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假凤戏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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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潮假凤戏狂龙-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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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贝尔


第一章

小燕抱着路旁的电线杆低语。

不会那么衰吧!她还没满十八岁,不可能倒霉到得了不治之症。可是老天!她又眼冒金星了。

今天这一次是这个月的第几次发作了?

若说是贫血,也不是这种贫血法,好象天地都在旋转,胸口像缺氧似的喘不过气。

难道她的大限真的到了?她又不害人,老天爷那么早收她回去做什么?

不!她还不想死,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样翘辫子,不,该说是红颜早逝才对。

况且她老爸老妈只有她这掌上明珠,她若真的死了,是伤心的是他们,她可不想当不肖女。

她该不该上医院去做个健康检查?万一真的患绝症,她也好提早交代遗言。

呸!呸!呸!什么遗言?她平常难得生病,一定不有事的。

对!要相信自己,她还没那么幸运蒙主宠召。

“小燕,你抱着电线杆做什么?”背后响起男孩子疑惑的声音。

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没好气地说:“我高兴抱着它不行吗?学长。”

姜克乃着大她两年的学长,高三的他今年暑假就要毕业了。小燕对这住在她家隔壁的男孩,向来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这话怎么说呢?也不是姜克乃长得丑,或讨人厌,老实说,他在学校是公认的白马王子,深获女学生的欢迎,功课又好,又是学校篮球队员,为学校争光不少,所以他在学校是极尽宠爱于一身,如今要毕业了,倒让人觉得可惜。

原本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按理说感情应该很好,坏在坏在他们两人的妈,她们的友情跟友情,犯不着连儿女的下辈子都要干涉,搞个什么指腹为婚?都几世纪的人了,还时兴那一套,害得她每次见到姜克乃都尴尬得要死,索性来个不理不睬,免得将来真要嫁给他。姜克乃的优点就是脾气好,任小燕怎么摆脸色给他看,他仍是一脸纵容样。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探她的额头,想确定她有没有发烧。

小燕挥掉他的手,觉得头不昏了:“喂!我可不想被你的自卫队暗杀了,姜克乃,你最好别靠我太近,我还想活久一点。”

说起他那一票“护车”自卫队,凡是想接近姜克乃的女学生,都免不了被捉弄得从此不敢再“垂涎”他的美色,小燕就曾遭到三番两次的骚扰,不过她都轻易地化解,但为了性命着想,她还是跟他划清界线的好,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他也深受其苦地说:“小燕,我也警告过她们,可是她们不听,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反正我快毕业了,等一毕了业,我们就可以正正当当在一起了。”他总以为它不肯跟他交往是因为害怕那群女生。

“姜克乃,你不会真的当真吧?现在哪有人还相信指腹为婚的?别傻了,我们根本不适合做情侣。”她早就看出这一点,只有他还在执迷不悟。

小燕将书包甩上肩,望着红绿灯的灯号显示。她习惯从学校走路回家,虽然要二十分钟,但她蛮享受这段散步的时间,当初老爸还主动提议要叫司机接送,被她严肃地婉拒,家里有钱可不必到处宣扬。

她也想过买机车来飙,结果当然是无疾而终,老妈那一关铁定过不了。

而姜克乃便当起了护花使者,下了课就来陪她走回家,真委屈了这堂堂的未来姜氏总裁,竟沦落为她的私人伴护,倒是他毫无怨言,乐此不疲。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小燕,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STOP!你如果还想见到我就别说,我拜托你好不好,我们都还年轻,谈这些不会太早吗?姜克乃,我不想那么早结婚,而你不是也想到国外念书吗?你还是把心放在课业上吧!”

灯号变了,她跑步穿越马路,将他丢在后头。

姜克乃追上来,在后面叫着:“小燕,我们可以先订婚,我妈也赞成,等我念完书回来接掌公司时,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小燕递给他一对死鱼眼:“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小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这十几年来,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别的女孩子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他采用哀兵政策来表白。

“也许你该看看,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并不怎么样。”她不是贬低自己的身价,而是实话实说,她的确还谈不到美,顶多是有个性,属于耐看的那一型,个性直率不矫柔造作,虽是优点,但她可不认为足以吸引男孩子,姜克乃之所以认定她,一定是为了遵守承诺。

“不,我就是喜欢你这型的,其他女孩子在我面前都装模作样,我看了都起鸡皮疙瘩,怎么可能喜欢?”眼看她愈走愈快,他更跨大步追着。

走上小山坡,进入一座高级社区,管理员朝两人点头,这社区住的都是些社会名流、企业大,光看门庭的公共设施,全是聘请艺术家所设计,铜制的雕像、假山、流水,一栋栋风格各的别墅,令人目不给。

小燕来到家门口,按了门铃。

“那是你的问题,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门口的监视器确定是谁后,屋里的人将铁门打开。

她敏捷地闪进门内,对他摆摆后:“再见了,姜克乃。”

“小燕……”他的话被门隔开了,这几乎是每天上演的戏码。

真受不了!她现在不只头昏,连头都痛了,妈妈是怎么搞的?怕她嫁不出去吗?

唉!这下真的快死了,她坐在石阶上,将头拥在双膝间叹气。

“小燕,你怎么了?快告诉妈!是不是不舒服?”

