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嫁给他之前就没有多少感情。你知道的,那时候年轻,受不了舆论。”
“现在就受得了?二十几岁就离婚可不好听咧?”
切,程果说,“谁在乎那些?告诉你,我发现趁年轻漂亮离婚后,就跟镀了一层金一样,我现在可是抢手咧!”
“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对着你流口水。”
“多啦,县上冻肉厂的那个刘百万啊,死了老婆的,资产上千万。还有,那个谁……”
“行啦!别数你的*帐了!真的离得不后悔吗?”
“唉~”程果说,“你知道那个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我面前,要我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我想干什么吗?我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8。表姐
程果说,“我现在是看透啦,以后你就知道了,结了婚还不是各过各的。”
程果还说,“何小卿,你找个人嫁了吧,也尝尝这份人生的苦涩?”
晚上跟石洛打电话,假装高兴地恭喜完他后,他突然也冒出一句,“小卿,你该找个好人嫁了!”
“嫁人,我哪有那个福气!”我酸酸地说,说得我内心一阵嘘叹。没有想到,明明垂手就可得,一下就永远错失。原来有的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世事总是这么让人意外。突然很想抱抱他,揉进身体里,哪怕一次也好。
“警察叔叔,我能约你见个面吗?”
“小卿,我结婚了。”石洛梦游般说道,“就是今天,我和她去注册,只花了九块钱,那个章那么一戳,就结了!”
他又说,“结婚全凭一股冲动。”
“所以你会后悔的!你就这么想结婚?”
“也许会吧!管他的呢!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能出来吗?”我以为我还能挽回点什么?
“现在?几点了?”
“不晚,才九点多。”
“原来这一天这么长。深夜疯子一样开车到另外一个城市,那是最后一次了。”
“不用那么远。我回来了,在家里,外面全是青蛙叫,你没有听到?”
“哦~”他沉默了半晌,说“我老婆叫我休息了。”
老婆那两个字象针一样,扎得我心烦意乱,这明明是提醒我们关系的改变,原来我明明就是个外人,自始自终都未曾有过相干的轨迹。
“自作多情。”我将电话挂掉,抬头发现我妈象猫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就连眼神都跟从前一模一样,满眼的盘查,就象对面站的是一个国际小骗子。
她抱着被子进来,给我铺床,低下头我看到一片花白的头发。突然很想抱一下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妈,我买了染发剂,明天给你染染。”
“嗯,好。你刚才跟谁通的电话?”
“一个朋友。”
“是石洛吧?那孩子总算落地了。”
“是他。人家明天就结婚了。”
“结得好!”母亲脸上竟生出甜甜笑意,夹在丝丝细密的皱纹里,既慈祥而又显得阴险。她老了,但年轻时候的那份狡猾和锐利依然健在,这让我感到欣慰。
她说,“那孩子,前阵子死缠烂打地骚扰你表姐,疯子一样。”
“表姐?我哪个表姐?”
“后山那个啊!你忘啦,你小时候跟她玩过,还赶路,跑到人家家里去住了三个月才肯回来。差点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小淘气包。”
“我怎么不记得?她现在做什么?石洛怎么会去骚扰她?”
“她就在我们村小教书啊。结婚了的,这就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去骚扰她了。不过,她倒是一直没有搭理他。”
“哦。”我甩了甩头,帮她牵理被子。
“这床大牡丹被还在啊!”我摸着上面的已褪去了颜色的花纹,那些逝去了的时光象虫子食咬在心间。
“妈,”我牵着她的手,说“等我有了钱,我们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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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子就是头公猪
第二天老天爷洒了几粒雨;我闲来无事去地里摘柑子;大白跟在我屁股后面;悉索悉索地喘气;它老了。就象我的故乡一样;渐渐地在我眼里枯萎。
缺嘴儿的核桃树被雷劈了一半;耷拉下来;另一半倒还郁郁葱葱。那棵楷杷树被砍了;留下手腕粗一个木桩;原来极其丰盛的果园一片杂草丛生。
缺嘴儿这两年大病了一场;连房屋都跟着垮塌了一半;呈现出了凋落之气。我路过他家的时候;他有精没采地蜷在阶沿边眺望着远方。我喊了他一声;他有些讪讪地应和;仰视着我的目光极其的卑微。这让我想起当年女人们围坐在他阶沿上吃核桃的繁荣盛景。鲜烈的对比。
经过牛圈的时候;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混杂着牛屎的泥土味儿。据说当年缺嘴儿想女人想得不行了;还曾爬到那条母牛的胯下~但是人们早就不养牛了。牛圈变成了一洼水畦。
突然马路上传来嘟嘟的汽车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惹起一片吵嚷。
我丢了柑子飞奔出去;一辆陌生的车被困在了狭窄的基耕道上。周身甩满了稀泥。我以为是石洛;心差点漏了半拍。
我举起手眺望过去;车子里下来一个人;满口的白牙;摘下墨镜老远就冲我大喊;何小卿;妈的你们这里好旮旮哦
李子提了包便啪一声甩上车门;被一群小孩一路攒拥。
我说你来做什么啊?他说老子想你呗。想给老子逃?没那么容易;就是天涯海角;老子都可以把你揪出来。
我说说那些。看来你还是没事干的。
李子说可不;老子请了半个月的假;慢慢地跟你耗。
我说那就进来吧;然后我作出一副恭敬的姿势地给他打门。很嘎吱的一声;他怪眉怪眼地瞥了一眼进来了。
突然他砰地一声顺着门把一下就把我卷了起来;然后也是嘎一声将那群小屁孩关在了门外。他将我按在墙上;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弄得身后的门嘎吱嘎吱地想。黑暗的屋子里;我看到他的眼睛象狼一样闪烁。
我知道怎么对付李子这样的人;几乎不废吹灰之力。
我伸手抚住他的唇;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下。
李子急促地说;把老子都要逼疯了;你有没有很激动的感觉?
