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奴(微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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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奴(微虐he)-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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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进来帮你吗?”

  进来?那不就会看见他偷偷藏起来的老虎吗?夏玉言不由得慌张起来,也忘记了翠姬与他之间有一门之隔,忙不迭摆手拒绝。

  “不!不用了!”

  “唔那好吧!找到了就快出来,我已经做好晚饭了。”

  “嗯!我知道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夏玉言登时松一口气,放开搂着老虎的双手,改为撑着墙,移动身体,试图坐回放在不远处的轮椅上。

  宁静的安心被打破了,老虎先是不悦地瞅着门板,当门外的人离开后,就改为睨着夏玉言,眼神冷冷如冰。

  夏玉言没有留意到,只顾着专心地撑着墙,从草堆上起来,不过,墙壁平滑,无法借力,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支撑身子,反而一再跌回草堆中。

  四散的草屑沾了一身,夏玉言垂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攥起的拳头,用力捶打无力的双脚。

  叹气,他改为以双手撑着草堆。虽然有点难堪,但是别无他法之下,也只得拖着双腿向轮椅爬去,就在他开始动作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老虎突然站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向他的后颈噬去。

  “啊!”被咬住的那一刻。夏玉言吓得魂也飞了,只道死亡近在咫尺,老虎却只是轻轻咬着他的后领将他丢上轮椅。

  天旋地转之后,睁开眼睛,夏玉言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事,坐在轮椅上,犹有余悸地摸一摸后颈,完好的手感令他松一口气,接着,垂头,用带着几分尴尬的神色向老虎说:“小花,对不起。还有谢谢”

  老虎已经再次在草堆躺下,自顾自地摆着尾巴,看也不看他一眼。

  想不到他竟然无能得连老虎也看不过眼

  夏玉言苦笑,推着轮椅的车轮,离开仓库。
  

如果您喜欢《虎奴》,请在【推荐小说区】推荐本书; 让更多的书友分享你的快乐~(你也可以推荐小说了哦^_^)  熟悉的木轮声响起,正在木桌摆上碗筷的翠姬不必回过头去,便知道是夏玉言回来了。

  “玉言,快过来吃饭吧。”

  “嗯。”夏玉言点点头,将轮椅在桌旁停下来。

  “喝口热汤,是笋片豆腐汤。”翠姬露出娴熟的笑颜,挽起衣袖,用勺子舀一碗热汤递给夏玉言。

  “谢谢。”

  “篮子里放着什么?”翠姬指着挂在他轮椅椅柄上的菜篮。

  夏玉言喝一口热汤,不经意地回答:“是张大嫂给我的束修。”

  翠姬提起菜篮,伸手往里面翻两番,接着,奇怪地问:“为什么只有四片肉干?”

  “唔回家时,我遇见几头野狗,所以把肉干喂给它们了,”夏玉言心虚地垂下头,定定看着碗中浮沉的笋片,不敢直视翠姬。

  “玉言,你就是心肠太好了。家中的环境不好,怎可以将肉食浪费在外面的野狗野猫身上呢?”翠姬不认同地摇摇头。

  夏玉言将头垂得更低,看见他的样子,翠姬亦不忍再责怪他。

  “是我的语气重了,你别放在心上。”她踏前两步,软着嗓子在他头顶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城中福华绣庄的李老板称赞我绣的荷包手工很好,由下个月开始,要我多绣二十个送到他的绣庄去,而且。他也答应会加我的工钱,到时候我一定要为你做一席丰富的菜肴,还要做几件新衣服。”

  “翠姬,其实你根本不缺银两,你本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不需要为我的生活这么辛苦我”夏玉言叹气。

