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严沛呈脱口而出说,“女孩子参加很危险的,况且你才刚学会骑马。”
沐然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还不至于那么不自量力,乖乖地朝马场边上的凉亭走去。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者,大多是一些贵妇和男人们带来的女人们。
男人对马球固然是爱好的,但如果没有女人的围观,便会少了一些乐趣吧!
沐然家里的女人都坐在婆婆旁边,自己便也在婆婆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下。
在裁判的哨声中,比赛开始,随着场内一次次精彩的击球,场外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
而沐然眼里,只有严沛呈一个,他那一次次帅气十足的侧身击球动作,让她这个严太太在外人面前赚足了面子。不过,有一个人比她更为激动,那就是妮可,她不顾形象地叫着严沛呈的名字,为他呐喊,为他欢呼。
比赛最后,严沛呈队获得胜利,赢得在场一片喝彩。
严沛呈下马,朝凉亭走来,沐然满面笑容,看着自己这个威武的丈夫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沐然手里拿着毛巾,正准备递给严沛呈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蹦了出来,从正面跳在严沛呈的身上,严沛呈本能地伸手环住怀里的人,防止她掉下去。
沐然的笑容一滞,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作何反应。
好在严沛呈很快便放下妮可,朝沐然走来,给了她一个拥抱,说:“你也看到了,场面那么危险,你还要挑战吗?”
“等我马术提升了,有何不可呢?”
“倔脾气!”严沛呈坐在椅子上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说,“太危险了,你想都不要想!”
沐然坐在严沛呈一旁,为他擦着汗,一副夫妻和乐,妮可却突然冒出来说:“哥哥,我也想学骑马,我要你教我。”
严沛呈一愣,看向不远处的艾伦,正要出声叫唤,妮可却出言说:“我不要他教,我只要你教。”
严沛呈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老夫人出言要求说:“elmer,这么多年了,妮可第一次要求学骑马,你就教她吧!别人教我不放心。”
沐然看着自己的丈夫怀里搂着别的女人,同乘一骑,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
沐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笑容苦涩无比,她收回视线,埋头喝着佣人送来的咖啡。
大嫂刘韵婷正坐在沐然旁边,看了沐然一眼,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暧昧的两个人,说:“妮可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右手是没有知觉的,你有没有发现,她的右手一直垂着。”
沐然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妮可,发现果真如此,便满脸疑问地看向大嫂。
刘韵婷淡淡一笑,喝了口咖啡,意味深长地说:“她的右手受过伤,因为elmer。”
沐然的脸一僵,心里五味杂陈。
经大嫂这样一说,沐然才想起,妮可一直都是用左手用餐的,她一直倔强地自己用一只手用餐,不要别人的帮助。
沐然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问题——她和妮可同时掉进水里,严沛呈会救谁?
想到最有可能的答案,沐然心里一阵揪痛。
菲林将刘韵婷和沐然的谈话都听了进去,突然出声说:“elmer和妮可之间有超越兄妹的关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人家是生死患难过来的,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沐然只觉心塞,菲林说话怎么就那么噎人呢!表面是在安慰人,但气死人才是真。
“其实呢,el︽2,
“艾琳,吉恩叫你过去。”
艾琳还要说什么,被刘韵婷给及时制止住了,但沐然直觉,那必定是个惊天大秘密。
菲林恍然,起身自言自语地说:“看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沐然看着喃喃自语、懊恼万分离开的菲林,心里一阵翻腾,不是滋味。
沐然想起严沛呈一直喜欢给她买卡通睡衣,甚至还强迫她穿上,这是否是因为妮可呢?
在感情上,很多人便是如此,总是希望自己的爱人成为自己理想中的形象,所以才会将她改造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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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陪着我好吗
沐然觉得,有些事情,严沛呈是瞒着自己的。
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沐然心里感觉压抑极了。
她看到阿诺正在不远处吃草,便走向它,踩蹬上马。
骑着阿诺,走出了马场,沿着小径,仰头看着天空,天很蓝,两旁的景致也很美。
当你的心情沉闷的时候,适合一个人看风景。
沐然骑在马上,却失了神,连阿诺进了树林都没发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了。#_#
沐然迷路了,骑着马在树林里兜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走出树林。
当沐然感觉精疲力尽的时候,阿诺突然发起狂来,大步急速地四处狂奔着。
阿诺是因为前方灌木丛上挂着一块红布,突然受惊了。
阿诺不断地穿过灌木丛,沐然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疼,连衣服都被树枝给勾破了。
最要命的是,马的肚带竟然松掉了,鞍子侧滑,沐然滑落下马,但是一只脚却被卡在蹬内了。
沐然眼疾手快,手拉在肚带上,上半身悬挂在马上,后背不停地擦过地面的高地,一阵阵尖锐的痛感传入神经,仿若酷刑。
最后是严沛呈突然冲出来,牵住了马,沐然才得救。
“阿诺,你不乖,伤到沐然了。”严沛呈对阿诺一声低骂后,阿诺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严沛呈将沐然抱起来,帮她拿出卡在蹬里的脚,关切道:“有没有感觉伤到哪里?”
