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名人物,不久前遭无极帮匪徒毒手,惜我等兄弟在此之前从未行走江湖,未知这七人是何来历。」
另一人冷笑道:「不料无极帮倒行逆施,屠戮无辜,竟不知敛迹,速禀白主人,及早歼除无极帮主,须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好,我弟兄四人暂将七具屍体掩埋好再行离去。」金刀四煞正欲搬动七具坐屍。
忽闻不远处传来毒手阎罗荆广阴恻恻冷笑道:「不要妄动,这七位均是活生生的人,若以掩埋,岂非永无生还之望。」
「尊驾是谁?」一人目中神光凝注在神龛内,右掌徐徐抬起。
荆广冷冷答道:「阁下别问兄弟是谁,兄弟可以把这七位来历给四位说明,左首第一位银须清矍老僧乃五台明月禅师,第二位乃少林蒲田下院七云上人,第三位乃崂山上清宫普法天尊,那面目逼肖的一双中年尼姑,就是滇中圆海青螺屿无相庵双剑追魂慑魄贼尼,两位俗装老者,一是青城绵掌吕子元,一是崆峒三绝手边烈。」
金刀四煞闻言骇然猛变,这七人都是卓着盛名,誉满四海的武林名宿,不料竟被无极帮主暗算。四煞中一人大喝道:「他们七人遭何人暗箅?」
荆广阴恻恻一笑,答道:「七人系罹受无极帮亡之极奥奇的手法制住,不明解救之法,最好不耍妄自出手解救,否则心脉立断而亡,爱之反而害之。」
四煞暗暗心惊:「尊驾向我等四位说明七人来历何故?」
「无它,借四位之口,传扬江湖,七人同门至友定闻讯赶来救治,无极帮主言说只要有人能解得他这奇特手法,立时退隐江湖,永不再出。」
「这语是无极帮主亲口说的麽?尊驾空言无凭,我等无可采信。」
荆广冷冷答道:「相信与否,端在四位,兄弟无法勉强,可惜无极帮主片刻之前离开此处,四位他日若有缘必然晤面,那时问他也不迟。」
「不论尊驾之言是否真实,那无极帮主暗算明月禅师等七人必非无因。」
「不错。」荆广答道:「凡事必有因,明月禅师等七人自负望重,非但不允与无极帮主结盟为友,而且出言侮辱,故无极帮主无可容忍,施展奇奥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人制住。」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也藉此发警告神木令主人,别妄念与无极帮为敌夺取骊龙谷藏珍,非是无极帮主惧怕神木令主人,而是敬重神木令,若执意为敌,祸恐延及。」
金刀四煞中一人,立时扬声大笑道:「我等主人未必惧怕无极帮主,危言恫吓无用,尊驾是否也是无极帮中人。」说时右臂行功,突然一翻,欲朝神翕中劈去。
荆广大喝道:「住手,你不要这七人活命了麽?兄弟一抬手之间,这七位武林名宿便从此永绝人寰了。」
「这与我何干?」
荆广冷冷一笑道:「岂不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四位将何以为武林交待?」言毕语声戛然,微微可闻,一阵衣袂带风之声。
金刀四煞情知荆广已离去,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向明月禅师腕脉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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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广迅疾无伦掠离神翕,闪出寺外,只觉心神犹悸,而对金刀四煞禁不住泛起一股无名寒意,他决定回转总坛覆命,也顾不得再问徐海严晓星生死吉凶了。他猛感颈後一阵噬痛,不禁面色大变,旋身四顾,却不见一人影踪,颈後噬痛仍然,伸手一摸,触指有物,五指迅即捏住拿下,只见一只白色,大如古钱般蜘蛛,鼻中冷哼一声,用脚踩死,一臂一振,疾步如飞,瞬即杳失在白雪茫茫远处。
