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树叶好软和……”才回头在说,贝贝突然脚下一滑,“贝贝!”这下把兰吉吓的不轻,蟾蜍都甩到地上,焦急跑下去,哪知这憨野丫头自己摔着不管,正好看见也跟着滚下来的蟾蜍,翻过身伸手去捞,还傻笑“呵呵,幸亏没滑远。”兰吉蹲下来抱她,真是说不出的没办法,“小心,这里坡陡……”才说着呢,贝贝突然反身害怕地抱住他的脖子,“你看,那,那前面是什么……”
兰吉单手搂着她,手电照过去……是不妙,是两只窝在一起的狐狸。
兰吉就地坐了下来,蟾蜍正好垫在腰后靠着,紧紧搂住贝贝,低头说“这是野山狐,虽然一般不袭击人,可是成群就难办了。我们等一下,它们走了我们再走,不惊动它们。”
难怪贝贝这怕了,有毛的咧。她把兰吉抱更紧,恨不得钻他身子里去。兰吉安抚地拍拍她,“怕动物?”贝贝小声哼“有毛,好恶心。”兰吉低笑,没做声。
贝贝嗅着他脖子里的味儿,很叫人安心,有了些许胆量,靠他肩上回头悄悄瞄那边的狐狸,
“它们在干嘛,”绒绒的两团一拱一拱,像打架又像在互相取暖,
兰吉好似顿了下,贝贝疑惑地仰头看他,
兰吉看着那两只,“它们在交pei,山狐交pei激烈而短暂,一会儿它们就会走。”
贝贝看着他一动一动的喉结,觉得,好性感啊……
☆、5。7
7
两只狐狸祸乱够了,放了一阵骚气儿,跑了。他们也在那个方向找到了出路。
一只青铜蟾蜍先出现在坡路上。接着一双手撑着翻上来,“议长!”远处的人激动地跑过来,兰吉已经撑着贝贝的胳膊把她抱上来。
提哩一只蟾蜍,一手拿着手电,后面站个拍手的小姑娘,议长这手里提着的蟾蜍倒似为她拿着的玩具,一点不见惊吓,好像带着她历险了一番。
“盛捷呢,”问刘星,
“已经送回西都了。他很担心贝贝,可这地儿这么危险他在这儿也是干着急,还不如……”
议长点头。提哩蟾蜍的胳膊一抬指了指贝贝,“也赶紧送她回去吧。”
贝贝一直低头搓着手,细看,还有点撅嘴,她还有点不想走了咧……
起飞前,兰吉走向黑鹰,把那只蟾蜍放她腿上,“带回去好好养。”贝贝抓住他的手,蟾蜍遮住了飞行员的视线,“帐篷呢?”“还在。”兰吉并未挣开她的手,贝贝变成拉着他一只指头,微低头看着他做口型,“我的N裤还在床上。”兰吉“嗯”一声,贝贝松手。他扭头走过去几步。又转过身来,一手放西裤荷包里,一手微抬起摆了摆,何其潇洒。贝贝抱着蟾蜍依依不舍随着黑鹰升了空,离他越来越远……
西都,
盛捷规矩坐在议长府邸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心情肯定不平静。
贝贝和议长到底怎么样……现在,这疑问可得有两层担忧了:一,得救了么?二,做了么?
那个战士的伤势处理起来还好费一番功夫,得亏他手脚算麻利,已经缝合伤口正在包扎了,听闻议长帐篷那里出事!……当时盛捷就要冲过去,那时候脑子里是没有“做没有做”的。真只担心贝贝的安危。他利用贝贝。可从没想过放手!贝贝,他死也不会放手!
