宠重庆和卫观音两口子共进晚餐。
重庆突然两手一拍桌子,“我得犒劳犒劳我小妈。”
他就这么个爽朗性子,也都习惯了。程琦笑,“怎麽犒劳?她喜欢GiGiSih的黄宝石戒指,喜欢ArtDeco的珍珠钻石项链,喜欢施华洛世奇黑皮革腕表,就看你是不是成套给她了。”
重庆睨她一眼,“犒勞她这些。既掉了我小妈的档次,更掉了我的档次。”
程琦神情微不自然。低头切牛排。
重庆不以为然,继续他的“兴奋”,“我想给她个刺激的,”
观音一直斯文吃著饭,不发一言。
重庆在他面前敲了一下,“上次她说她会推牌九?”
观音不过淡淡点头,
重庆食指一点,“就搞这,借你一间会所用用,我给她组盘大的。”
观音倒没做声,程琦再次擡头,非常不可置信,“你疯了!”
重庆拿起纸巾一抹嘴丢桌上。优雅起身,“疯什么,她现在是我小妈,我想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管得着么。”走了。
程琦气愤地“投诉”观音,“他这么玩儿是要出事的!”
观音慢条斯理也拿起纸巾擦嘴,“就像他说的,那是他小妈了,出再大的事儿也是他家的事儿。”起身,也走了。
程琦阴沉着脸放下刀叉,再没心情吃进任何东西。
话说重庆真要玩起来那绝对一等一的牛掰。观音只出场地。
梦幻般的赌场布置。不是送她GiGiSih的黄宝石戒指、ArtDeco的珍珠钻石项链,施华洛世奇黑皮革腕表,而是,正儿八经赌桌旁镶嵌GiGiSih的黄宝石,筹码上有ArtDeco珍珠钻。她的桌椅包边施华洛世奇黑皮!
重庆把这小娘们接出来时,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桃花穿着一件黑色蕾丝长裙下来,
重庆说,“小姑娘穿喜气一点不行呀?”其实她这样很漂亮,只不过你说重庆为她筹备了那么敞亮的一场牌局。自然希望她玩得尽兴玩得疯,哪晓得她打扮得俨然贵妇。再说,黑色,还是守丧的颜色。桃花穿了近两月的黑色了,这点重庆也不好想,你都嫁给我父亲了,还为前夫当“黑寡妇”一样……晦气。
桃花哪里又想到这些,她一直穿黑色也不是刻意,不排除有卫泯、哥哥去世她为他们守丧,可那也早过日子了。延续下来一直爱穿黑,还是她觉得黑能给她安全感,叫她看上去更成熟更坚强。再一个,她最近可不就在被老师一再训练“贵妇气质”么,那不能做,这不能说,打扮也要端庄……习惯了,做什么都得端着。
桃花烦他说话的口气,“什么小姑娘,说话别没大没小。”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态度傲慢。
重庆本能忍,可桃花这几天被训练太好了,她悟性又高,端起贵妇的架势简直就是“黑桃皇后”的范儿,冷艳高傲,恰这又是重庆最烦的做作。
重庆讥笑,“哟,讲辈分了,你是我小妈是吧。”
她此时又超伶牙俐齿,“可不是,妈就是妈,轮不上你说三道四。”
重庆那被气得哦,
他不是没碰见过嘴巴欠抽的姑娘,或当乐趣或干脆抽回去,但是她不同!她是他这时候“热P股”要贴上去的主儿,你说为她巴心巴肝搞了那大一场,末了,她领不领情不说,还活活得把你气死!
