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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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入膏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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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见过大世面,但我也看出这个男人不简单,就如我像他求救的那一刻,想不想救我,也只是他勾勾手指的时间。
“我一般不轻易救人,救了,就不是一句谢谢可以打发。”
他的一句话,令我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好人,他救了我,也只是让我从狗窝掉到了狼窝而已。
“除了说谢谢,我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对你的谢意。”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能说的,仅此一句。
他走向我,皮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如同鬼魅的声音。
本能性的往后退,他每向前一步,就逼得我往后退一步,最后成功的将我禁锢在了墙壁与他的胸膛空隙间。
他的步步紧逼,终于让我忍无可忍的讥讽:“我以为衣冠楚楚的,不一定都是禽兽。”
“放肆!”
没等他开口,他的贴身保镖就已经怒训出口,我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保镖,用眼神示意他,即使是一个狗腿子,也不可以是非不分。
如果不是他的老大想亵渎我,我又怎会恩将仇报的放肆?
“你走吧。”
出乎意料的,这个黑社会老大竟然说让我走,我以为是听错了,狐疑的愣了一下。
“再不走,我不保证会不会反悔。”
他的强调,终于让我确定没有听错,赶紧向门边奔去,跑了一半,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回转头,活像雷锋一样诚恳的劝说:“你们今天救了我,说明你们的本质并不坏,希望你们可以金盆洗手,不要再混黑社会了,将来我肯定是一名律师,我不希望在法庭上再见到你们。”


 15 不一定都是禽兽

我看似好心的几句话,令在场的几个保镖将眼光齐唰唰的扫向我,那眼神里分明是想笑又不能笑的隐忍,只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有什么不妥。
放在三年后的今天想想,那时候真是傻的可笑,若连江铭晟都混黑社会了,那中国的法律就彻底的瘫痪了。
他再次走向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即使是笑,我也觉得比不笑更阴森。
“记住,我的名字,江铭晟。”
“哦!”我轻允了一声,继续向门边跑去,心里默想,你叫什么名字管我何事,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就如同警察和小偷般鲜明的对比。
当我拉开门的瞬间,身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会再见面的,不会是在法庭上。”
没有回头,我迈出了包厢,带上房门,咔嚓一声,干净,利索。
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关上这扇门,我与里面的人,便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一天。
那时候是这样想的,总觉得与江铭晟的邂逅,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萍水相逢。
从未想过,看似不会再有交集的邂逅,事实上,是一场再也甩不开的噩梦。
那晚,我出现在同学们面前时,他们已经找了我一个多小时,六十分钟虽不长,却足以改变我一生。
当我们走出“魔窟”时,竟然再次让我看到了江铭晟,他比我们先一步出了“魔窟”,几个保镖仍然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身后,那个被我用不屑眼神注视过的狗腿子,替他拉开车门,他正弯腰欲坐进去时,目光无意的撞上了我们。
对视上他那双令人惧怕的眼神时,我慌乱的扭转了视线,但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神秘的弧度。
“哇,那不是江铭晟吗??”
一声尖锐的女高音令我心跳差点露了一拍,慌忙找寻女高音的来源,竟然是我室友洛慧,我奇怪的打量着她,平时看她学习挺认真,为人也很老实,怎么就认识黑社会的人了?
碍于同学们都在场,我不想问出我的疑惑让她难堪,等回到宿舍后,立马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到床边坐了下来。
“刚才你说那个人是谁?”
洛慧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细长的丹凤眼,不解的问:“你指的是哪个人啊?”
“就出了酒吧你说的那个人啊?!”我一脸的焦急。
“你说江铭晟吗?”
洛慧一提江铭晟的名字,立马满脸的柔情与崇拜,相反的,我听到了这个名字,竟有些坐立不安。
“你怎么会认识黑社会的人?”
我一脸的惋惜与谴责,同样身为法学系的学生,我为她竟然知法犯法而感到痛心。
“黑社会?谁是黑社会啊??”
洛慧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再次用她的女高音尖锐的喊道。
“那个江铭晟不是黑社会的吗?”
我很肯定的问,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冤枉了他,就他那几个随从,若不是混黑社会的,怎能有那般好身手……
“有点常识好不好啊?早就劝你别只看那些条条例例的法律条文,你偏不信,一个法学系的高材生,竟然说人家江铭晟是混黑社会的,你就不怕被人笑死啊!”
她对我鄙夷的摇了摇头,随手抓起桌边的绿箭口香糖嚼了起来。
我平时是不太关注学习以外的人和事,但也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知道江铭晟是什么人。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我被洛慧奚落的有点来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摆出一副全天下人都得认识江铭晟,不认识他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我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到网上查下就知道了,我有时间回答你这么白痴的问题,还不如去跟我家武郎约会呢。”
说完,不顾我阻拦,硬是丢下不明不白的我,夺门而逃。


