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起昨天晚上几度疯狂,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无限娇羞道:“次数太多了,我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驸马听了,就露出几分自责:“唉,都是我昨天太放纵了,还有我对公主真的很沉迷,一看到你,我就难以把持,控制不住。”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今天晚上,我睡自己房间吧,我怕自己弄伤了你。”
“别!”见他如此自责,公主觉得心疼:“你就在这,咱们两个安安稳稳地睡觉,什么都不做,我相信你可以的。”
驸马心底闪过一丝厌恶,他的脸上却神色不改,依旧是温柔与深情:“好,我搂着你入眠,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公主听了,心里都是满足与幸福。
古往今来,能跟驸马这么夫妻情深,琴瑟和谐的公主,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了吧。驸马对她的身体这么沉迷,这么索求无度,她真是喜欢的很。
姜氏,算什么!驸马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驸马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既然公主如此说了,那药终于不用再吃了。
他已经不年轻了,为了满足公主,不得不服些药来助兴。如果公主不满足,她就会想尽办法折腾,这日子根本没有办法过。
平时,他是耳根软卑微的驸马,也只有在床上,他才能一振雄风。
一开始,他有些得意。
可是如今,他觉得自己像个男宠一般。
床笫之间,他必须要用尽全力满足公主。甚至要服那些虎狼之药才行。
这种感觉,他如今已经厌了。
一连六天,傅卿和每天都到公主府来,后面也见到过公主几次,公主虽然一脸的不悦,但顶多是冷哼一声,再没有找过傅卿和的麻烦。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郑姨奶奶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一天早上醒来,她吐了,吐了很多的浓痰。
驸马吓坏了,忙问傅卿和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病情又加重了?
傅卿和却看了看张晓:“尧之,你来给驸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父。”
为了跟着傅卿和学医,为了郑姨奶奶这个病例,张晓跟太医院请了半个月的假,就为了能够把这个病琢磨透,看着郑姨奶奶的身体渐有起色,他比谁都高兴。
这个病他研究了好几天,再加上有傅卿和在一旁指点,他早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此刻,听到师父让他给驸马解惑,其实还包含了一种考校的成分,他当即就抬头挺胸道:“驸马,郑姨奶奶患的是痰饮之症,这个症候初发病的时候,会有很多痰饮滞留在体内,堵住身体的经络,所以,一开始痰饮少的时候,只要服用对症的药,痰饮就会跟着排泄一起清掉,姨奶奶就会康复。”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由于姨奶奶一直服用错误的药,导致痰饮越积越多,连腑脏内都是痰饮,郑姨奶奶就病得特别严重。如今服了师父开的药,郑姨奶奶身体很有起色,还将体内的痰饮吐了出来,这是是好事,并非病情加重。”
驸马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只要郑姨奶奶把体内的痰饮全吐出来,她的身体就可以痊愈了?”
这个问题张晓还真的没有想过,他求救般地朝傅卿和望去。
傅卿和就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全是,等痰饮吐完了,病灶就去除了,还需要给郑姨奶奶服用一些固本的药。”
“如此,多谢三小姐。”驸马目光真挚,语气诚恳对向傅卿和道谢。
道谢的话,傅卿和听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她没有谦虚,只微笑着冲驸马点头。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郑姨奶奶的病才算真的好清了。
她胃口大开,精神很足,气色也渐渐恢复,只是人消瘦了好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
久病初愈,郑姨奶奶觉得健康比容貌更重要,因此她心情非常不错,拉着傅卿和的手谢了又谢,夸了又夸。
驸马见傅卿和妙手回春,果然治好了郑姨奶奶的病,他付给傅卿和的诊费特别丰厚,居然是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加在一起足足五百两。
五百两银子可以在离京城不远的郊外买二十亩地,可以在京城置办一座大宅子,够一般的小老百姓衣食无忧地吃喝一辈子。
这还不算,为了表示愧疚,他不仅大肆宣扬、赞美傅卿和医术高超,还请了人一路敲锣打鼓舞狮子将一个写着“神术仁心”的大牌匾送到了棉花胡同傅家。
经驸马这样一宣扬,傅卿和的名声更盛了。
傅卿和觉得驸马很会来事儿,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不在计较了。
一时间,皆大欢喜。
可是隆庆长公主却不高兴,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傅卿和医术不好,不可能治好郑姨奶奶的病,结果她傅卿和居然治好了,她觉得落了脸面,心情有些郁闷。
这样又过了几天,驸马再次上门了。
傅太夫人就有些担心:“该不会是郑姨奶奶病情又有了反复了吧?”
驸马这样一番大张旗鼓,如今人人都知道傅卿和治好了郑姨奶奶的病,若是这病情又出了变故,岂不是要砸了傅卿和的招牌?
