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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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难逃-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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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在莫桑比克,小爱得疟疾的时候也应该是我现在的感受吧,连我这种大男人都觉得痛苦难受,她那是么的柔弱,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心里该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我以前真的很对不起她,忽视她的感受,现在想补偿,却又感觉来不及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束手无策,他竟然哭出声来:“曾经以为,拥有钱拥有权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哪怕是遇再大的困难,我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游刃有余,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我可以用我所有的钱去换她平安的回来,我想找一个确切可行的办法,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样,无计可施。”
    “那是因为你的心变得柔软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苦笑了一下,赞同沈齐轩的话。
    眼看着要到去桥兰接林母的日子,瞒是瞒不住的,他只能编个谎话,说林至爱在这边生了病,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所以接林母去m城跟他母亲见面的事不得不往后延一延。
    林母是了解女儿的,如果真的是生病了,至少也会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除非是病入膏盲,林母从他的话题里就感觉不对,赶紧问:“小爱到底出什么事了?”
    雍显突然发现说谎是这么的难,说一个谎,就得用无数的谎去圆,他迟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小爱失踪的事实。
    雍显借用了母亲的专用机把林母接到塞拉利昂来,原始的美丽的自然风光变得刺眼起来,它在林母的眼里,代表了野蛮和暴力。
    听了林至爱失踪的过程,林母几乎要晕厥过去,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有过一百的设想,既使失去女儿,也要坚强的面对,但这样生死难测,更让人难以承受。
    她无法平静下来,每天都要示雍显派人开车戴她四处去找女儿,塞拉里昂并不大,短短几天,已经把整个国家来来回回走了几遍。
    雍显派出去的人也有接触过不少独立的武装组织,有些以打家劫舍为生活来缘的,也有抢夺妇女,并把对方沦为性/奴,但他们中间没有中国女人,林至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中国的传统节日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中国援建基地的人有邀请矿区的中国人去一同庆祝,林母不去,怕喜庆的场景会让她更加伤心女儿的失踪,万家团员的日子,她只能孤零零的思想丈夫和女儿。
    雍显自然得陪着林妈妈,没有林至爱在身边,再喜庆的日子对他来说,也是落寞的。
    他庆幸有沈齐轩在,他再怎么悲伤,再怎么颓废,不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对方也会打理得井井有条,照顾有加。
    知道这里的饭菜肯定不会合林妈妈的胃口,沈齐轩每天开车去中国的援建基地买肉买菜,买中式的调料,然后自己在房子外面支一口锅,炒菜,那香味,常常把附近的许多黑人孩子给吸引过来。
    过年这天,沈齐轩做了白切鸡,炒白菜,还有萝卜汤,援建基地的中国人都喜欢自给自足,中国人的年,要吃中国菜才更有味道。
    沈齐轩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到林妈妈的碗里:“伯母,我还是那句老话,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重自己,无论小爱身在何方,她一定是希望你健康平安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她多想一想。”
    雍显哽咽着,举起装着葡萄酒杯:“我们为了小爱的平安,干杯。”
    林妈妈点点头:“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
    看着满天缩放的烟火,林至爱抱膝坐在窗台上,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来,万家团圆的日子,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甚至连自己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房间的门打开了,有人送热腾腾的元宵进来,刚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到来,都要吃完宵的,她接过来:“谢谢。”
    每天负责她吃食的是五十多岁,身材矮胖的中国女人,脸上有少许皱纹,在同龄人中算比较显年轻的,但是矮胖的身体掩掉了身上作为女人的韵味和魅力,像是个完全操劳家事的大婶,所以她称对方为胖嫂。
    她对胖嫂说:“能不能让我到院子里去走走,整天憋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我都快闷死了。”
    胖嫂说:“林小姐,现在天黑,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胖嫂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就退出房间,并且锁上了门。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再清醒一些,想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天天把她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目地又是什么?
    那群黑人把她装进箱子里,然后送去了一个地方,晕过去之前,她只看到刺眼的光,还闻到刺鼻的药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里了,中式古色古香的红木床,暗红色的墙纸,雕花窗。
    从窗口望出去,远山绿树,天空湛蓝,这里应该是远离城市的市郊,现在正值冬季,这里却温暖的只穿一件长袖的衬衣就可以,证明这里是热带地区,很有可能四季如春。
    这套独栋的别墅里,除了负责她起居的胖嫂之外,还有近十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都是中国人,用普通话跟她交流,所以她一直犹豫着,这里会不会是中国,她被囚禁了,不能走出这院子,也没有任何能跟外界联系的方式,就连电视也被他们监控着,只能看一些消磨时间电视剧,
    她心里早就有各种坏打算,如果那群人真是把她卖了想赚钱,可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有亏的份,而且也没人来威胁或是胁迫她要听话之类的,更龌蹉一点,不会是把她供给某个特殊的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和雍显已经分开15天了,他现在一定正焦急的寻找她,而她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她被关在这个陌生孤立的地方。

  ☆、第105章

新年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四周茂密的花草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冬日该有的寒冷与萧条。
    林至爱呆在房间里整日无事可做,电视剧都是她不喜欢看的,她一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和思考。
    胖婶送早餐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也可以说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她太想念母亲,想念外婆,还有雍显。
    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去思伊赶庙会,雍显却在桥兰的医院里疯狂找寻她的踪迹,心疼他今年要跟去年一样了,依旧在苦苦的寻找她。
    还有母亲,失去了父亲,已经很悲伤了,现在或许也在为她忧心忡忡。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点什么来自救!
