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鄙视。
“至于吗?这个剧情简介我看了,情节简单得要死,只是不这么安排,他放不了20集,也就是拉几个演员,写几句台词,找几个经典的笑话塞到电视里,没想到还真有猪能笑出声来……”
她瞪了我一眼,说真是没趣。
是啊,没趣是没趣,可她这几天在看狄仁杰的时候已经摸着了套路,要么分析狄仁杰的台词,要么分析李元芳的台词,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编剧加导演看来词汇贫乏了,过来过去就是那几句,我都能写出来。
比如她说这李元芳是不是认识小沈阳,怎么老问“这是为什么呢?”
唉,戏看到这份上,俺也觉得没多大意思。
对于丫头的这个“改造”,我还是觉得比较成功。其实,从高中开始吧,我们家人受我的影响,看电视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看剧本了,尤其老爸。
话又说回来,有时候我也能很投入,比如前段时间看《中国母亲》时,我着实哭了几次,那是因为,某些细节能将我带到母亲的身边,能带到童年的点点滴滴的影子中去……
佛教里有一句话,叫“心似莲花开”,朋友们有空可以听听这首音乐,“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心里没有阳光,你的世界怎么灿烂呢?很多时候,看着丫头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流泪的场面时,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呀,没办法,女人天生跟肥皂剧较劲,就这么点流泪的权力要是被我剥夺了,那还玩个什么劲儿啊。
哦,又到广告时间了(2)
这个世界就这样吧,杨二可以大言不惭地向萨克奇求婚,丫头为什么不能看着电视剧发呆呢?
成全别人的梦,其实也在成全着自己的梦,只要有了电视剧,我就不用担心她没完没了地骚扰我了,间或骚扰一下,那一定是广告时间。
23文竹开花和鲫鱼豆腐汤
大概和丫头还没认识的时候,我放在电脑桌上的文竹开花了,感觉文竹开花是件很稀罕的事情。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稀奇之处,于是上网查询相关的资料,很可惜,当时我居然没找到一张相关的图片。
看到一些晚报上的一些零星报道,大凡文竹开花的那家主人一定富态,或者过着一种悠闲自得的生活,记者们把这些事情描述得神乎其神。
但我的那盆文竹的确开花了,是不经意间开的。
细细碎碎的小白花点缀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间,淡淡的香气氤氲,心情格外舒畅,一年的时间里,它足足长了一米多长,刚好将显示器上方的那片空白盖住。头稍微向前一伸,还能碰到它的叶子呢,对它,我很随意,比如喝剩的茶,喝剩的酸奶,只要能招呼的,全招呼过去,就像自己的另一半一样。
可是,植物通人性,你们信吗?
那盆文竹,是我买的。但和另一段感情有关。
随着破落日子的降临,我都没心思生活了,谁还搭理一盆文竹呢?
似乎,又是不经意间,一个冬去春来,那棵文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蓬勃。几枝干枯的枝干留在花盆里,半死不活地在风雨中凋零。放在露天的阳台上,周围的野花野草都比它旺盛,它终究没再缓过来。如果它有灵性,现在估计已经死去了。
如今和丫头在一起,阳台上还是一盆文竹,旁边是一大桶滴水观音。丫头说,得给它们加点营养。这个营养就是淘米水。
我时常忘记去给它们加水,倒是丫头,只要淘米,总是将第一遍淘米的水很认真地倒进花盆里。
沉寂了两年的文竹终于发力了,从半死不活的一尺、二尺,到如今高过我头的进两米,就那么一支,它顺着我搭的轨道一直在向上盘升,快的一天,能长10公分,了不得的速度了。
植物的确是通人性的!
那菜谱呢?
我记得有哥们给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这炒菜啊,就要看心情,心情不好了,炒出来的菜肯定不好吃。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觉得这话很准确。
想起了丫头喜欢摆弄的鲫鱼豆腐汤。有道是“千滚豆腐万滚鱼”,这种汤,得用文火慢慢地炖,汤里还要加盐、葱、姜、蒜,当然,这是必需的,因人的口味不同,加的先后顺序及佐料的轻重也不尽相同。但还有一样是不能少的,也是必须得有的,那就是酒——这酒不能是料酒,更不可以是白酒或是葡萄酒,一定得是啤酒。山东有一种“啤酒鱼”也因啤酒和鱼的绝妙配合而得名。
如果手头有粗粉条,还可以加一点作为配料,但粉条的质量一定要好,否则就会炖不烂或者全化了,用粉条熬出来的汤,提香不说,而且更纯……
当然,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尝试各种做法。其实,男人熬汤更细心,更细腻。只是,有没有那份心情呢?
前些日子自己尝试着炒了一次土豆丝,在原来,这是我的拿手好戏,横竖都能炒出好吃的。但这一次,一是久不做饭,很多调料都没有;二是凑合的心情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发挥,炒出来的菜,要是在老家,我早就喂狗了。
这玩意儿跟“黯然*掌”有点关系,情到了、景到了、心情也有了、植物也好人也好,就精神起来了。
尝试着,今晚或明晚,再来一盘土豆丝。我犯不着跟土豆丝较劲,就像天龙八部里的“红棉刀下死,做鬼也*”那般假痴情,到最后报应了,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女儿在谈恋爱,物极必反了吧,反到*,倒也造孽。
扯远了,我继续期待一盘可口的土豆丝,我继续期待阳台上的那棵文竹开花!
