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地望着我说:“你已经得到我了,就放了他们吧。”
我欣然笑道:“还是那句话,给我生个孩子。”
她的手指莹白细长,搭在领口,井然有序地依次解开衣襟上的盘扣。
喜服敞开来,露出嫩红色的里衬。锁骨下方,是圆润的胸房。
她的心跳比我快,隔着衣物都能看见明显的颤动。
我只管贪婪地欣赏她的每一分姿态,身子却懒懒地赖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戏谑地笑着:“今天我不碰你,你脚伤未愈,我腰伤也未愈。”
“我们大喜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虚耗么?”她倾着身子朝我爬过来,眸光流转处尽洒下点点迷离。
那种目光令我产生了错觉,像是很久以前在作坊里,她捏着我的手认真地教我做胚,忽然间一个抬头,眼神相撞,就怦然心动。
她俯首,唇轻轻蹭着我额上,然后一路轻啄下来,直到我唇畔。
我再也耐不住这般心痒,张口含住她的唇
58、明如镜…8 。。。
瓣,狠命地吮吸、厮磨。
手掌探入她的里衬亵衣,渐渐抚上光滑细腻的背脊,那触感像丝绒一般,令人神不守舍。
她的手臂缠住我隐隐作痛的腰身,愈缠愈紧。
我却舍不得醒过来,任那伤口开裂流血,也要享受这千金难买的欢愉。
她流汗了,也流泪了,身子瘫软成一团在我身下扭动,近乎癫狂。
我想,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了。这回她再也不能以伤痛来刺激自己,只能在□中一点点地迷失。我并没有为自己的邪恶感到一丝羞耻,毕竟她还是有理智的,我没有强迫她。
我只是顺从她、满足她、取悦她。
待到天明时,她再责难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想要的洞房花烛夜,已经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不能回复留言啊,汗。这次抽风时日真长。
关于丽妃,其实写她的细节很多,她在皇帝身边待的时间很长,毕竟同床共枕,很多事情皇帝并没有很严密地瞒着她,所以她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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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明如镜…9 。。。
夜尽天明,红烛烧得只剩半截,淌满了一烛台的泪。
我上朝的时候她还未醒,待我下朝回来,见她仍然躺在那角落里一动不动。
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蹑手蹑脚走过去俯身唤她:“丝绦?”
她疲惫地睁开眼,眨了几下便支起身子来。
我叫侍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沐浴,自己坐在矮榻上对着一摊子碎片发呆。红瓷花瓶的碎片都洗干净了,在阳光下十分锃亮。我观察了许久也不知要如何下手,这花瓶只剩圆圆的底是完好的,上面部分都要一点一点拼起来。
我想,还是从拼字开始。那个金灿灿的寿字很大,拼起来似乎简单一些。于是一边用配好的粘剂刷在瓷片边缘上一边拼凑。粘剂里有蒜汁,味道微微刺鼻,好在齐安吩咐人点了熏香过来,这才掩去了蒜味。
“淑妃娘娘请用膳。”
听见侍女的声音我才知道她从内殿出来了,回首张望。
她穿着亮丽的春装,腮上一撇红润,眉如柳叶弯弯。似乎有点不像她了,我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张口说:“淑妃,用完膳过来帮朕。”
她福身道:“臣妾遵旨。”那嗓音也有点变化,嘶哑、黯淡,大约昨夜真的累坏了。
想及此,我不由得笑了,转回身子继续拼我的红瓷。
早膳尽是滋补的汤品,她没吃几口就说饱了,温顺地坐到我身边来。
即便她懒得看我一眼,但是能这样安静地呆在我身边我也满足了。她从我面前拾起一片碎瓷,低声道:“拼起来也没有用,满是裂痕。”
我耐心地刷着粘剂,道:“我绝不会放弃珍爱之物。”
丝绦不冷不热说道:“御窑厂匠人无数,命他们重新打造一只便是。”
我捏着她的手盯着她说:“你知道这其中的区别,除非是你做的,否则再好的红瓷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俗物。”
她侧头看着我,脸上不知什么表情,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难看又古怪。
我拍拍她的手说:“对了,朕打算替前朝皇室修陵。”见她神色诧异,便不动声色道,“你也知道战祸损坏了不少皇陵,当时碍于夏族严密的阶级划分,汉人属于奴隶,皇陵也一直弃在那里沦为乱葬岗。长兴公主下葬之时朕才见到那皇陵中的光景,觉得甚为凄凉。如今局势稳定,民心逐渐归顺,朕已经向内阁提议修葺皇陵一事。”
她的眸光霎时生动起来,戚然道:“可惜父皇尸骨无存。”
我仔细粘好了一个寿字,满意地端详了一番,笑问:“那便做衣冠冢可好?”