    这十几天,送来的早餐都不重样,证明把她关在这里的人,不是想伤害她,却尽量让她过得舒适一些,胖婶说话温和,做事也麻利,应该是个心态平和善良的人,她决定动之以情。
    胖婶把牛奶和糕点从托盘里拿出来,笑呵呵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快步上去,一下就跪在胖婶面前,拉着对方的衣角,使劲往外挤眼泪:“胖婶,你让我见见把我送到这里的人吧,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他要这么惩罚我,你也知道春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妈妈肯定伤心难过死了,而且她身体不好,经不起惊吓,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她声泪俱下,说得胖婶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小姐,我只是个下人,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的,你别为难我了,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竟然跟我比惨!
    胖婶的情绪明显被她动摇着,大概是怕经不起她软磨硬泡说错话,摆好早餐后,胖婶瓣开她扯住衣角的手,迅速的离开房间,接着,她听到的依旧是从外面给门上锁的声音。
    林至爱坐到餐桌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早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要逃走,得先把体力保存好,免得机会来了,跑不动什么都是百搭。
    她拿着有着精致雕花的勺子看了又看,想到曾经看过的肖申克的救赎,她有种想拿这勺子在墙上挖个洞逃跑的冲动。
    吃完早餐,她就开始拍门:“有人没有,来个能说话的。”
    不一会儿胖婶就上楼来了,隔着门问:“林小姐,有什么吩咐?”
    “不放我走,能不能让我到花园里坐坐,我被关在这个只有20平的房间里已经十几天了,就算是犯人,也有放风的时候吧!”
    胖婶又开始为难,这些天,胖婶已经被她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胜其烦,却又不敢随意的敷衍,只能抛出经常回答的那句话:“我得去问问。”
    然后听着胖婶下楼时负重的身体踩在木质楼梯上咚咚咚的脚步声。
    胖婶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她只能放弃这个念头,然后在房间里来回的转来转去,她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都是给她的,而且都是她穿的尺寸,仔细琢磨,这么多的衣服,如果要准备也得花些时间,难道这个房间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
    她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知道她穿什么号码的衣服,这个人应该跟她很熟悉才对,会是谁呢?
    她平时的生活圈子很单一,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反倒是雍显,他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翻云覆雨,一定得罪过不少人吧,这个人抓她来,会不会是为了要挟雍显?
    她开始着急,她不能成为他的累赘,也不能让他置于危险之中。
    她再也按捺不住,先是把桌子掀翻在一起,然后开始摔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大声的叫着:“你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像个乌龟王八蛋一样躲着做什么!”
    大概是她弄出的动静太大,胖婶来了,打开门,劝说着:“林小姐,你别激动,我已经问过先生了,说怕你闷,让我找送两本你爱看的书。”
    她挥开胖婶手上的书,用力一推,把胖婶推到一边,趁对方没站起来,她飞快的往门口冲,打开半掩着的门,迅速的往楼下跑,如她所料,不仅下面的花园里有保镖,屋里也有,她刚下到二楼,就被保镖拦住了。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伸手拦住她:“小姐,我们不想伤到你,请你还是回房间去吧。”
    跟这些人说道理是不可能的,她低头对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咬下去,想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机会逃离,可她刚刚咬到对方的手臂,脖子后面被人用力一敲,她立即就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被她摔坏的东西已经清理干净,整理后的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静如常。
    她床边摆着鲜花,米分色的香水百合,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才放在这里没多久,听说有助于情绪的稳定和睡眠,这是要让她安于现状,像一个傀儡的一样被囚禁在这里,然后被为所欲为?
    不,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后颈,刚才那一击现在还在疼,看来那些人是不惜伤害她的身体,也得把她留在这里,动之以情这招在这里是没法用了。
    她琢磨着,如果她受伤需要治疗,他们总不会看着她死,也不让她医院救医吧,医院是公共场所,逃脱的机会一定更大。
    但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太轻,说不定他们就找个家庭医生,一定要重得必须去医院治疗,但又不能让她丧命,她还得留着命回去,回到妈妈和雍显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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