我给他拉了下衣领说没有。但是很眩晕。
李子说妈的;你给老子绕圈圈;老子要亲你。
我说知道啦然后便仰头。
李子却半天不肯落下来。
我望他;在黑暗中晶晶亮亮的;李子说老子就不亲。
他还没有说完我便瓣过他的脸下来一阵猛啃。
李子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一个小小的吻一发便不可收拾。就在我妈的那张床上。
完后我踢他屁股;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我妈要骂死我了。这张床从来就没有男人上来过。
李子呸了一声一口痰吐了老远说;老子才不信;没有男人哪有你啊不过;这床还真他妈的舒服;简直适合*。
我说是啊;咱们俩也就只能谈谈性;进行这种*关系吧。
李子哼哼。
我说;从来都没有心灵的交会;你不腻吗?
李子继续哼哼。
我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想要什么?
李子这次没有哼哼;而是打起了呼噜。
活象一只睡死过去的母猪。
李子就是一头猪
狼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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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妈喜欢李子
我妈一回来就说不晓得哪个恁可恶,把车停在路中间,把路拦完了,这边的过不去,那边的过不来,都在说要推到沟里去。你反正没得事,也去帮他们推车撒。
我呼了声说我没得空,然后把李子踢醒。
他估计还不晓得身在何处,迷糊糊的醒过来,一脸呆茫,任由我妈脸色铁青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妈难以忍受但坚持忍受地说这哪个,你们在搞啥子?
李子反应倒快,几下就爬起来,正襟危坐地说阿姨好,我是何小卿的男朋友,我叫李子。嘎?说完他还回头征求下我意见。
我妈很烦地望了我一眼,铁青的表情深不见底。
我摊下手说,又不关我的事,他自己来的哒!
我妈说,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我管不倒你了。自各眼睛放亮点,别傻乎乎啥子都给了别个。然后嘴里叨唠着什么去灶房弄东西去了。
李子朝我吐了下舌头说你妈好凶哦。
我白了他一眼说有你妈凶?
李子撅起屁股在地上一阵乱摸。我说你摸鱼嗦?快点爬开。
他说黑啾麻拱的老子的鞋跑哪去了?
我说这是老房子,一年四季都这么黑,你不晓得开灯?
李子说日,灯在哪里?
我说在你屁股那坨!
李子把鞋穿上,伸了个大懒腰说妈的,乡坝头就是乡坝头,还安逸球得很。我说是撒,要不要嫁过来当女媚嘛?李子挑了下眉毛,偏着脑袋说,老子不干!我说要球你干!然后我侧着耳朵好象我妈在说啥子,听不清楚只得跑过去。
她在舀清水泡豆子,只要一下雨,她都要整石磨豆花。这玩意儿井水还不行,非得要小河里的清水。她说,等下把那个啥子子带起,去给我推磨。我说算了,麻烦得很。我在外头想吃就买一坨来吃,没哪个稀奇。她说你不稀奇,我稀奇行不?我说好嘛好嘛,点都不象我妈。她说象啥子?我说象地主!
李子在里屋大声说小卿有人打电话喊你去吃喜酒。我说日,你不要随便接老子的电话。我一把把电话抢过来,鬼儿子程果在那边猛笑说,你娃养野男人嗦?还养到家里头去了,你妈不把你的皮剥了啊?
我说别胡说了,他自己跑来的,烦得很,我妈欢喜得很,还要推豆花招待他。
程果说可以撒,你这歇整啥子,不过来吃喜酒嗦?
我顿了一下,说我不想去。
程果说何小卿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的警察叔叔一直对你那么好,别个结婚了你都不去?
我说真不想去的。程果说别这么小气,你人来就行了,礼数在那儿,实在怕丢脸就把你男朋友带上撒,带得出来吧?越帅越好哦!
我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程果说管他哪个,带出来,乖,赶紧去收拾,过来赶夜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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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吃喜酒
我向来喜欢吃九大碗,尤其是酒米饭和“藻”,这次却毫无胃口。回头一瞥李子刚还在为车被推到沟里而喋喋不休,这会儿倒吃上脸,喜上眉了,接连跟程果碰了几次杯,小半会儿就混了个熟络。
程果勾着眼睛嗑瓜子,到处瞟,手里搂着她女儿青青,一面向我朝闹腾的里屋使眼色,撇着嘴巴说,“石洛啥眼神儿,这新娘子不行,简直不行。”
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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