 16 确实是误会他了

如果不是洛慧尖叫的喊出江铭晟的名字,那我不会好奇她怎么会认识黑社会的人,如果不是她奚落我竟然连江铭晟都不认识,我也不会好奇的打开电脑,如果我不打开电脑,那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那个救我的人,不仅不是混黑社会的,而且还是商界和官界赫赫有名的重量级人物。
确实是误会他了,一想到我临走前那狂妄的语言,终于明白那些保镖为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原来他们是在笑我的自以为是,笑我义愤填膺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秋风微拂,摇下了一地残叶,脚下踏着的那一层层梧桐叶,丝丝伤感浸入心脾。
这些记忆虽已过去三年,却从不曾消失在我的脑海,不是不想忘,只是忘不了。
能感觉到今天的痛苦,就无法忘怀造成痛苦的根源。
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严无常,也就是我回忆里那个扳开我双手,说我放肆的男人,那时候单纯的以为他训斥我只不过是为了讨好主子,直到后来才明白,他对江铭晟的维护,比对他亲生老子还要敬业。
“季小姐,请跟我回去。”
严无常三年如一日,平静冰冷的声音,我不屑的扭转头,并没有理睬。
“季小姐,天色已晚,请回家。”
这一句话,令我倍感可笑,抬起头,我嘲讽的笑了笑,然后冷冷的说:“家?我的家在哪里?西山庭院吗?搞清楚了,那里不是我的家,那是江铭晟发泄情欲的地方!”
这是我一次如此激动的跟严无常说话,这三年来,他总是言简意赅的传达江铭晟的命令,而我也是从不反抗的服从命令。
“季小姐,耍耍性子就可以了,请注意适可而止。”
我盯着面前冷静到面无表情的“黑白无常”,很想问他,要怎样,才能如他这般镇定自若?
我以为我可以隐忍五年,但事实证明,我可能做不到了。
“你跟着江铭晟一定很累吧?”
平缓了情绪,我淡然的问道,心里猜想,在我过去不常见他的三年里,都过的如此辛苦,那整天如影随形的严无常,又能比我好过到哪里去?
恶魔就是恶魔,向来不会对身边的人仁慈,江铭晟能那样对我,就一定会对身边的人一视同仁,如果他单单的就喜欢折磨我,那只能说明心理不正常。
“不辛苦,很荣幸。”
他用同样淡然的口气回答我,我不禁嗤鼻,“你那么怕他做什么?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有把柄在他手里?”
“不许你这么说!”他大吼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还从没见过他有如此激动情绪的一面,原来,他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自若。
“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不要自以为是。”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他很快便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


 17 此地无银三百两

皎月浮出云层,我仍伫在梧桐树下,双眼盯着满地飘落的枯叶,不再去纠结一些不该纠结的问题。
“真的很晚了,季小姐,请跟我回去。”
一阵冷风吹过,凉意袭遍全身,我恨了江铭晟三年,这一刻,突然觉得,我的恨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再恨他,我也只能继续屈服,再不甘,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必须识时务的,学会如何做一个情妇,如果想活得好一点,就得把情妇当工作来做,尽心尽力。
“走吧。”
深吸一口气,我今晚叛逆的情绪,终于到此结束。
双手圈住臂膀,想以此来抵御入侵的寒意,随着严无常的脚步,缓缓的走向江铭晟的布加迪。
我以为他会在里面,出乎意料的,他不在。
倒不是我把自己看得多重要,而是我觉得,江铭晟一定想迫不及待的找到我,然后再迫不及待的折磨我,他一直都这样,我没有抹黑他。
“他怎么没来?”
我坐进车里,假装随意的问。
“江先生心情不太好。”
严无常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用平静的口吻回答我,他不会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有多来火,明明被羞辱的是我,凭什么生气的却是他?
真不是一般的霸道,该是受伤的人才有的特权,他却紧抓着不放。
“如果一个无关紧要的情妇都能随便气到他,那你还是劝他不要碰女人比较好,否则受不完的气。”
觉得车里有点闷,我按下了车窗,虽然扑面的风有些刺骨,但也瞬间惬意了许多。
“江总没有碰过除你以外的女人。”
严无常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令我短暂性的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呵呵。”我轻笑出声,为他说的这句话感到可笑,若是没碰过除我以外的女人,又怎会三天两头的有女人找上我?
到底严无常是想要证明他家主子的魅力,还是想抬举我,对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答案。
“江总不是滥情的人。”看我没说话,严无常又补了一句。
我觉得他今晚话真有点多,他想维护主子名誉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就是江铭晟滥情的对象,他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觉得多余吗?!
“你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寓言吗?”不想正面反驳他的话,故意用这个寓言来表明我想嘲讽的心情,“如果没听过,我可以说给你听。”
嘀…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声,一辆骑脚踏车的中年人从我们面前一划而过,紧急发出的喇叭声,在这暗魅的夜里,彰显了昂扬顿挫之势。
“不用了,听与不听,在于说的人怎么理解。”
他重新稳当的握住方向盘,车内顿时沉静了下来。


 18 自不量力的反抗

车子在苍凉而美丽的夜里滑行,霓虹灯尽责地挥去城市的黑暗,那昏黄的光却是无力而苍白的,我目视着一路的流光溢彩,只觉得心在隐隐地,隐隐地疼……
已经默默的暗示了自己好几遍,不管回去后江铭晟怎么羞辱我,也不可以再有逆反的心理。
我还要面对他的时间是两年,不是两天,所以,忍无可忍,唯有重新再忍。
远远的,我瞧见了陈妈,她正忧心忡忡东张西望,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情。
刚一下车,陈妈便冲过来拉住我的手,略带谴责的说:“季小姐,你怎么可以乱跑呢?江先生发了好大的火,我们所有人都跑出去找了你两个多小时,你可算回来了……”
让她担惊受怕我很抱歉,可是我并不觉得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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