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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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热恋-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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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太清醒。”郭蒙说完,忽然走到角落里面按保险柜的密码,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打开看看吧,吕正科留给你的。”

    我抽出来,一张老旧的照片随即掉在地上,我蹲下去捡起来,上面有一个青葱岁月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上面他笑颜如花。

    我迷惑地朝郭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郭蒙淡淡地说:“里面还有一份文件,你看看。”

    我继续往里面抽了出来,却是一份房契,是深圳最繁华的地段,还有一张银行卡。

    除了这些,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却没有一种天上掉钱了的感觉,而是悲从中来,难以自禁。

    郭蒙继续说:“这些,都是他在那天之后拜托我收着给你的,他其实早就知道关宇和我要联手抢了天坤,他一直知道,但是他老了,已经无能为力了。其实,叶秋葵,商场是很残酷的,有钱也不代表就能有一切,很多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人的年纪越大,想法就会越来越复杂,需要顾及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其实涉身其中的人,也很痛苦的。”

    我又哦了一声,声音发涩,不知道说什么。

    郭蒙又继续说:“像我和关宇,其实我们两个,早就相互原谅,我们原本就是志同道合说要共同事业,只是有时候人的倔强,真的是一个害死人的东西,我们不好意思把心里面的原谅说出来,这样其实很不好的。”

    我继续哦了一声。

    却固执地把那些东西全数递回去给他说:“我不需要这些了。”

    郭蒙却一把推过来说:“你拿着,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没有其他的意识。”

    我只好把东西接过来,拿在手上,淡淡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郭蒙忽然提高声音说:“我还有东西给你!“

    我也提高声音,跟着他的声调说:“土豪,你是要拿钱砸我吗?“

    郭蒙却笑笑,神神秘秘地跑去抽屉那里拿了另外一个文件袋过来,冲我笑笑说:“你等出了这个门,再看。”

    他把我送下来,送到地铁站,告别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子靠过来,熊抱住了我,他把耳朵靠在我的耳边说:“叶秋葵,原谅吕正科吧,原谅关宇吧,他们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有的时候,生活逼迫得我们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比如我,并非没有那么喜欢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而你也是。”

    这个平时油嘴滑舌老不正经的大叔矫情起来真的是要人命!

    却确实也让我红了眼眶。

    我在等地铁的时候,打开了他给我的另外一个文件袋,里面是薄薄的一沓照片。

    上面是逃课的那一天,我们去鲨鱼冲,他拿着单反为我拍下的每一个瞬间,蓝天白云,海水正蓝,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漂亮和壮观,而我的泪眼以及被风吹乱的头发,像是巧合又像是不经意间破坏了这样的平衡。

    忽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或者对于吕正科而言,他斑斓的人生里面,我不过也就真的是那一个不经意破坏了他生活的平衡的人。

    人,哪怕是多强大的人,骨子里面,偶尔还是有掩饰不住的胆怯的。

    或者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与我相认,可是渴望亲情的心情始终没有打败那一颗怕被改变的心,他怕我打破了他生活的平衡,也怕他打破我生活的斑斓。

    嗯,我宁愿这样想着。

    而关宇,我又能怪他什么?怪他编织了一张网,网住了我们所有人吗?  …

    或者,当他的网布下,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天,只是他没有料到,我像一个疯狂的小兽一样爱上他,成为潜伏在他的心口里面,最不可预计的意外。

    而我,真的无法怪他什么。

    至于郭蒙,肖光华,吕澄,林萧,吕萝,王伟,小桃,林溪,甚至是李媚,这些在我的生活里面如同一个略过的鸟一样的人们,他们不过是经过了我的生活,然后又慢慢地淡了出去。

    这就是生活,我又可以说些什么?

    记忆的潮水把我击倒,思维在飞檐走壁中,我等的地铁已经到来,我应该以胜利的姿态,像是向着幸福奔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机,它总是能适时地响起来。

    我迟疑了一下,接起来说:“喂,你好。”

116倾尽所有

    关宇的声音通过手机的扬声器传过来,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凉,他说:“叶秋葵,听说你要走,我们见见吧。”

    如果换在几个小时之前,或者我会很拽地回一句,我会说:“关宇,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见我就会见吗?”

    但是现在,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好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简洁到毫无感情可言。

    因为我怕,我怕我再多说几句,我就忍不住再一次哭出来。

    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坚决。

    见面的地方,是在世界之窗那边的某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我穿着高跟鞋甩着包包拿着文件无所谓地走过去,漫不经心地坐在对面,对那个安静如水的男人说:“我来了,有事说事吧。”

    关宇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他却止住了,而是递给我菜单说:“看看吃什么吧,反正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拿过来,看也不看,就直接对那个服务员乱指了一通,点了十几个菜。

    服务员退下之后,关宇漫不经心地说:“点那么多,能吃完吗?”

    而我也漫不经心地回一句:“你那么有钱,难道连请我吃一个饭都不愿意吗?”