“你要替我父皇办丧事?”丝绦愣住了,低头问,“但宫里的晋国公是假的,皇上打算如何向群臣交代?”
“别急,总要等皇陵修葺完毕才能下葬,还有大把时间。”我以漫不经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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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丝绦几眼,“我记得你父皇的陵墓是双墓穴,临边葬着你母后,对么?”
丝绦点点头,“父皇修陵的时候就说过,他们要同墓而葬。”
我叹道:“生不能同时,死也要同穴,你父皇是痴情的人。”
她却冷笑一声,“若真是痴情人,又怎会三宫六院,不知所栖何处,令深深挂念他的人垂泪到天明。自古帝王皆如此,哪里来的什么痴情?”
“你所认为的痴情是何种模样?日夜厮守在一起?”我睨着她戏谑地笑了,腆着脸将唇凑上去亲吻她的耳畔,“那我便日夜守着你。”
她扭开头,轻吐了几个字:“臣妾惶恐了。”
夜晚临睡前,我坐在榻上拼凑那些零落的碎片。
看久了红白的釉面,眼睛渐渐干涩发花,越来越看不清楚。我有些气恼,凶蛮地将一碟粘剂打翻了,喝道:“点灯、快些点灯!你们难道看不见这里昏天暗地的吗?”
齐安也跟着训斥了几个宫女,加了几盏灯后过来轻声劝我:“皇上还是不要做这劳心劳力的事,交给奴才吧?”
“不行,朕要亲自粘好它。”
“皇上,容奴才多嘴,既然已经碎了,粘起来也无济于事,始终回不到从前了。”
“你也觉得朕在做无用之事么?”
“奴才只是担忧龙体过于疲累。”
“朕也想要一件新的,可是红瓷的烧制极难,或许要等上好几年才出一件精品。”
“那就等几年,总比这个碎了的花瓶好。”
“那……依你之见,这些碎片该弃了?”
“当弃则弃,皇上这样一点一点地拼粘,不仅容易割破手,还耗费心神。”
我看着这几日辛苦粘起来的瓷片,统共不过巴掌大,渐渐地颓然生厌。
齐安说的挺对,当弃则弃。可是我又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流水,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一条蜿蜒的血路从自己身体里延伸出去,看不见尽头。
如果血流光了人会死的,可有好的法子能止住血?