当时都急,一个工兵连都开上来了,后来听议长的近卫说帐篷后有退路,议长肯定不会坐以待困,去后山找!这样刘星才劝慰他还是趁气候稳定,随那个受伤的战士一起先回西都,议长也是有多年战地经验的,贝贝不会有事。
有这层保证,加上刘星不容他反驳就将他送上了机,只得先回到西都。
门推开,进来一人,盛捷忙起身。
来人是议长办公室的副主任寥成杰,
盛捷刚到时已经见过面,
“廖主任,情况怎么样?”盛捷忙问,
廖成杰微笑朝他压压手,“没事了,人都安全,贝贝已经在送回来的途中了。”
“哦,太好了。”盛捷终于松了口气,
“坐。”廖成杰一比,同他一道坐回沙发,
看着他,廖成杰似有深意,“盛捷啊,这次无论车祸还是你在前线的表现,我们都是很认可的。”这一听,盛捷当然高兴,微笑着低下头。廖成杰一移眼,眼中似有算计,语速还是很慢,“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是值得我们信任的人,可以去试试。”
盛捷的情况,廖成杰肯定已经在刘星那里询问仔细了,既是小周提点的人,自然值得信任。这件事有个医疗背景的“自己人”去“探”肯定更好,而且,他已婚,这点更好。
到底是件什么事呢?
西都和东都的关系虽说没到水火不容,可也绝没表面上那样交好。
何剩这个东都著名的浪荡子是何进的儿子,何进是谁?那可是宠重庆的老嫡系。听说宠重庆年轻时搞的“六道”后来就是交到何进手里,最轰动的一桩就是前元首的独子姒望舒被打死在“六道”的道场上。
何剩最爱搞的就是换妻派对,这么个畜生说来气人,他还是个东都二军医大的一个医生,妇产科医生,花招儿更多。
私下里,何剩和童小周的关系倒不错,哎,物以类聚么。
这近一个月,何剩在西都驻训一个月,这种荒靡的派对开了几轮了,廖成杰暗自打算叫盛捷打进那个派对圈,摸摸除了童小周这面儿上的“好关系”,西都到底还有哪些人和何剩交往过密。哎,小周那他是不敢管的,这位爷,亲不亲仇不仇都能拢一处耍。可作为议长智囊,这些动向,廖成杰必须要做到心里有底。
这事儿他没请示议长自己做主就这么布置给盛捷了,因为,一,像这种“获取情报”的事情他们也很少请示议长。还有就是,他对这个盛捷很放心,一切条件看来都是最适合打进那个圈子的人选:他也学医,投了何剩的好儿;小周也信任他;再一个,年轻,已婚,就算不是进去真玩儿,也有应对的能力。
当然,廖成杰并未告诉盛捷他要打进的那个圈子是个多么荒淫的圈子,也说不出口,就只提点了一下,能掌握到有用信息就行,洁身自好,别被他们的腐化沾染了。
这么模糊的话,盛捷自然不明白具体情况,却得了这么个任务还是相当兴奋的。
这又是他“成功”的第二步了:以“议长的人”的身份终于打进西都高层圈了。虽说像做“间谍”,可权术圈就是这样,尔虞我诈,盛捷觉得这也是磨练自己的一次机会。
所以接回贝贝后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西都,而是在廖成杰安排的**饭店住了一晚,就为参加正好当晚何剩在西山别墅搞的一个派对。
这回,总算轮到盛捷兀自蒙在自以为是的兴奋里,而贝贝,看出端倪了。
就贝贝刚从飞机上下来那会儿,盛捷上来猛地抱住她,“贝贝!担心死我了!”
贝贝本来还在装受惊吓之后的柔弱,却一回头,正好看见盛捷好像在盯着她脖子瞧,一见贝贝扭头来,立即又变得焦急心疼起来,“我真不该把你一人丢在那里……”
那时候贝贝就存疑了。
不动声色,按他的剧本走。
一路上,贝贝看似窝在他怀里乖乖地好像终于回到了安心的怀抱,其实,一直都在动脑子,
是他搞的鬼?是了,童兰吉那样子明显是被下了药,我忽略了这些也是因为当时的气候搅得我烦躁……
那他怎么下的?下到哪里?
贝贝努力琢磨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对了,水,那壶水!