    关宇听完了这句话,抿着嘴,思索着什么,不再说话。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面,我打着观察环境的幌子,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关宇。

    有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苍老了一点点,身上苍凉的冷漠的残酷的气息倒是一点也没变。

    吃完饭之后,他却依然没说找我有什么事,而是慢腾腾地走在前面,走一会儿,就回过头来冲我说:“别走丢了,跟上吧。”

    我有点无语,也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只好问:“你今天没开车出来吗?走那么远干嘛?”

    关宇也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今天出门走得急,忘记开车出门了。”

    毫无逻辑可言,我听出来了,他有点紧张。

    而我也越来越心慌。

    他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越来越长,颜色也变得很淡很淡,他的脚步声依然像依然那样不急不躁,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早就变得无可救药,荒芜得厉害。

    于是我心慌意乱地说:“地铁口就在那边了,我去坐地铁回去了。”

    关宇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之后,忽然微微叹一声说:“你急着回去啊?那好吧,我送你去坐地铁。”

    我们低着头,沉默着并肩走着,很快,就在世界之窗地铁入口的那个地方,关宇忽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对我说:“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他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可是我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谢谢,知道。”

    说完,我转身,跟着急急匆匆的人群往前走,一个不小心,差点扭了脚,只好调整了一下鞋子,然后再继续往前走。

    我走得缓慢,似乎在期待着他上前说:“嘿,叶秋葵,先不要走,我们好好谈谈,看看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也期待他说:“嘿,叶秋葵,难道你就那么容易放弃我吗?”

    更期待他说:“其实我放不下你了。”

    如果他对我张开怀抱,我并非就能立刻放下那些纠结的心事,毫不犹豫地向他奔赴而去,就像往年一样。可是我至少觉得,我爱他,不虚此行。

    可是,恣意的妄想症是一种属于晚期的病,像他这样高傲的男人,像他这样眼睛里面容不下任何沙子的男人,他又怎么样可能。

    果然,我一个人慢腾腾地走,跟着拥挤的人群去赶那一趟还有两分钟就要开走的地铁,我买好票,刷卡入闸,一往无前,却没有在看到他的身影。

    我们之间的结局,终有今天。

    地铁上人很多,我被挤来挤去,扶着一个栏杆,感觉有点困,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到了老街站,才一下子惊醒过来,急急忙忙去跑出去,去转龙岗线。

    匆忙中似乎看到了关宇的身影,但是很快我告诉自己那肯定是错觉。

    从地铁站里面出来,我在车站附近的小店买了一瓶水,付完钱之后径直往自己暂住的小旅店走去,那个装着吕正科留给我的东西的包包,被我随意地甩来甩去。

    我听郭蒙说,那张卡上面最少有五百万,那是吕正科最后能留给我的,他能许给我的一个安逸的未来。

    然而却止不住的伤感。

    前一段时间,关宇给我一张银行卡,我怀里揣着那张卡患得患失。

    而现在,我揣着更贵的一张卡,却无所谓得怀疑自己得了一种是钱财如粪土的病,并且病得不轻。

    真的,当一个人经历了打击,经历了生命中不能承担的重,她对这世间的很多事,都能淡然处之,更何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东西,因为我觉得那不是我能拿的,却不知道我可以把它给谁。

    怀着重重的心事,我走进了小旅馆里面,穿过走廊上楼梯,到三楼,飞快地开门,并以飞快的动作想要关上门,然而,忽然有一只手,就这样卡在那里,而关宇,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我压抑住内心涌动得厉害的暗涌,也懒得再作,淡淡地说:“进来吧。”

    35块一天的小单间真的很小很小,甚至没有一个椅子,关宇淡淡地扫了一眼之后,坐到了床上,而我也没其他的空间可以容身,只好也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关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跟着你坐地铁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两个人又陷入了僵持。

    关宇却自顾自地打开他一直带着的公文包,拿出了一叠文件给我。

    我的心里面忽然涌现了很奇怪的感觉,感觉今天大家都有点怪怪的,首先是郭蒙,给了我文件,然后我突然就有了一笔钱。

    而现在,关宇也给我递文件,又是什么事?

    我迟疑着,疑惑着,没有接过来,而是张嘴问:“这是什么?”

    关于却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这个是,有一天晚上,我把你喊到洪福酒店,让你签下的文件。”

    我想了想,忽然记起他第一条的约定,忍不住开口问:“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根本对于你的计划毫无帮助,为什么要把我弄到郭蒙身边去?”

    关宇听完我这个突兀的问题,几乎没有任何思索般,淡然说:“他可以保护你,跟在他身边比跟在我身边安全多了。”

    而我,却只能呵呵了。我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又觉得凭什么是这样的答案。

    忽然就觉得困乏到了极点。

    我只得别了别身体,懒洋洋地说:“好了,我知道了,那你走吧。这份协议,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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