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人影在孟一泽眼睛里,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从地上找到已经缺胳膊少腿的眼镜架戴上,画风比刚才看不真切更扭曲。
孟一泽戴着这样一副风雨飘摇的破眼镜,看起来奇怪又可怜,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
夏晓雯不忍直视,微微垂下眼眸,怕孟一泽尴尬。
叶臣轻呵一声,早知道孟一泽私闯叶徽卧室,不会有好下场的。没有被揍得鼻青脸肿,已经算是万幸了。
林雪云过意不去,忙走过亲切地问:“孟医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夏晓雯偷偷翻白眼,婆婆真会演戏,明明知道是自己宝贵女儿的杰作,还佯作不知地关怀备至。
孟一泽抬手扶着眼镜腿,模样看起来狼狈,动作却很斯文,“叶夫人,我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让您见笑了。”
孟一泽被叶徽欺负,也不告状,满心对叶徽的维护,自然赢得林雪云的赞赏。看来这位孟医生真是个老实孩子,真是越看越适合自己的宝贝女儿。
“徽徽没有发烧,吃些感冒药就没事儿了。我先告辞了。”孟一泽要走。
“是嘛,这就好,谢谢孟医生。”林雪云回头对叶臣说:“你去安排司机送孟医生回去。”
叶臣答应着好,“走吧,孟医生。”
孟一泽没有拒绝,因为这里不好打车,眼睛看不清,自己开车回去实在不安全。送走了孟一泽,夏晓雯和林雪云各自回了房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半夜情话
夜阑人静,窗外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流泻进来,落在床头。
叶臣从背后靠上来,习惯性地把她拉进怀里,抱着,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
夏晓雯想起孟一泽,觉着又好笑又感动,这个男人还真是个痴情汉,不禁说:“叶臣,如果你是孟一泽,会跑来家里找自己喜欢的女人吗?”
黑夜里,叶臣的嗓音低沉透着性感,“不会。”
“就知道你不会。”夏晓雯轻笑了声。想到朱迪走之前,对自己说得话,她突然很好奇,叶臣这个傲娇倨傲的大Boss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
叶臣没再说话,被子里的手却没有闲着,从细腰一直摸到两只大白兔,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嘴唇吻着她的耳垂儿。在床上,他更喜欢用行动表达爱意。
夏晓雯被叶臣弄得脸颊好痒,往外侧了侧身子,想跟他保持一定距离,才能静下心来说会话儿。可她的身体刚离开他怀里,又被捞了回去,紧紧地摁在怀里。
“叶臣。”她低声叫他,嗓音被他摸得有些喘。
“嗯?”叶臣沉声应着,手指早已熟练地钻进去。
夏晓雯咬住嘴唇,轻呼出一口气,从他怀里钻出来,又叫了声叶臣,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他倒是简洁,此刻儿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她腿。间。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夏晓雯问完这个问题后,蓦然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叶臣好像还没跟她说过那三个字“我爱你。”
夏晓雯心头一震,感觉这事儿大了。她都没搞清楚,叶臣到底爱不爱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每晚被他睡?!
正在她思忖间,蓦然感觉到他的手指搅了进去,在她身体里有节奏地律动着,时不时地进进出出。
夏晓雯浑身一颤,本能地绷紧双腿,死死地夹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身侧的双手触电般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她不想还没问清楚,就被他弄得丢盔卸甲。
叶臣的手被夹都动不了了,他抬眼看她,说:“老婆,分。开。”
分开你妹儿啊,爱不爱都没搞清楚,凭什么让你睡%3F!
“把手拿出来。”夏晓雯双手撑在床单上,逼自己严厉起来。
暧昧的暖色调灯光下,他漆黑的眼眸里淬着邪魅,深深地凝视着她,唇角一抹笃定,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在里面。”
夏晓雯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这男人哪来的底气,身体是她的,她说不让就不让。“出来,我不喜欢你摸。”
叶臣翻身压住她,呼吸沉重,语气又轻柔地要命,“你都湿了,还说不喜欢。”
夏晓雯的脸颊腾地红了,真受不了叶臣一本正经地说着如此羞人的话。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对这个男人上瘾,每次他都能轻易挑动她身体里最敏。感的神经,她便失控得不能自已。
可这一次她不要自己的身体被他主宰,遂恼羞成怒地说:“这是本能反应好吧,不是因为你。”
她本是气话,谁知真得惹怒了叶臣。他不时抽。动的手指蓦地停住,一双黑黢黢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锐利如狼,仿佛要把她撕碎吞咽下去。
夏晓雯看他愤怒的眼神儿,心虚地低下头,刚要开口解释,谁知掐住她细腰的大手猛地将她往下一扯,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细腰,似重复似愤怒%2C“不是因为我?”
夏晓雯只觉抵在自己的一片坚。硬的火。热,猛地将她贯穿,一冲到底。
“啊!”夏晓雯胀。痛地整个人蜷缩起来,连脚跟也紧紧蜷起。大大地张着嘴巴,却足足有三秒钟,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叶臣不动了,呼吸沉重,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他是生气,却又怕真得弄疼她,遂给她留一些缓冲的时间。心里却较劲儿,挺。腰逼问道:“是不是因为我?”
“……”夏晓雯拿眼瞪他,倔强地不说话。
叶臣把她撞到床头上。她冷汗直冒,仰着头,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你不爱我。”
“不爱你,会每时每刻都想要你?”