磨掉她的锋芒和锐气,让伤口慢慢结痂,这样我方能保自己周全吧。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瓷片,尖锐的边缘泛着红光,好似血光一样。我每日处于这样的危险中而不自知,或者说自知而不自觉。连齐安都明白,连丽妃都冒险规劝,我却沉迷其中舍不得清醒。
侍女道:“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沐浴归来了,已入寝殿恭候圣驾。”
我侧头望着寝殿的方向,吩咐道:“命医女每日来请脉,务必为淑妃调理好身子。”
“是。”侍女还蹲在那里,似乎在等待我起身。
我却对齐安说:“摆驾昭阳宫。”
侍女一慌,忙欠了欠身回去通传。不多久,宫女们拥着本来准备要侍寝淑妃娘娘出来了,个个都是一副紧张的神情。
只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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绦从容不迫,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孩子,与我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她没有绾发,披着松垮的蓝色霓裳,似一尊孔雀蓝的瓷像。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真想睡在她的怀里从此一觉不醒。可是一想到她可能随时拿起一片碎瓷剖开我的胸膛,任何温暖的慰藉都烟消云散了。像是诀别一样,喃喃地对她说:“朕会命人在章阳宫里造一座窑炉,会从御窑厂挑选一批女工来陪你做瓷器,这样你也不会闷了。”
丝绦蹲□叩谢道:“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平身罢,早些休息。”我甚至没躬身去扶她,说完这句话便匆匆逃走了。
必要的时候,狠狠心才能摆脱困境。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伤。
或许一年、两年,也或许要十年。
这一生还长得很,我终能等到她不恨我的那一天。等到我内心的罪孽被谅解、等到她内心的仇恨被感化。
已经是四月天,百花争春,我的贤越三岁了。
难得有令母后高兴的事情,宫里大办庆典。皇后被废除之后丽妃掌管凤印,后宫庆典并不简单,因此这一阵她的日子比我还要忙。
我偷闲到慈宁宫去看望母后,与她聊起了贤越的趣事。聊着聊着,母后又想起了玲珑,难免伤感,眼泪止不住地流。
母后哀叹道:“皇后作孽,却由玲珑来承受,真是不公。”
我想起一些残酷的往事,戚然道:“总是这样的,前人造孽,都是子孙来承受。老天是公平的,恶有恶报。”
母后用绢帕抹了抹眼角,问:“对了,听闻皇上近日都歇在昭阳宫,怎么新册封的淑妃这么快就失宠了?”
我解释道:“那边在动工建窑炉,有些吵,母后知道朕的觉睡得浅,所以暂时不去了。”
“哀家也听工部说了,怎么好好的在宫里造窑炉?皇上未免对女人太迁就了些。”
“朕想叫淑妃烧制红瓷,这项技艺极难,景德镇十年也就烧出了一只。淑妃入宫前便是御窑厂的女工,她懂瓷器,朕便交给她办了。”
“有福不享,偏偏要受那罪。”母后面色不悦瞟了我一眼,“哀家原本还盼着她快些为皇上诞下麟儿,谁知你们二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头。”
“母后多虑了,或许是子孙缘分还未到,这事是急不来的。”
“太医早说过,丽妃已经不能生了,皇上不如多去去如嫔那里。”
“朕知道了。”我含笑应着,又哄了几句,母后方作罢不再提子嗣的事。
灯芯里哔啪一声响,火光颤了一下。
丽妃忙用簪子去挑了挑灯芯,肌肤在烛火下细腻如脂。她发觉我在看她,温婉地凝视我,“皇上,可是这一整日的庆典累着龙体了?”
“朕看起来很累吗?”
“似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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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太好,不如歇下?”
“并不想睡,就是觉得浑浑噩噩。”我捏着她柔弱的肩膀说,“不如你先睡,这阵子都忙坏了。”
“皇上都没歇着,臣妾哪里敢阖眼呢?”她望着我,眸光似水。红滟滟的衣裳映衬下,脸颊也不似从前平日里那么苍白了。
我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含糊道:“日后就穿鲜艳一点的衣裳,好看。”
丽妃轻轻地闭上眼,微微地喘息着。
我想抱她上榻,正听见齐安隔着帘子道:“皇上,章阳宫的宫女来报,说淑妃娘娘生病了。”
我突然觉得浑身僵硬了,嘴都张不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丽妃缓缓睁开眼,柔声说:“皇上还是去看看吧。”
我极力坚定自己的意志,摇头说:“不去,那边有医女照顾,不会出事。”
齐安在外面试探地问:“那奴才就说皇上已经歇下了?”
我大声喝道:“真是不懂事,日后倘若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搅朕的兴致。”
齐安唯唯诺诺答:“奴才知道如何说了。”
我一手揽住丽妃,两只耳朵却仔细听着外面的低语,听齐安将那宫女训斥了一顿打发走了,心底隐约有种报复的快感。
“皇上……”丽妃轻柔地唤我,目光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