应母一见女儿沮丧的神情,慌得像什么似的,抱住她连声问着。

唉!妈妈的反映未免太夸张了。

“我没事,妈,只是头昏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她这听似安慰的话,竟吓得应母的脸色更白:“小燕,你……是说头昏?你头昏是不是真的?多久了?快跟妈说,有多久了?”

这种对白十足怪异,通常都出现在女主角珠胎暗结,被父母发现,然后追问孩子的爹是谁,怎么老妈会这么问?她不会以为她真的跟姜克乃怎么了吧?这她得解释清楚,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妈,我跟姜克乃是清白的,你可别想陷害我,来这套逼我嫁给他吧!”她跳起来声明,不管怎么样她绝不屈服的。

应母整个心思全在她的“头昏”上,抓着女儿的手腕直问:“小燕,快跟妈说,你觉得头昏有多久了?为什么不跟妈说?”

“小小的头昏而已,干什么那么紧张?妈,你放心,你女儿健康得很,八成是贫血,炖一锅四汤吃吃就好了。”她搂着应母进屋子,“而且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姜克乃,他好像赖定了我,非要我嫁给他不可,妈,你能不能去跟姜伯伯说婚约解除的事?我们真的不适合。”

“唉!妈妈以为这样的安排对你最好,我看要找个能克住你的丈夫也很难。”

“不只难,只怕结婚没几天就得闹离婚,我讨厌霸道的男人,也讨厌软弱的男人,这辈子我是注定嫁不出去,爹妈要养我一辈子。”她脑中根本没想过未来得靠男人养。

应母望着女儿,想哭又拼命忍着,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

“你头昏这症状很久了吗?会不会很难受?”母女俩并坐在皮沙发上。

小燕不想让她担心,耸耸肩,不在意地说:“还好呀!一下子就没事了。妈,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有,待会儿就开饭了,你先上去换衣服。”应母强颜欢笑地说。

她边走上楼梯边问:“妈,老爸今天回不回来吃饭?”

应母魂不守舍地回答:“大概会吧!他没说今天有应酬。”

“喔!那就好,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爸爸再不回来,我都要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她抱怨地说。当钱人家的小孩一点都不好,光想一家人吃个饭都很难,她家算是不错了,在这社区里,就有小孩子一年难得看父母几次,如果这就是有钱有代价,那她宁可不要。

进了房间,她脱掉其制服,换上便服,不自觉地望着穿衣镜中的人。

“咦?脸色真的不太好,难道真的生病了不成?”她掐掐脸颊,让它看起来红润点,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她,“唉!痛死我了,干什么虐待自己啊!真要命!”

她抚抚脸,气馁地跌从在橡木地板上:“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我们应家的女人都活不长?我记得姑姑也是很年轻的时候死的,改天问问爸爸好了,要是我也那么早死,说什么也不会甘心的。”

叩!叩!“小姐,太太叫你下去吃饭了。”是她家请的菲佣。

“我知道了。”小燕要从地板上起身,才想站直腰,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又昏了,她只记得这些,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头碰到地板,随即意识也模糊了。

耳边有好几个人的说话声,她认出父亲的声音。

“爸”?她眨眨眼,慢慢清醒过来。

马上有人影来到面前,“小燕,爸爸在这里,你昏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说。”应父坐在床沿,轻抚她的额头。

好久没向爸爸撒娇了,小燕抓住机会说:“看到爸爸什么病都好了,爸爸是我的万灵丹。”

应你慈爱地笑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会撒娇,你真把爸爸吓坏了,还有你妈,她差点跟你一样昏倒了。”

小燕转向应母:“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头好晕,接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母与丈夫互望一眼,心情更是沉重:“小燕,妈对不起你。”

“妈,你怎么这么说,我生病跟你没关系,我还年轻,就算生病也很快就会好的,爸、妈,你们不用操心。”

一旁的家庭医生开口说:“应先生、应太太、我建议送小姐到大医院做检查,这样比较保险,我可以帮小姐安排。”

“谢谢你,张医生,那就麻烦你了。淑雯,你送一下张医生。”

等屋里剩下他们父女俩,小燕才悄悄地问:“爸,我是生什么病?张医生要我去做检查,是不是严重?”她都昏倒了,所以不会再天真地以为只是贫血,“爸,你老实说没关系,我禁得起打击。”

应父欲言又止地说:“没……什么,张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才要你去做健康检查,没别的意思,你别瞎猜。”

她看得出爸爸在敷衍她,通常家人不敢据实以告,多半是患了绝症,天呀!她果真被死神挑上了,她是何德何能雀屏中选?

为免伤爸爸的心,她没多问,装出笑脸说:“是嘛!我壮得像条牛,怎么会生病呢?大概是中暑了。”

“但愿是这样就好。”应你伤怀地低语,还是被小燕听见了。

真是是不治之症了!会头昏,不会是脑瘤吧?光凭想象就很吓人,要将头剖成两半,将里头的瘤取出……小燕打了个寒,那她宁愿死好了。

如果不是脑瘤,会不会是家族的遗传病?

“爸,姑姑是怎么死的?”她突然地问。

“铿锵!”碗盘摔碎在地板上,应母站立在门口,苍白着一张脸,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病跟姑姑的死有关。

“妈……”应母显然是端粥进来听到的她的话。

“淑雯,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应父也慌张地想一笔带过。

应母红着眼道歉:“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爸、妈,反正我迟早都要知道,你们就告诉我吧!姑姑是怎么死的?我是不是和姑姑得同样的病?”要死也死得明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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