叶臣好气,至从在瓦屋山跟夏晓雯发生关系后,他完全食髓知味,再也戒不掉了。清晨里的离别对他来说,变得恋恋不舍,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竟为一个女人软成这个样子。
夏晓雯眼眸水润,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你从来没说过爱我。”
叶臣微微吸着脸颊,唇角溢出一抹无奈的笑。他俯身下去,温柔地吻她的嘴唇,她的脖颈……
夏晓雯低声呻吟着,有些受不住,不由自主地抬起腿,磨蹭在他小腿上。
叶臣懂得,这是她情动时难耐的动作,却害羞地不敢开口索。要。她呢喃地叫他的名字,“叶臣……”抬起双手勾住了她的脖颈。
他咬她的耳垂儿,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肌肤上,仿佛有一根羽毛轻轻地滑动。
“傻瓜,夏晓雯……你真是个傻瓜……”
“啊……”她皱紧眉心,一颗心被涨的满满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叶臣用实际行动诠释对她的爱,毫不留情地连番冲刺,像是宣言,又像是惩罚。夏晓雯贴在床板和他身体的夹缝里,被折腾得浑身瘫软,没有了一点儿声音。
他看着她散乱的发丝,迷离的眼眸,按耐不住,直起身子,也不出来,还抵着就把她翻转过来,又是一连串剧烈地推动身体。她经不住他这么搅。弄,呼吸急促,满面潮。红地求饶
他拨开她汗。湿的头发,吻她的脸颊,她白嫩的脖子,她微红的脸颊……
他抱紧她的身躯,颤。抖着冲上了云端,咬着她的嘴唇,喉咙里爆发出她纠结于心的话语。
“老婆,我爱你。”
他趴在她身上,深埋在她身体里释放,滚烫的浇。灌着她。他抬手轻抚他汗湿的头发,一颗心软的几乎要融化。
夏晓雯躺在他怀里,任他搂着,眼睛迷离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唇角缓缓弯起。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的老婆,我就想宠着。
身体渐渐平复,他从后面环抱住她,想起刚才夏晓雯纠结时的模样,心里温暖又好笑,“我以为不说,你也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夏晓雯窝在他怀里,为自己耿耿于怀感到震惊,有何时起,她是如此在乎这个男人爱不爱她。
叶臣把脸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我爱你爱得那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非得让我说出来。”
“哪里明显了,你才是傻瓜呢,什么话都闷在心里,谁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
结婚后两年多,夏晓雯一直以为叶臣是讨厌她的。当朱迪告诉她,叶臣的初恋在那片樱桃树林时,她愕然,愣住了。
叶臣低笑一声,“不爱你,会天天要你要不够?老婆,现在每天上班,我就盼着早点回家。”
叶臣很少说情话,就像他在床上的作风,爱你就用实际行动来表现。
此刻儿,他低沉质感的嗓音在她耳畔儿低低絮语,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又令她感动。
他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垂儿,“盼着回家……跟你做。爱。”
黑夜里,夏晓雯的脸滚烫滚烫的,他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大手再次握住了她的胸。
“叶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叶臣愣怔了下,不说话,手掌下滚烫柔软。
夏晓雯拿腿蹭了蹭他,故意说:“明白了,你的初恋在美国。”
“不是。”叶臣急忙说,愣了几秒钟,他再度开口,嗓音有点发紧,“晓雯,如果我告诉你,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你会不会笑我?”
第一次相见,那是叶臣父亲去世的那年,她和他才刚刚十几岁,当时都还在上高中。
那时,她还没有认识李文宇,她更不知道那个冷峻孤傲的少年会对自己一见倾心。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弄清楚那份隐藏在青春记忆里的感情,直到岁月悠悠,他无法忘记她的笑脸,才蓦然惊觉那就是爱情。
夏晓雯转身回抱住叶臣,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柔声说:“叶臣,谢谢你,一直站在原地等我。”
两人静静相拥,谁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青春是美好的,也是刻骨铭心的,藏在每个人心底的隐痛,不去触碰它就好。
那个名字,此刻儿,他不愿提起,也知道她没有忘记。如果可以相伴终老,他愿意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心里的某个角落留着那个名字的印记。
————
叶徽把新年宴会的筹划表递交给叶臣过目,“宴会定在盛唐大酒店,已经在着手筹办中了,这是安排的几个小节目,还有公司发给员工的红包,抽奖活动,还有豪车大礼。”
叶臣接过来筹划表象征性地瞄了两眼,合上往办公桌上一放,说:“你看着办就可以了。”
叶徽笑出一声,“你这什么态度,要知道今年宴会,你也要出席参加的。公司上下都盼着我们高大英俊的叶总裁大驾光临,尤其是那些美女们,个个翘首以盼,希望能有机会跟你共舞。”
叶臣好笑,“我为什么要跟她们跳舞?就算参加宴会,我的舞伴也只能是夏晓雯,我老婆。”
叶徽算是看出来了,平日里叶臣向来一副冰山总裁的派头,不苟言笑,严厉冷酷,可疼起老婆来,简直让她这个当姐姐的,看不下去,太惯着了。
早餐时间,叶臣不准保姆叫夏晓雯起床,理由是晚上太累了,自家老婆身娇体弱,要睡到自然醒。
以前叶臣总喜欢在公司加班,然后各种应酬回家很晚,总之风流潇洒,洒脱不羁。现在可好,下班时间一到,他立马开车走人,跑得比员工都快。
开始以为他出去会朋友玩,结果他比女人还准时回家,成了每晚餐桌上少不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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