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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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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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但我依然不会向你道歉。”
  “我不稀罕。”我屏住呼吸,不愿让血腥气冲撞鼻翼。
  “Jenny这一枪,已经将我打入局。她要是鬼。我亲手送下地狱。
  却唯有你,在我给不了承诺之前,我不会再讲任何一句好听的话。
  杜七月,你明白么?”
  “明白,你滚。”
  “七月,我欠你的,一笔一划都刻在这里。”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妈的,跳的这么欢畅。你可知我的心每跳一下,都他妈疼得死去活来。
  “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还给你。”
  我想说我真的不稀罕,我要爱,你不给。妈的,谁要你烂命一条还我的债!
  我实在太累了,这会儿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地来监控我的情况。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剂进去,我丝毫控不了意识了。
  在睡去之前,我听到邵丘扬貌似在对我说:“七月,对不起。”
  呵呵,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陶艺琳就像是他不小心惯出来的一熊孩子。惹了祸,他只能任劳任怨地去挨家挨户道歉。
  可怜他意气风发的年代里,因为一个捉摸不透的爱字,赔上了多少尊严?
  邵丘扬你个大傻逼,你要是愿意好好爱我……该有多好呢?
  ***
  何许过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说邵丘扬昨天去了西陵岛。
  “哦。”
  “你不想知道他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被暗杀了?”我表示,从那天梁兆坤过来说的那些话里就不难看出,陶霏霏父女根本就没有打心里放弃青樊湾的项目。
  这一个多星期里,邵丘扬很少来看我。电话和短信都有,但我一次没接没回。
  “你就那么想他死啊?”何许表示,以前以为你很善良的,怎么现在是被陶艺琳附体了?
  我呵呵了一声:“何许,你给我说老实话。就邵丘扬那种人,你认识他二十多年就从来没有过一瞬间希望他死的惨一点么?”
  何许想了想,然后坚定地回答:“有!”
  “哎呦你别打岔了,我跟你说,跟陶家人一块去的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我说我不感兴趣,不就是那个什么立新信贷的CEO么?
  他们带了更庞大的资金团,背水一战的架势溢于言表。上次梁希哲他哥哥来的时候提过了一句:“对了,梁兆坤跟邵丘扬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说了别打岔嘛!”何许红着脸,表情有点无辜的暧昧:“我跟你说,问题就出在陶峰他们带来的这个立新信贷的CEO身上。你知道他是谁么?”何许翻出手机,划了一张现场的照片出来:“你自己看。”
  “这不是——”我压着胸口,微微调整了一下心跳。然后秉不住惊讶地吼了一声:“这不是曹贺庭么!阿珍的……阿珍以前的那个——”
  何许叹了口气:“是啊。就是朝圣王廷原来的董事长。因为阿珍的事,跟他原配离了婚。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仅仅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在二级市场用原朝圣王廷的分割股权加了十倍杠杆,一举收购了立新信贷。”
  我说你讲简单点,我听不懂这些话。
  “简单来说就是,曹贺庭跟陶家穿一条裤子,而这条名贵的裤子,增值来历有点夸张。”
  我说哦,一个房地产,一个建材耗材,之前陶霏霏不就摆明了要随着曹家的投资来占腹地市场的需求么?后来曹贺庭被邵丘扬用奸计给阴了,陶霏霏当场跑到齐大先生那去讨公道,话里话外表示了一定要争这块地。
  ——但这跟我没关系。邵丘扬家种出来的葡萄都跟血一样红,我已经无福消受了。
  “七月,我……”何许想了想,最后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还是有点担心阿珍。所以曹贺庭一出现,我心里跟着紧张。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联系是我们都没想到的,你说阿珍当年那么喜欢曹贺庭?
  唉,我就是觉得,她不可能喜欢那个秃顶,也不可能会愿意跟着那个虎爷糟蹋自己的。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我伤口疼,脑子累,不想破案。于是闭了闭眼说:“阿珍要是知道你有这么痴情就好了。”
  “哦,这几天我去看了次浅浅。可是她说,那个阿姨再也没有出现过。”何许表示:“喂,你上次不是说你有个认识的私家侦探么?能不能介绍给我?”
  我大方地说,这个可以有。但我还想找他们查些事,可收费太贵,你能让我占个便宜么?
  “小意思,我替你去查陶艺琳的祖宗十八代。”
  我说不需要,我已经可以确定陶艺琳是个坏人,没兴趣知道她为什么会变坏。我要查另一个人——
  “啊?”
  我挑了挑唇角,说:“齐楚。”
  何许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说七月你这一枪不是打到脑袋了吧?
  “齐楚哥招你惹你了?”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很恼火的事。何况你就不觉得,自从他把陶艺琳带到华菱,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失控么?”
  “七月,你这个样子好可怕。”何许讪讪地说。
  我说你还想看看更可怕的么?我身上这一枪擦着心脏过去,前面缝了十四针,后面缝了二十一针。胸都他妈快变成棒球了!
  “现在,我谁也不信了。”闭上眼睛,我轻轻往后靠了靠。
  “听起来,我很躺枪啊!”我只顾看着何许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却着实没有想到齐楚此时真的就站在我的病房外。
  “齐楚哥,那我……我先下去了啊,你们聊。”何许跳起来,让开位置,一溜烟就跑了。
  齐楚拽了凳子来到我面前:“别花冤枉钱了,你想问什么,就这么问吧?”
