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珊看着林岳眼里邪魅的笑意,就知道这个家伙这次真的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了。如果没有和慕逸凡的婚事,她宁愿玉碎,也不会让林岳得到半点好处。可是自己和慕逸凡的婚期将近,她不能错过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他不就是要岳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吗?到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再收回来不就好了。等她将所有事都布置妥当,就让林岳和夏蔚然一样永远闭上嘴。虚与委蛇才是上策。
“好吧!算你狠。我答应你。”
林岳立即将承诺书拿出来要让岳乐珊签字,夜长梦多的事情他是不愿意干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而且岳乐珊本来就是一只狗。自己这次狮子大开口,难免她不会刷什么新的手段。
岳乐珊不满地说:“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连签字也要现在吗?你对我未免也太不信任了,看来这个字我是没有办法签了。”
林岳打蛇打七寸,他只说了一句,那看来你和慕逸凡的婚也不用结了。
岳乐珊被说的哑口无言,林岳这一招正中她的要害。什么事情都可以改变,唯独自己和慕逸凡的婚事不能改变。她将林岳手里的承诺书很快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下你满意了吗?请你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滚出去。你就像一只臭虫,看到你就让我恶心。”
林岳也不理会她向楼上冲去,只是在后面说了一句:“丑小鸭永远都是丑小鸭,别想变成天鹅。就算成了天鹅,里面那颗黑暗的心也不会改变。”
“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岳乐珊当然知道林岳话里的意思。他的话也提醒了自己,只有将前面所有的证据毁掉了,自己才能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要不然那些证据就像一套沉重的枷锁,永远都会套在她的脖子上,指不定那天就会让自己力竭而亡。
林岳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下来就是着手如何将岳氏集团占为己有,将慕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岳乐珊的签字对他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因为林岳已经秘密将岳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收购到自己手里了。岳乐珊在岳氏集团里面的股份本来有百分之六十,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他现在才是岳氏集团名副其实的掌舵人。
岳乐珊回到房间里,她悄悄拨通了两个电话,然后心满意足睡着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给她解决的,谁也休想让自己不好过。
那天慕逸景将夏蔚然带到自己的住处。由于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夏蔚然单薄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了,一场大雨让她卧病在床。慕逸景将她们母女接过来自己照顾,他为自己现在的生活感到十分快乐。原来自食其力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情,他以后再也不要做慕家的小蛀虫了。
夏蔚然躺在床上心里却比谁都焦急,因为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上次的沉船事件,还有慕逸凡出车祸的事情。她虽然离开慕家了,可是她不能让慕家一直处于别人的算计之中,就像一只膘肥体壮的羚羊,总让一直躲在暗处的狮子死死地盯着。她也找到了一些线索,可是好像有人发现了这一切,很快就将所有的线索都掐断了。
慕逸景从外面买了吃的回来,安洛琪喜笑颜开跟在后面。她眼睛里全是少女恋爱时的娇羞和美丽。这让夏蔚然想起自己初次遇见慕逸凡,她也是豆蔻年华。
“嫂子,你快吃饭。”
慕逸景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去倒水。安洛琪也忙着洗水果。他们两个人经过几天的磨合,现在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慕逸景眼珠子一动,安洛琪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安洛琪一个小动作,他也知道她的小心思。
夏蔚然取笑说:“逸景,你现在和洛琪是越来越有夫妻像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反驳道:“谁和他有夫妻相。”
安洛琪说完之后羞涩看了一眼夏蔚然低下了头,慕逸景也闹了大红脸。他没有想到两个人的默契程度竟然这么高,不经思考就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逸景,我还有事情要出去,这几天就多谢你的照顾了。孩子我就放在你这里。我相信你和洛琪一定会照顾的很好。”
慕逸景摇着头说:“你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哪里也别去,呆在这里好好休养就好了。你是不是害怕我现在养不起你。”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脸上得意洋洋的。
安洛琪在旁边说:“夏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赚的钱足够养活我们所有人。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会赚的更多的,到时候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夏蔚然看到慕逸景现在可以自食其力,而且事业小有所成,心里越是倍感欣慰。但是躲在背后伤害慕家的那个凶手一天找不到,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要是这个家伙再对慕家不利,不知道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防患于未然。这件事情她不想让慕逸景卷进来,在她的眼里慕逸景还只是个大孩子。她就要像姐姐一样去保护他。
“你放心吧!我现在在朋友的公司里上班,工作也很轻松的。再说了,我一个大活人难道养活不了自己吗?你可别让我整天就这么闲着。”
慕逸景不知道夏蔚然现在做的事情,因此也就没有再去阻拦。他知道自己的嫂子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以前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退居幕后,心甘情愿做一个家庭主妇,现在有机会出来了,一定是想打拼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第23章:你也别太辛苦了
“那好吧!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阻止你。孩子我和洛琪会好好带着的。”
夏蔚然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啊!”