一把小葱和一块生姜
前几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出去买菜。要买的菜不多,在一个临时的小菜市场上转悠了一两下,马上有了目标,丫头停在一位老太太的菜摊前。
我在极力砍价,那猪却默不作声地埋头找她的菜。
老太太很和蔼,就像邻家大妈一样,脸上读不出一点点让人反感的表情。我砍得太低了,她肯定会说一句:“小伙子啊,这可不行哟!”
如果价格适当,她就微笑着将菜装到塑料袋子里面。比如青椒,她一定会在最后再装一根进去(这是这段时间来的经验了)。那天买好菜,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又给我们塞了一把小葱和一块生姜。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砍价艺术中时,丫头问我:“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们的菜这么大方吗?”
“我砍的呗,也许我这个人很有亲和力吧。”我得意着呢,也许,老太太真的被我“砍”蒙了。
丫头揶揄地说:“你吹,继续吹……”
在回家的路上,她才给我讲了原委。
有一次她下班回来,碰到老太太推着小车走一段上坡路,丫头一直帮她推到目的地了。后来,只要碰到,她总会帮老太太推一段小车。再后来,老太太感念丫头的情谊,每次买菜的时候,都不会在意细节,也就多送了一点。
还有一个晚上,老太太送我们一把小葱后,只剩一点点了,来了一位年轻人要买小葱,买5毛钱的,结果,老太太随手拿起剩下的那一小把给了年轻人,轻轻说了一句:“最后一点了,不用秤,拿去吧,要秤你还得多给钱。”
我估摸着,她给我们的那把小葱可能要超过5毛钱。
不知道是多少次,买了同样的菜,依然是老太太,依然是丫头和我。在回家的路上,丫头总要笑呵呵地告诉我,今天那老太太又给我塞了一小块生姜……
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不容易,所以,我们每次买菜,肯定要去找老太太。老太太记着丫头的情,每次会多多少少送一点点菜。当然,送不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吧,这是长期以来的习惯。
某一天想买土豆,去晚了,老太太会很愧疚地说,今天又没了,赶明儿我给你们留一点。
她酝酿的这份关系倒成全了我的懒,只要我跟班一样跟在她后面就成了,还砍什么价呀。
生活就这样奇怪。
也许,我们每天都会对街头巷尾的卖馒头的大妈、烤红薯的大伯毫不在意,但他们与你聊了几句后,突然觉得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可以牵挂的人,尤其是走那条路的时候,便要寻找一下今天他来了没有,若在时,送一个微笑,一别而过;若不在了,定要考虑一下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呵,扯远了。
但丫头的这把小葱和这块生姜,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的,尽管,很多人对它们很不屑。
丫头,我怎么能放得下你(1)
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
好多事情,都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前几天下午,一位好久没联系过的朋友打电话过来,痛斥了我的麻木与作为朋友的冷漠,最后,她很坦然地告诉我:“你家丫头对你还有点指望,起码,你是她的精神支柱,那我呢?我又指着什么?”
我回答说:“你说对了,所以你可以不理我。”
接着,她在电话里继续说着她的不满:“我心情不好我身体不好的时候你知道吗?连一句安慰都换不来,这样的朋友做什么?”再后来,她又加了一句,“反正有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行了。”
前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连续几天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应付着将电话打完,心情沉重到极点。
昨天丫头放假,中午陪她一起出去吃饭。
五六百米路,我休息了四次。
在一家超市门口,丫头买了几块西瓜,她坚决不能让我空腹吃西瓜。我说,就吃一块。
我在吃西瓜,丫头一甩头,把几滴泪水擦干了。
我说你哭什么。
她说,要是不行,你就回老家修养一段时间吧,彻底不碰电脑不碰网络了。
我苦笑着说,今天这个状况,绝对不是我装的。
到拉面馆要了一盘炒拉面,面上来了,我一口也不想吃了,丫头也没吃。
就那么放着,可能是因为到了一个点上吧,我的身体瞬间出现了不适:头晕、眼花、乏力……
我给丫头说,今天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马上想睡,连路都走不动了。
丫头说,我把面打包回去,再拿点住院用的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
她去拿东西的当儿,我打电话咨询朋友深圳哪家医院比较好。
大概十多分钟后,丫头到了。她拿着全部的银行卡,还有一些零钱,看到坐在马路旁边的我,她又转过头去了。
一把泪水。
我说你哭什么,千万别哭啊。
找了个车,踌躇着商量着,我一直在后排,躺在丫头的腿上……
北大医院?还是人民医院?
车快到人民医院的时候,我们才决定去人民医院。
到急诊挂号,大夫说消化系统的病人去门诊挂号。
丫头没辙,找到门口的我。
我一露面,那大夫立刻让我进抢救室,顺便嘟囔了一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假日的医院总有点忙乱,病人不减,大夫护士都少了很多。
从输液到输血,再转到二楼的急诊留观室……幸好,深圳的一位朋友赶过来了,几乎是全程陪同。一个下午,大夫们把我当危重病人了,我也把自己当危重病人了,就那样小心翼翼地迷迷糊糊着。
输血前的血色素是,今天早晨复查了一下,,400cc血好像只提升了。
大夫开出的检验单还有治疗药物已经到后天了,看了看,都是原来用过的,检查过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