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诶,看见小齐了么,”
“看见了,怎么感觉样子有点变,更漂亮了,难道他也去整容。”
“不是,他在新羌不是遇过一次车祸么。估计那时候是整了一下,怎么样?真的变更漂亮了?”
“是的是的,你不记得以前望景私底下总抱怨小齐好看是好看,就是下颚有点圆,太孩子气了,现在好,尖的,妖呢!”
“这可怎么办好,原来就迷死人,现在又更上一层楼,不祸害更多人……”
“也是,娶回一张公主灵牌,下半辈子都没人敢管,顶着驸马爷的身份逍遥自在,小齐这一辈子啊……”
正小声嘀咕的,
“哟。晓宁来了。”
“醒了么,”付晓宁的声音,
“刚才看还没有……”他们要进来了,桃花赶忙又躺下去,合上眼,
听见门帘轻轻掀开又轻轻合上,
“睡两天了……”还是付晓宁的嘟囔声,
那些人笑他,“怎么算的,前天晚上,昨天一天,今天中午,哪有两天?”
“什么酒这么厉害,后劲儿这么大,”
“噢哟,心疼你们家小夫人了。元首比你还心疼。又不是不知道这给望景办冥婚呢,前儿晚上吵成那样你也不是没听见。肯定怕吓着她,故意叫她醉成这样,昨儿一天的操办不就混过去了,小夫人也没看见,眼不见心不烦么。”
桃花心惊,原来已经过去一整天,这都第三天了?是怕她看见冥婚操办害怕吗,还是……这一切掩饰得太好了!桃花不觉蜷起身子又去摸了摸腿中心……刚才的酸麻好像又没有了,桃花摸摸摸,迷糊极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激烈的chun梦,会不会是梦里自己耐不住,摩挲的?……
这一想,心情是好些。要真是自己发chun弄的,可是个丢脸事儿,幸亏刚儿一醒没发作,这要不想明白就把他找来大闹一场,可把脸都丢太平洋去了。
好了,尽管心里还有点存疑,不过比起刚才这会儿显然缓和许多。她平躺在被子里呼出一口气,又一想,可能真是自己多虑了,虽然腿间、腰部是有点不适,挺纵Y的感觉,可毕竟一晚上春梦连绵呐。而且……她手又伸进去摸了摸背后内衣的扣子,嗯,是第二格,这是能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除了卫泯,观音……又想起观音来,怨念不断,嘴巴也撅起来……
“哟,醒了。”付晓宁伸进脑袋来,
桃花伸出一手招了招,付晓宁也不敢进来,就那么伸着脑袋问,“怎么了?”
桃花手变成一指,“叫他拿日历牌过来找我!”
付晓宁笑起来,“都听见了?你是睡快两天了,也是为你好,昨儿那热闹你不看也罢。”
桃花举着的手拍下来,“晦气。”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更不想搭理冥婚这事儿,可热闹就是这么平息不下来。
好吧,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虽说紫阳宫里的这场冥婚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官方更不可能有证实。可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像小道消息传出去,一时效上,冥婚盛行,一些世家大族跟这种风尚跟得最紧,纷纷给自己家逝去的年轻子女办冥婚办阴亲。元首也为此很是烦恼了一阵儿,桃花笑话他:看你开的好头儿,现在人都盼着死后娶亲呢,因为比活着时还风光。元首不做声,那样子桃花觉得蛮可爱,好似有苦说不出,忧烦至极。
还有就是,小齐实实在在成了红人。
到哪儿好像都能听见有人议论他,不是说他整了容更漂亮了,就是说他魅力更胜从前,比以前的“天使纯真”更添了些稳沉与内秀,加之“冥婚第一女婿”的头衔,话题不断。
于是,疾风骤雨样,这个周末说在国家大剧院公演的《1900羌赞》没票了?内售抢购一空!根本就没公开发售的机会……为啥?据说这部歌舞剧有小齐的一个客串,前后不过两分钟的亮相!还有,内传,首秀这一场元首会亲往观看……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小齐的“重磅回中都”已然成了权贵们新春最热爱的话题,好似谁嘴里没一点小齐的消息,谁就彻底落伍啦。小齐小齐,女人爱他,男人念他……
桃花却是自那晚一顿饭后再没见过这位红人,她忙另一件事去了。
吴用到现在还关在局子里不知下落,他老娘躺在医院却是情况不佳。
本来桃花也不知道这件事,那日是一通医院的电话打来,问,“你是桃花吧,我们这里有位程欣老人说只认识你,她儿子叫吴用,一直也没露面,虽说她医药费都付清了,也有人陪护照顾,可毕竟没个认识的人,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吧。”
你说桃花怎么可能不管?
放下电话她就去医院了,
吴用老娘见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方面说儿子没良心,对不起她,一方面的意思还是,看桃花有办法救出儿子不,她就这一根独苗儿,禁不起断子绝孙的恐吓了……
老人这么哭,你说桃花怎么可能不心软?
没办法,她只有直接打电话给邵青,
小齐是他的人,
或者这么说,现在全天下的警局都快姓邵了!
