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青年人浑然不把这个当回事,甚至慢慢的试图起身。
百千万来到鸡毛掸子身边,下蹲一把攥住了他的脖梗领子,沉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滚你妈的……”
还没有等鸡毛掸子骂完,百千万已然快速的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的匕首也跟上,势大力沉,从手背贯穿而入,接着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牙齿森白,如同雪夜独行的孤狼,獠牙闪亮!
“叽歪个蛋啊!有种的给老子一个痛快的!”鸡毛掸子倒是非常有骨气,直接对着百千万斥道。
百千万倒不理会他的叫嚣,拔刀、起身一气呵成。鸡毛掸子的叫疼声做为背景,他缓缓地蹲在了鼻环男的旁边。
此刻的鼻环男眼神中隐约有些许的畏惧,没有了刚才那种英雄气概,百千万对着他笑笑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额、那、额……”鼻环男有些沉思。
抓手拔刀插入一气呵成,如同酝酿捕食许久的毒蛇猛然间弹起,鼻环男一声痛呼,甚为凄厉。
百千万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说道:“这只是第一圈,你们四个最好都别张嘴,否则第二圈第三圈都没玩我就寂寞了。剜眼剁手本来就是我的拿手戏,当年行走江湖最擅长的就是和富人家的狗斗智斗勇。大大小小一百多场未尝一败,那些畜生基本上都成了我的下酒菜……”
他缓缓的走向扎着朝天髻的青年时,四个原本滚在地上有些狼狈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事不能善终,与其被动承受倒不如拼死一搏。
几乎约好一般,四个人同时起身,手受伤的鼻环男和鸡毛掸子一人抱住百千万一条腿,而另外两个则向着百千万扑了过来。
投鼠忌器一向是谈判时候的重要桥段,似乎没有一个人质在手都不好意思和对方谈条件。只是想是一码事,做又是另外一码事。
还没有等他们两个碰到百千万,身子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后飞去,连带着两个刚刚抱住百千万腿的年青人也被踹了出去。
百千万似乎没有动弹分毫,倒是原本笔直站在他身后的骆锋站在中央,气定神闲。
站在门口的黄破鞋此时已经两股战战,混迹江湖也有小二十年的时间,只是没有想到武力值会有如此变态的家伙,更别提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猥琐实则温良的老家伙瞬间变身如同嗜血恶魔一般。
百千万缓缓的在朝天髻身边蹲下,没有如同前两个一般问到底是谁指使,只是用匕首轻轻的在朝天髻的脸上慢慢的滑过,脸部相对娇嫩的皮肤很容易触碰到匕首的冰凉,百千万轻轻的在他的耳朵上比划了几下,轻轻的说道:“你说我说话你们也听不见,这东西要了还有用吗?”
慢慢的蹭了几下,如同打磨一件细细的工艺品。
“别,别,别!我听的见,听得见!”
第一个字发出来之后,似乎整个人的心里防线一下子就被攻陷,快速的将一句话说完,而后用半是惊恐的眼神望向百千万。
“对嘛!这才是好孩子!”百千万倒没着急收回匕首,慢慢的用柄锋轻轻的擦拭着那青年的脸颊。
“闭上嘴!”几乎同时,另外三个人一起喊道。
百千万凌厉的眼神扫过,三个人都没有和他直视的勇气,百千万轻轻的说道:“闭嘴?你们三个得好好的感谢他,要不是他?不说反正我就一轮一轮的来,要不先给你们来来剥皮?”
看那三个人都沉静下来,百千万方才用匕首拍了眼前那个朝天髻一下道:“说罢,到底谁让你们来的?”
“张爷,是张爷!”
“张爷?哪个张爷?”百千万顺口询问道,毕竟无论是他的印象中还是老友江浩风的话语中,都没有关于张爷的只言片语。
“就是回民区里的张爷……”朝天髻几乎都要哭了,毕竟匕首时不时拍在脸上,略微一滑就是破相的代价。
“奶奶的,居然是张大噶子啊?”门口处的黄破鞋听后一脸释然的模样,也慢慢的用手按摩着腰部轻轻的活动起来。
一看黄破鞋那个架势,百千万就知道这个张爷不是什么狠人,当即嘿嘿的笑着问道:“说罢,这张爷为什么就让你们几个来找我们的事呢?”
“这个地方是张爷看上的,你们不来,就是张爷的了,你们这属于中途插一杠子,张爷肯定不开心!”反正已经开口说了,索性朝天髻也不隐瞒,直接一口气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百千万方才释然,心中暗道怨不得当初这老板那么爽快,只要是给现金一切都好商量,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想归想,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起身对着骆锋眨眨眼道:“骆兄弟,还得麻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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