沐然泪凝于睫,看到严沛呈出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都变脆弱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人总是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会变得格外脆弱,果真如此。
“我感觉自己没事,只是背部擦伤而已。”沐然说。
严沛呈一把将沐然抱住,责怪声在她耳边传来:“一个人怎么走那么远,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沐然的头被严沛呈紧紧地扣在胸口,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快,听到他低沉的责骂声,大气不敢出。
严沛呈在沐然的额头上亲了几下,说:“以后不准随便乱跑了。”
沐然双目发愣,想起面前这个男人——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割舍不掉的情感,心里就感觉一阵憋闷。
“不用担心,我没事。”沐然从严沛呈的怀里离开,起身重新紧了紧马的肚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身上马,说,“我们回去吧!”
严沛呈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沐然,半响后才骑上另一匹马,与沐然一道回去。
“沐然,你有心事,说出来好吗?”严沛呈看沐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忍不住说。
沐然收回失神的心智,扭头看着严沛呈说:“沛呈,如果我要你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愿意吗?”
严沛呈皱着眉头,看着沐然,半天没有说话。
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奢求而已,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让他为她放弃那么多,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她的一种理想盼望罢了,她并不求他能为她做到这般,她也不认为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会为她抛弃一切。
当她决定嫁给他的那天起,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全部,因为她拥有的东西不多,最珍视的东西,莫过于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而已。而他,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家族、他的事业、他的兄弟、还有难以忘怀的过往。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有多少份量。
严沛呈眉头纠结地看着沐然,说:“沐然,你到底想要什么?”
沐然心里一阵揪痛,说:“我要你和妮可的关系清清楚楚,而不是模棱两可,我不要自己的丈夫投入过多的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
严沛呈一脸无奈,说:“沐然,人活着总有很多无奈,现实很残酷,你将生活想得太理想了,你也是曾经经历过婚姻的人,难道还看不穿这些吗?”
沐然呆愣地看着严沛呈,他倒是给她上了一课,没错,她就是理想主义者,将爱情看得太重,所以当遇到一份感情的时候,才会全身心地投入,最终的结果就是,遭遇在感情上的不平等。
在爱情里,受伤的总是付出最多的那个。没心没肺,什么都不上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谁让你陷进去了呢!
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倾斜的天平。
沐然收回视线,心里无比苦涩,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双腿夹住马肚子,加快了速度,走在严沛呈的前面。
她之所以向严沛呈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试探一个结果罢了,她最不喜欢强迫人,有些委屈,自己是必须要承受的。
当两人回到马场的时候,那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艾伦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两人。待他们走近后,艾伦看了沐然一眼,对严沛呈说:“elmer,妮可出事了,你离开后,她坚持还要学骑马,然后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严沛呈翻身下马,问:“那她有没有怎么样?”
“她的腿摔断了。”艾伦说。
“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会儿。”严沛呈一声低咒。
……
沐然注视着严沛呈,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很会控制情感的人,但此刻,她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了明显的焦急与担心。
严沛呈转身看了沐然一眼,便跟着艾伦离开了。
她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叹了口气,从马背上下来,抚摸着阿诺的脸,说:“阿诺,今天连你也不乖,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一直对你那么好,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了吗?”
沐然坐在草地上,和阿诺聊天,直到夕阳西斜——她喜欢这样一个人静静地,不被打扰,便少了些许烦恼。
一个银发年轻女人向沐然走来,沐然知道,她是家里的私人医生艾德常带在身边的女护士。
“太太,先生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沐然这才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只顾着自己想着心事,竟然把身上的伤给忘记了。
沐然起身,跟着护士小姐回去,忍不住问:“妮可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把妮可送去小镇上的诊所了,艾德医生的医术高明,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休养几个月就可以好了。”
回到卧室,沐然脱掉上衣,俯身躺在床让护士小姐给自己擦药。
护士小姐惊讶地看着沐然血红一片的后背,说:“太太,你确定自己没伤到其他地方吗?要不还是带你去诊所给艾德医生检查一下吧!”
沐然不以为然地说:“不用了,我只是皮外伤而已,只是磨破了皮,渗出血来,看着有些惊悚而已。”
护士小姐无奈,只能打开药箱为沐然处理伤口,只是她为沐然消毒的时候,沐然总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太太,你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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