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的这间房十分的古老,里面点着一盏煤油灯,借助昏暗的灯光,我惊奇的发现房间的墙壁上装饰的也是老旧的卷轴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黑色的立领长衫,手握一卷古书,深情如许的立在一株白芍药前。
他肤色白净,温文儒雅,抿嘴浅笑的样子温和的就像是春日里的一缕阳光,就是瞧着也十分的温暖。他那般深情望着的方向,那里有什么呢?该是那作画的人吧?
我微微讶异,不知道作画的人是他的什么人,他会用这样的目光回之凝望?恋人,妻子,姐妹亦或是朋友?
望着画中的男人,我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竟有股似曾相识的错觉,我忍不住的朝着他走了过去,抬起指尖很想触碰这幅画像
当我目光与他相接时我猛然震了震这身打扮,这幅模样,我在不久前是见过的吧?
“咚咚咚”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音让我顿然惊醒过来。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李嫂来了,她捧着一套折叠的十分整齐的衣裳到我面前,不冷不热的说:“明早给老太太请安就穿这套衣裳。”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吱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像。
她出奇的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默默的凝望了许久,感叹了一句:“多好的一个人儿啊。”说完她走了。
我全身早已经被画像触动,抖的不成样子,猛然转身喊道:“李嫂”
她停驻迈动的脚步,回身望向我,以眼相问:何事?
我难掩惊恐的颤声问:“那……那个老爷爷还在这里吗?”
李嫂脸突然刷刷的变了色,原本苍白的脸隐隐露出了煞气,她闷声说:“少奶奶好生呆着吧。”
我不甘心的跑过去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把那位老爷爷怎么样了?”
“死了!”李嫂狠狠的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我双臂一软,老爷爷他是因为我而死的吧?
“你们这些疯子,有钱了不起了!”我失控的大吼,为什么我觉着自己就像是扫把星一样呢?
李嫂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用的一推,瞧她是个女人,力气却比十个男人还大,我就那么没有任何阻力的被她推回到了床上。
床是木头床,硬硬的,我重重的跌上去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到了我们家就安安生生的,直到完成你该尽的义务。”李嫂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钉子钉在耳朵里,听的人渗出了血。
“义务?让我跟一个死人冥婚,还殉葬给他做伴,这是哪门子的义务呀?”
李嫂斜睨了我一眼,留给我一个幽深晦暗的冰冷眼神,转身出门将房门重重的合上了。
我听见上锁的声音,急忙跑到门边,她果然把我锁在了里面,还吩咐门外的人看紧点。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委屈的流了出来。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这么的凄惨,死爸死妈,现在还嫁给一个死人,死了还不能跟寻常人一样投胎,只能灰飞烟灭,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哭,能解决问题吗?”
房中的气温骤然下降,冷厉的声音突然的穿透空气,像尖刺一样刺中了伤心难过的我。
“谁?”我猛的坐起来,赫然的发现桌边坐着一个人,一个形如雕塑,通身散发着血腥戾气的男人。
他是侧坐在桌边的,我看不见他的正脸,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他呢?
我揉了一把眼睛,清楚的看见他对着我的半边脸全部都是血,猩红的跟没有脸皮似的,瞧的我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
“你……你是谁呀?”我战战兢兢的后退,将一个花瓶抱在了手里。
男人勾唇冷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心脏抽的一紧,这……这声音,抓着花瓶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
“你……是你……”我真是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吐字而不是直接吓晕过去。“你……你没死?”
“死?”一阵厉风刮过我的脸颊,像刀子一样割的我生疼,我两手发颤花瓶啪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你居然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死?好歹毒的女人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丈夫啊?”脑海里呼啦的想起了在棺材里做的那场春梦,梦里的的男主角不正是面前的这位厉鬼么?
蜡烛明明说阿七已经把他弄死了,他为什么还能来祸害我?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啊?
厉鬼俯身捏住我的下巴,伸长舌头舔了舔两瓣被血染红的薄唇,嗜血的模样让人汗毛倒立。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会长记性,”他冰凉而有修长的手暧昧的划过我的面庞,玉著一般的指尖轻轻的压在我的唇上,我浑身宛若被一阵电流击过一阵眩晕。
他提醒似的问:“真的忘了吗?”
