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扬,今天你没喝酒,不许耍酒疯!”顾盼盼涨红了脸,斥责声不地道,因为紧张和尴尬,夹杂了一份她压根不想有的娇嗔,“你提醒了我,我现在就该把秦生那货给抓回来没事拷问几番!”
“连看电影这种事都能中途走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王景扬第一次发现他的修养和风度,远远不够阻止内心魔鬼的滋生,“胡翠花你也认识的,秦生此刻就在家里陪着他的公主!”
“嘭!”一个拳头飞过来,打在王景扬沾满鸡尾酒的脸上,秦飞窜出人群,揪住王景扬的衣领,说:“王景扬你疯了!被姚倩那女人给刺激糊涂了吧!她说什么你也信?我特么都当她放屁,你竟然信了!妈的,再给我这么没趣地闹,脱下你的衣服,到宠物店给猫猫狗狗洗澡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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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盼回到家,一室黑暗,果然还没回来。打了五次电话,手机依旧出于无法接通中。
秦生,你好样的!
一消失就是两天,顾盼盼再见到秦生的时候是在电视上,他代表胡氏地产出席发布会,就眼下胡氏地产新项目出现的种种事故做了全面发言,并就提上日程的官司诉讼也有了明确表示。
检察院将派遣专业人士调查和调解这场官司纠纷,王景扬和秦生的名字再一次被绑在了一起。
找不到当事人,顾盼盼退而求其次,打给了陆兵。外跑的工作受了阻,陆兵只好暂时继续捣鼓他的中介店。
“都说跟你好好卖房子么,偏要去搞什么拆迁,看到了没,这就是决定失策的代价!”顾盼盼来到店里,有点冷清的过分,陆兵一个人翘着二郎腿玩扫雷游戏,好不惬意。
“秦生非池中物,我在投资好不,有点眼光啊学妹!”陆兵一说话,扫雷就输了,他瞪了眼顾盼盼,继续重新玩。
“怎么会发展成那样,真的惊动上边了?”顾盼盼踢了陆兵一脚,这人能不能说话时候专一点,“拍地的时候不是早就疏通好关系了吗?现在就为了那点意外,搞得满城风雨?”
卡,又死了!陆兵恼,顾盼盼简直就是生来坑他的!
他用脚勾来板凳,又勾去给顾盼盼坐,动作相当之流畅,一看就知道常干这种事,“事情呢,确实很怪异。我也不知道秦生在想什么,他也不说,所以,我也就不知道了。”
顾盼盼不语,等着他继续。陆兵无奈,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认什么学长学妹了!至理名言啊。
“连你也知道,胡家和姚家这两个行业巨头共同开发的一个楼盘,应该说就算出现岔子也可以轻易解决的。但这一次,怪就怪在,最平常不过的意外会被折腾的这么大,现在倒好,就差全社会都要关注批判了。秦生好像不太急的样子,说真的,我在社会也混几年了,还真看不懂这个人。人和人啊,生来就存在差别,嫉妒不来的。”
“你要嫉妒我什么,陆学长可不能在背后这么怂恿我的人~”门外传来一句嬉皮的笑语,背着阳光,秦生大步走了进来,遮住了一室光线,“找了投狼做下属伙伴什么的,不可取啊不可取。”
说完,他朝顾盼盼捶了捶胸膛,挑眉,抿唇,露出他惯有的嬉皮邪魅笑容,“快快,还不快来我碗里!跟着哥哥有肉吃!”
顾盼盼被雷疯了,所有的郁借都在秦生这个逗比的举动之下,被清扫一空。
他愿意这么掩饰,顾盼盼也乐得配合一下陪他玩。
当然,她不会做出一个小女生梦幻表情,捧着脸哇哦一声,奔过去抱住他。
而是,不紧不慢走上去,一拳头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33章 单刀砍杀却无力
暂且不论秦生消失的时间里;顾盼盼积攒的怨气有多重,就凭秦生神出鬼没窜出来打断别人说话;还摆出一副得瑟欠扁的雅痞调调;就足以逼得顾盼盼出拳,直捣那个微微抬起自认为绝美无双的下巴!
霸气威武一拳头;打的秦生措不及防,不但下巴剧烈的生疼,嘴里的两排牙齿也因为力的作用撞在一起;别提那种蛋疼的滋味了。
“唔;咱能别这么暴力么?”秦生捂着嘴巴;什么耍帅逗比的心情都没了;到底是有点心虚的,他也乐意让顾盼盼发泄一下;可这爆发方式他还真的慢慢适应。
“哟呵,抗议呢!”顾盼盼环臂抱胸,就差站在板凳上以绝对的伪身高优势压倒一切,来一场顾式审判。
“打人也请找个好点的地方好么,专挑下巴揍人的,顾盼盼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秦生很爱走非凡路,可是顾盼盼又打破了他的一项认知。
“oh;no,当着单身男士打情骂俏真的好么!”作为一名好学长好朋友以及好伙伴,陆兵默默退场,他可不想看见顾盼盼操刀砍人的镜头,自顾自摇着脑袋走了,还不时回过头来看两眼,特贱特鸡贼。
顾盼盼比陆兵想的还彻底,所谓家务事,还是要在家里解决的,让外人尤其是陆兵看见,以后他们还怎么一起愉快的互坑!
领着一副完全懵懂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表情的秦生回了狗窝,顾盼盼好像第一次有种农奴即将翻身把歌唱的傲气。也许是终于有这么一次,她可以理直气壮揍秦生的机会了。
“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打打草稿,想想接下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顾盼盼站着,秦生坐着,她就缺手中拿一根鞭子一边挥舞一边示威,“第一次看电影,秦先生您有去无回什么的,人干事?”
