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恋飞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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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恋飞鹰(上)-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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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美人恋飞鹰(上)
  作者:典心
  男主角:沈飞鹰
  女主角:罗梦
  内容简介:
  京城大风堂罗梦,天下第一美人
  万家灯火齐亮,敌不过她的悠悠一叹
  奈何,她的笑,她的叹,甚至是她的泪
  以及醉人的万千柔情
  都无法得到沈飞鹰的一句承诺
  历经名节受损、爹爹暴毙种种波折后
  孑然一身的她,终于得到他的眷顾
  她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就能与他长相厮守
  但是他却舍下怀有身孕的她
  还是决意离她而去……
  正文
  楔子
  春城无处不飞花。
  粉的桃花、黄的连翘、红的月季,触目所及皆是奼紫嫣红。
  几日前还整树含苞的木莲,今日也开了花,每朵都有瓷碗大小,白里透著淡淡暖黄,色泽如上好的和闐美玉。
  只是,与站在庭院中的美人一比,所有花儿都相形失色。
  她髮若流泉,一身轻丝衣裙,出尘脱俗,飘逸雅致。衣上纹绣,初看时是白衣,细看时才知典丽非凡,绣著盛开的白牡丹,钮釦做成蝴蝶形状,蝶翅金镶银绕,精緻细巧。
  从晌午时分,罗梦就走入庭院,静静站著、等著。
  任凭春风吹拂而过、喜鹊穿堂啁啾、花香阵阵袭人,她全都不理睬,一双美目只望著月洞门。
  “大小姐,喝盏茶润润喉。”丫鬟劝著。
  她摇头。
  “大小姐,护国公主派人送来金糕,让大小姐品嚐。”酸甜的金糕,红润中透著金黄,煞是诱人。
  她也摇头。
  “大小姐,春风仍有些寒,请您添件衣裳。”
  她还是摇头,依旧专心等待。
  等待,最是磨人。
  况且她已经等了那么久。
  花儿并蒂而开,蝴蝶成双成对,连天上的明月,都有星儿相伴,她却还是形单影隻。
  日渐偏西,天色渐渐暗了,当日光消逝,更觉春寒料峭。她纤细的双手,环抱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
  “大小姐,晚膳已经备妥了,您请趁热用膳吧!”丫鬟又来劝,神情语气满是心疼与不捨。
  “我要等他回来。”罗梦终于开口。这么多年以来,她愈来愈依恋他的陪伴,一旦不见他的身影,就会茶不思、饭不想。
  她清楚他的行踪。
  每隔一旬,沉飞鹰就会前往宰相府,与当朝宰相公孙明德对弈,不论阴晴雨雪,约期从来不改。
  “他今日去得比较久。”罗梦喃喃自语。
  不,不只是今日。其实,近期几个月来,他逗留宰相府的时间,逐渐变得愈来愈久,也代表著他与公孙明德,所谈的事情比往常更多。
  他是鹰,而大风堂罗家是他多年的落脚处。她原本以为,只要耐心的等待,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如愿与他结为连理。
  柔若无骨的小手,探进衣袖里,握住一张字条。仅仅是触著,就觉得手心烫得发疼,纸条上的墨痕,字字都比烈火更灼人。
  昨日,她就收到字条,上头写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靂,让她乱了心绪,整夜辗转难眠。
  她错了。
  事实证明,等待无用,这隻鹰即将展翅飞去。
  罗梦望著月洞门,暮色已渐浓,袖中的小手,更紧了一些。是了,等待无用,她不能只是等待,否则只能为他的离去而心碎。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留住沉飞鹰。
  主意既定,静候许久的窈窕身子,终于转过身来,提裙穿过庭院,踏上石阶往厅内走去。
  她不再等待。
  罗梦决定。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第1章(1)
  春风徐徐,刚开的木莲,才几日就凋谢。
