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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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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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娘放下了镜子,来敲榛子,心系着这张糟糕的脸,使的力气就大了,“咚!咚!咚!”不小心将榛子敲个粉碎。
  李杏花在灶上洗锅,听到响声往这边一瞧,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个闺女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不会干活了!这都碎成渣子了,还怎么将它炖土豆?”
  碎了一个榛子而已,至于这么大呼小叫么?樱娘真想将这话顶撞过去。再瞧她娘那副很自然的表情,看来她平时教训女儿已经习已为常了,丝毫不以为然。
  算了,反正自己明日就要嫁人了。这些不服气的话还是生生吞进肚子里去吧。
  吃晚饭时,李杏花果然说到做到,真的只让两个儿子吃白面饽饽,他们三人吃窝窝头。
  樱娘吃一个窝窝头,喝一碗用玉米粉煮的稀得不能再稀的粥,再夹了两棵青菜吃,肚子也就饱了。毕竟这些都是纯天然无农药的饭菜,而且是她穿来这里吃的第一顿饭,所以吃得还算舒服。
  这里没有夜生活,吃过晚饭,大家洗洗就准备上炕睡觉。
  樱娘自己烧水洗完澡后,爬上了炕。她没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睡在这张咯得慌的炕上,再看着黑乎乎的屋顶,感觉一阵心酸。
  她记得,她当时只不过像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半出门去上班而已,没想到走出单元门,被楼上掉下来的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的脑袋。她仔细一想,忽然明白了,七楼有一家正在搞装修,肯定是放在窗台上的砖头掉下来了,不偏不倚砸中了她,把她给送到这户古代农家来了。
  本来是多么普通的一天,结果却成了如此诡异的一天。一般人遭遇再不济,倾家荡产什么的,也只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她这倒好,是一出门瞬间回到几百年前!
  想到再也见不到爸妈,她捂着被子伤心地哭了起来。可能是她有些控制不住,哭声越来越大,被子也捂不住声音,被隔壁屋的爹娘听到了。
  “樱娘,大晚上的你还哭个啥?你嫁到薛家肯定比在自家享福,你这闺女怎么就是死脑筋呢!”林老爹在那边叹气道。
  李杏花被樱娘的哭声吵得不耐烦了,“哭什么哭,等明日你到薛家哭去!”
  樱娘只好用手紧紧捂住嘴,憋着气小声地哭。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她哭累了,脑子也想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她还没睡够,就被她娘给叫醒了。她睁眼一看,屋子里光线还很昏暗,看来还是黎明时分。她从小到大都爱赖床,这么早被叫醒,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快点起来,先把粥煮上,然后再把家里的桌椅擦一擦,地也要好好扫一扫。今日中午要来那么多人,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家邋里邋遢,不爱收拾。”
  李杏花说完就拎着一篮子的衣裳出去了。平时都是樱娘做完早饭再去洗衣裳的,今日毕竟是樱娘的出阁之日,李杏花也知道顾及一点,就自己洗去了。
  樱娘伸了伸懒腰,今日自己就要当新娘子了,竟然还得干活,这叫什么事啊!没办法,她还是乖乖地起来了。
  幸好她小时候是在乡下奶奶家长大的,直到十岁才被爸妈接到市里,所以用这种土灶煮粥做饭,并难不倒她,只不过多年没做,有些生疏而已。