  翠姬的爹是本村村长,家中有房产,田地十数亩,虽不致大富大贵,却也是富康有余。若非为他帮补家计,她根本就不必熬夜为绣庄赶做刺绣,更不必操持家务。

  “玉言,别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责怪你。”翠姬体贴地笑一笑。

  “我真是个无能的男人。”镶在柳叶眉下的一双眼眸黯然,夏玉言的声音低沉下去,满满的都是愧疚。

  她越体贴,越为他劳心劳力,他心中就越觉得难受,也越来越觉得翠姬父母希望悔婚的想法是正确的。

  翠姬弯下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神态娇柔地说:“你忘记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而且,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真正的妻子玉言,为所爱的人做事,我根本不觉得辛苦。”

  深情的双眸互相凝视,唇与唇缓缓接近,相贴,他们的吻不是激烈如火,只是细水长流。木簪委地,如云秀发流泻,雪白的玉手缠上宽阔的肩头,在渐渐升温的热情中,怯懦退却的是夏玉言。

  温文的脸孔上流露出忐忑为难的神色,他突然举起双手将翠姬推开。

  “玉言?”突然被推开,狼狈地跌退两步,才扶着桌边将身子稳定下来,翠姬美丽的脸孔上浮起惊讶与难堪。

  “我我”夏玉言也讶异于自己的举动,脸色刷地白了下去,“翠姬,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夏玉言急得咬着唇,神色无措。

  翠姬则脸色潮红,难堪地抱着肩头,空气倏忽之间沉默下来,安静得令人尴尬。

  好半晌后,翠姬首先装出一抹牵强的微笑,在桌边的榆木小条凳坐下。

  “晚饭都凉了,快吃吧。”说罢,便拿起木箸,饭碗,先吃起来。

  看着她挂在唇角的那抹强笑,夏玉言迟疑片刻,也拿起碗筷,默默用膳。

  席间,除了碗筷碰击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用膳后,把碗筷收拾好,烧热井水,梳洗一番,当夏玉言擦着长发,从外面回到房子时,厅里的灯火已经尽熄,翠姬也已经离开了。

  “唉”再无他人的房子里,响起夏玉言无奈的叹息,在厅堂静坐良久,直至睡意渐浓,他才起了睡觉的念头。

  拨开分隔寝室的布帘进入,房内灯火骤亮,眼前的景象叫他呆若木鸡。

  放在榆木方桌上的油灯亮起闪烁的橙光。照出乌丝玉颜,延颈秀项,削肩纤腰,丰胸雪肤美得令人炫目。

  “翠姬?”

  “玉言”

  他傻愣愣地看着她,她羞赧地回望他,在摇晃不定的火光之中,缥缈着一份艳逸的媚意。雪白的身躯随之贴上,衣裳既褪,只余软玉温香,夏玉言顿觉口干舌燥,心跳如雷,难以自持。

  “玉言”耳畔再次传来幽幽低唤,像在催促,像在引诱。

  心猿意马,一把热火在体内翻腾,握着双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再紧,最后,他选择了退后。

  “翠姬,别这样。”不敢直视那身丰腴雪白,夏玉言把头垂得很低,弯身,看着散落地上的衣裳,“先穿上衣裳吧。”

  “你!”杏眼瞪圆,将唇咬得扭曲,翠姬狼狈地拾起衣裳,披在身上,同时尖声质问起来,“夏玉言!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我们快成婚了,你你却总是一副不热衷的样子!”翠姬咬着唇,以含泪的杏眼恨恨地委屈地瞪着夏玉言。

  “你误会了。”夏玉言急急摇头。

  “玉言,你坦白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凄切地追问,斗大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滚,快要落下。

  “你又怎会有不好的地方”夏玉言摇头。

  婉约坚贞,娴熟绰雅,这样的女子怎会有不好之处?不过,就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敛下眼睫,柔和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在双拐中间,软弱无力地垂下的足尖,夏玉言轻轻叹气。

  翠姬也将目光放到他的双足上。“玉言,大夫说,你的腿虽然跛了,但是,身体很健康,依然可以和女子行房”羞怯地把话说完,她已经满脸通红。

  听着她的话,垂着头的夏玉言只是露出一抹苦笑。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他自然清楚,只是,满足一时的欲望固然容易,不过,其后带来的却可能难以承担。

