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意忍不住慨叹:“真有智慧。”
林子越笑:“我妈妈真有那么好?美貌,永葆青春,又有智慧。”
周心意也忍不住笑:“嗯,确实有这么好。林子越,我已经深深爱上你的妈妈。”
林子越扮了个鬼脸:“你能不能把对我妈妈的爱分一点点给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也是很可爱的。”
周心意上下打量林子越:“我本来一直觉得你挺帅的,见了你妈妈后,我觉得你长得简直……丢脸,有这么美的基因打底,你也不过才长成这样,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林子越苦恼地承认:“如果你见过我爸我哥和我妹,你会更鄙视我的,你就会深深理解一个人要如何自强不息才能在帅哥与美女的夹缝中生存到现在。”
周心意看着英俊的林子越哈哈大笑:“林子越,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是捡来的?”
林子越:“无数次怀疑,直到爸妈变脸为止。”
周心意对林子越的家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呵,妈妈如此让人着迷,其他人又是什么样子的?
她忍不住心向往之:“一家子的俊男美女。”
林子越问:“回去以后介绍你们认识?”
周心意猛点其头。
林子越趁机道:“可是,只有女朋友才可以带回去见家人。”
周心意大笑:“林子越,你乘火打劫!”
林子越无赖地:“要不要?”
周心意点头,林子越大喜,周心意又道:“不过,你如果有哪里让本姑娘不高兴了,立刻分手。”
林子越:“我哪里敢让你不高兴?”
他突然问:“我上一次是不是哪里做错让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找不到?”
周心意想了想:“是。”
林子越茫然:“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周心意道:“因为你接了一个神秘电话,接电话的神态和我前夫接小三电话时一模一样,引起我不美好联想,所以我很真实地感觉到本人现在尚有心理阴影,不适合踏入另一段感情中。”
林子越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个罪魁祸首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那个电话确实是前女友打来的,钟蔷一向喜欢向他发嗲以及发号施令,即使他们已经分手将近一年,她仍然如此。
林子越无法对她太严肃或置之不理,可是又怕周心意听了狐疑,所以才会下意识地离开稍远一点听电话,他没想到原来是这个电话把他害得这么惨。
林子越道:“那个电话是前任女友打来的,我们在一起四年多,是她提出分手的,因为不能忍受我胸无大志,开一间小小咖啡厅度日就如此自满自足。”
周心意默然:前女友,真是一道麻烦课题。
特别是女生主动提出分手的前女友,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因为有些女人是这样的,虽然她们主动提出分手,但是她们心中十分明白对方仍对自己有感情,所以在她们心里,这样的前男友仍然是她们的,至少,是她们的一个备用胎,外面的世界如果不行,没关系,至少还有这个人在等着我呢。
所以她们会不时地打个电话,打着与前男友成为朋友的旗号,不时地试探前男友是否有了新女友,是否忘了她。你不要以为她们是想回头,不,她们也并不真想回头,但是她们多一个备用胎总是好的。
今后有了什么困难,或者她们还会回到前男友怀里哭。
而男人呢,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他们不太能拒绝,甚至也许,有些人还以此为乐。
除非,前女友性格洒脱可爱,分手了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心意不知道他的前女友属于哪一种女人,也不知道林子越属于哪一种男人。
林子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打退堂鼓是不是?我和前女友已经分手将近一年。我不会给她打电话,但是她有时会打电话来,象普通朋友一样,只是聊聊天,我保证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周心意莞尔,呵呵,看来,他的前女友就是那一种,很麻烦的那一种。
林子越急了:“周心意,你怎么老是不说话。”
周心意靠在窗边笑:“你不是要谈恋爱么?我们就谈着瞧呗,能谈得下去就谈,谈不下去就撤。”
五月的阳光轻柔地照在微笑的周心意身上,她苗条的身段仿佛沐浴在阳光里,透出一股淡淡亮光。
林子越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白瓷一般细腻光洁的脸颊,呵,他深深怜惜她,也许她受过的伤让她不再轻易相信爱情,他缓缓道:“周心意,你的态度不对,谈恋爱的目的不光是为了男欢女爱,还为了能够长相厮守。谁谈恋爱会没有问题呢?可是有什么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怎么能说撤就撤?这样的态度不对。”
周心意咪起眼睛把脸埋进林子越宽大的手心里来回磨蹭,一边含含糊糊道:“我会端正态度的,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出门了?”
林子越看着周心意象小猫一样满足的表情,心中一片温柔之意,呵,这头没有安全感的小狐狸,不自觉中流露出的妩媚往往带着两分迷茫,教人无法不心疼。
他把她紧紧拥入怀中,脸颊轻蹭她的发间:“心意心意,我多么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周心意闷在他怀里,只是问:“我们可不可以出门了?”