  林老爹起床后,先去地里看了看麦子长得怎么样,然后回来忙着去各家各户借碗盘和桌椅,自家的那些碗盘和桌椅是不可能够办酒席的。
  柱子放牛去了,根子提着篮子割猪草,每个人都有活干。
  直到日头高高升起时,他们才回来吃早饭,然后一家人开始准备中午的酒席了。其实就是把那一担子蔬菜择一择、洗一洗,再从地窖里掏出十几个土豆,还有就是切那四斤买来的肉。
  之前林老爹和李杏花已经商量好了,就是打算炒六大盆菜,然后再把每盆菜分装成四盘。意思就是每桌只上六盘菜,还有一盘枣糕加一壶酒。所谓嫁女酒席,办起来很简单。
  樱娘已经能想象到,有柱子和根子守着灶旁,估计那些肉也要吃一半去。
  到了半上午,喜婆来了。李杏花找出薛家前些日子送来的嫁衣,还有自家准备的嫁鞋,让喜婆为樱娘捯饬。她和林老爹则去厨房开始煮菜了。
  每个村里都有一位喜婆。喜婆不仅为出嫁女绞脸、上妆,还要教她去了婆家该怎样守规矩和礼仪。稍有一点钱的人家嫁女儿会付给喜婆二十文钱,穷人家也就给喜婆几斤面或几只鸡蛋。李杏花已经准备好了两斤玉米面和两只鸡蛋,等喜婆临走时再给她。
  樱娘穿上了大红嫁衣和嫁鞋。所谓的嫁衣,其实就是大红色粗绸布做的褂子和宽腿裤子。嫁鞋是就是红布绣花鞋,上面绣的图案是一对鸳鸯。
  喜婆绕着她瞧了一圈,点头道:“嗯,樱娘你这身段还真是不错,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
  樱娘浅浅一笑,她自己还真没注意到这些。
  喜婆先给她绞脸,手法很熟练。樱娘感觉脸上就像被小蚂蚁夹的那样疼,还算能忍受。
  喜婆见她肤色太不好看,便给她抹了一脸白粉。樱娘都怀疑这就是面粉,白得吓人。
  喜婆接着又往她脸蛋上抹着厚厚一层劣质大红胭脂,还往她嘴唇上抹,粉渣子掉进她的嘴里,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以樱娘的记忆,电视里的古代女人出嫁不都是抿一下那个不知什么材料做的红纸么?看来这里实在太穷了,连这样的红纸都没有。
  最后喜婆把她的眉毛画得又粗又黑,像一条在爬的大黑虫。
  樱娘对着镜子一瞧,天哪,这哪是新娘,简直是女鬼吧!
  所谓新娘盘发,其实就是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然后插上一根染红的木簪子,只不过梳得一丝不乱而已,看起来倒是干净利索,就是好像比扎麻花辫要显老几岁。
  喜婆为她盖上红盖头,就坐在她的对面,开始给她讲去了婆家要怎么跨火盆,怎么拜堂,入洞房后要等着相公来挑红盖头,不能自己给掀了,否则不吉利,将来有可能被休回娘家。上了床之后,一切都由男人主动,她只要配合着就行,否则会被相公认为她淫、荡。
  樱娘暗忖,对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个还俗回来的小和尚,她难道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喜婆再讲了一些要孝敬公婆、顺从相公的话,便出去上茅厕了。樱娘趁此赶紧掀掉红盖头,见桌上放的一盆水还没倒掉,她迅速地洗了把脸,把女鬼妆洗得差不多了,再找出手帕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她情愿顶着这张素脸嫁人,也不愿以女鬼的面孔去吓人。
  这会子家里来了两位姑娘,应该是樱娘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好姐妹。因为红盖头盖上了就不能掀,樱娘也瞧不见这两位姐妹长啥样。就坐在那儿听着她们说话。她们嘻笑着说樱娘是今年最先嫁的,年底她们俩也要先后嫁人,将来不知算谁过得最好。
  樱娘只是嗯嗯地应着,不敢多言。两位小姐妹只当樱娘因为要嫁人了,害羞得不好意思说话而已。待喜婆进来后,她们俩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走了。
  到了午时,院子里摆上了四个桌子,村民们都来得很积极。因为林家村是一个很小的村,也就四十来户,一家只能来一个,四桌刚好合适。这里办嫁女酒席,一般都是四桌,男的娶亲会有八桌。
  炮竹一响,大家便热热闹闹地吃着、抢着,心里都在嘀咕,怎么才六盘菜?而且肉和枣糕的份量这么少?根本不够吃啊!送的两文礼钱不知有没有吃回来。
  这会儿村口响起一阵唢呐声,大家欢呼起来,“新郎来了,新郎来了!”