  我说真的?后来想想,又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还是算了吧,免费的容易把人往坑里带。真话你未必说,假话我也不想听。”
  “杜七月你从哪个细节能看出来我是坏人啊?”
  我笑笑:“抱歉。跟邵丘扬待久了,人都会变魔障。陶艺琳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究竟在做什么事?而小梦的意外,是不是跟她有关?还有她……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你要是真把我当自己人,这几个问题,今天逃不过。”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怎么就能这么一阵见血呢?从齐楚微微泛白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我层层递进的这一番话,几乎就要把他伤残血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陶艺琳来到云江疗养院的前一天,你匆匆把小梦转了出去。这不是巧合吧?”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以这样的态度跟我的校董讲话。
  原来,人一旦放下了爱与情仇,真的会变得冰冷而无所畏惧。
  死过一次的我,好像再难对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存下敬畏之心。
  曾经在我心里高不可攀的齐楚,仿如完美的化身,今天从这个角度看看,除了帅一点也没什么了不起。
  “无论是邵丘扬还是何许,他们或多或少都透露过,小梦以前跟陶艺琳的感情很不错。可是小梦出了事,你却故意对所有人隐瞒了她的状态。
  那时我就在想,你防备的,究竟是这一群人里的一个,还是几个?”
  “你在半年多前投资华菱,特意叫陶艺琳参与宣传合作。谭馨儿只身卧底,在打入圈子之前,却是从陶艺琳的公司走的通告,接着就突然出现在了大毒枭赖洪文的身边。
  石东醒来没多久,刚刚曝出关于赖洪文手下那三个喽啰的事,转眼就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灭口。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还怀疑不上她——齐楚,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傻么?只要梁希哲回去从那三个绑匪身上开始调查,是不是就可能会挖出更深的真相?”
  齐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用了。就在你受伤的第二天。红龙帮的虎爷和赖洪文发生了一起火拼,好巧不巧,死了三个人。你猜他们是谁?”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会吧?”
  “告诉你杜七月,这就是对手的效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谁对抗,他们有怎样的势力,怎样的实力。
  整个T城翻云覆雨之下,盘根错节的产业链早已渗透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一铁锹下去如果不能全拔出来,早晚还会吹又生。
  我不是警察,我没有这个社会义务,但是小梦——”
  齐楚告诉我,小梦出事以前发过一张跟朋友在一起的自拍照。只有他一眼认出了玻璃杯倒影里,陶艺琳的那只手表。
  警方在出事后,对所有可能的关联人员都做了排查,可是她却做足了时间证人,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小梦。
  “于是对外,我向所有人放出了风声,说小梦死了。就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相信你和邵丘扬不会乱说话。但我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就在十天前,唐律发现云江医院的V部招进来了一个生面孔护士,好像有两次在小梦床前徘徊,我们警觉了,才立刻把小梦带走。没想到陶艺琳第二天就住了近来!”
  我哑了哑声音:“齐楚,对不起。”
  我弱弱地呼吸了几下:“搞不好,是我……是我说漏了嘴。”
  “你?”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有次跟陶艺琳吵架,一激动就说了小梦的名字!那时我还以为她只是你们单纯的朋友,大家一起长大,关系都很好。我以为她恨我只是因为邵丘扬——
  我怔了好久,说可我就是想不通,陶艺琳一个名利双收的女舞蹈家,究竟为什么会跟这么可怕的事扯上关系?
  杀人,贩毒,控制卖淫。齐楚,你们认识她这么久,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身后的水,实在是淘也淘不尽的深。如果你有空仔细看看程风雨给你的那些资料,就应该明白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那几起涉嫌药品的卖淫案,涉事的姑娘无一例外的都在几个月前跟同一个公司名下的影视工作社签过三无合同。
  那些皮包公司打一枪换个地点,法人的名字换了六七个。但海外账号都在一个关联户下面。陶艺琳走到哪,出事就出到哪。但却没有一处留下她的名字。”齐楚表示,你虽然聪明,可是然并卵。
  “证据不直接,就没有办法拍死她。那么你知道的越多,就对事态的发展越不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根本无法对你们表明立场的原因。”
  “所以——”
  “所以这一次,我是来告诉你们。她比你们想象得要难对付,就算现在身在囹圄,也不表示我们就赢了。那些连警察都敢杀的悍匪,根本要比你想象得恐怖千万倍。
  就算你用私家侦探查遍陶艺琳里里外外,你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枪把你和你前夫来个对穿?
  七月,记得我对你说过么?当你像我一样挨枪子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入局了。”
  呵呵,我说那我真荣幸,就跟在军旗下宣誓了一样。
  “可我不许你入局。”
  “齐楚,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说,我应该逃避?”
  “不仅你,是你们。”齐楚看着我,认真地回答。
  “这个你们,指代我,还有邵丘扬么?”我呵呵了两声,我说:“齐楚,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凭着自己就把事情全做完,真是直男英雄主义到无可救药。
  那好啊,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就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可以问,我也可以拒绝。”齐楚的双眸洞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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