林子越吻上她的唇:“不能,我不想出门。”
林子越的吻从温柔缠绵直到攻城掠地,从周心意如草莓一般柔软甜蜜的嘴唇直到她身上的每个角落,直到她全身的肌肤从白晰到粉红,胴体从微凉到火热滚烫,周心意被动地接受着林子越的爱,婉转呻吟,让林子越魂不守舍,几欲爆炸。
满室春光旖旎。
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下午他们哪里也去不了,林子越好似要把以前的损失弥补回来似的一遍一遍和周心意温存着,真到周心意累极而眠,他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拉紧的遮阳布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林子越就着床头桌上象牙色塔夫绸灯罩散发出来的柔和亮光,将周心意全身看了个遍,呵,她连每个脚趾都细致可爱,指甲象一个个粉色贝壳,脚踝纤细,林子越忍不住捧住一只玉足轻轻亲吻。
周心意是被足心的麻痒挠醒的,睁开眼睛的刹那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要过了一会儿,映入眼帘的天花板石膏雕花和洛可可式家具才让她想起自己是在巴黎的RITZ酒店。
床头桌上象牙色塔夫绸灯罩散发出粉色柔和的光,据说这是RITZ酒店创始人丽兹的夫人设计的,象牙白的塔夫绸灯罩里还有一层粉红的里子,这样透出来的光能使女客的肤色显得健康美丽。
周心意还记得第一次入住RITZ,也是在这样的光线下,当她褪尽身上所有衣服时,陈诺屏住呼吸道:“心心,你知道吗,这样的你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心心,这辈子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你。”
此刻想来,是多么讽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观众却换了另外一个人。周心意微笑:只要演员有够好,永远不会缺少观众,走了那个,来了这个。
这样的周心意当然也让林子越疯狂,直到林子越的妈妈打电话上来时,两人还在床上纠缠不清。
下楼见到林子越的妈妈连绵时,周心意再老皮老脸也忍不住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因为她临出门时照过的镜子诚实地告诉她,这个满脸粉红、眼波含水的女人一看就是刚刚被滋润过的一枚水蜜桃。
世外桃源
这一次,林子越正式介绍了他的妈妈连绵:“连连看的连,小绵羊的绵。”
连绵微笑:“怎么不继续骗人家小姑娘啦?”
周心意也笑:“我早就不是小姑娘啦,不过这次还真的被骗得团团转呢。连绵,这个名字真好听,和人一样美,我以后就叫您连绵可以吗?”
连绵微笑点头,这个女孩子说话不卑不亢,显见得比自己儿子高明。
林子越笑:“妈,周心意已经爱上你了,她对你的兴趣比对我的兴趣还大。”
连绵只是含笑不语,笑容却调侃不已,似在说:她对我的兴趣如果比对你还大,你们怎么还会一副刚从床上睡醒的样子?
聪明的周心意目光闪动,脸上渐渐透出一丝红晕。
看到周心意脸上的红晕,林子越赶紧解围,他一把搂住连绵:“妈妈,我们去吃饭。”
连绵笑,看得出儿子很在乎她。
周心意后来才知道,连绵开了一间相当于时装买手的委托行,主要接收亚洲方面的委托订单,因为连绵的目光精准,她出手的货品都十分受欢迎,而且因为她在时装界交游广泛,也有很多的便利,委托行做得风生水起。
这样的连绵,简直堪称女人的标杆。
周心意心下最好奇的是连绵的感情世界,这么一位简直称得上完美的女人,不知她的感情天地会如何精彩。
当然这是隐私,周心意再好奇也只能悄悄放在心底。
她只是在晚饭后回到酒店时对林子越感叹:“你妈妈这样的女人,你爸爸怎么舍得放掉她?”
林子越道:“我爸爸是不舍得,可是不舍得也没有用,我妈妈这样的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个性太强,她有她的主见,有她的目标,没有任何人能绊住她的脚,哪怕是孩子。”
周心意摸摸林子越的头:“可怜的孩子,从小缺少母爱吧?怪不得要姐弟恋。”
林子越轻轻扭了扭周心意的脸蛋:“胡说什么呢你,我才不缺母爱,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妈妈只要有时间都会接我们去她那里住。不过我们从小比较独立倒是真的,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只管大方面,生活上的琐事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妈妈最反对一切都让保姆包办,她说这样家庭出来的男孩子什么都不会做,特别讨厌,讨不了女孩子欢心,所以她离开家以后爸爸还是只请一位保姆维持日常生活,其他事情我和哥哥分着做,我们都是从小就会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还会照顾妹妹。”
周心意完全同意连绵的观点,现代都会中大部分的男生既没有潘安之貌,也没有邓通之财,兼且不会干家务活不懂照顾女生,简直难以忍受。
她点头:“林子越,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最喜欢你干活的时候那股认真的样子。”
林子越在她耳边悄悄道:“我那个时候也很认真的,你喜欢吗?”
周心意拧他的嘴,两人闹成一团。
周心意突然感慨:“你妈妈那么美,要什么样的女孩子你才会觉得美呢?”
林子越道:“你这样的啊。”
周心意跑到镜子前照了照:“我?我虽然自觉长得也不差,可是实在到不了你妈妈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境界。”
林子越笑:“其实我对那样的女生一向有心理障碍,如果是作为一个男人,要和妈妈那样的女人在一起是很有压力的,就象爸爸,真是痛并快乐着。我喜欢能让我觉得舒服与放松的女孩子。”
周心意做失望状:“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伤自尊。”
其实她现在也害怕和过分出色的男人在一起,那样的男人即使属于你,也让人有压力,她只愿意过得舒服放松就好。可是命运有时候是偏偏要和人作作对的,当然,这是后话。
在巴黎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两人都是随遇而安的人,出门纯粹为了放松,完全没有目标,于是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以后就象游魂一样在巴黎大街小巷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