这事儿他应该搞定。
☆、2。10
10
邵青说这事得给她一个交代,说,小齐也说得给她交代。邵青亲自在紫阳宫乾云门路口接她。
桃花还是那身书呆打扮。邵青看了,笑,“真挫,不过小心一点是好。”
竟去了还是关她那间警局。
一间审讯室里,见到了那天放她那位,这会儿正式做了介绍,“曾责。”男人伸出一手和她握住,很温和,“今天算正式认识了。”
“小齐,见过了吧。”
桃花一点头,没看那边。
男人穿着警服。外套扣子没扣。两手放警裤荷包里靠在玻璃平窗边,脚踝交叠。
听他说,“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这竟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直接,坦白。没有笑意,很真诚。
桃花听得出好歹,这才看他一眼,“嗯。”
邵青坐在桌边两手掌住桃花的腰,“宝贝儿,今天要是徐延也来了。我们就是相遇一周年纪念了。”说着,好似撒娇一摇,
桃花一开始不解,后来眼睛一大睁,直冲冲朝小齐望去!
邵青变成抱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胸前像小孩子笑,“是的,一年前就是我们四个,我,曾责,徐延,小齐。那一弯腿,叫人难忘啊……”
竟然有小齐?!
桃花瞪着他,到此一刻都还不信的样子!
那边的男人竟然稍撇过头去,倒像害羞……
邵青抬起一手指着小齐,“曾责你看看。当初弯腿那馊主意就他出的,这会儿他倒臊不过了。我说这小齐怎么去了趟新羌脸皮子变薄了?”
小齐一手握拳放唇边咳了咳,看样子是在笑,坏透了,“她不现在是我老亲娘么。”小声说,
男人们哈哈大笑,桃花脸涨得通红,取下大镜框就丢了过去,“不要脸!”
邵青又抱着她的腰摇,“消气儿消气儿,小齐知道错了,连这回的,他一并还你。告诉你啊,小齐外号真是‘天使’,心善着呢,可这次。为你亲自动了手哦。挑了吴用那孙子的脚筋。”
桃花一僵!“你们……”
邵青仰着头敛了笑又一摇,“不准发慈悲。小齐本来非要割了那孙子的蛋,我们说怕给你留心理负担,退而求次搞了这,已经算仁慈的了。”
“他敢推你……”那边,小齐轻声说,
桃花看过去,眼神十分复杂。小齐没看她,一手还放在警裤荷包里,弯腰捡起她的镜框搁在那桌上。
邵青这时候露出笑颜,仰着头,还是那股子撒娇样儿,轻声说,“宝贝儿,我们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该亲一个。”
现在不同往日了,
曾经,她放得开,爱玩,也玩得起,
可现在,
自从失去了观音,对她打击确实很大,一来心情变得忧郁,再,严重缺乏安全感,反而放不开了,
见她愣着,邵青似乎也理解她的变化,轻轻哄,“就亲一下。桃花,你现在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伤心,以前多活泼呀,什么叫你这么忧伤呢,呆在姒诚身边,他对你不好么。”
桃花摇头,眉宇间那拆不散的轻愁是叫人看了揪心,
“那不亲嘴巴,我最喜欢你咬我眉心了,咬一下。”
桃花低头就咬了一下,邵青“嘶”一声又似痛快,仰起头低低说,只用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哥拿那些照片吓唬过你是么。”
桃花像个孩子老实点点头,看得邵青心一紧,“不会了,我不会再叫我哥去打搅你。”又拍了拍她腰侧,“去,曾责。”下巴指了下曾责。
这一刻,仪式感特别强,也许就是个纪念。一年前,他们与自己那样的相遇,却似一种变了形的缘分,扭曲却也温情。他们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过她,所以说她的感觉还是正确的,他们坏,可坏得有情有义。
桃花走到曾责跟前,
曾责一直儒雅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似舒服地看着这一切。
也没有抱,桃花一手背后不过踮起脚嘬了下他的眉心,
曾责也没动,只是笑笑,贵雅一点头,好似回礼。
走到小齐面前了,
桃花本想和曾责一样给他眉心一个嘬吻,
哪知她才一靠近,小齐突然抽出插在荷包里的双手,起身,紧紧抱住她的背,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桃花剧烈扭动,
他就是不放手,
狠狠地吻,不顾一切地吻,生气似地吻,惩罚似地吻,也有,想念似地吻……
桃花张口重重咬一口,奋力推开他!
小齐上唇流了血,他喘着气抬起手背轻轻一抹,笑,“我最亏,还没吻过呢。”
桃花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他最坏!最坏!
邵青过来搂住桃花的肩头,安抚地直上下摩挲,学小孩子的声音,“他是不是最坏,小齐最坏了,还天使呢……”又低下头唇挨着她的太阳穴,眼睛睨着小齐笑,“看来边疆的野风是把小齐吹坏了,变这猛。”
曾责也走过来拍了拍小齐的后背,“看来是外头憋狠了,以后家里可别欺负她啊。”
小齐手背挨着唇,“怎么敢。”这下笑得像真天使。
吴用当天就放了,后来只知道他带着他老娘连夜离开中都回老家了。咳,也算他一念之差用错了心思,留在桃花心里那一点亏欠也被之后的“渣”给磨平了,至此,心中不再有憾。
这个周末,桃花正在篮球场玩投篮,
元首走进来,坐在钢琴凳上,
“今晚我会去看一个歌舞剧,你想去么。”
桃花回头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往篮子里投了一颗,说,“我去有什么好处么,”
元首摇摇头,似乎露出些笑意,
桃花见他没做声,又转过头来,见他坐在琴凳上,两腿微分,两手搁在腿上,手上摩挲的是演出简介吧,
她掂量着一颗球走过来,一p股坐他旁边,抽过一张简介,拎着看了看,
“切,他是主演么,名字印那么大。”
元首扭头看她,“去不去。”
桃花转身背对着他改成跨坐在琴凳上,像累了般靠在他侧身上,还小抛着球玩儿,“我本来不想去,可上哪儿都听得见他们议论这出剧,那就去看看吧。”
元首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