  凋谢的时候,花瓣仍是鲜妍,带著淡淡香气。抬头望精緻的庭园美不胜收,处处讲究,栽种著奇花异草,建筑更是由金丝楠木搭盖,遍地铺满细緻澄砖,门庭宽阔、守卫森严的宅邸,是大风堂堂主的住处。
  不过,就算是无人守卫,大门开开也没人胆敢走进来。
  最主要的原因,是罗家经营鏢局生意,刀剑无眼,说不準何时会有人上门寻仇或找麻烦,寻常百姓不愿意蹚浑水,往往有多远就闪多远,不愿意惹来血光之灾。
  但是,这儿并非一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罗家的大门前,也曾车如流水马如龙,登门求亲的人,多到快将门槛踏平。
  可五年多前,如平地惊雷般,淫贼杜峰胆大包天,污辱了天下第一美人,罗梦名节就此被毁,求亲的人潮这才断绝。
  并不是人们嫌她清白不再,而是怜她受到惊吓,谁都捨不得再相逼,爹爹更是防得密不透风,怕她再受惊扰,绝口不同人谈婚事,求亲的事就这么搁下,延宕到了如今。
  罗家的高墙里,宅邸的主宅中,有间气派恢弘的大厅。
  白昼时分,大鏢师们各司其职,不是去送鏢,就是到玄武大街上的铺面帮忙,此时大厅里只有两个男人,正忙于议事,桌上堆满卷宗。
  相较于一身苍衣的上官清云,沉飞鹰更显英华内敛,一言一行皆不动声色,不论再繁杂的事,经他几句言简意賅的解释,就能条理分明。
  “大运河从南至北,水路畅通,严家船队最多,就算不属于严家,也会礼让三分,安全性最高。”他穿著白色宽袖劲装,指著一张摊开的地图上,分析图上红黑交错的复杂路线。
  “但是,水路对鏢局来说,利润相对较低。”上官清云接话。
  “没错。”他点头,指点向地图别处。“走陆路的风险虽高,但是堂内鏢师,都能独当一面,只有漠北、荆南等处,必须由大鏢师押阵。”
  “大风堂上通官、中联商、下识匪,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便是漠北或是荆南,对鏢师们也非难事。”上官清云对兄弟们的武艺,有绝对的信心。
  沉飞鹰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安全,最是重要。”
  “总管说得是,无论任何事,的确都难保万无一失。”上官清云点头,对总管的敬佩,又多添了几分。
  沉飞鹰心思縝密,非一般人能及,办事能力又在武艺之上。他虽是总管,但事实上大风堂内外,不论大小事情,早已全由他经手,堂主罗岳乐得清閒,过得逍遥自在。
  事实上,他不仅将大风堂管理得井井有条,在他的经营之下,鏢局规模更日益壮大,朋友对他心悦诚服,敌人则对他忌惮三分。
  不仅如此,爱慕他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
  想到这里,上官清云的视线,若有所思的望向一旁,厅内主位右边的精緻圈椅上头。
  那张圈椅用料上乘、工艺极其贵巧,冬铺白狐皮毛、夏铺丝绸软垫。往常议事时,罗梦就会坐在圈椅上,深情凝望著沉飞鹰。
  但是,这会儿,圈椅上却空空荡荡。
  “怎么了?”不需抬头,沉飞鹰也能察觉,对方已分了心。
  “这些日子以来,大小姐时常都不在府里。”这些年来,大伙儿嘴上没说,但眼里可都瞧得一清二楚,看出罗梦对沉飞鹰一往情深。
  偏偏,聪明过人的总管对这件事,就像是盲了眼、聋了耳,让所有人看了都心里发急,对罗梦更加怜惜不捨,全都恨不得将当初那个淫贼,活生生碎尸万段,为罗梦报仇。
  沉飞鹰仍旧望著地图,不论表情或动作,都平静如一潭深水。
  “她去了龙门客栈。”
  对罗梦的行踪,他总是掌握得一清二楚,从无半点遗漏。
  往日不论何时,她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跟在他身旁,以柔情似水的双眸,凝望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年来,他愈来愈少,望向她的双眸。
  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绝非溢美之词。罗梦太美,美得让人心软、心怜、心疼。
  她的眼波,像是一把最柔最软却最又锋利的剪,任何男人遇著她的眼,就像是遇著了剪刀的布,全都要乖乖就范,无论是怒气、霸气还是杀气,全都心甘情愿,被剪得粉粉碎碎……
  沉飞鹰暗自庆幸,只要再忍耐一些日子,他的意志力就不需要再承受,如此严苛的考验。
  上官清云转而看著厅外,小心斟酌用词,才谨慎说道:“总管,大小姐这阵子,总是去龙门客栈,走得实在太勤,而且都待到傍晚才回来,您需不需要去瞧瞧?”
