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检查身上的衣服,看看两个人昨天晚上到底都做什么了……
好在衣服虽然因为打闹而乱了,终归还是穿在身上的,杨金枝长舒一口气,扬着下巴对夜宁说道,“你……你这色狼,竟然趁我睡觉离我这么近,再有下次,我割了你!”
夜宁哭笑不得,刚才的睡姿,明明是杨金枝的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于是夜宁展示了一下身上被抓破的黑色单衣,打趣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抓我抓的那么紧……”
“你……!”
杨金枝见状就要再次扑上来,夜宁连忙躲避。
陈泽广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一下子让这俩人没了玩闹的兴致。杨金枝忿忿的瞪了一眼夜宁,眼底里的架势,明显是不打算放过夜宁的模样。
夜宁无奈的摊手耸肩,一副怕了你了的样子。
杨金枝小跑着到了陈泽广的身边,因为心情变好,所以自然的抱着陈泽广的胳膊摇晃了起来,“陈叔叔,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赶着一列马车回来了?我娘呢?”
杨金枝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陈泽广愕然的愣了愣,然后说道,“大家都站好,我说个事。”
见陈泽广如此严肃,杨金枝、夜宁以及七个教徒也是站成一列,陈泽广开口道:
“昨天,我和紫衫夫人商议了一下,为了赶路,我们要乔装成赶路的商贩,走官道,这样虽然风险大了很多,但是路程将大大缩短,顺利的话,十天就可以到达东方的幽暗密林。”
走官道?
这个消息听在众人耳朵里,都是一阵唏嘘。自从加入天行教,变成了帝国所通缉的对象,如果走官道去东方的幽暗密林,一路上要穿过不知道多少个城市,他们这些基层的教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达大一点的城市中去了,毕竟……每个人一旦被抓,那就是死罪。
陈泽广知道大家心中所想,于是展示了一下他带来的这列马车,马车一共四辆,除了打头的一辆有车棚,后面的都是普通不过的板车,上面押运着一些粮食、药材、瓜果之类的玩意儿,怎么看也是一列商队。
夜宁见状也是突然明白了,难怪自己当初第一次见紫衫夫人的时候,她就赶着一列马车,看来当时的紫衫夫人也是用这种方法乔装的。好在金华帝国内的贩夫走卒数不胜数,因为各个区域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地方干旱、有的地方洪涝,这些粮食瓜果之类的最普通不过的东西,这些日子来却成为极为畅销的商品,所以赶着这一列马车,声称是车队,还是很值得相信的。
陈泽广笑了笑,“我还给你们买了几身干净的粗布衣裳,都换上吧,记住,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去东边卖东西的商队,不是什么天行教,我也不是什么护法,你们只管我叫马夫就可以,金枝小姐依然是我们的小姐,让她端坐头车里面,至于夜宁兄弟……因为你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通缉令发的到处都是,所以你也要在马车里面藏着,便是我们的少爷吧。其他兄弟,皆为下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
天行教的这些教徒齐声呼喊,倒是杨金枝面色尴尬。一列车队,只有第一辆车是有车厢的,如果说夜宁和杨金枝要分别扮演少爷和小姐端坐在里面,岂不是说,在未来赶路的时候……夜宁和杨金枝要在那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面一直相处……?
陈泽广为人豪爽,并没有意识到杨金枝这种小女儿的心思,于是招呼了一声,“大家换了衣服,我们即刻出发,赶路要紧!”
随着陈泽广这一声令下,各位也是开始了换衣服的行为。杨金枝作为唯一的女孩子,是在车厢里面换的,过了没一会儿,换上一身标准女儿装的杨金枝从车厢里面走了出来,这种纱裙式的衣服她十几年来都没有穿过几次,此时只觉得繁琐麻烦,不过既然要乔装成大小姐,女儿装是一定要穿的。
夜宁换上的依旧是简单朴素的黑衣,只不过明显要贴身许多,虽然衣服简单,可是夜宁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质,说他不是少爷,都难有人信。
其他人包括陈泽广,都是穿上了宽大的粗布麻衣,妥妥的下人装扮。陈泽广甚至还带了一个草帽,遮住半张脸,毕竟陈泽广的通缉级别,一点不比夜宁低啊……
虽然按照陈泽广的性子,恨不得一路御空飞行而去,只不过碍于天行教这个‘邪教’的身份,再加上要躲避青玄二老的阻击,也只能用最原始的马车,赶路过去了。
众人上了马车,陈泽广赶头车,夜宁和杨金枝挤坐在里面,其他的教徒各自赶车,就这么踏上了向东的路。
“前方七八里地是一座小城,我们进城的时候会遇到盘查,大家放轻松,不要露了马脚。”陈泽广一扬缰绳,招呼着众人。
众人齐声点头,就这么开始赶路了。在荒无人烟的野外,陈泽广为了追求速度,赶车是极快的。这可苦了车内的夜宁和杨金枝,一个车厢本来的空间就不大,夜宁和杨金枝两个人挤在里面,再加上车子颠簸的厉害,难免碰碰撞撞,各自尴尬。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金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在有意的疏远夜宁,一直闭着眼睛,打坐练功。夜宁也不明白千变万化的女儿心,干脆双眼一闭,三元炼火经开始运转,休养身体。
马车一路颠簸疾驰,一直到上了平坦的官道,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陈泽广为了不吸引注意力,才终于是放缓了速度,车内的夜宁才感觉到好受了一些。
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坐在车内的夜宁突然意识到马车行进的速度渐渐放慢,最后甚至停在了原地,疑惑的问道,“陈大哥,怎么了?”
