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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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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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的长发乱糟糟的蓬在脑袋上、散在肩上,显得她一张小小的瓜子脸更小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屈,就像闪着光一样——那一瞬间黄濑认为自己听到了丘比特射出爱神之箭的声音。

接下来被射中红心的黄濑君发挥了他们黄濑家族死缠烂打(这是啥?)的传统,几乎天天光临,每次指明指点她一个人,香槟王像不要钱的点= =。

这个女孩儿自然留下字条说要去追寻梦想的栗原木子。

后来黄濑博之在遇到回国后的佐川止水,就跟他聊起这事——“……她家就剩下她还有老家一个妹妹了。说来也巧,你知道吗?我调查了一下,发现你和她们居然还是远房亲戚呢。”然后为了“曲线救国”啊,黄濑就想出由他出资,佐川出面收留了栗原家的两姐妹。栗原木子自然不用佐川操心了,而栗原玲子本来佐川只是想去看看对方过得好不好,见面后却发现她小女孩儿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后来就干脆陪她住了下来——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佐川止水虽然年纪比栗原姐妹大,但是因为长期出院治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再加上他也没怎么上过学,想着要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体验一下上学的生活,于是就跟栗原玲子报考了相同的学校——当然他因为特殊情况,也是托了一些关系才进去的。

就是在那所大学里,他们认识了白石宗政。

那时候已经被称为外科圣手、有医学鬼才之称的白石宗政被当时还只是副教授的木村达也请到学校里做演讲。在学校里,偶遇了当时独自一人却正好发病的佐川止水。然后两人就交上了朋友。

性格迥然相异的两个人,却意外的发现有不少共同语言。在这个学校里除了校方也只有白石知道佐川的“秘密”,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之间有暧昧,却也很清晰地保持着距离。因为他们都知道,佐川的心脏病是横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白石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到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

伊川笑着回答:“好啊,到时候我也话要对你说哦。”

而这时,早就已经敏感的察觉到那两人不对头的栗原玲子,却以为白石宗政要抢走她的止水哥哥,而止水哥哥也会抛弃她不要她了。

于是那时候已经查出其实患有心理偏执症的栗原玲子采取了十分极端的行动——在假期回家的那段时间里,某一天晚上,她在饭菜里下了药。然后同时中了药的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就滚了床单。

栗原玲子本来是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佐川的,她以为像佐川止水这样温柔人哪怕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是“强”占了她的身子就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确实,如果是佐川止水的话他确实很可能就会这么做。

但是错就错在栗原玲子不知道佐川患有心脏病,又或者说平时的佐川实在隐藏的太好了,除了那次意外被白石知道,其他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他每日不断的在吃药维持生命。

——佐川止水是在匆忙间被推进了手术室的,主刀医生就是白石宗政。

其实两人在床上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是偶尔回来的栗原木子发现的。被发现时,佐川的呼吸都已经微弱的快消失不见了。

主刀的白石宗政进手术室时手都是抖的——太糟糕了。

一般动大手术前都是病人先住院调理身体,等身体到达一个最佳状态时再动手术。而像佐川这样被送到医院抢救,进行心脏复苏后,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成功率实在太低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待。

栗原玲子衣衫不整的呆呆坐在走道的长椅上——她甚至光着脚连鞋都没有穿,凌乱的衣服下还能看到昨晚欢愉后的痕迹。

她甚至还不清醒究竟发生了什么?

已经成为艺人的姐姐像疯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向自己扑过来,被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拦住后,任然不死心的向她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她在说什么?

昨晚的抵死缠绵的快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只要稍微一想到就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那个人的味道、那个人的体温、那个人的喘息好像还围绕在她身侧,刺激着她的观感直让她感到晕眩——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昨晚他的脸。

与身/下的动作不同,那张脸痛苦的像要死去。她第一次看到佐川这样的表情,她的止水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微笑、淡淡的眼神……他、他不该感到痛苦的!她死死的闭上眼,紧紧搂住对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早晨醒来时,对方冰凉的体温却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神经——

不、不、不!止水、止水他不会死的!他们一定是在合伙儿骗她的!因为她将永远拥有止水的爱!!!他们是在嫉妒她!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

十几个小时候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所有人都提着心看着手术室的门——

当她看到病床上的人脸上蒙着白布被推出来的那一刹那,世界上的一切声音像突然炸开来一样猛地响在她的耳畔——

“栗原玲子!!!这下你满意了吧!啊!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一辈子都钻在你的象牙塔里不出来?!”

栗原木子被黄濑博之搂着,哭喊着像疯了一样,当年她的双亲去世她都没有像如此愤恨——

“止水哥是那么、那么……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啊!!!你居然敢让止水哥、让止水哥用这种方式离开人世?!你!——”

栗原木子气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得力气她一把推开黄濑博之,冲到栗原玲子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栗原玲子被攻击当然也不会傻站着,立刻动手回敬回去——很快两个女人就互相揪着扭打起来,旁人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女人分开。

“栗原玲子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就当我栗原家没你这个人!你也不是我栗原木子的妹妹!我就当我妹妹早在当年那天就跟我爸妈一块儿死了!!!!”

