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孙降临(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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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降临(绿痕)-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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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场换人的破浪,在走下广场武台的石阶时,在香炉里再插上一截短香,取出火折子将它点燃后,登上武台的孔雀立即亮出特意请帝国第一铸将新打造的百钢刀。
  激战过后,一滴汗也没流的夜色,无言地看了他手中白光灿灿的百钢刀一眼,而后二话不说地将手中的双刀架在胸前。
  “你可要怜香惜玉喔。”孔雀娇滴滴地对夜色眨了眨那双招牌桃花眼。
  一记朝他飞砍而去的弯刀,算是夜色对他的回答。
  远处的石中玉,则是一脸惋惜地看著手脚没缺,半点大伤小伤都没的破浪,再次完整无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口气里充满遗憾,“哟,没死啊?”到底是夜色太留情,还是这个不肯输给夜色的家伙武艺又精进了?
  破浪横他一眼,不语地搁下手中的双枪后也坐在席上休息。
  “甭摆著一张冷脸啦,咱们都知道你身分高贵了行不行?”和他八字不合的石中玉也没啥好脸色,两眼上上下下地瞧著他那张贵气逼人的王爷脸。
  本是不想与他抬杠的破浪,在调整好气息后,恍然想起一事。
  他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赤璋与白琥两位将军的事,是孔雀搞的鬼?”
  石中玉耸耸肩,“他看上马秋堂那小子了。”
  三道偏了方向的刀风,在破浪再次开口前同时抵达他们的面前,他俩各翻了记白眼,探出四掌一同将刀气改轰向一旁,顿时早因他们而残破不堪的园子,又再次多添了两株横倒的大树。
  “六器知道是他动的手脚了?”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破浪继续再问。
  “应该……”石中玉摸摸鼻尖,“还不知道吧。”目前是仍没什么消息啦,而同是身为帝国的将军,相信六器也不会一下子就怀疑到孔雀的身上。
  当武台上的孔雀使出看家本领破空斩对付夜色,而夜色轻而易举闪过时,一道砍裂地面的刀气,顿时像条躲藏在地底的狂龙,以疾快的速度自武台一路窜向远处,惊觉苗头不对的石中玉与破浪,在刀气轰向他们前动作快速地更换聊天的位置。
  震耳欲隆的轰声过后,各站在裂缝两边的两个男人,静看著底下深度可观的裂缝,以及后头那整排应声倒下的围墙,半晌过后,他俩相互交视一眼,有志一同地回头看向战得你死我活的那两人。
  破浪皱著眉,“孔雀不是很爱那个女人?”爱到连破空斩都亮出来?
  石中玉干干地笑著,“是啊。”虽然说……眼前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
  “轮到你了。”破浪直视著香炉里只烧了一会,就被夜色一刀劈断的短香,提醒石中玉这下子得提早上场。
  “好!”跃跃欲试的石中玉甩了甩两掌,三步作两步地往武台边跑去。
  登上武台后,石中玉得意地看著额际已经沁出汗水的夜色,在连连对付了两个男人后,她的气息已不如初时那般从容沉稳。
  “嘿嘿,终于让我等到了吧?”他兴奋地搓著两掌,脸上铺满了捡现成的愉快笑意,“头头,你累了是不是?想投降就快点说哟,其实不战而降并不算是耻辱,败给我们更不是丢脸,你就考虑考虑拉下面子输我一回吧?”
  “少啰唆。”夜色懒得跟这个只会吃和说话的男人多话,在孔雀一插上短香后立即动手。
  懒得带什么兵器,赤手空拳就上场的石中玉,偏首闪过夜色的弯刀后,突地拔地一起,跃至高处后再飞快地落下,眼尖的夜色赶忙避过那一记重重落下,眨眼间就将地面击出一个大洞的拳头。
  孔雀吹了声口哨,“乖乖,那颗石头蛮力到底是打哪来的?”