陈泽广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进来,“嘘……前面有官兵盘查,你们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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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好大的胆子
听闻有盘查,车厢里面的夜宁和杨金枝都是连忙不敢出声,静静的等着渡过难关。()
夜宁拉开遮蔽窗户的帘布往外一瞧,只见此时前方排了长长的一列车队,正在等待着检查然后放行。负责盘查的是一共十几个官兵,这些兵都是地方兵的装束,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进城人的话,然后捏捏别人的包袱,看看别人的马车,才懒懒散散的允许对方进城。
此时在夜宁的马车之前,还有三四个人,正在接受盘查,准备入城。
夜宁的眼睛就这么在帘布的缝隙中看了一看,发现守城的士兵不过是在应付差事,随意的问些从哪来到哪去的问题,然后便放人进去了,这个情况的话,相信陈泽广可以应付过去。
陈泽广也是心里略微有些警惕,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一个赶路马夫的模样,能够混过去当然最好,不过一旦露了马脚,陈泽广要在千军万马中带走夜宁和杨金枝,也不难。
正在前方只剩下一个人需要盘查的时候,突然的,从城里出来了一列金甲士兵,这些金甲士兵明显是帝都派来特驻此城的,而事实上那狗皇帝为了抓捕夜宁,不仅把夜宁的通缉画像散发的到处都是,还在各个城口安排了十几个金甲士兵。在帝都的时候,这些金甲卫士大都见过夜宁,所以由他们负责搜捕夜宁,狗皇帝才最放心。
这队帝都来的金甲士兵一共十个人,各个是魂师级以上的身手,出现之后,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地方官兵立刻如临大敌,挺直了腰板盘查那个要进城的男人,大声呵斥道,“你……干嘛的,从哪来?!”
这个男人身形单薄,被这么一叫唤吓得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俺是来探亲的,从乡下过来……”
“探亲?”这句话出自一个金甲士兵的口,只见这士兵拔出官刀,用刀身挑起了那个单薄男人的下巴,然后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起来,“不是夜宁那厮……搜身,若没有问题,便可以让其进城了。”
说完,几个地方兵立刻一拥而上,把这单薄男人的包袱拽了下来,打开来一股脑的把东西倒在了地上,什么特产、瓜果之类的物品立刻沾了一层黄土,这士兵又用脚踢踏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进城了!”
闻言,那身形单薄的男人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慌里慌张的收拾自己的包袱,嘴巴上还念念叨叨的,“你们咋这样呢……这不是欺负老百姓嘛,俺就是想进城探个亲,触犯哪家的王法了!”
这男人不抱怨倒还好,这一抱怨,十个金甲卫士之中带头的一个当啷一声就拔出了金刀,一下子抵在了这单薄男人的脖颈上,“怎么,你敢跟我们帝国军做对?”
刀架在脖子上,这单薄男人一下子就怂了,也顾不上收拾地上的东西,身子直接瘫软的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兵爷你这是做啥呢……俺是老实人啊!”
“老实人?哼……敢对我们帝国军有非议的,都有罪!来啊,给我抓进大牢,要么掏钱赎罪,要么死!”、
当啷
金刀入鞘,这金甲卫士神气无比的派人把那无辜的单薄男人给抓了起来,任凭其大声哭喊冤枉,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待得这人被抓远了,那金甲卫士还清了清嗓子,朗声对剩下准备进城的人说道:
“你们都瞧清楚了?在我面前,别跟我谈王法!刀在我手里,我就是王法,惹恼了我,莫说进城,我直接送你回老家!都清楚了?!”
这一番威胁的言论立刻吓得后面想进城的人散退了七七八八,而陈泽广抓着缰绳的拳头也是不由得握紧了,他们天行教向来号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如今官兵欺压老百姓的事情就眼睁睁的发生在眼前,让陈泽广如何不气?奈何此时要务缠身,陈泽广只能是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下一个!”
守城官兵扯着嗓子喊道,继续盘查要进城的人群。
而这下一个接受盘查的,便是陈泽广的马车。
陈泽广驱动马匹,走了几步到了城门口,然后跃下马车,压低了头上的笠帽,笑意满满的迎了上去,“兵爷,我们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那官兵挑了挑眉然后看了一眼陈泽广后面的三个押送货物的马车,然后故作刁难的说道,“做什么生意的?把你们的货都拆开我看看……”
后面三个马车上的货虽然不怕检验,都是陈泽广置办来的正儿八经粮食瓜果之类的商品,只不过那么多的麻袋箱子,要是一个个拆开检查完,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陈泽广为什么铤而走险的上官道穿过城市?赶的就是时间!所以此时自然不愿意在这里耽搁,于是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直接就塞到了那守城官兵的手里,嘴上还笑盈盈的说道:
“别……官爷,大家都是朋友,上面老板催得紧,就别查了吧……这个,给弟兄们买点酒喝……”
金元宝入手,这官兵暗自里垫了垫重量,然后心头大喜,他们之所以干守城这种无聊至极的差事,就是因为这工作油水大啊!而像陈泽广这样,直接出手金元宝的,自然便是难得一遇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