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相逢终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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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相逢终有时-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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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飞看见张筱漫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炕沿儿上偷偷掉眼泪,听见有人进来,急忙毁灭‘证据。’只是擦得掉眼泪,却抹不掉流泪的痕迹,泛红的眼眶出卖了她。抬头看见洛飞眸子里闪烁的惊喜瞬间暗淡,低头,不知所措地像小孩子一样啃手指,微弱的声音:“方寒,你把他找来干什么?”
  “我觉得有些话你们俩应该当面儿说清楚。”说完,方寒便转身走向父母的屋子。
  洛飞走近,坐到她身边:“对不起,不是不想去找你,我爸一分钱不给我,我没有办法去找你。”深吸一口气:“筱漫,我从来没有忘记对你说过的话和答应过你的事:我说过,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我说过,今生今世洛飞只喜欢张筱漫一个人;我还说过,会让你成为我红地毯上的新娘,你也说过,一生一代一双人……”
  张筱漫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悲,委屈的泪水泛滥:“韩瑞雪,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你,因为你不停地找我的麻烦,现在我不在你身边,你和她……你们……你们连婚都定了……”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那是我爸妈定的,我一直都没同意,别人不知道,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我喜欢她,三年前就是她了,如果我喜欢她,又怎么会去S城找你?你上大学,在学校陪你那么久?我图什么啊?不就图和你在一起吗?……”洛飞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也不知道这番话在张筱漫心里起不起作用,心里七上八下,又自我安慰,暗暗分析:“她这么难过,应该是放不下吧,放不下的话……”
  泪,依然如雨下,咬着手指,哽噎难鸣:“你爸说……”
  洛飞一把搂住她,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不要管我爸说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喜欢的是你就够了,没有什么能阻止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张筱漫点头:“嗯,我相信,我相信。”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洛飞说:“别哭了,我最怕你掉眼泪,尤其是因为我。”
  张筱漫紧紧抱着他,心有余悸:“你爸好像很不喜欢我,如果他一定要你和韩瑞雪结婚怎么办?”
  洛飞轻轻抚她的后背:“我喜欢你就行了,用不着他喜欢,他喜欢韩瑞雪就让他去娶好了。再说我们都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真要结婚也只能是办个仪式,要办他去办,反正打死我也不去。”
  张筱漫噗嗤地笑了。
  洛飞宠溺地轻刮一下她的鼻尖,舒心地痞痞一笑:“终于笑了,刚才看见你,吓死我了,怕自己嘴笨,解释不清楚,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这么久没消息,我一来被你爸泼了一盆冷水,还听说你订婚了,就算再喜欢你,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下去,你爸说我是不相干的人,言外之意就是……”张筱漫委屈诉苦,洛飞安慰她:“不用管我爸说什么,对了,听方寒说你崴脚了,还疼吗?”张筱漫摇头,还是很难过的说:“再疼也没有心疼。”
  洛飞握紧她的手:“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发誓,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张筱漫的头枕在洛飞的肩膀上:“洛飞,你会一直爱着我的,是不是?”洛飞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张筱漫惴惴不安的问:“不管谁反对,都不会动摇你的决心,是不是?”
  洛飞十分肯定:“是。”张筱漫一再确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洛飞依旧坚定不移:“是。”
  明白她心里的恐惧和不确定,洛飞轻声唱一首《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还有那首属于他们的歌,坚定着张筱漫信心的歌《不管有多苦》:
  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我只想要拥有最后的祝福
  再多的伤害我都不在乎愿你我挣脱一切的束缚
  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准哭
  我不怕说这是个错误只要你我坚持永不认输……
  

  ☆、寂静喜欢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别那么努力的把我推给别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别那么残忍,连默默守候都不行。】
  另一间屋子,娄兰和方寒父母坐在炕上看电视,方寒一进去,听到声响知道有客来访,母亲问:“谁来了?”方寒搬一把凳子在离父亲较近的位置坐下,回答母亲的问话:“锣子。”坐在炕头儿上,还盖着薄被的娄兰看看方寒:“你刚才出去就是去找他?”方寒应声:“嗯。”
  “他怎么说?”娄兰掀开被子,准备下地去弄清楚,方寒劝止:“你先别过去了,晚点儿你问筱漫好了,现在让他们俩聊会儿吧。”
  娄兰不情愿点头:“好吧。”
  方寒父母互相对视,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娄兰又问:“你在哪儿找到他的?不会是那个韩瑞雪家吧?”
  “不是,他家门口。”方寒看着炕上的娄兰哑然失笑,娄兰感到莫名其妙噘嘴道:“你笑啥?”方寒言明笑因:“笑你啊,你看看你,有那么冷吗?还盖被子,跟坐月子似得。”
  娄兰白他一眼,母亲忙打圆场:“你这孩子,咋不会说话、不知道体谅人儿呢,南方孩子,没在北方带过,能不怕冷吗?”父亲略带斥责:“你妈说得对,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要是不上学,在农村都该成家了,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
  方寒连忙认错道:“好,好,好,我不会说话,我不会说话。”看看娄兰,竖起大拇指,开玩笑说:“娄兰,你行啊,这么快把我爸妈收的服服帖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方寒父亲拍一下他的脑袋:“你混小子,脑子进水了?竟说胡话。”
  娄兰吐吐舌头,几分得意:“那是我人缘好,招人稀罕。”方寒跟她杠了上,奚落道:“呦呦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娄兰更得意忘形:“咋地吧,叔叔阿姨都喜欢我,一看见我就喜欢,有眼缘,一见如故。”撒娇地看向方寒母亲,讨巧卖乖的说:“阿姨,我说得对吧。”
  母亲对娄兰很喜欢,称赞道:“对,娄兰这孩子,不错,我和你爸一看就喜欢。现在你上了大学,我和你爸也就只剩下一个心愿了,就是看到你结婚生子,如果……”
  方寒心下明了母亲的意思,适时打断:“妈,你和爸真那么喜欢的话,认干女儿吧,咱家就我一个孩子,我不介意多个伴儿,有个妹妹。”转而看向娄兰:“你的意见呢?”
