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语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就像被一下子抽了光,她喘了几口气,无力地说:“厉肆,算我求你,我不想辛苦的去恨你。你走吧,你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何必屈尊缩在我们这种小公司里工作?”
他沉默着。
她说:“五年前,我希望你给我个家,你没实现。现在,我有家了,你还有什么身份待在我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她抽回手,从自己的手提包内格里拿出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她的双指夹着戒指,举高在他跟前,“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据。”
说完,缓缓地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
厉肆的身体一僵,沉默了几秒之后,立即勾唇冷笑,“不可能。”
“小语,受伤了吗?”一道温和的男声带点着急忽地闯了进来。来人像是没看见厉肆的存在,直接走到许初语的跟前,握着她的双臂,左右打量她全身。
许初语缓和了脸色,说:“我没事,是······厉总被热汤烫伤了。”
肖越言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单手搂过许初语的肩膀,对着厉肆不好意思的笑说:“抱歉,厉总,一听我妻子受了伤,太担心反而没注意到您。”
厉肆锐利地扫过他搂着许初语的肩膀的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着亮光,和许初语戴的是情侣款。他的眼神晦涩不明,不说话。
肖越言也没生气,许初语一抿唇,淡然又疏离地说:“那么厉总您好好接受治疗,我和我先生先行离开了。”
厉肆还是没回答。
许初语和肖越言相视一眼,也不再多留,相伴着离开。
厉肆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捏紧受伤地右手,伤口因为他的用力又猛地涌出一大堆血,但他不管不顾,站起来,狠狠踹翻了旁边的移架。
肖越言在转身出了诊室之后,立马缩回了手。
许初语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了眼肖越言手指上的戒指,平静地问:“偷听了多久?”
他挑眉,将戒指取下随手放进了裤口袋里:“不久,怕你露馅,立马戴上了戒指。”
许初语无力地勾勾唇,脑子里还是不断地回想着他悲伤地看她的眼神:“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她有些害怕,这场无谓的报复让她深陷沼泽,她害怕最后她将越陷越深,做出她这辈子会悔恨的事。
肖越言认真地对她说:“小语,跟着自己的心走。”
她想了会儿,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被压抑的情绪干扰:“回家吧,外面的饭菜都没你做的好吃!”
肖越言立马笑了,无奈地看她:“果然是把你的嘴养叼了。”
“是啊是啊,肖医生,再这样下去,我要是体重直升,你要负全责!”
“哎哎哎,不讲理的女人。”
chapter87。男二专场
一大早上班,小夏又快乐地滑着她那把小转椅来探听消息,撞了撞许初语,笑得暧昧:“怎么样,昨晚是不是过得很愉快啊,哈哈哈···”
许初语只好从工作中抽身而出。手里拽着笔。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愉快!昨晚要不是你,我能这么晚才休息?”
“哦~晚休息啊!”
“别想歪,我是说送厉总去医院,再回自己家已经很晚了!还有,以后别再打这些小主意,我跟厉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听到没有!”许初语恶狠狠地警告,看她一副无辜的表情,忍不住又敲了她的额头。
小夏哎呦一声,揉揉自己的额头。哼一声:“鬼才相信,我就坐在你们旁边好不好,厉总一整晚也不吃饭,就那么紧紧盯着你瞧啊!还有还有,你喝酒他也管,你们肯定有关系!有很重要的关系!难怪第一天你们的气场就不太对,哎呀,许姐。透露透露啊。”
许初语不耐烦地捏起拳头,抬抬手示意她闭嘴,小夏缩了缩脖子,连忙滑着椅子溜回自己位置。许初语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头松了口气。
电梯门开了,厉肆走了出来,他很少接近中午才来上班,他的西装外套就挂在右手臂上,领口的纽扣解开,一副松散的样子,而他的右手牢牢地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他跨着大步伐。淡漠着脸从容地穿越人群,然后经过许初语的位置,许初语抬头的那刹那刚好看着他一闪而过的冰冷侧脸,没有一丝停留,直直走过,她愣了愣,甚至能感觉他走过去时带来的一阵冷意。低头抿唇,这样很好,他终于也把她当做陌生人,两人从此没有再交集。
日子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平常,许初语整日准点上下班,和同事聊聊小闲话。
开了门,扑鼻而来一阵饭菜香。许初语疲惫的心也难得舒展一笑,“肖医生!”
没有人回应?许初语狐疑地换下拖鞋,往里走,肖越言就躺在沙发椅上沉沉地睡着,单只手敷盖在眼皮上。许初语叹了口气,从卧室里拿出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这么轻微的动作,还是让他颤了一下醒了过来,他刚睡醒的时候特像个小孩子,拿着单纯惺忪地睡眼傻傻地看她。
许初语笑,“入夜比较冷,在客厅睡要记得盖被子,别感冒了。”
肖越言怔忪了会儿,人才清醒,也对她笑,“大男人哪有这么娇气?”
“别的男人我是不知道,可你呢,真正是林黛玉的身子!”许初语嘲笑他,扫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过度红润,连忙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阵滚烫。她收了笑容,“你发烧了!”
