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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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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芙琳的阻止(6)
别西卜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去吧,别让人久等了,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我缓缓站起身,直直地看着赫拉。
“咚。”赫拉手中那漂亮的水晶杯,骨碌骨碌地滚下那长长的台阶,杯中的琼浆慢慢地流出杯外,随着杯子滚动的痕迹,形成一条特有的曲线。大殿上所有的人,全部转向赫拉,她失态了。
我浅笑盈盈,慢慢地走到杯子边,拾起那只通体透明的水晶杯,再慢慢地走上大殿最高处,将杯子递给赫拉,无比温柔地说道:“天后,您的杯子。”
这个美丽的女人,眼里有着震惊,但转眼间,我却清楚地看着它被转化为恨,一种对我彻骨的恨。不错,她的反应,已经透露了一切,是她,不会错的。
天帝见赫拉并不打算接过杯子,便吩咐侍女:“给天后重新上杯。”
我将杯子交给侍女,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赫拉,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过身,接过司仪天使手中的界域书,面对着大殿,按着上面所写,大声地念了出来。
依然能感觉到背后彻骨的寒气,那一定是赫拉的那如三九寒霜般的眼神。究竟她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念完,合上界域书,退下台阶,对着天帝深深弯腰行礼,抬头,见赫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手指骨泛着森森的白光,如果不是正在大殿之上,如果她抓的不是裙摆,我想,此刻她的指甲,怕是早已陷入掌心。我向着她展开挑衅般的如花笑颜,刺激着她进一步的自残。
待我退下,司仪天使喝:“乐起,舞起。”音落,仙乐升起,如丝如雾,飘逸绵长,一众天使踏曲而来。
我回到座位,脸色沉重地说:“我们猜得没错,是她。”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赫拉。
赫拉对着天帝耳语几句,天帝点点头,就见赫拉退下,是受不了我的挑衅?还是因为我的存在将她过分的自信给打碎?
我和莫琳卡、别西卜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他们去跟踪,看看赫拉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不用,她无非就是下去发发气而已。”别西卜好像并不担心。
别西卜继续说道:“她现在还不清楚我们知不知道她干过的这些事,所以,我们在暗处,她在明处,不再是我们受她的牵制。只要找出了证据,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我点点头,没错。
“如果她想再对公主不利呢?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招数呢。”莫琳卡担心地提出疑问。
“不用担心,只要你们不离我左右,我想,她是没有空子可钻的。”相对于莫琳卡的担心,别西卜和我倒显得有些气定神闲。
拿起酒杯,看了看坐在另一面的阿罗诃,突然想到他那句有因就有果的话来,以自己为因,寻找果。
“不,我想引蛇出洞。”我将送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了下来,“这样,省力又省心。”
“噗——”别西卜一口酒喷了出来,洒得满桌都是,唉,这食物怕是没法吃了。
左右离得近的人看了看我们这边,眼神中透着不解,别西卜连忙擦了擦洒在身上的酒水:“唉,呛到了。”看他的人又转过头去看歌舞。
放下帕子,别西卜定定地看着我:“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要一步一步地来。”
“是啊,公主,别西卜说得没错,这样对你太危险了。”莫琳卡也是一脸的担忧。
我摇着头给他们分析:“不怕,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一次,她一定会亲自出马,我们取得证据就更容易了。”最主要的,我是想弄明白,她到底因为什么恨我那么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狄芙琳的阻止(7)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别西卜和莫琳卡竟是一个鼻孔出气,气煞我也。
“上次我不也是没事吗?再说了,我有无阻令呢。”如果不是在大殿,我想我此刻一定是一副泼妇样。
“无阻令?你的无阻令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别西卜的话让我一惊,手不自觉地伸入怀中,却摸了个空。“你是因为太熟悉无阻令在身上的感觉了,所以,无阻令丢失也没有察觉。
无阻令丢了,就好像丢了护身符一样,感觉一点底气也没有了。
“你们阻止不了我的。”有玉灵珠在身,没有无阻令,我也不会怕。
别西卜的眼神突然变得寒光闪闪,含着严重的警告:“你可不要乱来。”
我隐隐地笑了起来,不要乱来?我是不会乱来,我是光明正大地来。
冗长的宴会结束了,路西法却没有露过脸,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他是不是忘记了我?
送别阿罗诃,独自在处所呆了几日,心里想着路西法,便避开别西卜和莫琳卡,独自一人向着彼岸花谷走去,也许,只有在那里,我才能看见他。
落英缤纷,流水无声。蔓珠莎华依旧,却不见昔日有情人。一声叹息,惹来无限相思,此时,我才知道李清照的苦,不禁想起了《一剪梅》中脍炙人口的句子: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是啊,眉展,却心皱,如丁香结。
“阿拉曲查么?”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却发现,原来是路西法的母亲,我起身迎向她,扶着她的手,坐在花边。
“您来了。”
“您是来看我的?”美丽的妇人因为身体不好而露出盈盈弱弱的病态美。
“我,是来看花,并不知道您在这里。”我诚实地回答。
她笑了笑,说:“是来找路西法的吗?”
