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咬了一片薯片,含糊道:“以前我跟他讲过。”
程嘉言订好票,说:“天蝎座怎么解释?”
沈薏舔了舔手指,看他一眼:“唔,天蝎出渣男。”
程嘉言扭头看向她,沈薏对上他的视线,拿出一片薯片,笑着说:“吃吗?”
程嘉言说:“想吃你。”
沈薏把薯片放进自己嘴里,没说话。
程嘉言把手机放到枕边,抬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瞬间暗下来,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
房间里顿时一片朦胧。
沈薏说:“我的薯片还没吃完。”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程嘉言嘴角翘了一下,话音刚落,大手钻入她的睡裙,将她的内裤扯到腿根。
沈薏抱着乐事黄瓜味薯片,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程嘉言笑了声,身子下滑,一手抬起她的右腿放到自己肩上,鼻尖正对着她。
沈薏感受到灼热的呼吸,脚尖下意识地紧绷。
“程嘉言,你真变态!”她开口。
“你不喜欢?”程嘉言最后一个字声音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沈薏尖叫一声,手中的薯片顿时被她捏碎。
过了会儿,程嘉言的唇辗转向上,一路吻到沈薏小腹。
那包捏碎的薯片还被她抱在胸口,随着她的喘息不断起伏着。程嘉言拿走薯片,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太狠,沈薏喘不过气,偏头躲开。
程嘉言说:“什么味?”
沈薏在他背上抓了一把,说:“黄瓜味。”
程嘉言又含住她的唇,沈薏双手顺着他的腰背下滑,却在关键时刻被程嘉言拦住。
他亲亲她的鼻子,笑了声:“什么味?”
沈薏挣了挣,脱出一只手,抓住他,手心被他烫得一颤,下意识收紧。
程嘉言闷哼了声,发狠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沈薏仰起脸,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
程嘉言又贴着她耳根问:“刚才,什么味?”
“薯片。”
“错,是你的味道。”
“程嘉言你真变态!”
“很甜。”
“有病!”沈薏呼吸急促,过了会儿,说,“进来……是不是不行了?”
程嘉言一笑,忽地挺腰进入,“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沈薏小腹收紧,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又由着他抱去洗澡,清理干净。
再次回到床上,沈薏靠在程嘉言胸口,指尖轻轻顺着他心口的疤滑过。
程嘉言呼吸一滞,抓住她的手,垂眸看向她:“想把我榨干?”
沈薏抬起头,问他:“累了?”
“你不累?”
“累。”
程嘉言一把抱紧她,说:“那就别乱动。”
“哦。”沈薏搂住他的腰,过了会儿,说,“明天几点的车票?”
“下午四点。”
沈薏说:“把售票短信转发给我,我怕我明天找不到座位。”
程嘉言说:“有我在。”
“哦。”沈薏说完,闭上了双眼。
程嘉言亲了亲她的额头,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凌晨四点多,程嘉言睁开双眼。他轻手轻脚把胳膊从沈薏脖子下抽出,沈薏轻哼一声,像是被吵到,程嘉言忙俯身拍她的背,柔声说:“没事,我去洗手间。”
沈薏又恢复安静。
程嘉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动,他没开灯,只有路灯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就着这点光,他又看了沈薏一会儿,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嘴角,这才下定决心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四点多,说早不早,因为时值秋天,带着些许凉意。
程嘉言快步走到门口,手刚握上门把,忽然间,灯光大亮,身后传来沈薏的低沉的声音。
“去哪里?”
程嘉言身子一僵,转身看向她。
沈薏穿着吊带睡衣,抱臂倚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锁骨上还有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程嘉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沈薏说:“去哪里?”
程嘉言说:“如果我说去买早饭,你信吗?”
“程嘉言!”沈薏猛地提高声音,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
程嘉言垂眸看着她,叹了口气,抬手抚过她的额头:“沈薏。”
沈薏双目通红,躲开他的手,说:“你告诉我,你去哪儿。”
程嘉言抿住嘴角。
“回城西?”
程嘉言下颔紧了紧,依然没说话。
沈薏红着眼睛冷笑:“你在城西,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嘉言握住她的双肩,“沈薏……”
他叫了她的名字,却没了下文。沈薏等了许久,才听见他继续说:“太复杂的事不适合你,沈薏,等我处理完一切,我就回来找你。”
“程嘉言,你他妈放屁!”沈薏手一挥,打开他的双手,“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一步,你就永远别回来找我。”
“沈薏!”程嘉言面色一紧,眼中已经带了厉色。
沈薏对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程嘉言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咬牙道:“别乱说话。”
沈薏下巴一仰,躲开他的手。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凑近他,说:“我最讨厌别人替我做决定,安排我的未来;我最讨厌傻瓜式的等待……徐恩和是,你也是……程嘉言,你要是敢一个人回城西,我就敢跟你一刀两断!”
“你敢!”