  三人相互看了看,娄兰故作不屑:“切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当了你妹妹,还不得天天被你欺负,我可没那么笨。”
  方寒不以为意道:“不愿意拉到,我还不愿意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呢。”
  气氛有些尴尬,几个晚辈的心思父母也看得清楚明白,母亲呵呵笑着,转移话题:“电视剧开始了,看电视吧。寒子,你今晚在我和你爸这儿屋睡,娄兰和张筱漫睡你那屋。”
  “好嘞。”说完,上炕,搂着母亲撒娇,给母亲上课:“亲爱的老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喜欢的人才是你未来的儿媳妇,而不是你喜欢的人是我媳妇。”
  母亲看看娄兰,父亲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另一个屋子的方向,再看看变了脸的娄兰,三个人都被方寒的话打败。
  第二天,一大早,方家还没吃完早饭,洛飞便翻墙而入,方寒爸爸热情招呼:“锣子,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吃点。”洛飞嘿嘿一笑不见外的说:“还真没吃,早上睡醒就过来了。”说着,不客气地坐到饭桌前。一整天,四个人在一起玩了一天扑克,起初炸红十,后来刨幺,再后来打升级,四个人合作的对象也变换着,一会儿方寒和洛飞同伙,一会儿方寒和筱漫同伙,一会儿又方寒和娄兰同伙……到了晚上。洛飞干脆也睡在方寒家。
  星期日的早上,吃过早饭,三个人便开始准备回学校,方寒母亲准备了一些自制的咸菜,又塞了几百块给方寒。
  方寒推脱着,把钱还给母亲:“妈,钱够花,不用给我了。”
  母亲又把钱塞到他手里:“拿着,万一有点啥事呢?”方寒父亲也劝说:“儿子,拿着吧,我和你妈在家用不了几个钱,倒是你,在外面别苦着自己,你手头宽裕,我和你也心里也踏实些。”
  洛飞和张筱漫依依不舍,洛飞信誓旦旦保证要她放心:“相信我,一定不会和韩瑞雪结婚的,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的。”
  张筱漫清澈的眼眸中蕴含淡淡忧伤,要他保证:“嗯,我信你,你也要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能说话不算话。”
  洛飞紧握一双柔荑,深情坚定的说:“等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很快就会去找你。”张筱漫仍显怅怅不乐:“好,我等你。”方寒拍拍她后背:“好啦,别不开心,先回学校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说完,背上张筱漫的书包,拉着她:“走啦。”
  洛飞和方寒父母一起送他们上小巴,目送车子走远,张筱漫流着泪的脸和因崴脚而一跛一跛的脚步在脑海盘旋,往事一幕一幕,相识以来的点滴,挥之不去,张筱漫母亲的一番话以及韩瑞雪的一往情深……心中一片凌乱。他以为自己不出现,在新的环境里,多如星云的青年才俊中,张筱漫会很快忘了关于他们的一切,到底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情感,带给他的震撼和感动不是一点点,如果张筱漫没有再次出现,或许他就此认命。
  洛飞心事重重地回到家,等待他的是一钞血雨腥风’。
  一进门,父亲劈头盖脸大骂:“臭小子,不像话,你和瑞雪订了婚,是有家室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啊?啊?小王八犊子,你长没长心?你爹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和韩瑞雪的婚事我可没同意,你愿意你跟她结婚。”洛飞蛮横无理,说话口没遮拦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说的是人话吗?是人话吗?”洛飞父亲怒目戳指:“现在说你没同意,当初你也没说不愿意啊?人家一出现你的魂儿就被勾走了?”洛飞扬起头,骄横放肆,出言无状:“婚是你订的,谁爱结谁结去,反正我不结,爱咋咋地。”
  洛飞父亲又改了口吻,语重心长好说歹说:“你长点心吧,前天来的那个张筱漫,那身穿戴,哪儿像个村儿里姑娘,能下地干活儿吗?醒醒吧,人家是大学生,咱们高攀不起,将来毕了业,找了好工作,见识多了,还能看得上你吗?爸不指望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踏踏实实在农村过日子。瑞雪多好的姑娘啊,踏实、本分,对你死心塌地……”
  “她再怎么好也跟我没关系,张筱漫还对我情深一片呢,脚都崴了,不辞辛苦的来找我,爸,你给我五千块钱,我要去C城学手艺儿……”洛飞固执地坚持己见,态度更猖獗也更横议。
  “要钱?你咋寻思的?啊?”洛飞父亲火冒三丈,抄起扫炕的笤帚,满院子追着洛飞打,母亲拉住父亲,劝说:“大儿子,你咋那么死心眼呢?你爸也是为你好,张筱漫得四年毕业,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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