我看了看她,眼底掩不住的思念透露了我的心声。
“你叫我狄芙琳就好。”她看着漫天的蔓珠莎华自顾自地说起话来,“都是因为我,路西法现在才落到这个地步。以前的他,挥着如雪般白色的六翼,曾是天帝最疼爱的儿子。现在的他,沦为魔鬼,只能拥有黑色的羽翼。”
我看着她的神情,这就是一个母亲在谈论自己儿子时,一种近乎陶醉的模样,在母亲的心中,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母亲的慈爱,我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
“因为我的死,他背叛了天帝,输了,被罚为堕天使,其实也就是魔鬼,掌管冥界,却也落得自由。”
原来,路西法是因为这样而被罚堕为天使的啊。我点点头,自由确实是每个人都想得到的,马蒙,也是为了自由。
狄芙琳突然转移话题,看着我的脸说:“你和原来不一样了。”
脸一红,我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眼里的我,以前的阿拉曲查,还是现在的司空烟若。
“终究还是要谢谢你的。”
“其实我也只能帮到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路西法快乐而已,却没想到,因为她的复活,会让我失去路西法。
“你是个好孩子,路西法和你结婚,会幸福的。”她看我的样子,典型的婆婆看媳妇的样子,天啊,我想什么呢。
“听说,天帝赐婚于你们,你当时还拒婚了,是吗?”
我拒婚的对象是路西法?抬起头,对上狄芙琳玩味的笑容。
“我当初并不知道是他。”我只好实话实说,是啊,当时,我也并不知道真正的阿拉曲查是因为拒绝路西法才离家出走的啊。
狄芙琳的阻止(8)
“那你是说,如果知道是他就不会拒绝了是吗?”
天啊,她这不是明摆着挖好坑让我往里头跳么?回答是也不对,回答不是也不对。唉,有人帮忙解围就好。
“不用看了,路西法去了赫拉那里。”这妇人不一般,有着一颗玲珑的心,将一切看得透透的,让人根本没办法耍小心眼。
我只好撒谎:“我,只是看看蔓珠莎华在不在这里。”
狄芙琳抿嘴轻笑,并不点破我。
“来,这个给你。”她由项上取下一物,我一看,竟是血石,怎么会在她手上,难道说,这血石本来就是她的?
“这是血石,与你很相称,现在送给你。来,转过去。”边说边吩咐我转过身,将血石戴上我的脖子。鬼使神差般,竟然接受一个人的礼物接受得这么坦然。
待我反应过来,狄芙琳拉着我上下仔细地端详着:“嗯,不错,很适合你。”
“谢谢。”虽然我觉得血石本是属于我的东西,但照这情景似乎原本就是她的,所以,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就当我谢你的回礼吧。”
一阵风吹起,蔓珠莎华随风起舞,如梦如幻。此情此景,让我又想到了蔓珠和莎华,如果他们在,这里也许会更有生气。
“他们此刻在冥界的三途河边渡灵呢。”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三途河边?”路西法还真听了我的话,将蔓珠莎华移植到了三途河边,也好,这也是他们将功赎过的一个机会。
“这样很好,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俩就可以重回天界了。”说到这里,狄芙琳露出了少有的忧伤神色。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可是想起了天帝么?这么多年的夫妻,不知天帝可有记起过他,又一个悲哀的女人。
低头,抚着项上的血石,暗红色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与手上的玉灵珠遥相辉映,温温润润的感觉,由手上,由项上传来。
现在玉灵珠和血石都回到我手上了,那么关于前世的一切记忆,该在什么时候恢复呢?
“阿拉曲查,送我回房好吗?”狄芙琳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我缓过神,扶起她,走在花间小道中。
“我时常一个人在这里,有空,你就多来走走吧。”她叹了口气又道,“花,开得再艳,终究还是要落的,也终究比不上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看了看那些灿烂的蔓珠莎华,是啊,花无百日红。锦簇的花团,只能更深地反映出她的孤独。
“会的,我会经常来的。”
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那个笑容虚幻得如同随风而逝的轻烟。
“路西法该回来了。”声音很轻,似乎是对我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待她休息后,我独自一人坐在花间,继续孤独地看着那些妖艳的花朵。密密实实,每一朵都似爪子一般勾住另一朵,它们,对于情也是这般执著的么?
阿罗诃说,凡事不必太过于执著,可是阿罗诃,你为何不教我如何放下执著二字?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等着那个我不知所终的人回来,等待的感觉,很不好受呢。
“阿拉曲查。”是路西法的声音,我激动地转过头,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连忙站起身来,却一个不小心跌入他怀中。原来,同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脚都麻木了。
我傻傻地笑了笑:“看,腿都麻了呢。”
路西法将我扶到一旁坐好,吻着我的发,心疼地斥责我:“傻瓜。”
拨开我垂在前额的发,盯着血石怔怔地说:“母亲将血石交给你了。”
我低下头,揉着麻木地双腿回答:“是啊,刚刚见过她了,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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