“你可以试试。”沈薏冷声道,说完,她一把推开他,转身回房。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程嘉言的声音。
“沈薏,收拾东西,跟我走。”
沈薏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从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箱,拿了一些日用品、换洗衣物,然后打开房门。
程嘉言牵住她的手,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离开我。”
沈薏没说话,反握住他的手。
去车站的路上,程嘉言说:“你怎么发现的?”
沈薏说:“我没给过你我的身份证,你不可能帮我订到票。”
程嘉言笑了声。
沈薏说:“我给阿步卡上转了二十万,够他做点小生意了。”
程嘉言点头。
到了车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离检票进站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充裕,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沈薏说:“在沿海呆了两年,突然离开,会舍不得吗?”
“舍不得这里的人。”
沈薏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丁步。
沈薏刚接起,就听丁步在那头喊:“沈姐,你怎么打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沈薏看了程嘉言一眼,想了想,说:“阿步,我跟你程哥在车站,我们有点事要办。”
“车站?办事?”丁步嚷嚷起来,“你们去哪儿?怎么没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阿步……”
“阿步。”程嘉言拿过电话,“你好好在家养身体,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去找你。”
丁步:“程哥,你们先别走,我马上就到车站!你们不准走,要是走了,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程哥沈姐,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啊,要换地图啦~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一个多小时后,程嘉言和沈薏等到丁步,车票又加了一张。傍晚四点多,三人踏上去城西的动车。
动车上,丁步靠窗而坐,沈薏在中间位置,程嘉言靠近走廊。
丁步看看窗外飞退的农田,又忍不住扭头看向程嘉言,舔了舔唇,说:“程哥,你以前真是医生?”
上车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程嘉言这次去城西的目的。
程嘉言点点头,转眸看向他,嘴角翘了一下,说:“不像?”
丁步连忙摇头:“像像像……”
说完,他又垂下脑袋自言自语:“我居然跟一个肿瘤专家做了兄弟。”
沈薏忍不住笑了声。
丁步又看向沈薏,说:“沈姐,你不会也是什么医生吧?”
“放心,我就是个穷开店的。”沈薏说。
丁步松了口气,听沈薏又说:“本科在Z大读的。”
丁步怪叫了一声,仰面往椅背上一靠。
“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呀!”
程嘉言抬手,越过沈薏拍了一下丁步脑袋,说:“好好说话。”
丁步头一歪,看向窗外:“没法好好说话了。”
程嘉言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学医,可以试试成人高考。”
丁步摇头:“再说吧。”
程嘉言笑了声,垂眸瞧了沈薏一眼,原本想要收回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沈薏抬头看他,程嘉言亲亲她的额头,没说话。
丁步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又把身子往窗户边上挪了挪。
走出城西车站,程嘉言接到袁琮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袁琮说:“到站了没,我在四号出口等你。”
程嘉言点头:“这就过来。”
收起电话,他对沈薏说:“有朋友来接。”
沈薏点点头。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秋天太阳下山早,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但车站里灯光通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三人一行到了四号出口,沈薏一眼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朝他们走来。
男人穿着蓝色衬衫,下摆露在外面,黑色的修身长裤下趿着一双沙滩拖鞋。
到了他们面前,男人笑笑:“不好意思啊,下午刚完成一台手术。”说完,他又拍拍程嘉言肩膀,“师兄,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目光转到旁边的沈薏和丁步身上,然后再次看向程嘉言,挑了挑眉。
程嘉言说:“沈薏,我女朋友;丁步,我兄弟。”他又指着衬衫男人对两人说,“袁琮,同门师弟。”
三人互相打了招呼,袁琮帮着把行李放上车。
这次过来,只有沈薏拉了一只十八寸的小行李箱,程嘉言和丁步都是空手。
袁琮先打开后门让沈薏跟丁步上了车,关门之后,对还站在副驾门边的程嘉言低声说了句:“你还真把这女人带回来了!”
程嘉言眉心一拢,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袁琮忙打开驾驶门,说:“好好好,我多嘴,快走快走!”
车子很快开出车站,没过多久,开上了通往市区的路。
城西是宁市的经济政治中心,比沿海繁华许多。
一路上,袁琮给后面的两人介绍:“那边是今年新盖的双子楼,那个金色的像球一样的是市民中心,你们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去中湖逛逛,不过那里最近很多游客。”
丁步趴着车窗看外面的景色,一脸兴奋地说:“城西还真比沿海热闹多了啊!”
沈薏瞥了他一眼,弯弯嘴角,随后看向前面副驾驶的人,说:“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程嘉言闻言,回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不大,但是住三个人足够了。”他顿了顿,“就是几年没回去,要打扫一下。”
袁琮笑着插嘴:“早给你打扫好了,我一直替你保管着房子钥匙,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程嘉言看向他,忽然笑了声:“你倒是心细。”
袁琮嘴角笑容一僵,默了会儿,又沉声说:“不是我心细,是……”他忽然看了眼后视镜,又笑着扯开话题,说,“你回家看看,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程嘉言面无表情地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