他抓下她的手,“没事。”
听口气原来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许初语眼一瞪,气呼呼地说他:“都发烧了,还不盖被子就睡!快去房间躺下。”
许初语拉起他,硬是把他推回了屋里,让他躺下,替他盖上了被,他有点无奈地看她,“温度不高,我测过了,别担心。”
“闭嘴!吃过饭了吗?”
他摇摇头。
许初语忍不住又是谴责的一瞪,“先休息,我一会儿回来。”
肖越言是个外科大夫,可是身为医生的他平生却最害怕去医院打针。许初语了解他,也没强制他去医院。走到客厅,桌子上的菜怕散了热,肖越言体贴地拿盘子盖上去保温。生着病的他,却依然每天帮她准备饭菜。
许初语心里头一软,想起那时的自己因为那件事,几乎暴瘦吃不下任何东西,肖越言就每天准备各种各样的菜色,每天研究不同的菜种。她那时脾气也暴躁,控制不住了,就会连盘狠狠砸掉,他就一声不吭地打扫,第二天继续准备这些。
后来,她的神智清醒了,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有一日两人开玩笑,她打趣说:“你厨艺比我好,要不然以后的饭菜你全包了吧?我负责赚钱,你负责把我养的肥肥的。”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
只是一时趣话,没想到肖越言真的当了真,从那时起,只要他有空,他总比她早些回家,买最新鲜的菜,在家里精心准备饭菜,等她推开门,他就暖暖地朝她笑:“吃饭吧。”
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他是她心底里最珍视的亲人。
淘了米,下锅,慢慢地小火熬煮,掐好时间,许初语拿了点散钱,跑下楼在小区的药房里买了盒退烧药。拿碗盛了一点白粥,倒了杯温水,轻轻地端进他房里,肖越言没有睡觉,看见她进来,自己半坐起来。她走过去将端盘放下,拿起白粥搅动几下,“先喝粥,不是很烫。”
肖越言用哀怨地小眼神瞧她:“你剥夺了我一天最开心的时刻。”
他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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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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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家里对他管教很严,食不语寝不言,一顿饭吃的沉默也冷清,直到跟了许初语,她总能趁着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对于他而言那是新鲜的体验。
许初语答:“不行,喝粥易消化,不许讨价还价。”
他叹了口气,接过她的碗,捧在手心上,慢慢的搅动一口口抿下。
许初语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连忙打开手机接听,一边拿手对肖越言指了指,示意他一定要喝下。
一个陌生的号码,许初语喂了一声,对方却一直没回答,许初语狐疑,又喂了一声,可还是沉默。
“是谁?”肖越言问。
“不知道,你先管自己喝粥。”许初语答他。话音刚落,手机那头,忽然噗通一声被挂下。许初语听着那头嘟嘟声,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放在心上。土妖休圾。
肖越言在许初语的监督下终于痛苦的吞下了苦涩饿药丸,许初语像对小孩子一样扶他躺下,帮他盖被子,起身的时候,肖越言握住了她的手,专注的看她:“别走。”
许初语柔柔地一笑,“恩。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
药效渐渐上头,他还在紧紧握着她的手,缓缓闭了上眼,慢慢地入睡。许初语拉了把椅子,在肩膀上披了件毛毯就这么坐在他床沿守候着他。后半夜,他发了汗,呼吸不太顺畅,喃喃自语:“晓羽、晓羽······”
许初语被惊醒,两只手相握,里头一片潮湿。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拿了条毛巾轻轻帮他擦汗,他还在唤着那个名字晓羽。许初语清楚地知道他叫的不是“小语”而是“晓羽”。
“晓羽、晓羽······”
许初语默默地看着他,他帮别人治好了病,可他自己心里头的伤口又有谁能帮他痊愈?
chapter88。决定放她走
肖越言闷了一晚的汗就很快退了烧,第二早无论许初语怎么劝他还是坚持要去上班,顺便把许初语送到她公司。下车了,许初语再三叮嘱:“有任何情况记得通知我。”
肖越言笑意满满的点头。
街道的对头,一辆黑色卡宴等肖越言的车缓缓离开,车上的人这才走下车。长腿几步跨很快跟在了许初语的后头。
早晨乘电梯的人特别多。许初语在外头等下一批。手忽然被人一拉,低叫了一声,可惜被吵杂的人声很快掩埋,晃眼间,被推到了另一个空旷的空间里。她定下神,看清了那人,带点难以置信的小怒意,责问他:“你干什么!”
他冷冷地盯着她,只说:“跟他离婚。”
“又发疯?”她嘲讽他。
许初语扫了他一眼,他把她拉入了专用电梯。还好刚才她排在人群末尾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立即按下开门键,他沉默地看着她的举动,暴躁的松了松领带,一把将她扯了过来。许初语后背撞上冰冷的电梯墙壁上,有点疼,皱起眉咧嘴想骂人,他高大的身体突然付盖在她身前。
耳边“啪”地一声重响,他单只手拍在墙壁上。整个身子将她拢在下头,低头看她。
许初语警觉,全身绷紧。
他在她上头隐忍地开口:“立即离婚!在我没做任何事前。”
“呵,厉总为何要拆散一对夫妻?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后头的话语被他全数吞入腹中。他的唇瓣很冷,黏住她的嘴唇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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