寺外树後人影疾闪,陆续现出冷面秀士庞雨生,百足天蜈皇甫炎等黑道知名豪雄十数人。百足天蜈皇甫炎至今身份未明,他自称宁为鸡首,毋为牛後,何能为无极帮主为虎作伥,虽然如此辩解,但黑道人物本利害相关,互为利用,那还有什麽道义存在。
冷面秀士庞雨生目光凝望毒手阎罗荆广远去消失的人影,缓缓转面冷冷一笑道:「我等且去寺内瞧明有何蹊跷。」
黑道豪雄随着冷面秀士鱼贯入寺,只见金刀四煞面对着五台明月禅师七具坐身漠然不动。殿角散立着雷玉鸣及子女雷俊峰、雷翠瑛混元爪侯迪,尚有白衣银神龙翱翔及两徒於中龙、於中凤。还有多人散聚在殿内,其中冷面秀士仅相识东斗天君葛元良神鹰七式廖独外,余外严晓星、徐海、许飞琼、萧文兰、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塞上隐叟祝秋帆、病金刚孟逸雷、云中怪乞孔槐均易容改装以掩来历。
冷面秀士一眼瞧出那七具坐身是何人,不禁面色大变,向葛元良望了一眼!诧道:「此处发生了什麽变故?」
葛元良冷冷地答道:「庞老师明知故问,葛某也不知明月禅师等人为何这般模样。」
冷面秀士低声道:「金刀四煞为何在此?」葛元良摇摇头默然无语。冷面秀士只觉气氛变得异常神秘恐怖,令人喘不过气来。
突闻金刀四煞中一人轻喟一声道:「不知无极帮主用的什麽手法,制住七人,体内真气相互逆冲,若妄行解穴,心脉立断,口喷鲜血而亡,各位中不管武功卓绝,才华极高之士,也许可以解开这七位武林名宿,恐气血久滞,落得一个终身残废。」
冷面秀士走了过去,伸手细察七人脉象,心震惧异常,暗道:「这是什麽武功?」他本才华极高之武林奇才,一身所学正邪博杂,聪颖异常,无论什麽奇奥武功,大部触类旁通,而且还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此次却难倒了他,从明月禅师等人体内真气运行情形,竟无法察出以鉴端倪。
严晓星一直目光凝视殿外不声不语,跌入一片沉思中。许飞琼忽向严晓星低声道:「星弟,你在想什麽?」
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小弟在想应如何解救这七位武林名宿,免引起一场武林血洗浩劫,当然解铃还是系铃人,但无极帮主绝不可能出尔反尔,不过凡事总有一个解决之策,小弟不信除了无极帮主之外就无他人可以解救。」
许飞琼突用蚁语传声道:「星弟是神太令传人,你那两位恩师一身所学均旷绝盖世,难道你竟束手无策麽?」
严晓星摇首赧然笑道:「虽然得天独厚,但武学一道,浩瀚若海,穷毕生之力所得者不过十一,更非一蹴即成。」说此,但闻金刀四煞中一人道:「庞老师有无解救之法?」
冷面秀士答道;「信如阁下所言,七位武林名宿体内真气逆冲,妄行解穴,必心脉立断,口喷鲜血而亡。」话声略略一顿,又道:「四位主人何在,他必有解救之法。」
「敝上方才离此,他有解救之法,何能袖手不答。」
冷面秀士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无极帮主无人可制的了?」
「这倒未必。」廖独不禁冷笑道:「无极帮主必有所惧,天下之大,奇人辈出,他此举实含有深意。」
冷面秀士微露惊容道:「莫非无极帮主施展的金钩钓饵之策。」
廖独点头道:「不错,正是此意。」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道:「在下有一点不明,明月禅师等均是当代武林名宿,功力已臻化境,凭他们七人之力联臂合攻无极帮主,虽未必胜也不致落败,何能七人同时被制,请问四位可曾察出端倪麽?」
严晓星突咳了一声道:「此点不难臆测」
冷面秀士冷笑道:「你是何来历,谁人与你问话。」
混元爪侯迪大笑道:「庞雨生,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就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他还不将你瞧在眼内。」冷面秀士不禁满面通红,眼中逼闪怒芒。