她上次找到了那艘船的船长,两个人聊了几句。那个船长高高瘦瘦的,脸上满是麻子。他总是闪烁其词不愿意回答问题,夏蔚然的身份是电视台的记者。等到第二次去的时候,那个船长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知道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他就像一滴小水珠在这座城市里蒸发了。这更加让夏蔚然确定背后有人在操纵所有事件。她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这一步却隔着千山万水,烟雾缭绕,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
“嫂子,你也别太辛苦了。我现在真的可以养活你和孩子的。”
慕逸景看着夏蔚然单薄的身体,摇摇欲拽的样子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吹到,他就觉得不放心。
安洛琪站在后面心里感到十分温暖,她以前一直以为慕逸景就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今天一看才知道原来也是如此体贴人,看来自己这次算是找到人了。
“你啊!还是想着怎么赚钱去洛琪吧!”
安洛琪让夏蔚然这么一说,脸上迅速飞上几多云霞。她将头藏在慕逸景的背后,羞涩地不敢看他和夏蔚然两个人。慕逸景到是轻松自在,只是短短几天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感情。爱真的与时间没有太多的关系,两情相悦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她呢?”
慕逸景当然是和安洛琪开玩笑,要是不娶安洛琪他估计这辈子就不结婚了。
“慕傻子,我还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你还嫌弃我。”
安洛琪一下子从淑女变成剽悍的女汉子。其实她也知道慕逸景这是和自己开玩笑,但是她的心里就是不爽。
夏蔚然看到小两口闹别扭,她的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自己以前和慕逸凡就是这样的,虽然打打闹闹,可是感情好的不得了。岁月流逝,人事易变。如今那个说会一生一世守在自己身边的人爱上了别人,只有她还在孤独地守护着这段让人绝望的爱情。
慕逸景一看夏蔚然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慕逸凡。她现在还不知道慕逸凡和岳乐珊的婚期将近,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更难过,这件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就让这件事像那条沉在海底的船,永远都不会浮现在海面上。
“嫂子,我和洛琪去上班了,你吃完以后还是好好休息吧!”
慕逸景拉着安洛琪的手向外面走去。他感到心里很难过,深深为自己无能为力感到绝望。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失落,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慕傻子,你就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也不快乐。我一点不想让我表姐嫁给你哥,他不是真的爱我表姐,一定不会对她好的。”
安洛琪对于这件事一直也是反对,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岳乐珊的性格,也只好默认了这件事情。明天她爸妈就要从国外飞回来了,婚期下周星期三就要举行了。不过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中间一定会有问题的。
“各安天命吧!”
慕逸景长叹一口气,老气横秋。
夜色就像一片巨大的黑纱笼罩着大地,月亮寂寞的挂在树梢,几颗星星在天空里发出惨淡而孤绝的光芒。阴冷的风仿佛从地狱深处吹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间巴掌大小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人对面坐着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女人眉目如画,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询问中年男人,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间就可以摄魂夺魄。女人始终很有耐心询问着,因为她知道对方的难言之隐,可是这件事情必须有个结果,谁也逃避不了责任的。
这个年轻的女人就是夏蔚然。她从慕逸景那里出来以后,就直接找到了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的肇事司机。自从沉船事件的线索断了以后,夏蔚然立即找到了这个线索。她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要不然最后的线索对会让对方悄无声息抹掉的。她能感觉到幕后者的心思缜密和强大实力,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中年男人并不是很配合夏蔚然的调查工作,虽然她亮出了电视台记者的工作。夏蔚然看到中年男人住的条件这么差,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是让幕后者逼得到这里逃难的,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先生,我这次就是来调查上次的车祸,根据警方给我们提供的线索,这是一起人为的事故。因此警方现在已经开始通缉你了,我偷偷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沉冤得雪。因为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有人比你做的,对吗?”
夏蔚然知道只有让对方对自己放下戒备的心理,这让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可以感受中年男人内心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与痛苦,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他对家人的想念和愧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肇事司机叫做陈正,是一个来自乡下的货车司机,开车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一切夏蔚然早就再来的时候调查清楚了。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陈正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那晚是他开车生涯的第一起事故。
陈正出奇平静地说:“没有,那晚是我自己疲劳驾驶,没有看到那位先生的车,所以才会发生这件事情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指使者。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说。”
夏蔚然来的时候将功课做得很扎实,她知道陈正家里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妻子,儿子今年考上了大学,家里经济十分拮据,他做这件事情,十有**是为了给妻子看病和儿子准备上大学的钱。可见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一定可以待卧床多年的妻子如一日的人,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心狠手辣,十恶不赦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