栗原木子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她早已泪流满面,吼完这些话,就像浑身脱了力似的往下瘫,要不是有黄濑博之紧紧搂着,她几乎无法站立。她木然的环视四周,当目光扫到走廊停在走廊正中的病床时,看到上面躺着的、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她狠狠地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埋在黄濑博之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栗原玲子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有人哭泣、有人伤神,但世间的一切好像再次将她排除在外,她茫茫然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而白石宗政把自己关在空无一人的手术室整整一宿,出来后就匆忙递了辞呈——因为他发现自己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只要一握起手术刀,手指头就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没有人能像他这样零距离的接近死亡,感受心上人就死在自己刀下的滋味。

胸口好疼啊……

心脏啊疼得好像随时要跟随那个人一同停止跳动……

白石宗政在公寓里颓废了许久,终日借酒消愁,不吃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干脆就此长眠不醒,因为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想在梦里见他、或者能在三途川上赶上他。

他就这么糟蹋自己,到最后甚至肠胃疼得他整个人在地板上缩成虾米,酒瓶倒了一地,身上满是酒渍和呕吐后的秽物,他不停的咳嗽,到最后甚至咳出血丝来。要不是有因为不放心而过来看望他的木村达也,也许白石宗政真的会就这么死在公寓里。

守在白石病床边的木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恨铁不成钢。可就算怎么骂他都没有反应,最后只能抱着胸哼哼唧唧:“哼,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真是的,一副死了老婆日子就没法过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至于吗!……不过那个女人也真好命,她可是‘中乐透’了!”

说着木村俯□贴在白石宗政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那个女人,她怀孕了——怀着那个人的孩子。”

白石宗政的眼睛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渐渐有了神采,紧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木村达也这才像松了口的坐回原位,啊啊,某人总算有反应了。

就听白石还没咳嗽完就紧张的问:“咳咳、你、你刚刚说什么?”

“学长你是胃不好,难道耳朵也聋了吗?”木村挑着眉头说:“那个女人,栗原玲子,在我们家医院检查出怀了佐川止水的孩子。”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白石宗政总算才像找到了生命的寄托,重新活了过来:他本来是打算等那个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孩子和栗原的——哪怕栗原是害死止水的人,可是如果孩子的成长不能离开母亲的话,他也能忍受……

却没有想到栗原玲子在生下孩子后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那孩子——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止水就不会离开了!”

幸好医院是木村家开的,木村达也有特别嘱咐人看着这母子俩;也幸亏栗原刚刚分娩身上没什么力气,不然刚生下的小孩那么脆弱还能不能活下来可就是未知数了。

最后木村达也派人弄晕了栗原,等她醒来就告诉她孩子死了;而白石宗政则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那个孩子,自然就是后来的白石耀。

白石宗政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

「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就给他取名为‘耀’吧!他要像太阳一样耀眼、像风一样自由……一辈子无拘无束、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耀啊,你该是孕育着希望出生的;你的名字包含了你的父亲对你的寄托,你该像雄鹰一样,生而自由!

※ ※ ※

栗原玲子还在喋喋不休。

这个女人永远不肯放下戒心听进别人的话。她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城,砌起只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她一辈子都活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围城里、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所以她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女孩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不会知道当初有个男人确实想过要好好爱她珍惜她;

所以她不会知道一直有个小女孩儿在用憧憬的目光看着她。

赤司终于听不下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从她的嘴里也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已经无意再纠缠的赤司故意挑了些栗原敏感的话题,用来刺激她。

那个偏执狂的女人果然情绪暴躁起来,当赤司说出“其实就是你杀了佐川止水”的时候她一怒下拿起手边的手机砸向了屏幕。

赤司这边屏幕闪了几下,视频窗口果然关了。

这边的赤司立刻拖着椅子站起来跳到桌子前,伸着下巴一压,将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然后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在仔细确定外面暂时不会人进来之后,继续用下巴勾着,将毛巾碰掉到地上。用脚调整好毛巾的位置后,他叼起玻璃水杯,瞄准方向后一松——刚好落在毛巾上被脚夹住。

他用脚勾着,用毛巾将玻璃杯裹住,然后用力一夹——毛巾下面发出一声很小的闷响——玻璃杯碎了。

然后就着椅子绑在身上,用一个比较奇怪动作跪倒在地上,然后轻轻侧身倒下——力求用最小的声音达到目的。

在手够到玻璃杯的碎片后,赤司很快给自己松了绑。

恢复自由后,他揉着手腕首先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小心听门外的动静,在确定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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