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翠儿对着惠雅,心里头十分的喜爱。像是带徒弟似的带了好一阵子,现在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忍心这么直接拒绝了她,想着自己这一路上,大妞也没个同龄人说话聊天什么的,便答应了把惠雅带上。也就有了,三人一起在马车上说话做针线的一幕。
“禀报小姐,后头追来一个姓张的秀才,说是要往京城去赶考的,想要跟咱们合路同行。也好受些庇护,小姐看这事儿?”那队长虽然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向着那张姓秀才说话,却找了几个主子里头性子最温柔,也最好说话的翠儿,可见对那张姓秀才,还是多了些关照的。
“张姓秀才?”翠儿听了这话以后,并没有怎么惊讶,翠儿虽然没有接触过多少这古代的读书人。却也在电视剧或者是小说里头,看到过穷书生进京赶考的事情,心中对这些死做学问的读书人带着同情。“看看那人怎么样,要是奸佞之辈就打出去,要是纯良的,就让他跟在车队后头好了。”
果然,翠儿是好说话的,那队长得了翠儿的命令。便笑眯眯的回去传话了,那张姓秀才听了这话。大喜过望,连连对着这队长作揖行礼。十分感激的样子。
作为粗人的队长见了读书人对自己频频折腰,只觉得头脑发热的很,不知道是拿张姓秀才故意结交,还是两人本就投契,在路上走了一下午的功夫,这张秀才就跟护卫队长相熟起来了,两人称兄道弟说得好不热闹。
这样的情形,被乔装成车夫的隐一看在眼中,别人不认识那读书人,隐一的心里头却是明镜一般的,黑虎寨的二寨主啊二寨主,当初自家老爷不愿意多造杀孽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却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呀!
隐一的眼中精光闪烁,看着那黑虎寨的二寨主偷偷打听着自家车队的来龙去脉,一副无意的样子,知道这是黑虎寨把主意打到了自家这车队身上了,估计这二寨主就是乔装而来的探子,而黑虎寨的大队人马,肯定会埋伏在自己这车队经过的沿途上,到时候里应外合的把自家这车队一举拿下。
想到这,隐一的眼神冷了冷,想到在黑虎寨潜伏着的时候,被掳到那里的人的一片惨状,隐一手里头捏着的马鞭嘎巴一声就被折断了,不行,决不能让这危险的人长久的留在自家的车队里头,小姐的安全受到如此大的威胁,隐一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迸出来了。
唤了旁边的人赶着自己这辆拉着货物的车,隐一慢慢的向前头叶老爷的车走去,因为穿着车夫衣裳又乔装了一番的缘故,隐一此刻并不起眼,慢慢挪到了叶老爷的车前头,对着给叶老爷赶车的隐五使了个眼色,那隐五便把隐一唤了过去,像是普通的车夫一样攀谈起来。
说了会儿话,看着旁边没有什么人,隐一便隔着帘子把刚才见到的事情,跟翠儿爹爹说了个一清二楚,两人又密谈了几句,隐一便又无事人一样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马车上。
车队走的并不慢,又过了没多久,就来到了计划休息的地方,那地方是个小村落,几十户人家比邻而居,前头忠叔派出的人,骑着马提前过来准备,等马车到了的时候,已经腾出了村中几间还算是比较好的屋子,收拾整齐了烧好了热水,等着主子们的到来了。
翠儿怀着身子,又睡得不太好,这时候已经是困得很了,她被连青山半扶着下了马车,便被送到了其中一栋最好的房子里头,看那房子墙上泥坯的样子,应该是刚盖好没多久。
翠儿这时候已经有些困倦了,稍微擦了把脸,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这饭菜虽是在这房子里头做的,却是来打前站的厨娘事先准备下的,口味营养都合适,翠儿虽然坐在马车上一天了,没什么消耗,却也胃口不错的吃了不少。
强撑着吃完了饭,翠儿却是困倦的不行,径自睡去了,忠婶儿带着香茉她们服侍着大小主子们安置,等把所有的事儿都忙完了以后,这才长呼一口气,准备着赶紧进屋子里头好好歇一歇。
天已经快黑透了,忠婶看着一大院子的仆役们都散了去,轻轻的捶了捶因为坐了一天马车有些发酸的后背,望着旁边主子们休息的院子,看着里头微微有着点蜡烛的光芒,却没有人出声了的时候,知道主子们这一天也累了,要歇了。
许是已经出了山的缘故,这地方的农家院儿的院墙,只是半人来高的土坯墙,并不能阻挡成年人的视线,也就是个标示地界的作用罢了,望着天边升起来的月亮,忠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微微带了些笑容,这一天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
就在忠婶儿转身回屋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道细小的影子匆匆的从主人所在的院子里头溜了出来,动作轻微的很,要不是忠婶儿眼力好,根本就看不到她。
不过因为光亮不明显的缘故,那细小的影子根本看不真切是谁,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子的身形,忠婶儿下意识的在脑子里头迅速的过了一遍相似身形的女孩子,自家这车队里头应该有四个符合的,但究竟是谁,忠婶儿却是不能肯定。
原本忠婶儿对这丫头出来的情形也没太在意,想着这小姑娘许是去茅房什么的,刚想进屋,却见那身影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往出走,反而是迅速的躲在了围墙的阴影里,猫着身子沿着墙边一点点的往出蹭,像是做贼一样的。
做贼!忠婶儿的眼睛刷一下子的就凌厉起来了,这小姑娘要是自家的丫头,那就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往出走,要是旁人家的丫头,做什么去了自家主子的房间,八成是去偷东西的!
