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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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玩弄-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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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上,我看到父亲的棺木在缓缓放下,随着人们一锹一稿的将冻结着的土块重新填埋在那大红的棺材上,我的心里忽然变得很平静。我站在墓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村中自家的房子,我想父亲可以和爷爷、奶奶、大伯一起在这个朝阳的山坡上永远安息。想必他也一定能够看到我在人世间一心一意的孝敬母亲,认真的养育丫丫,和姐姐弟弟友好相处,我一定会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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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我想问各位读者,想必你们也有亲人父母,想必你们也同我一样曾经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悲痛。我知道我拙劣的笔法无法描述那令人撕心扯肺的一刻,虽然我们明知道我们可敬的父母不可能陪伴我们走完人生的全部旅程,可当那分离的时刻终于不可避免的到来时,我们又怎么能坦然面对、无动于衷。我爱我的父亲,我的一生受父亲影响太多太多。如果没有父亲的言传身教,我不会有今天坚忍不拔的性格;如果没有父亲的谆谆教诲,那么我很可能今天已经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如果没有父亲天天检查我的日记,那么我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文字功底将自己的经历完整的写下来……就像我对丫丫的爱一样,父亲用他厚实的手掌为我撑起了一片湛蓝的天,那份厚重的父爱是那样博大,那样无私。下面,就请允许我将3年前写给父亲的一篇日记重新贴出来,以示我对父亲的哀悼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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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父亲是座山,一座我永远都不可能逾越的高山。多少次,我抬头仰望父亲,那在落日余晖下映衬的身影竟是如此的高大伟岸!
  早年的父亲同大多数人一样出身贫寒,爷爷的爷爷自打从关内逃荒来东北的时候就压根儿没带来什么家业,记忆中父亲是抡着锹镐在这黑土地上挥汗如雨的。在生产队记工分的日子里,父亲结识了母亲,我至今还佩服在70年代的初期父亲居然有勇气给母亲递纸条,我至今还惊讶在70年代的初期居然递纸条也能打动母亲的芳心。和我娶夏雨一样,父亲几乎没有花一分钱娶到了母亲。婚后的日子里,母亲帮父亲撑起了另一半天。当小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父亲当上了生产队长。他的年轻和睿智为整个队里赢得了巨大的效益。当名誉和金钱滚滚而来的时候,父亲变了样儿。父亲学会了赌钱,以后的日子我就在父母亲的吵架声中度过了我的童年。清楚的记得一天放学后,我回到那漂亮的砖瓦结构的大房子里,吃惊的发现家中那些连城里人都没用全的电视机、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全没了,后来姥姥告诉我是被派出所作为赌博罚款给抵押了。
  也是在那样的日子里,我习惯了母亲的眼泪,就像今天我习惯夏雨的眼泪一样。同时我也明白了,如果有了钱再好的男人也可能变坏。我记不清有多少次他们吵闹着要去离婚的情景,那时候我们姐弟三个就像被人遗弃的小鸟一样可怜!
  那个凄风冷雨的黑夜我至今难以忘怀,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惊呆:父亲一丝不挂的跪在母亲面前,低着头忏悔的样子让我10岁的心灵震撼!写到了这里我想起了夏雨拼尽全力扇我的那四个耳光,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有那么一两次会折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是的,父亲从此改过了。当数十万元的家产被他挥霍一空的时候,我们家已经从全镇首富变为债台高筑。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最终没有和父亲离婚,据母亲自己说是因为我们这三个可怜的孩子。所以,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的意识到,孩子在婚姻的天平中是颗多沉重的砝码。同时,我也从母亲身上看到了,这个世界有一种女人,男人娶到了她是怎样一种至深的幸福。直到今天,每当我和夏雨吵架后,看到她噙着泪花入睡的样子我都心疼欲裂。那时我在想,上帝是如此的弄人,为什么她和母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最终,我还是感谢父亲的坚忍和努力,当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放弃。我庆幸父亲不是过不了江东的项羽,后来他用自己的拼搏和努力供姐姐读完了卫校后,又一举供我念完了大学。只可惜他走错了一步人生路,导致他近后半生的岁月都在辛苦的劳作中度过。这样鲜明的例子也在不时的告诫我:一定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航向,千万不要轻易迷失了自我。与共和国同龄的父亲至今已经走过了53个风雨春秋,当岁月的痕迹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刻下条条皱纹的时候,我心情沉恸。我知道,父辈们沉重的脚步踩踏出的道路就摆在自己的脚下,他正用已经日显黯淡的目光在满含期望的盼我一路走好。
  我至今心中还埋藏着一个关于父亲的秘密,始终没有向任何人提起。那就是父亲和母亲结婚5年后,曾爱上了一个下乡的女知青。可惜她和父亲一夜缠绵,不久后就回到了城里。这是我15岁那年父亲亲口对我说的,我不知道他向我说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想得到我的理解?抑或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想寻求一种解脱?我不得而知。但年少老成的我在那时就已经理解和原谅了这个敢爱敢恨的男人。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注定了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经历都告诉我未来的孩子们,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是怎样在人生的旅途上步履蹒跚的艰难走过!