只见严晓星手掌一摆,道:「倘在下猜测不错,明月禅师七人至今仍在梦中,除了七人外,尚有一位与他们相交莫逆,用传柬邀约他们来此聚会」
冷面秀士沉声道:「阁下从何断言尚有一人?」
严晓星微微一笑,手指地面道:「明月禅师坐处左侧,尚遗有一蒲团痕迹,虽经撤除,匆促拂拭,仍依然隐约可辨,殿内光线幽暗,烛火摇闪,不穷极目力,无法察见。」群雄闻言,凝注明月禅师坐处左侧,果有一圈蒲团微痕,不禁暗暗钦佩严晓星心细如发,目光锐厉。
雷玉鸣道:「正如阁下所言,然此人必为无极帮主收买。」
严晓星道:「可以这麽说,也可以说无极帮主就是此人,这两者均是猜测之言,不难水落石出,真像大明,在下料测明月禅师等人正在坐息行功时,为迷魂魔法所乘,一时之间,神智为控,失去了抗拒之力,使无极帮主从容施展辣毒手法制住七人。」冷面秀士内心极为赞许严晓星剖理入微,无词可容。
只见严晓星大息一声道:「无极帮主手段委实辣毒无比,非但使我等无法妄行伸手解救,而且不能搬移明月禅师等七人离此寺外。」
雷玉鸣大声道:「这为什麽?」
严晓星道:「一经搬动,心脉立断。」群雄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冷面秀士忽然想起一事,道:「就在庞某来此之前,发现一人在寺内窜出,诸位并无察觉麽?」
金刀四煞中一人道:「此人乃是无极帮中高手毒手阎罗荆广。」
冷面秀士诧道:「四位为何轻易让他逃离?」
雷玉鸣接道:「荆广以七人性命作胁,为保全七位武林名宿活命,才让他安然离去,他不过是未徒之辈,杀死他也未必有多大益处。」
冷面秀士颔首微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庞某在他身上已做了手脚,可逼使荆广自动找上庞某。」
百足天蜈皇甫炎不禁失声惊道:「可是那只毒蛛麽?」
冷面秀士点点头道:「正是,只有庞某独制解药可治。」
金刀四煞忽转面目注了冷面秀士一眼,道:「我等必须赶上去与主人会面,望诸位同心戮力,辈歼此獠,不然武林之中将永无安宁之日了。」说罢快步如风走出殿外而去。
冷面秀士目光望着殿外,冷冷一笑道:「金刀四煞虽非常人,但似嫌倨傲,竟然我等之中无一可使他信赖之人。」
廖独冷冷笑道:「当年神木令主者独来独往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俗谚青出於蓝,他纵然信赖,也未必轮到你姓庞的头上。」
冷面秀士面色一寒,大喝道:「廖老师处处言语相逼,存心为何?」右掌忽起如电光石火击向廖独天灵盖,掌沉力猛,他已动杀机,欲一击将廖独毙命。
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疾掠而至,五指奇巧无比扣向冷面秀士腕脉穴,冷笑道:「此处怎是你逞凶的地方?」
指风如割,冷面秀士心神一凛,赶紧撤掌倒跃开去,定睛一瞧,只见是严晓星。严晓星道,「难怪廖老师出言讥讽,似你这等出手阴毒,委实令人齿冷,江湖中传说冷面秀士只知利害,擅用心机,不能与人向舟共济,器量狭隘无法共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冷面秀士朗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庞某虽然偏激刚愎,手底从未妄杀无辜。」
严晓星道:「廖老师与你并无不解之仇,如非在下及时抢救,岂不是作你掌下冤魂。」
寥独大笑道:「兄台大小觑廖某了,就凭他也取得了廖某性命?」双掌一分,接道:「倘不见信,就在此处拚个高下如何?」
冷面秀士心机卓绝,察觉群雄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纵然分出高下,也难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