  破浪直接指著一地被石中玉吃空的饭桶为他解惑。
  孔雀愈看夜色眉头就皱得愈紧,“喂,你说夜色是不是背著咱们在私底下日夜偷练啊?”打完了两回还有力气应付那头熊?而那头熊似乎还讨不到什么好处,她就一定要这么不给他们颜面吗?
  “总有天我会撂倒她。”他冷哼一声,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拳。
  孔雀慢吞吞地睨他一眼,再不看好的把头调过去。
  “慢慢等吧你。”他们三个男人同她打了这么多年,从没有打赢过她一回,若是三人合攻的话,胜券当然是在握啦,但若是一对一的单挑……那他们就别想指望长命百岁。
  心情登时闷到极点的破浪,努力按捺下满腹多年不散的呕气后,不甘不愿地以肘撞撞他。
  “喂,赤璋与白琥出兵黄泉国之事,你有没有留下把柄?”
  “当然没——”
  话才说了一半的孔雀,猛然瞪大眼,看著武台上一面被石中玉直接以五指抓起的石板,在扔向夜色后,被夜色横刀一挥,当下碎成数十片,并顺著弯刀的劲道朝他们飞来。
  “石头,你是饭吃太多了吗?”眼看不死心的石中玉抓完一面又一面,而夜色又全都转让给他们消受,立身之地顿时落石有若雨下的孔雀,气急败坏地边骂边左躲右闪。
  同样也倒霉被波及的破浪,只是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樱枪,出手甚快地将即将落在他头上的碎石全都击飞。
  “把话说完。”在武台上的石板全被石中玉给耗尽了后,破浪朝孔雀勾勾指。
  “我办事你放心,倒是夜色……”孔雀皱了皱鼻尖,“喂,她老爹黄琮和苍璧也进驻北域了。”
  破浪挑高了两眉,“她能容忍?”
  “看在她爹的份上,她恐怕不能不忍。”他无奈地摊了摊两掌,然后又好奇地问:“你的东域呢?”西域与北域相继传出六器插手干涉,怎么就独独他的东域什么风声都没有?
  破浪眯细了两眼,“六器要敢踏上我的地盘,他们就得有后悔的准备。”
  “六器会卖你面子吗?”就连夜色的北域都敢捞过界了,何况他这个夜色手底下的将军?
  “本王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六器要想夺回督统四域的大权,那就靠实力摆平咱们四个,别以为在庙堂上耍些手段就能拿回四域。”要权要势,那就拿出真本事,六器别天真的以为他们四人真会什么都不做,就拱手让出四域之权。
  “你有什么本钱可与六器硬拚?”率先和六器杠上的孔雀,并不烦恼该怎么去对付六器,他烦恼的是六器后头,那一大票在朝中替他们撑腰的靠山。
  “陛下与日月二相。”破浪说得很有把握。
  “你确定日月二相是站咱们这边的?”孔雀不以为然地摇首,在眼角余光瞄到那两人还不停手时,忍不住拉大了嗓门提醒他们,“喂,你们还打?香都烧完啦!”
  接连著与三个男人过完招后,只想先行回府检讨今日得与失的夜色,一与石中玉走至他们面前便对他们宣布。
  “今日就到此为止,都回府吧。”
  “夜色。”破浪在她欲走时叫住她,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打算拿黄琮与苍璧怎么办?”
  “按兵不动。”早已听闻此事的夜色,压根就没把六器想越俎代庖的事放在心上。
  “可他们若想接手你的北域呢?”石中玉纳闷地看著她,不懂地盘都快被抢了,她却还摆出一副天下无大事的模样。
  她沉默了半晌,突然对他们扔出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名。
  “天宫有个风破晓。”
  “然后?”三个男人顿愣了一会,一头雾水地皱著眉。
  她的语气中有著笃定,“我爹与苍璧,未必会是风破晓的对手。”守在北域这些年来,她大抵也摸透了天宫的底细大半,尤其是那些有朝一日可能会成为她敌人之人,除开那个行踪不定,难以一窥底细的天涯外,据她所知,天宫会视织女城的风破晓为天宫的希望,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聪颖的破浪随即听出了端倪,“你想坐享其成?”现下她什么都不做,目的就是想让风破晓来代她收拾六器?
