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面善,而且又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前俄也听说过有杀人犯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自首的,所以俄想学他们那样,想先把俄的故事讲给你听完后,再请你带俄去自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轻些我的刑期,俄还要等出狱后伺候咱爹娘呢。蒋小姐,俄可从没害过人命,犯的不是死罪。你能相信俄吗?”
“当然相信你,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你跟错了人,只要你自首后好好交代,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能相信我吗?”蒋晓芊忘记了自己还要做节目的事,刚说完,有人敲门,蒋晓芊心里很着急,怕这个人听见自己这里有人把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打过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敲门的人进来。
“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话,所以没开门。”蒋晓芊为了稳住他,就这样说。
那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没事,你开门吧,俄不说话就行。”
蒋晓芊把门打开,原来是导播进来拿给她一叠要在新闻里加入的材料,交代几句后就关上门走了。
蒋晓芊坐回座位上,对着电话问:“你还在吗?”
“在,俄都听到你和那个人说话了,呵呵!还事先知道了今晚的一点节目内容。”那男人象很放松的样子,还笑着和蒋晓芊开玩笑。
“是吗?那你可不能跟别人透露哦。”蒋晓芊也开心的开玩笑说。
“如果你还有时间,那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好吗?”
“可以,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急,你慢慢讲吧。”
那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讲:“就在今年上半年,那个城市开始扫黑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在一天夜里,全城象是打战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个个全副武装,所有道路全部封锁,夜总会和酒吧是重点。那晚我带着一个小姐刚好去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俄在外面等候时,大街上警车的警报声很刺耳,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最怕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所以俄在酒店大堂里透过玻璃往外看,见几辆警车飞快的开了过去。是朝俄的那个大哥在的方向开的,俄就有了不好的兆头,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出事了。所以俄没等到那个小姐下来,自己先走人,想趁着天黑混出城去,可道路上全是关卡,俄坐出租车到一个关卡前面,俄找了个借口让那司机停车,自己找了条小路走着出了城。第二天,俄就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俄排在第十五位。俄的手机还接到一个小兄弟的电话,说那个大哥被当场击毙了,因为平时俄对他们很好,所以他给俄报信呢。俄就连夜的爬运送货物的火车,跑到了云南,再从云南到四川,还好俄事先用管理下的小姐名字办了几张银行卡,有几张还能用,才没到无钱可用的地步,要不然也支撑不到今天。俄是在一个月前跑到西安的,就是俄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俄到西安还不到十天哩。俄不敢住宾馆旅社,也不敢租房子,好在天气暖和了,白天在野外的废砖窑里睡,只有晚上才敢出来找吃的。俄真的受够了,不想在这样躲藏下去。俄就想学着报道的那几个罪犯一样,找个可以信赖的节目主持人,带俄去自首,于是俄有一次在卖电视的商场里看到了你,但不知道你的电话,俄就问114,先查到你们台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再问他们你办公室电话,俄说谎自称是榆林电视台的,才问到你这个电话。第一天俄是试探的打,听你说叫蒋晓芊,俄才敢开口,可俄说要报案,你就回答说要俄找警察,俄就是因为不敢找警察才找你的。所以过了两天,俄又打电话,你说你很忙,俄就又没了勇气说出俄的事情来,过了一个多月了,每次你还很客气礼貌的给俄说话,俄是真觉得你对俄好,所以今天俄是下了大决心哩,就算你报警,俄也要把自己的话说完。还好,俄还真遇到了好人哩。”声音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那男人在那里哭鼻子呢。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希望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能真的信任我,那你能不能明天或后天到电视台来找我,让我带你去自首呢?”蒋晓芊也知道曾经有某个地方的夜间电台有个播音员帮助过在逃犯的事情,所以她也想帮这个人。
“俄关键的还没说完哩,你能先听俄把关键的说完后再谈自首的事情好吗?”那男人听完蒋晓芊的话后,忙给蒋晓芊说。
“好的,你请讲。”蒋晓芊看看录音的磁带,还足够,就让他接着讲。
“前面俄提到那个大哥是被警察罩着才有那么大势力的,还记得吧?”
“恩,我记得。”蒋晓芊回答说。
“那个大哥就是被那个警察给击毙的,理由是那个大哥反抗,所以那个警察就当场把大哥打死了。这些是俄那个小兄弟给俄说的,他当时就躲藏在大哥睡觉的床下,那警察把大哥带到房间里,说了句‘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着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那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兄弟才偷偷的溜了出来,因为他穿的是服务生衣服,而且也没在警察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说不在黑名单上,所以才没被关进去。被盘问后就放了,所以才能给我打电话。”那男人讲完后又咳嗽了几声。
蒋晓芊惊呆了,竟然问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个领导,虽然不是本地的,但也足以让她震惊,象是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她楞了一会,才开口给那男人说:“这事你没给别人说过吧?”