  樱娘在屋里听到外面这动静,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也不知新郎是啥样,听说是小和尚还俗,不会还是光头吧?还俗半年多了,头发也应该长出来了。
  他会喜欢自己么?自己会喜欢上他么?
  她坐在屋里想着这些小心思,外面却吵了起来。她听见她娘忿忿不平地说道:“来迎亲竟然没有迎亲礼?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家是嫁黄花大闺女,不是泼一盆水。”
  迎亲队里有一位男性长辈,语气也丝毫不客气,“送了那么多粮食当彩礼,怎么还要迎亲礼?你们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
  李杏花气得双手叉腰,撒泼道:“彩礼是彩礼,迎亲礼是迎亲礼,你们若是不送迎亲礼来,我家闺女就不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查,古代是下午或傍晚迎亲。


☆、新郎来解围

  樱娘听着院子里吵吵闹闹的,有些心烦。无论嫁得好不好,至少成亲这一日得顺顺利利的吧。
  新郎才一来,两家就闹上了,以后亲家之间还怎么相处?不就是一点迎亲礼么,一方不肯给,一方非得要,恁是要在大喜之日闹得双方不愉快。这真是让樱娘不能理解。
  紧接着越吵越凶,双方都不肯让步。林家的意思是,没收到迎亲礼,就不嫁女儿。
  薛家的意思是,彩礼都给了,还为樱娘送来的嫁衣,而且家里为他们腾出来了一间房,还打了几件家具。娶一门亲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希望林家不要太过份。今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把樱娘接过去的。
  林老爹坐在边上冷笑一声,“莫非你们还想来抢的不成?”
  “你们不给人,我们就得抢回去!”那位迎亲长辈答得很干脆。
  林老爹和李杏花气得脸煞白,异口同声道:“你们敢!”
  柱子和根子也站到前面来示威,狠狠地瞪着那位迎亲长辈。
  柱子还振振有词,“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强抢民女?”他招呼着已经喝完酒席的村民们,“大家都过来!他们薛家人到了我们林家村,看能撒野到哪里去!”
  樱娘一听,这位弟弟还挺蛮横,看来是打群架的好手!他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若是成亲演变成打群架,这也太悲剧了!
  薛家那位长辈仍然毫不示弱,“强抢民女?林家小弟,你可得搞清楚了,我们是给过彩礼的,还有媒妁之言,哪怕找里正来评理,也是你们林家理亏。若是你们敢先动手打架,里正往上报,说不定还有可能把你们抓到县里大牢去!”
  这时只听得李杏花大声嚷道:“柱子,你带几个人去守住门,不要让薛家人进去抢你姐。我们林家绝不先动手,看薛家人怎么办?”
  柱子立马招呼几位和他平时一起玩的青少年,来堵住大门口,根子也跟着过去了。
  薛家人见势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都不吭声。双方就这么干耗着吧!
  樱娘还在想,到底哪位是新郎,她好像没听到陌生年轻男人的声音。做为来迎亲的新郎,不会是位缩头乌龟吧?遇到这种事,他应该赶紧想办法才是。她才这么一想,便听到有人说,“二叔,要不我们还是想办法凑出迎亲礼钱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事,爹娘还在家等着呢。”
  这个是极为年轻的男人声音,年轻到让樱娘觉得他估计没满十八岁,他就是她的相公?
  “伯明,你可不能这么懦弱,现在不是钱不钱的事,林家人这么不讲理,以后你做了他们家的女婿,岂不是经常要受他们的欺负?”这位薛家长辈就是新郎的二叔,之所以让他跟着来迎亲,就是因为他平时算是个比较厉害的人物,在村里还是有不少人惧着他的。
  新郎薛伯明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央求道:“二叔,佛说,凡事以和为贵,能忍之人,事事称心;善嗔之人,时时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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