“不会的,老太太,您放心吧,郑姨奶奶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不会复发的。”傅卿和信心十足地说着,嘴角又闪过一丝微笑:“驸马这次来,恐怕是为了隆庆长公主而来。”
傅太夫人听了不由惊道:“这隆庆长公主也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你的麻烦,是欺负我们傅家没有人了吗?如果她真的敢对你不利,我就是豁出去也不会让她好过。”
见傅太夫人如此维护她,傅卿和不由心头一暖,她赶紧解释道:“老太太,您别着急,隆庆长公主之前因为坏人姻缘,容不下前妻之子名声已经坏透了,有御史盯着她,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我怎么样的,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吗,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再说了,我怀疑驸马这次来并不是隆庆长公主要找我的麻烦,相反,恐怕是公主有了麻烦需要请我帮她解决呢。”
第104章 病发
傅太夫人闻言愕然:“公主会有什么麻烦?”
傅卿和冲傅太夫人调皮地眨眨眼:“老太太,难道您忘了,我可是医术高超的神医,有望而知症的本事。”
“你是说公主身体有疾?”
傅卿和点点头,微微一笑:“九成的可能。”
傅太夫人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她催着傅卿和去见驸马:“既然是驸马亲自来请,你就去吧,这次你治好了公主,成了她的活命恩人,她总不好意思再找你的麻烦了吧。”
杜妈妈却道:“三小姐,依我看,你去给公主治病的时候,干脆放点水,让公主病死算了。”
傅卿和就笑:“杜妈妈,你这主意真好。”
杜妈妈正得意,傅卿和又道:“不过,隆庆长公主虽然过分,但是还远没有到十恶不赦必死无疑的地步,我学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若我用医术杀人,那我岂不是比隆庆长公主还不如吗?”
杜妈妈脸上就露出讪然的神色:“是,三小姐说得对,是我想左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却不能这么做,一来,我若是治不好公主岂不是损了我神医的名头?二来,隆庆长公主这个病是急症不是重症,虽然来势汹汹看着吓人,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大碍,就算我不出手,过一段时间她自己也会好的。”
杜妈妈听了,越发惊诧:“您还没有去,就对公主的症候了若指掌,三小姐,你真是神了!”
傅太夫人就笑眯眯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帮公主治病吧,她厌恶你,但是却不得不让你给她治病,偏偏你还治好了,以她的性子,估计怄都怄死了。”
不愧是太夫人,看事情果然一针见血,隆庆长公主位尊权大,自己不能对将她怎么样,给她添点堵,怄怄她却是可以的。
她满面春风地去了锦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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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公主还好好的,只是临睡前觉得嗓子有些痒,她以为是秋燥上火,景福就让人煮了冰糖雪梨来给她服用,她喝了之后觉得好了好多,一觉睡到大天亮。
谁知道早上醒来,她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一张嘴说话,嗓子眼里就火烧火燎的疼,公主张开嘴巴,景福看了看公主的嗓子眼,吓得当场就叫了出来:“公主,你嗓子里长了好多大疮。”
景福是跟在公主身边的老人了,要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会叫的这么大声,公主听了,又急又怕,偏偏又不能说话,不一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史驸马已经去了光禄寺当差,景福一面派人去叫驸马回来,一面派人去请太医。
驸马得知消息立马就赶了回来,在太医到之前赶回了公主府。
公主心里十分惶然,她觉得自己得了很重的病,正茫然不知所措,见驸马回来了,她也顾不得避人,一头扑到驸马怀里。
驸马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公主,你莫怕,我会陪着你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刚刚发病,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上太医来了就好了,你千万别害怕。”
公主怕急了,一颗心惶惶然提着,听到驸马的安慰,她觉得又委屈又欣慰,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驸马拿了帕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安慰她,语气温柔而宠溺,有无限的耐心,在驸马的安抚下,公主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景福在一旁看了,就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不一会太医就到了,而且还一连来了三个太医,隆庆长公主与驸马就双双松了一口气。
三个太医轮番给公主把脉、看嗓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公主这患的是喉痈。
而且这喉痈还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就长了这么多疮,几乎要把公主的整个嗓子眼都堵满了。
这是急症,也是重症!
公主有疾,他们不敢不小心翼翼,三个太医头碰头思量了很久,终于合计出一个三人都觉得妥当的方子。
下人赶紧去抓了药回来,煎好之后就端来给公主服用。
驸马亲自喂公主服药,这一喂众人不由傻眼了。
公主嗓子眼里的疮太多了,根本无法吞咽,药根本就喂不下去。
驸马喂进去的药大多都了出来,药汁洒得隆庆长公主衣服都脏了。
有药却不能服,这可如何是好?
喉咙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她,她不能说话,连早膳都没有吃,心里也火烧火燎的。
几个太医一筹莫展,驸马也没有办法,只能轻声安慰她,让她不要着急。
可是,她哪能不急呢?
她急的不得了,干脆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头仰了起来,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药灌下去,可是她不仅没有灌下去,还把自己给呛到了,药哗啦啦洒了一地,还咳嗽了好一阵子。
每咳嗽一声,声带拉扯喉咙,她觉得疼痛难忍。
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耐心全用光了,要搁从前,她能说话的时候,她早就大声训斥发作那几个太医了,可是眼下她连说话都不行。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驸马,驸马见了,心里只觉得厌烦。
如果是嫡妻姜氏,就算是病得严重,也会温柔安静从容以对,就像郑姨奶奶那样永远都是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