“哦,那个啊,”秦生保持着无敌的贱萌笑容,表面上一派和气雅痞,心中却在以超人的速度观察思考和权衡,最后一秒,英明神武的智商让他决定坦白,“翠花身体突然不舒服,我去看她了。”
竟然就这么说实话了,顾盼盼心头一绞,不疼不痒,极为压抑和难受,“那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说实话?”
“我怕你误会。”五个字,秦生说的很是认真,收敛眉宇之间的率性洒脱,他偶尔间或的认真,其实很让顾盼盼难以招架的。
“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她?”
“就那天而已,后来处理公司的事,你也会上网看新闻,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轻描淡写,简单完美地陈述,顾盼盼甚至找不到一个巧取的突破口再继续下去。她沉默地看着眼前坐着的男人,时间对某些人终究是优待的,看她和他,一个早已被生活打磨成一只碌碌无为的蜗牛,一个照旧游戏人生欣赏尘世百态。
“上次不是说带我去见她吗?”短暂的沉寂,顾盼盼反复思量,说出了一个令她都感到震惊的话,“要不,我去探望一下她?”
秦生显然亦没料到顾盼盼会说这个,眸底情绪瞬间闪过万千,又转而沉溺下去,平波无澜。
“好啊。”
镜湖别墅距离他们并不远,确切来说,就在荟萃阁的对岸,一江之隔,遥遥相望。顾盼盼跟在秦生后面下了车,一路过来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她也没有要开口说“到此为止”的想法。
她在等,如果秦生saystop,她会不会果断点头说yes。
胡翠花在草地上喂她养的几只白鸽,保姆拿着饲料刚要送过去,秦生阻止了她,亲自结果饲料盘向她走去。
顾盼盼跟着他,在离他们两米之外的地方停下。看见秦生,安静中的胡翠花明媚一笑,如白纸上突然绽放出的七彩画,清丽逼人。
几只家养的白鸽对他们太熟悉了,纷纷围绕在周围扑通着翅膀飞着,俊男美女,鸟儿飞翔,一派和平祥瑞的好画面。
听不到秦生在胡翠花耳畔说了什么,只见胡翠花听后目光超她这儿看了眼,之后眨了眨大眼睛,咯吱一笑。
顾盼盼也不扭捏,主人都看到她了,无论怎么样她主动去打个招呼都是礼貌不是。
“来探病都不带礼物,你们不够诚意哦。”胡翠花撒了把喂食,引得白鸽齐齐飞向不远处。拍了拍掌心,仰起脸看着顾盼盼,说:“爸爸正好刚回来,你去书房找他吧。至于顾小姐,我会好生招待的。”
秦生竟然没半点犹豫或者其他,坦然若之地就这么……走了。顾盼盼鼓着腮帮目送他离开,越看越闹心啊擦!能不能表现点不寻常啊秦大爷!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朵花来。”胡翠花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凉棚下的靠椅上,躺坐了下来,“他都带你来了,自然不会怕节外生枝。”
顾盼盼就着一边的椅子安然坐下,很不客气地也拿了桌上的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口润润嗓子,“听说你身体不太好,现在好些了吗?”
“老毛病了,就这样养着呗。”此时再见到胡翠花,很多都了些不同,比如她不再如之前那般明媚活力,脸上也没了习以为常的纯净亮色,更多浮现的是苍白和空茫之色。
“我和秦生……。”顾盼盼是真没准备这么快面对胡翠花,虽然她不止一次说,但秦生总能挑在最意外的时候折腾她。顾盼盼又更不可能临时退缩,否则以后还不得被秦生镇压到底。纠结了半天,看着胡翠花一成不变的神色,她心一横,管它呢,“在一起了。”
“就在想这些天他心情这么好,原来真的如愿以偿了。”胡翠花低着头,视线落在顾盼盼身上,再细致一点,是看在她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上,“能不能冒昧问一下顾小姐,你对他可是真心?”
顾盼盼心口一跳,来的时候想过人如胡翠花这样的娇俏千金,面对“上门”的“第三者”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即使她既没有上门示威的本意,也不认为她是第三者。
“第三者插足别人感情,顾小姐做好了被外人鄙夷唾弃的准备了吗?”胡翠花咯吱笑出声,清脆悦耳,一如胡氏千金格调。
“你们本来就不是一对,我又何来第三者身份?”
“他告诉你的?”
“是。”
“你相信他说的?”
“是。”
也许是第二个“是”说的尤为没底气,胡翠花按住心脏的位置,笑声越来越大,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刺耳。
“顾小姐看着也不像是愚蠢的女人,怎么也会轻易相信男人的话了呢?”胡翠花拖着下颌,慵懒靠在美人靠上,整个人有种懒懒的疲倦美,她说:“其实,他没有说谎。这几年他为了照顾我,
也就任由外面那些传言默认成事实了。”
胡翠花的说辞,让顾盼盼心上悬着的一把剑无声落下,她知道这是源自于对某个概率极小却一直不敢抹杀事实的害怕。原则的底线和道德感,终究是束缚一个人行为的终极标准。
她说不出感谢的话,同样胡翠花也不想要她的感谢。
“近期公司会有很多事情缠着他,项目工程进展不顺利,连带旗下其他业务也受到影响。检察院派人称要彻查不说,和我们合作多年的姚家突然要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你知道为什么吗?哦,忘了告诉你,据说检察院找来的还是位很有实力的检察官,好像和你和秦生还是旧识,还是姚倩在英国读书时的学长呢,这两人交情似乎不错,。”
再是如何明媚的微笑,也总会被乌云遮掩的时候。胡翠花没了笑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直到顾盼盼跟随秦生离开这里,在她脑海里徘徊的不是胡翠花最后的质问,而是那样一个陌生到令人不得不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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