  “我只是认为还不到我出手的时机。”
  “若是六器不敌风破晓,你是否就接手打败风破晓,再藉此向全朝昭示,你的北域压根就不需他人插手?”愈是深思,破浪就愈明白她可以这么大方忍让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呢?”夜色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在把话说完后把双刀往腰际一插,转身将疑问留给他们去慢慢猜想。
  “啧啧,看不出她也挺狡猾的。”石中玉一掌勾著孔雀的颈项,咧大了笑脸看著她的背影。
  “总之北域之事,咱们就静观其变吧。”孔雀两手环著胸,并不是很清楚夜色究竟在想什么,“身为四域将军之首,我不认为夜色会任六器爬到她的头顶上,即使对方是她的亲爹。”
  破浪多心地看了渐行渐远的她一眼。
  “最好是如此。”
                自天涯返城后,因秋收农忙,霓裳即将自己关进房里专心办公,她还顺道对外放话,除了海角外,任何人皆不见,气得想找她把事情问个清楚的天涯直跳脚,偏偏又拿她无可奈何,直至某日……
  一柄飞箭突地自窗外射进房内,在霓裳能反应前,老早就听见拉弓声的海角,已在窗畔接住那柄捎信的飞箭。
  “小姐,城主有请。”拿下箭上所系的信条,看完上头所书的内容后,海角不得不出声打扰她处理公务。
  “他求和了?”霓裳一手撑著脸颊,懒洋洋地扬高柳眉。
  “不。”他将信条拎至她的面前,“是骏伯侯已被城主请来城内,城主请小姐下楼与骏伯侯解释误会,并亲自见见骏伯侯之子。”
  若要说这世上最不死心的人,那肯定非她表哥莫属……
  霓裳没好气地晾著白眼,原本她还以为,在天涯回城的那日,她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可没想到那个顽固得跟牛似的天涯,仍旧是在遭挫后,不死心的继续再接再厉。
  她瞥瞥窗外,“他们都在下头等著?”
  “是的。”
  下一刻,将一桌的帐本都往旁边挪的霓裳,随意取来一张信条,飞快地在上头写了几行字并折妥后,她坏坏地露出一抹笑,将信条交给海角。
  “把这个射给骏伯侯。”
  将信条系在箭上后,海角站至窗边,拉弓瞄准下方骏伯侯所立之地,依霓裳的意思,有样学样地回信给他们。
  当楼下的骏伯侯拔起那柄海角准确地射在他两脚前的箭,并看完了里头所书的内容后,随即刷白了脸不说,还二话不说地拉著儿子落荒而逃,完全不顾一头雾水的天涯在他后头拚命留人。
  “怎么样?”凑到窗边看戏的霓裳,兴致勃勃地问。
  海角一手指向远方,“逃了。”这回她到底是怎么吓跑骏伯侯的?
  “搞定。”霓裳心情大好地伸了个懒腰。
  但不过多久,留不住客人的天涯,在气急败坏地返回楼下后,很快地又再射上来一箭。
  “上头说什么?”她好奇地挨在海角的身旁。
  海角干脆一字字照本宣科,“你究竟写了什么给骏伯侯?还有,孤男寡女窝在同一个房里成何体统?马上给我下来。”
  霓裳挑了挑眉,探首看著下头气得涨红了一张脸的天涯,半晌,她无言地将那柄天涯射上来的箭交给海角。
  “小姐不回信?”他不解地问。
  “用不著。”她挥挥小手,站至他的身后心情很好地鼓励他,“这回瞄准一点。”
  “小姐要射哪?”将弓拉妥后,不知该瞄准何处的海角,纳闷地看著她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
  她边说边捂起两耳,“他的腰带。”她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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