那他一定就是把药随身带着呢……
盛捷这时候些许还是被“新的成功”冲昏了头,放松警惕,那件缝着药的长裤他去洗澡时竟然脱在了外面床上。
贝贝站在阳台上,垂眼望着这些从那长裤里“顺出来”的小颗粒,谑笑,
好啊,王八害人还升级了,看来咱不给你一点惩戒,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又摸了摸脖子,
看什么?找吻痕么,
童兰吉的“狠”都留在她胯间了,脖子,当时他根本不顾上。
☆、5。8
8
西山别墅笼罩在暧昧的霞光里,很端庄。
里面,可不端庄。
草坪上。年轻的男女,正在嬉闹玩球。
球是用牛皮缝制的,里面填充棉絮和干草。男一队,女一队,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上,球上栓个铃铛。出格的碰撞,无所顾忌的叫喊……二楼落地窗,童小周两手插裤子荷包里看着这些,眼神有些落寞。
跑着的,疯着的这些年轻孩子,都是前菜,造势。当然来的大佬们有看中的,也可以拉进房,几个都行。但是大多数这些带着老婆来的衣冠禽兽,对这些嫩肉不感兴趣了,看中的,都是别人的老婆,玩的都是带点羞辱般的情调。
童小周落寞的是,对这些,他竟然没多大感觉了。P股还有点疼,一疼就想贝贝,想贝贝的身体,想贝贝炒菜的样子,想贝贝在他的车灯里头也不回走出去的背影……正因为警觉想贝贝的时间多了,他才这段时间完全不联系她。尝尝试着断了的感觉……
“咳。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何剩走进来,
童小周摇摇头,“没意思。”
何剩睨他一眼,“你是没意思,到底要怎么个天仙你才有兴趣压到身下。”童小周从来都是看,他妈里面淫惨了,他顶多坏笑一下,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不过“不行”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何剩递烟给他,他也摇头,看来今儿是真没一点精神头呢。“最近怎么没见栎冒过来,他真跟那老玉女搅合块儿了?”
现在连提起栎冒,他想到的都只有贝贝,所以那好久也是没跟栎冒打照面。
“哪有功夫管他。”看小周有点不耐烦。何剩知道今儿别撩他了,“得,你站会儿,我去转转,今儿来了不少生模子……”正说着呢,曹尚门口喊,“哎,你们在这儿呢,快来看看快来看看,找到两对儿奇葩!”
何剩看小周,“去看看?”小周无奈笑笑,何剩框住他肩头,“哎哟,打起精神撒,咱们可就指着这些奇葩活呢。”
边走曹尚眉飞色舞地说,“就是商贸局那老王,大胖子,他老婆nai垂到这里,特会吊茶包那个,今儿相中一对生孔年轻小夫妻,男的细皮嫩肉,女的纯,看上去好小,二十出头?有点婴儿肥,红裙子……”“好了,那女的你喜欢你一会儿把她抱出来,甭跟我这三五六的紧说她。”何剩训,曹尚一抬手“好好,说重点,你们去看,邪了劲儿了!老王和他老婆像被魇了,把那男的夹中间使劲儿磨,那男的估计药吃多了根儿都塞老王嘴里去了……”
推开监控室的门,曹尚就吵嚷,“把206调出来!”
大屏上一下显现出房间实况……
跟曹尚描述的不差,一个大胖子跟他丰满的老婆此时像肉夹馍夹着一个白嫩的男人在床上疯狂的揉搓,奇怪的是,沙发上,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儿赤着脚在上面跳啊蹦啊,不晓得几欢腾!……
“小周?!”
把何剩吓着了,童小周突然拽开监控小屏前的工作人员,弯腰两手扒在小屏上眯眼看,青筋直爆!
突然一拳砸向小屏,“好啊,你他妈盛捷真敢!!”转头就像头狂狮冲出去!眼红得吓人!
“这是咋了?”曹尚还问,何剩一搂袖子,推他,“要出事!把二楼给老子封了,再大的动静也不准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