我两腿打颤,怎么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梦不是梦,而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布妖尽亡。
我用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梦,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怆然的后退,两腿实在是不给力,软糯的朝着地上倒去,厉鬼眼疾手快,我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腰上,把我箍在了怀里。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可是又婚契傍身,你赖不得。”他俯低下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将浑身的力气汇聚到脚上,趁他不备用力的踱了他一脚,奋力的将他推开,踉跄的退到了墙边:“你别过来啊!”扶着墙已经是无路可退。
厉鬼不紧不慢的叩着桌面,那轻轻咚咚的声音就像是凿子一下一下的凿着我的心,而他优雅自若欣赏着我白费心力的举措。
怎么可以这样惨?我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濒临死亡一般的瘫软到了地上,无助的紧紧抱住自己,绝望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缠着我……呜呜呜……”一直以来我乐观的生活,无论命运给了我什么,从来我都坚信未来会很好,至少会有一点未知的幸福等着我。可是没用,事实一再证明,等着我的总是淬不及防的灾难。
我蜷缩着嚎啕大哭,房间里除了我的哭声再也没有了任何响动。
“唉……”
我哭得撕心离肺,突然不知道从来哪里飘来轻轻的一声叹息,宛若丧钟一般,听在耳朵里令人分外的沮丧,让我原本就绝望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哭得更加的伤心难过。
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呀,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激灵了一下,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是跟厉鬼一路的吧?
我扯着嘴角苦笑,抬起自己因为恐惧而低下的头,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我原本想在厉鬼面前扳回一点尊严,才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厉鬼的影啊?
怎么回事啊?我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么真实存在的一个厉鬼,怎么突然的又不见了,是我的幻觉吗?
我扫了扫四周,却被梳妆台前坐着的人吓的张大了嘴巴,失声叫:“啊!你……你谁啊,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从进房间里我就注意到了那个梳妆镜,是那种老旧的家具,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的布。我原是没有在意的,这下那里突然多出了一个长发及腰,白裙迤地的女人,就不得不让我重视起来了。
“唉……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你怎么反而来兴师问罪起来了呢?”女人的声音非常的缥缈。与其说她是人,倒不如说她是鬼,而且她的声音更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飘来的,虚无的让人惊悚。
女鬼对着黑布轻轻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的秀发,美的令人窒息,也不知道她的样子如何?
她是背对着我的,我完全看不见她的脸,也没有胆子绕道前面去看,我怕看见日本鬼片里长发白衣女鬼真人版。
“你的房间?可是,可是李嫂让我今晚睡在这里呀,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出去就是了,你能让外面的人给我开门吗?”我实在是没有胆量跟这样一个诡异的女人同处一室。
女鬼又是一声轻叹,听的人心都麻了。
“你别走,安心的睡在这儿吧,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从来不会害人。”女鬼说着从镜子前站了起来。
鬼不害人,这不符合逻辑吧?我往后退了退,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贴身的衣裳早湿了,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女人轻飘飘的飘到那副画像前,微微轻叹,两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画像上的人。
我眯开眼睛只是想瞧瞧她的模样,那一头柔顺发凉的长直发,硬是将她的整张脸包的密不透风,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幅画像你看过吧?”不等我回答,她自言自语的说:“是我画的……今晚若不是遇着你进了这屋,我恐怕永生永世也再见不到这幅画了吧?”她的声音忽然凄哀起来。
我费解,直言问:“你一直在这屋里,怎么会看不见呢?”
这幅画像上的男人跟我见过的那个布偶长的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布偶是不是就是照着画中人做的。
我记得庄以诚告诉过我,他说布偶之所以能够化作旱魃一定是受过巫蛊诅咒的,如果厉鬼是布偶变得,那么他与这画中人又是什么关系?
既然这幅画是眼前这个女鬼画的,那她一定知道画中人是谁吧?如果我能够解开画中人和布偶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够摆脱厉鬼,无论是梦境还是幻觉我都不会再被他困扰呢?
062 告诉他我在老井里
她幽幽凄哀的说:“你别走,安心的睡在这儿吧,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从来不会害人……”她说着从镜子前站了起来。
鬼不害人。这不符合逻辑吧?我往后退了退,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贴身的衣裳早湿了,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女鬼也不理我。双脚虚浮轻飘飘的飘到那副画像前,一会一叹息一会啜泣,两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抚摸着画像上的人。
我小心眯开眼睛只是想瞧瞧她的模样,看见的仍旧是那一头柔顺发亮的长直发,硬是将她的整张脸包的密不透风,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幅画像你看过吧?”女鬼喃喃的问。不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的说:“是我画的。好久没有看到了……今晚若不是遇着你进了这屋,我恐怕永生永世也再见不到它了吧?”布妖土扛。
我费解,直言问:“你一直在这屋里,怎么会看不见呢?”
这幅画像上的男人跟我见过的那个布偶长的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布偶是不是就是照着画中人做的。
我记得庄以诚告诉过我,他说布偶之所以能够化作旱魃一定是受过巫蛊诅咒的,如果厉鬼是布偶变得,那么他与这画中人又是什么关系?
既然这幅画是眼前这个女鬼画的,那她一定知道画中人是谁吧?如果我能够解开画中人和布偶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够摆脱厉鬼,无论是梦境还是幻觉我都不会再被他困扰呢?
想到这里我还有些小激动,正在整理思绪组织语言要跟女鬼好好谈谈,以便探听一些对我有利的消息。她却忽然一改常态,冷不丁的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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