  回答很简单。
  “她安全无虞。”
  “但是,龙无双——呃,我是说护国公主——惊世骇俗的行径,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大小姐心性单纯,要是被教坏就不好了。”他很担心啊!
  沉飞鹰的回答,还是平静如常。
  “她们从小就情同姐妹,若是会被教坏,也老早就迟了。”
  “虽说如此,但是,总管您还是去看看的好。”上官清云不肯放弃,再三力劝,殷勤之中还透著焦急。
  极为缓慢的,沉飞鹰抬起头来,深不见底的黑眸,仔细望著好友。相识多年以来,他几乎不曾见过,凡事从容的好友,脸上露出如此尷尬的神情。
  “有话直说。”他微微玻а郏鲁鍪掠絮柢E。
  上官清云重重嘆了一口气。
  “我刚回来时,听到一个传闻。”
  不祥的预感,隐隐浮现心中。
  沉飞鹰问得一针见血。“关于什么?”
  “召妓。”
  “谁召妓?”
  “护国公主。”上官清云说出答案,满脸无奈。“她在龙门客栈里召妓。”
  繁华京城,富甲天下。
  什么?嫌这句瞧得腻了?
  行,换个说法。
  繁华京城,是靠著各方势力均衡,才能富甲天下。
  走明路子的,有严、钱二家,商业版图辽阔无边,兼而与几大商家,不是有姻亲关係,就是早已合作多年,不论任何商事,只要是能赚钱的,严、钱两家都有参与,绝对不会缺漏。
  走暗路子的,有罗家的大风堂鏢局,江湖上侠义之人敬重、匪类之徒恐惧,名声传遍五湖四海。
  至于宰相府嘛——宰相府非明非暗,却也既明既暗。
  因为,宰相是个官。
  当朝宰相公孙明德,家中五代四相,乃国之栋樑,辅佐皇上日理万机,忠心为国,竭力保全天下之太平。
  然而,座落于玄武大街上,外观金碧辉煌,屋内菜餚飘香、美酒醇厚,用料最精、烹调最讲究,让饕客们趋之若鶩的龙门客栈,偏偏就是三不管地带,却还能得到三方关照。
  胆敢直闯龙门客栈的人,天下屈指可数,而沉飞鹰就是那少数之一。
  他扔下上官清云,与所有待办的大小事情,用最快的速度,亲自驾著马车来到龙门客栈。
  马车才刚停下,他足尖点地,转眼就上阶入门。
  客栈里头摆设奢华,不论是桌椅,或是碗筷器皿,都是最上好的。饕客们享受佳餚美酒,讚嘆不已,只差没把舌头也给吞下去。
  只是,不论再美味的佳餚、再珍贵的美酒,沉飞鹰都视若无睹,脚下速度不减,客栈里眾人只见白影闪过,他已奔上二楼,直闯僻静之处,不对外开放的特等席。
  特等席外垂著珠帘,能从内往外看得清清楚楚,从外却看不清什么,此刻只听得女子们的笑声,一阵接著一阵传出,非但是安全无虞,还快乐得很,讨论得正热烈。
  “你是说,只要这么做,就能让男人『束手就擒』?”
  “此种姿势最是销魂。”
  “是他销魂,还是我销魂?”
  “两者皆能。”
  “这姿势看来好难。”发问的女子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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