重庆真是极怒反而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直点……就是一副说你什么好。
桃花大仙不理睬他,漫步下楼,拿出墨镜戴上,“车呢。”还问呢,
重庆背后做出一个狠狠掐她的样子,哈哈,这动作是幼稚,但是,绝对不常做,真性情出来了,绝对做。
上了车,她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半边脸,一手支着头枕在车窗边,慵懒无边。
重庆想,这娘们像酒,一碗妖酒,绝对越酿越害人。你看她小小年纪,经历丧父丧兄,历经家破人亡,人生起伏如此之大,忧郁染上她的眉头,却更添魔魅。加之权力与富贵刻意一打磨,逼人的气势也出来了……怎么得了?父亲拿得住她么……
重庆越想稍有些烦躁起来,她是宠赢的老婆,我操个什么心!
人一躁啊竟然真冒起汗来,重庆微蹙着眉头一手调节车内温度,后来一想,她穿的不多,手又放回方向盘。
桃花看见他想调温度的,又见他额头上真有冒汗,体贴的姑娘根本没多想,倾身抽出纸巾伸向他额头……哪知,手被狠狠打回来!
重庆吓一跳,她过来的手竟然叫他心猛一紧!
“你干嘛!又想害我翻车!”重庆自己知道,他绝对不是怕翻车,
桃花委屈死咩,
纸巾往地上狠劲一丢,“我算好心变驴肝肺了!”气呼呼地扭身向车窗,气得嘴巴撅到天上!
这才像个小孩子的样子呢,重庆突然又不禁莞尔,还是这样的她他比较放松……又一想,我还怕她妖里妖气的不成!老子什么妖孽没见过!
心情就在这一阵起一阵伏里,一路开进小洞天半山腰,两人再没说话,看都没看彼此一眼。
重庆还是绅士地过来为她开车门,桃花气不过,狠推车门撞他一下,自己下车气呼呼进去了。
重庆合上副驾门,低头无奈摇了摇,毕竟回想这一路,他个爷们儿还是显得小气了点,重庆到底气度洒脱,是自己的不对他都认。
桃花看见观音了,到底没露出破绽,取下墨镜,直着腰仰着头女王一般步入大厅。
观音问后面走进来的重庆,“怎么了?”
重庆苦笑,“得罪她了,我说她穿黑色不好看。”
观音只是笑笑,也似无奈摇摇头。比了下里面,“进去看看吧,看满意不?”
重庆勾住他的肩膀两人一起往里走,“观音你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为个女人下过这大的功夫……”
观音始终淡笑不语。
☆、48
48
“给您。”一位扎領结的帅哥递给她一张面具,银色女王面。
桃花接过来,回头看两位男士。“什么意思?”
重庆一挑眉,“戴着再说。”
有观音呢,桃花也不怕,戴上了。又问,“好看么。”
观音眼神里带笑。宠重庆似笑非笑,善意的,有点纵容。
桃花走進中庭,华盖下就是为她铺设的豪华赌桌,玩客们有男有女。各个看上去是高手有品位。
此时,再华丽的珠宝吸引不了她,摆放在桌上的骨牌一下把桃花打定在原地呆着!
这是要她的命!
桃花转头就走,
这下搞得觀音和重庆都意外。重庆两手抓住她的肩头,“跑什么?专门爲你组的!”
桃花才好玩儿,她低吼着愣像怕被天上的祖宗听见,“要剁手的!”
观音和重庆都一愣,剁什么手?
重庆花了这大的心思當然不能让她走,“剁什么手,你只管玩,输了全算我的!”
桃花指了指天。声音还是悄悄说,“我家老人立的规矩,一把不能超过一千,否则剁手。”
观音和重庆都噗嗤笑出来,原来为这。重庆扶着她的肩头將她轻轻扳回去,边宽慰,“那就一把不超过一千撒,玩玩,叫咱们也见识见识你的牌技。”
好吧,千万别把沉睡百年的惊艳都吐出来,牌技?她是牌神!
足见这妖精脑袋瓜子有多活。牌九说来“推推”,推的就是你的眼疾、手快、脑活。要足智多谋又要奸邪狡诈,要观察敏锐又要洞察人心。
一般起手配牌只需列顺次序之外。无须摆动,这叫不动牌。
一些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人,凡遇到手牌颠倒放置,均会逐张将其矫正,且大多是无意识和习惯性地完成这些动作。其实,老玩家捉得就是你这些小动作。
重庆是站在她身后完整看她玩一局的。
对家9张落地,成三坎牌姿,手牌4张。
她真聪明哇!从容做局。克扣、控制,那样精准!一把摊牌,一桌人全傻眼,她算计得一点不大一点不小,独压!
