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战,“您说的联系是不是指私人奴隶印记?”
严默回答:“对,当初知母给你刻印的就是私人奴隶印记,如果当时我们强行破除那个魂力烙印,他会受伤也会知晓,所以我那时才一直留着它,只是让它不会影响到你。而我能做到这点,也因为我的魂力不比知母弱,甚至还比他强一点。而当初我们看到的猫人族身上的奴隶印记则是最普通的一种,它一般不和某个人建立联系,这种魂力烙印就算破除,对烙印者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原战反应快,“这么说,私人奴隶印记比较厉害,普通的奴隶印记则更好破除?”
咒巫接口:“可以这么说。因为私人奴隶印记一般需要在奴隶灵魂中留下施印者一丝魂力,而普通奴隶印记则不需要。一般控制五级以下的战士,哪怕是神血战士,只要魂力在三级以下,都可以使用普通的魂力烙印。但如果是六级以上的战士或精神力在四级以上的,则最好在对方的魂力烙印中留下一丝魂力。总之,烙印者的魂力至少要超过被烙印者两级以上,这才能长期控制对方。”
原战不想让严默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可能,他想让咒巫和他专门负责给那些六级以上神血战士下魂力烙印,但严默没同意。
咒巫对于原战明显厚此薄彼的行为嗤笑了两声,不过对方厚的是他的弟子,他也懒得教训对方了。
原战脸皮厚,全当没听懂咒巫讽刺的笑声。
严默……脑中还在反复摸索那奴隶印记的原理,用他的理解来看,这玩意就像某种借助了道具的催眠,而重要道具就是那个古怪的图案。
严默越看那图案越觉得眼熟,这好像他曾经研究九原人和人鱼身体时,看到的某种能量循环线路图。再仔细看,似乎又和炼骨时刻画的能量线路图类似。
线路图,能量……
如果把这种能量当电力来看,把线路图当电路图,那么这种能量的运用是不是可以扩展到更多方面?
严默没有深想,现在不是他搞研究的时候。
有了对战俘和奴隶的控制方法,下面大家便开始商讨对这些战俘和奴隶的具体处置和安排,这次原战让人把各位头领和各主要管事人也请来参与了讨论。
战俘和奴隶的处置好说,不过是干苦力的时间长短和干活内容不同而已。
大家最后在如何惩处对部落那些背叛者和犯罪者时,产生了一些不同意见。有些人要把他们杀死罢休,有些人要对他们当众处断肢之刑,再把他们赶出九原,有的……
总之,一个意见比一个残忍。
原战在开口做决断前,先看向严默。
严默随口道:“除了几个首恶,某些人的罪行倒罪不至死,与其把他们切胳膊断腿赶出九原,不如让他们留下来做活抵债,我们九原正缺人干活。嗯,这就叫劳动改造,以后凡是罪不至死的犯罪者都这么处置,改不好就做一辈子苦力,改得好就还有可能回来做九原子民。”
想想,又加一句:“但在劳动改造前,该抽鞭子打板子的还是要抽打,且要当众处刑,当众宣布对他们的判决。”
严默会这样说,想法很简单,不过是他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指南动不动就会惩罚他,他想死都死不掉,凭什么让那些罪犯轻易就去见母神?或者赶出九原就拉倒?
既然有了奴隶印记,那干嘛不把这些剩余劳动力给榨个彻底?
原战在听到第一句时还有点担心严默会心软放过那些罪犯,听到后来,他第一个投出赞成意见,“就按照祭司大人说的办,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
其他人也觉得祭司说的方法很好,既解恨,又能威慑,最后还没浪费那些劳力。
事情就这样决定,九原也开始了凡是不致死的罪犯全部晚上坐牢白天干活的劳动改造生涯,因为有改名为苦力印记的魂力烙印控制,这个优良传统便这么被长期延续了下去。
之后,除了在战场就被杀死祭魂的几个首恶叛徒,其他在九原危机时刻闹事的罪犯当着七成以上部落人的面,被押到外城广场。
这天的空气异常沉闷,天空也是压抑的灰黑色。
广场上的人们一改之前几天选偶大会时的笑颜,那么多人却安静到几乎无声的地步,很多人都用或痛恨、或鄙视、或复杂的目光看着被押到刑台下的人。
“杀了他们!”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句,很快,广场上便爆发出如雷般的轰鸣:“杀了他们!杀了这些背叛者!”
刑台下跪着的众多犯人吓得身体直哆嗦,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肯定没活路了,心中早有赴死的准备,可是再有准备的人,到了紧要关头,听着这么多人愤怒的喊声,他们还是怕了。
有些人在水牢中就想寻死,可看管他们的人看守的非常严,发现寻死的也会立刻把他们救活过来,他们竟是想自杀都不行。
这些犯人身上的味道本来就不好闻,如今更多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不少人竟被吓得失禁。看押他们的纠察队成员皱眉,却没有一个人妄动。
首领原战,祭司严默,和十名被推举出来的头领构成这次的裁决团成员,一起坐在裁决台上。
其他任何头领和管事人都只能待在台下,包括地位尊崇的咒巫。
乌宸负责记录。
九风立在最高的柱子上冷冷地看着台下众生。
冰所管辖的纠察队负责押送人犯、惩处和管理他们。
冰挥手,第一个罪犯被押上刑台。
随即,冰也走上刑台,令人抓起犯人头发,露出他的脸后,语音清晰地陈述道:“鬣狗,男,三级战士,向敌人出卖我部落在草原上布置的陷阱。因为攻打我们的摩尔干和黄晶部落答应他,在攻破和占领九原后,除他原本拥有的一切,还会另外让他在九原的奴隶中任意挑选五十名女奴,并让他做三级战士头领。敌人攻打部落时,他又故意放火扰乱内部。鬣狗,以上我说的对不对?你有没有要辩解的地方?”