忠婶儿平日里头就是个面冷心硬的,要不也不能管束得了翠儿院子里头的那么多丫头,如今看到有人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起幺蛾子,那还得了?忠婶儿当即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也不累了,四下望了望,看到了自己这院子里头有挑半人来高的扁担,当下二话不说的抄了起来,轻手蹑脚的跟着那细瘦的影子走去。
且说那细瘦的影子,此刻并不知道后头已经跟上了个凶悍的妇人,她一点点的蹭到了院子门口,轻轻的拖开了柴火棍子做成的栅栏门,紧张的向外探了探,见外头没有人,便迅速又伶俐的冲了出去,一下子就冲到了隔壁两个院子的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许多护卫在的缘故,主子们所在的农家院的大门只是虚虚的掩着,而下人们所在的院子门,连关都没关,这身影径自摸过去的院子门,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叶家的护院们住的院子。
看着那细小的身影伶俐而坚定的向着其中一所房子走去,忠婶儿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刚刚在那细小的身影向外跑的一刹那,借着新升的月光,忠婶儿认出了这身影竟是常常跟在自家小姐身边的惠雅。
忠婶儿认出了惠雅,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外头的丫头来偷东西的就好,没有了外贼的困扰,忠婶儿的脸色好了不少,手里头也就没有再那么狠狠的捏着扁担了,她瞧瞧的跟在惠雅身后,看着这小姑娘慢慢的进了院子以后,往其中一间还点着灯火的房间摸去,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心中便又升起疑惑来。
这惠雅偷偷摸摸的到底要去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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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里应外合
这惠雅偷偷摸摸的到底要去干什么?
忠婶儿看着惠雅神神秘秘的摸进了院子以后,小心翼翼的挪到其中一间房间门口,透过那还开着的半扇窗户往里头偷瞄的时候,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这惠雅不是自家的家生子,甚至连奴婢都不能算,人品脾性什么的忠婶儿虽然知道一些,却又不能放下心来,便也将身形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头,抓着手里头的扁担看向院子当中。
此时的惠雅,在看到房间里头的人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仿佛被一桶冰水淋过似的,简直是从里冷到了外头,她看着那面似和善却心如蛇蝎的男人,紧紧的攥着拳头,将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手心中,这才能勉强将自己控制住,没有冲进屋子去将那披着羊皮的饿狼给揪出来。
“要冷静,现在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你就算喊破了这事儿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不如把这事儿告诉夫人……对,就去告诉夫人!”惠雅心中这么想着,正想要退开的时候,便见到那屋子里头的男人状似无意的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惠雅狠狠的打了个激灵,被惊吓的不行,她忙不迭的往后退去,腿却软的不行,勉强往院门的方向跑了几下,就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却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给扶住了。
惠雅心中正害怕呢,冷不丁的这么一踉跄,惊呼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却是在最后关头想起来,死死的将惊呼闷在了嘴里头,没有喊出声来。饶是这样,她也被吓了够呛,想着这扶住自己的人可能是黑虎寨的人,惠雅抱着誓死的决心一般,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忠婶儿!”惠雅心中正颤抖着。抬头看到了扶住自己的忠婶儿而不是记忆中黑虎寨那些总是对着自己流口水的龌龊山匪子,第一反应很是松了口气,自己这是得救了,第二反应则是自己的动作暴露了,不知道忠婶儿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按说一个小丫头。半夜三更跑到护院住的院子里头来,这事儿本身就够可疑的了,但现在却不是惠雅心中最着急的事儿,想到前世自己被这披着羊皮的狼蒙骗,在山寨上当牛做马的日子。惠雅就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心中猛地就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这样的惨事重演!
忠婶儿这时候也以审视的目光在看着被自己扶住的小姑娘,她只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忠婶儿却并不认为她只是个平凡的小丫头,要是个平凡普通的,就不会在冯家小姐的管事嬷嬷手里头逃掉。还能跑过来给自家小姐报信了。
“忠婶儿,我有事要报告夫人,麻烦忠婶儿带我去!”惠雅在忠婶儿审视的目光中。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坚定。
“你……”忠婶儿感觉到自己怀里头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却还十分坚定的要求见到自家小姐,已经到了嘴边的呵斥却始终没有吐出来,想着这小丫头当初能够舍命护主,应该不是个吃里扒外的吧?忠婶的口气软了软。轻声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你先随我回去,把这事儿说给我听。要是这事的确重大,我就去禀报小姐。”
“嗯……”惠雅刚才想要给翠儿报信,只是一时情急下脱口而出的话,如今有了时间缓冲,渐渐冷静下来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那山匪子的事情说出来了,如果要说,该怎么说?
惠雅的心中千回百转,自己待会儿要怎么跟夫人说?就说我自己是死了重新活过来的,你相信我,我上辈子就是吃了那个什么什么书生的亏,被拘回去当童工当了好几年才逃出去?
惠雅这么想着就又打了个冷颤,且不说自己说出这话有没有人信,光是说死了之后重新活过来,就足够被人当成妖怪给烧死了吧!
还没等惠雅想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忠婶儿已经拉着她进了自己住的屋子了,忠叔看着自家媳妇没有跟上来,正奇怪的披了衣服出来找,就看到了惠雅一副惊慌的样子,被自家媳妇给拉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