  所以,在所有认识父亲的人眼里,他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好人。而在我的眼里,他仅仅是一个难得的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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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将父亲圆满安葬,一家人依旧笼罩在浓浓的悲伤气氛中,尤其是母亲,似乎连精神都变得恍惚。虽然嫁给父亲这么多年来,她没过几天清闲的好日子,但30多年的夫妻情分岂能三言两语所能道尽。我能从母亲的泪水中读出她对父亲深深的依恋和怀念,这是不掺杂一点水分的至深情谊。
  转天,亲人们都陆续走了,只留下我们姐弟三人还有夏雨和丫丫,母亲开始陆续的讲些父亲生前的事,而这些事情是父亲在世时不让母亲说给我们听的。她说在我大学毕业分配那年,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后门硬都找到了好工作,而我却一个人只身在外打工,父亲心里难受极了,低三下四的四处借钱。那时我们家刚刚还清父亲欠下的赌债,信誉还不是很好,所以没有人愿意借给我们,后来父亲竟一咬牙花了三分利抬了15000元,这就意味着我们每年光给人家利息就4500元,这对于我们一户农村家庭来说,相当于大半年的收入啊。钱借到了,父亲就四处托人为我安排工作。我们家祖宗三代都是贫民出身,哪有什么好的背景。后来父亲想到一个下乡时曾在我们家住过的知青,当时任市委办公室主任,下乡时父亲曾给了他不少照顾。父亲就执拗的去找他,怎奈那市委大院高宅深院的,加之父亲穿着又不是很体面,把门的连门都没让父亲进。父亲就蹲在马路对面的树阴下等,饿了就买两个煎饼果子充饥。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他,父亲便飞快的越过马路,一下子横在他的车前。司机以为是疯子,下车撕扯着父亲衣领正要将他赶走,还好那人认出了父亲,制止了司机的行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父亲说明了来意,他面露难色,父亲倒是会见机行事,赶紧将那用信封装着的15000元钱递上,他死活不收。父亲急了,差点给他跪下,他才嘴里说:“老大哥,这事我尽量给你办,钱你先拿回去,等真用钱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后来,他真给父亲打了电话,但是说他只能帮我安排进事业单位,进不了公检法或者税务、银行等,父亲当时就急得满嘴起泡。父亲不甘心,又厚着脸皮一次次去找当时任工商局长的小学同学。那些日子父亲在家和县城之间跑了说不上多少个来回,路再远都舍不得打车,实在没办法了才坐公共汽车。后来终于我在工商所上班时,才看到父亲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然而,随着国家的体制改革,1998年工商系统全面推公,由于我毕业年限晚,没有资格参加公务员转正考试,也就是说辛辛苦苦花15000元安排的工作,最后还是变成了事业编制,父亲当时就急得害了一场大病。而那时,他看到我情绪低落,在每次我回家时还故意装出快乐的样子给我看。我清楚的记得那时他安慰我说:“15000元瞎了没有关系,钱都是人挣的,只要你好好干工作爸爸心里就塌实了。”最近这两年,我们家的日子好转了,爸爸嘴里又反复念叨着:“小名这两年只身一人在外面闯荡,也怪不容易的,家里一直没帮上他什么忙,等过两年家里再攒些钱,一定要帮他换个新楼住……”
  我听到母亲对我说这些,心里万分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夏雨也坐在我的身边,边听边流泪。丫丫听话的偎在夏雨的怀里,扑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既不捉也不闹。自从夏雨回来之后,丫丫就跟在夏雨的身后,几乎寸步不离,好像生怕一转眼的工夫,妈妈又会丢下她一个人在农村不管似的。
  恰好我们姐弟三个都在,我觉得自己身为长子,此时此刻有必要将家里今后的生活安排一下,于是当着大家的面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说:“大姐,老弟,爸爸已经不在了,我打算将妈妈接回城里去,一来城里的条件怎么说都比农村好些,好让妈妈享享清福;二来妈妈也可以更方便的帮我带带孩子。”我说完之后,姐姐和弟弟都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母亲自己却开了口:“我不想去,你爸爸刚去世,我还想在家陪陪他,就这么走了,我于心不忍。”母亲边说边又呜呜的哭起来了。这时弟弟接着说:“哥,你就让妈妈在家呆着吧,她去你那儿也住不习惯的,家里有我呢,你就不用惦记了。”旁边夏雨也开了口:“爸爸刚去世,妈妈心情也不好,孩子暂时就不让妈妈带了,我将丫丫接回去住些日子,她姥姥也想她了。”听大家这么一说,我觉得似乎这样安排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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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安顿好了一切,我就和夏雨丫丫踏上了返城的路。丫丫似乎对能和父母一起回家感到万分高兴。孩子还小,还不知道爷爷去世对她意味着什么,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一会儿躺在夏雨的怀里撒娇,一会儿挪动到我的身边按一下方向盘上的喇叭。我和夏雨都默不做声,我的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父亲佝偻着身子、神态畏缩的为我去办工作的情景。虽然我没亲眼目睹那让我刻骨铭心的一幕,但我完全能想象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父亲当时会是怎样的低三下四。父亲一生都是一个很倔强、很孤傲的人,他也只有为了儿子的前程和未来才会如此的卑躬屈膝……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夏雨看我如此表情,禁不住安慰我说:“你也不用太伤心了,爸爸虽然去的匆忙,但也没遭什么罪,况且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也尽到做儿子的义务了。”夏雨之所以这样说也有她的道理,结婚这些年来,我的确是明里暗里的往家里贴补过不少钱,每一次给父母扔钱,他们都会问:“夏雨知道么?”我说:“当然知道,她同意的。”如果我要说夏雨不知道,两位老人死活都不会收的。所幸夏雨还算是个通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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