“也没人听俄说。再说,等俄自首后,他们可能要把俄送回犯案的城市,要是俄给警察说了,那俄也得跟着那个大哥走了。俄给你说,是要你知道,要是俄出了意外,还有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哩,俄就是怕万一,万一俄也变成个冤死鬼哩,到时候还有个人知道俄是为甚死的。”那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说人不要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知道得越多越对自己没好处,可有些人就是爱乱打听,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害了自己的。蒋晓芊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开始不安,没想到自己问出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是知道轻重的人,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些不该她这样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会象以前一样的保持沉默,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谢谢你的信任,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会保密的,你也多加小心哦。”蒋晓芊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俄明天就去电视台找你,等见到你后,你再联系警察好吗?”那男人最后说。
蒋晓芊在第二天果然等来了这个男人,很魁梧很英俊的一个西北汉子,光看外表,根本难以把他与罪犯联系在一起,要是好好的打扮一凡,比那些白脸小生的男演员强千万倍,完全可以胜任演我党正面角色的主要演员。可惜的是因为家贫,没多少文化,加上遇到的都是社会负面人物,所以走上了本不该他走的道路。他不叫杨发贵,那是他为了防蒋晓芊的一种手段,他的真名叫马荣威。
蒋晓芊看着他被警察带上车,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用手捂着嘴的哭了,究竟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只是就是想哭就哭的哭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短暂的一生中,这次和这个罪犯的电话邂逅,让她帮了给过她无限快乐男人的一个大忙。
12 天妒红颜
蒋晓芊的小腹疼痛已经有几天了,她开始还以为是吃坏了食物引起的,没太在意。在七月三日这天的晚间新闻播报中,她越加的感觉到不适,但她仍然坚持着把新闻播报完。直播结束,她实在无法忍受的痛得爬在了播报台上。
当送到医院里,她疼得都快昏迷过去。急救中心的医生作初步检查后,给她用杜冷丁缓解疼痛,半小时后她的疼痛才慢慢止住。
“以前有疼过吗?”医生在她不在痛的时候开始详细的询问病史。
“只是这几天才有,以前没这么疼过。”蒋晓芊被刚才的疼痛折磨得有些憔悴,理着凌乱的头发回答医生的问话。
“有没痛经过?月经什么时候来的?”值班医生是个男的,四十多岁,有些发胖,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的问。
“从没有过,还有十来天就应该来了。”蒋晓芊很少上医院,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尤其没有女人家常有的痛经,月经也一直很正常。被一个男医生问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起脸回答。
“最近大小便都正常吧?”医生还是在病历上写着字没抬头看她。
“都很好。”蒋晓芊回答。
医生把写好的化验单和要做的检查项目给蒋晓芊说了说,在她的一个同事的陪同下,验血、大小便常规、彩超,折腾了一阵,等检查的结果出来后拿给那医生看。
医生看看检验报告单,抬头看着蒋晓芊:“你今天得留下来作进一步的观察,明天还有些项目要做。”
“大夫,是不是很不好?”蒋晓芊有些焦急的问。
“没什么,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你现在因为用了止痛的杜冷丁,所以不痛了,等药效过去,可能还会有些痛,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留下来观察。”医生已经大体知道了她的病情,但没明说,毕竟还没确诊。
等蒋晓芊和护士到病房打点滴后,那医生给陪蒋晓芊的那个同事说:“她可能再也不能播报新闻了,这么年轻,又是这么漂亮,我家的人都很喜欢她的节目。唉!天妒红颜哪!你最好把她的家里人找来,也暂时别告诉她这些情况。”
那个陪蒋晓芊的同事听着医生的话,她也有些伤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给他们领导打了电话,把医生说的给领导作了汇报。
第二天,几个医生对蒋晓芊的病情作进一步的会诊,毕竟她是个有点名气的人,所以来的都是最好的专家,便让蒋晓芊做了CT扫描。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医生给蒋晓芊说:“我们会诊后,得出你病情的结果,都认为不该对你隐瞒,你要作好思想准备。”
“大夫,请如实的告诉我,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不好啊?”蒋晓芊听医生这么说,有些焦躁,而且自己有个不好的预感,在昨晚疼痛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一样。
“因为需要你很好的配合治疗,而且需要进行马上的手术,所以我们才决定把病情告诉你。”那女医生实在开不了口,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怎么忍心把这个噩耗告诉她呢,但不说又不行,因为再不手术,病情就会进一步的恶化,那这个姑娘活不过一个月。
“你说吧,不管什么病,我都积极配合治疗。”蒋晓芊不好的预感要成现实了,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病严重到什么地步。
“姑娘,我知道你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我常常看你的节目,可以说我是你的粉丝呢。”那女医生想制造点愉快的气氛:“你能先给我签个名吗?”
蒋笑芊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