鬣狗低着头,三个月的水牢生活让他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双腿烂得都无法正常行走。
“说话!”冰一鞭子抽在鬣狗身上。
鬣狗身体一抖,含糊地道:“杀了我就是。”
裁决台上的原战冷笑,“什么东西!鬣狗曾触犯部落规则,侮辱部落女性,被祭司和我惩罚,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对部落怀恨在心,如今竟然背叛部落,令我部落儿郎差点死伤众多,这样的罪,死一百遍都不够!现在我以首领之名,判处此人扒皮暴晒之刑!有没有人不同意?”
鬣狗惨叫一声,恐惧万分地抬头大喊:“不!杀了我!直接杀了我!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求求您,直接杀了我吧!”
他看过扒皮暴晒的人,那些人不会立刻就死,他们会活生生的疼上一整天,那种疼痛听他们的惨叫就知道有多么可怕,有些身体强壮的甚至能熬上两三天才会死亡。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最是心软的祭司大人。
严默在众人目光中缓缓抬起一只手,“同意。”
裁决团成员之一狰也立刻举起右手,“同意。”
草町也举右手,“同意。”
深谷、壕、穆长明等人也纷纷举手表示同意。
十二名裁决团成员,没有一个投否却票。
鬣狗高喊一声,就要往台下冲,他不是想逃跑,他是想寻死。
可是压制他的纠察队成员都是身高体壮的壮汉,手上力量极强,硬是把他压得只能跪趴在地上。
原战抬手,往下一切,“行刑!”
冰毫不犹豫地令人抓起鬣狗,这场扒皮之刑,他竟然要亲自执行。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非人的凄厉惨叫,鬣狗成了血红一团的肉块。
广场上不少孩子,可是大人们并没有捂上他们的眼睛,虽然残酷,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成长的一个过程,现在的九原人还想不到要关心孩子的心理,他们只觉得想要成为勇悍的战士,从小就得多见血。
冰抹去溅到脸上的血液,声音中不带一丝人味地道:“带下一个。”
被扒了皮的鬣狗被抬下行刑台,绑在了广场特地安插的一根柱子上。
鬣狗没有立刻死,他一直在惨叫。
第二个被押上刑台上的人,整个都被吓傻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硬是被纠察队成员把他拖上了刑台。
冰报出了第二个人的名字和罪行,“肥犬,……除背叛的罪行以外,更在九原被攻打之际,暗中抓住两名幼童,想要活生生地烹煮他们食用,被纠察队成员发现,逮捕。”
原战厌恶至极地给出判决意见:“既然这么喜欢煮人孩子吃,那么就把他自己煮熟了喂给他自己吃,先煮他的腿、再煮他的胳膊,务必要让他尝尝自己的肉,吃不下就塞,最后煮他的头!”
严默觉得原战给予的处置越来越重,他很想否决,但是他知道今天搞这一场除了平复大家对这些叛徒的仇恨,更重要的是杀鸡给猴看,为的是让部落新老子民用最快速度记住部落各项法规法令。
怀着不知道会不会被指南处罚的担忧,严默再一次举起右手。
这次的判处,仍旧是十二人全部通过。
广场上这次多出了一堆火和一口大石锅。
接着阿乌族穆大因为在城中配合敌人放火,并在混乱时对自己的女儿小树用强,小树反抗,他竟然以摔死小小树胁迫其,最后虽然小小树和小树被救,但小小树身上已经被摔出多处骨折,小树也被侮辱。
原战直接让人阉割了他,再处以插柱之刑。
最后唯一一个女性黑香被带上台时,她竟然因为太过害怕而把自己活生生吓死了。
除去这四名首恶,当时朵菲部落派来的奸细只要还活着的全部被砍头,其他参与者三十多人除了杀人者,其他罪行全部被判做苦力,时间从五年到五十年不等。
杀人者全部当场就杀了,也无人反对。
而判做苦力的这些罪犯,原战根据他们犯事内容也对他们进行了惩处。
偷盗,全部鞭打二十,断指一根,服苦力五年以上。
抢劫,全部鞭打三十,断指两根,服苦力十年以上。
伤人,鞭打三十,断指三根,服苦力十年以上。
强奸,鞭打三十,阉割,服苦力十年以上。
放火,鞭打三十,赤脚走火炭二十米,服苦力十五年以上。
严默考虑到这些人出来后的生活问题,建议把断指的惩处去掉,也避免了这些人将来被有色眼镜看待。
可原战觉得这样不够惩罚力度,便把断指改成赤脚走火炭,根据所犯罪过,行走距离不等,如果是控火者或者不怕火烤的人,则走针板,其他以此类推,总之就是要狠罚。
其他人对此都表示赞成,咒巫还说这样的惩罚算轻了,严默独力难支只好无语同意。
结果今天一天的判决内容就成了日后判罚的标准,之后,九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犯罪者实行了相当残酷的刑法。但好处也显而易见,九原子民除了一时冲动,敢犯罪的真没几个,尤其是强奸犯,被抓到就是阉割,那可没有长回来的机会。
而严默最担心的指南惩罚并没有出现,也许因为惩处的是罪犯,或者原战提的那些刑罚在这个世界属于合理范围?
罪犯的问题解决完毕,接着就是安置那些大量战俘和两部落赔偿来的奴隶。
战俘和奴隶分开,男女分开。
战俘的苦力年限统统都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