  “翠姬,你有否想过我根本不可能做一个好丈夫?”有些话,他放在心中已经很久,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出来,现在,再也忍不住了,“我们的婚事或者,你应该考虑得更仔细一点”

  “为什么不可能?我完全不觉得你有问题!”杏眼瞪圆,翠姬的反应激烈,“虽然爹娘都反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悔婚,玉言我早已经考虑得清清楚楚。”

  “你没有。”相较于她,夏玉言的嗓音显得温和而理性,“翠姬,你被‘指腹为婚’这个承诺约束了,伯父母他们可能才是正确的”一个瘸子,连自己的起居也无法料理妥当,凭什么养妻活儿?默默想着,夏玉言的声音神色,不受控制地苦涩起来。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嫁给你了。”翠姬攥紧粉拳,蛾眉倒竖,用倔强的不忿的眼神看着他。

  “我只是个穷夫子,没有仆人,没有大屋,翠姬,我甚至无法用自己的双腿走路。”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翠姬声嘶力竭地大叫。

  “将来你会在乎,而我也在乎。翠姬,我们不应该勉强在一起由明天起,你别再来了!”摇摇头,夏玉言不想再作任何徒劳无功的争辩,转身离开寝室。

  “你混账!”

  身后是翠姬愤恨地跺脚,乱砸杂物的声音,夏玉言心中难过,用双手将轮椅推得更快,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用两条腿奔跑的翠姬。

  “翠”看着她掩脸飞奔而去,夏玉言本想把她叫住,但回心一想,便把唇紧紧合上。

  怔怔地看着被使劲推开的木门,来回摇晃,微弱的星光从竹窗透入,更见一室空寂。

  黯然良久,越来越感到难受,夏玉言推着轮椅,往不远处的仓库前进。

  推门时,躺上草堆时,老虎仅以不善的目光向他斜睨两眼,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抗拒动作。悄悄地将手环上虎背,长长的虎尾立刻打上他的手背,夏玉言瑟缩一下,却没有把手收回来。

  老虎毫不客气,尾巴啪啪啪啪地连打数下,夏玉言只觉被打的右手痛得厉害,像被火烧红似的,虽然在黑暗中无法看见,只怕已经肿起来了,不过,他依然咬着牙,忍下来。

  最终,是他的坚持得到胜利,青绿的虎目向他投以一抹冰冷寒光,接着,把眼皮往下垂去。

  夏玉言微笑。把头埋在它温暖的毛皮里,缓缓阖上眼睛,野兽的体温舆有力的心跳,令他紊乱的心渐渐平伏,直至陷入梦乡。

  

  嘹亮的鸡啼声响彻农村的每一个角落,简陋的仓库内,青绿的虎目睁开,看着垂在自己毛皮上的白皙手腕,它的眼神有一刹迷惘,转瞬就变得凌厉无匹。

  沿着手腕往上看,是淡青色的袖子,绣着白色云纹的襟口随着呼吸起伏。再往上看,是一张酣睡的脸孔,本来用青布束着的长发早在睡熟反复间散了开来。

  老虎没有动,开始细细地打量那张埋在乱发间的脸。

  只见他的双颊白中透着淡红,眉弯而长,形如柳叶,垂合的单眼皮上有淡青色的线纹,鼻梁直,鼻尖尖,薄唇微微张着,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尖尖的眉心在睡梦之中轻轻蹙着,眉宇间像堆着什么不解心事,虽然如此,他却睡得很熟,睫扇随着规律的呼吸抖动,粉色的唇角上还沾着闪亮的口水。

  看着他酣睡的样子,老虎忽然觉得心里不平衡,恶意地眯起眼,它把尾巴用力一摆,狠狠地打上夏玉言的臀。

  “啊”

  突如其来的抽痛,将夏玉言自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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