别说,重庆真有点小激动呢,
牌桌上的桃花俨然又变了模样,从容不迫,好似几百年锻炼出来的老道行,慢悠悠,又雅又稳。赢了也无大兴奋,呼出一口气,好似平息静气战斗了一把……女人有这样的气势谈何容易?可不迷人。
“重庆,打哪儿找的神仙?这是从小就在牌窝子里撞的吧!”
她起身去洗手间了,重庆此时坐在她的位置上望着刚儿那把牌还有些出神,突然有人激动问,重庆回过神来,手支着下巴搁在皮椅扶手上,点点头,“是个神仙吧。”微笑,似梦幻,有些小骄傲。
“咳,幸亏玩的小,这要搞大了,我们还真怀疑你养了个女蜂王专门来吸我们金呢。”
“诶,快请女王出来呀,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她一局!”
众人兴奋,又敲桌子又卷袖子的,看来也惊艳嗨了。
重庆没动,“让她歇会儿,慌什么。”
“哟,真心疼呀。”
重庆不过笑,笑得着实宠。
她说她得歇一下,运气从来都不是持久伴随你左右的,她得去攒攒气。重庆笑,真是只鬼。
想起小洞天的梅子新打下来了,重庆起身去寻她,问问她怕酸不。
却,
门缝泄露出的光,将重庆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全是不寒而栗的冷冽……因为,门缝里,他所见,他所听……生平第一次,重庆感受到了什么是“刺痛”。
“我想回家了,是回我老家,观音,你今晚带我回去好不好。”
她紧紧赖在观音身上,两手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愿松手的样子,
观音顺了顺她颊边的发,“怎么不爱玩儿了,你不最喜欢推牌九。”
她凑到他唇上,迫不及待,“谁说我最爱玩了,你又知道,”要挨上。观音头往后稍一退,就是不叫她如意,眼睛却是看着她的唇,“那你最爱什么,”他这样子简直要把她迷疯撩疯,她撒娇地直扭,一点不隐晦,“最爱亲你最爱亲你!”观音一笑,叫她亲上了。
观音掌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尽情在自己唇舌里肆虐一番,她的口红全混在他的唇里唇外,她的哼哼声全腻在他的呼吸里……光吻唇她还不够,她还非要顺着他的耳根下往他脖子上往他肩头上啃咬,解了他领口两颗纽扣了,手也插进去了……咬得他一疼,观音捉着她的下巴再次抬起含住她的唇锋,低低笑,“身上全是你的味儿了。”“就要。”她迷迷糊糊说,想起来又zhe,“我们走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回家……”
“回家干嘛,急着爬上他的床,让他喂饱你?看来我父亲着实‘亏待’你太多,叫你饥渴成这样。”
突然冷冷一声闯进,门无声息在身后推开,重庆的脸依旧在阴影里,跟他的声音一样冷。
桃花吓一跳,却根本不舍得离开观音反而抱得更紧,回头看他,像个小孩子。
观音也没松手,似乎并不慌张,
他这样子饶是男人看了也得动心撒,
作为一直偏冷静淡的男人,观音艳起来原来这般妖人!
他领口衣扣解开一二,从唇锋开始,下巴,颈脖,衣衫扯开隐露的肩头,全是红印儿,惨遭摧残,有些红,是口红,有些红,是她吮出来的,
此时抱着妖精,他丝毫没有被捉住的惊忙尴尬,眼神依旧稳沉,当然眉宇间还是放得柔,因为,他抱着的,是她;他面对的,是重庆。
观音低头看她,“你出去再玩一局,一会儿如果你真玩够了,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