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你弄不到的?”
“什么弄不到的?!”
吴老化说:“蓝美人是皇宫库藏的一件稀有古董,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都可以弄了出来,抛到江湖上去,挑起一连串的仇杀。这种毒计你弄不出来吧?”
聂十八问:“皇帝他不知道么?”
“这个皇帝,是个糊涂蛋,他什么不知道,别说东厂的人弄他库藏的一些宝物,就是弄去他的一颗脑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说是浑透了!”
婷婷问:“怎么东厂的人,没将这皇帝的脑袋弄走了?”
“你这个小丫头,这事也想不透么?现在这个浑皇帝,等于是东厂提督手中的一个木头公仔,他说东就东,说西就西,要是东厂的人摸去了他的脑袋,换上朱家的第二个人来当皇上,他们能有这么方便么?好了!别说了!你们得快准备,向中原武林群雄散发武林贴,第六天一早,来这里和天魔教人决胜负吧!这个浑皇帝的糊涂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吴三说:“老前辈说的是,聂兄弟,我们得尽早准备了。”
吴老叫化又看看钟离雨和婷婷:“可惜!可惜!要是你们再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就更好了。”
婷婷问:“老叫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三个天魔神剑么?”
聂十八怔住了:“什么!有三个天魔神剑?”
“不错!不多不少,是三个,他们戴同样的面具,穿同样的衣服,使一样的剑法。”
钟离雨说:“对了!怪不得这个天魔神剑,说话的声音同在熊耳山庄出现的天魔神剑,说话的声音不同了,原来有三个天魔神剑。”
吴老叫化说:“到时,有三个一模一样的穆家人,同三个面具、衣服一样的天魔神剑比武交锋,那其是武林中的一大奇观,会令天下群雄惊愕不已,那够新鲜热闹了!”
聂十八问:“他们的武功都是一样的好?”
“我老叫化就不知道了。不过,都不是泛泛之辈,你们真的要认真对付才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快离开,到南阳你们百重山正气府上谈话吧;也好准备交锋前的事。”
聂十八又是讶然:“老前辈,你怎么知道我们凑在南阳百重山下了?”
“我老叫化古灵精怪,江湖上的大事,我怎么不知道?就是你这个黑豹,一会儿是什么鸡公山上没眉须的怪人,一会儿又是什么小商贩,一会儿又成了什么木头人,变来变去,终于变回了你原来猎人的本色。我老叫化和慕容白兄弟,是暗暗跟踪你的什么张叔叔,而跟踪到了南阳,才发现你们全在那里。”
“什么?你和慕容公子也到了南阳?怎么不和我们见面的?”
“见了面,还有这么好玩吗?你们快走,说不定岭南双奇这一对怪夫妇,已经在南阳等你们了。”
“什么?他们也去了南阳?”聂十八更惊愕了。
“快走,快走!不然这一对奇人同来大洪山,就会坏了你们的大事。”
“老前辈,你不跟我们一块走么?”
“我老叫化还要去会会慕容白兄弟。你们先走一步,我一定会赶到南阳去见你们。”
“那太好了!老前辈,我们先走一步了!”聂十八告别了吴老叫化,便与吴三等人离开了大洪山。他感到岭南双奇的到来,一定是爷爷和母亲不知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们来的。要是让这一对活宝闯来大洪山,真的会坏了交锋的大事。他心急如焚,日夜兼程地和娉娉首先赶到了南阳百重山。岭南双奇和他们的女儿山凤,果然到了,正在大堂和张铁嘴叙话。
张铁嘴一见聂十八和娉娉回来,大喜:“好了!我们的少主回来了!你们不用去大洪山啦!”
岭南双奇和山凤也一齐站起来。黑罗刹首先问:“少主,你回来了,我们还担心你会出事呢!”
聂十八慌忙说:“大叔,大婶,多谢你们关心,我没事。我爷爷和我母亲他们可好?”
矮罗汉说:“他们没事,吃得、睡得、跑得,身体比我还好!”
黑罗刹瞅了他一眼:“你身体好吗?走不到二百里,就嚷着要歇脚了!老爷和我妹妹当然比你好啦!”
聂十八又忙问:“大叔身体没事吧?”
矮罗汉说:“我有什么事?只是身体越来越胖,胖得更像一个大球了!”
黑罗刹又顶了他一句:“你再一味大吃大嚼什么鸡呀肉呀的,更会胖得爆炸?”
张铁嘴和娉娉一听,都忍俊不禁。山凤说:“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为娘说错了你爹吗?一顿要吃三只鸡,三斤肥肉,还说吃不饱,他不胖才怪。”
张铁嘴笑着:“少主和娉小姐刚回来,我们一齐坐下再说吧!”
黑罗刹上前挽了娉娉的手,笑说:“我是一个粗人,你不会笑我吧?”
娉娉说:“大婶生性豪爽,心直口快,正是我辈江潮儿女的本色,我怎会笑大婶的?”
黑罗刹满心欢喜:“娉小姐真会说话,想不到三年不见,你不但长得出奇的美,眼神比三年前更觉神彩,看来内功修为和武功比以前更俊了。”
张铁嘴说:“娉小姐要是武功不俊,又怎能将江湖闹得翻转过来,令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闻风而丧胆,所有的堂口都缩了回去?”
黑罗刹对山凤说:“凤女,你听听,你真应该像娉小姐那样,到江湖上大闹一场,威震群小才对!”
山凤说:“我怎比得上娉小姐的?要是我的武功、机智及得娉小姐一半就好了!”
“正因为这样,你更要到江湖上多闯荡,人的武功以及机灵,都要通过交锋才能提高,一味在家里是学不到的。怪来怪去,都怪你爹不好。像宝贝似的放你在家里,害怕你一出去,就给风雨吹坏了。花盆里的草木,又怎能成长出千年松柏出来?”
矮罗汉又叫起屈来:“你怎么尽怪我了?你没份吗?”
山风连忙劝解:“爹!妈!我今后多到江湖上走动就是。”
娉娉说:“我看见凤姐姐目前神蕴异常,行动轻灵敏捷,为人冷静、平稳、随和,不出江湖则已,一出江湖,必然会惊震武林、名动江湖,一定会胜过我了!”
这一点,娉娉没有看错,山凤这三年来精心苦练,尽得父母一身的绝技,何况鬼姨暗传了她武功绝招,黑豹也指点她如何修练内功,这时她的武功,已在父母之上了。她的确是深山中一只成熟了的凤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在当今武功中,娉娉、婷婷和山凤,可以说是三位奇人侠女,武功各有所长,才智各有千秋。其实她率领的幽谷大院那一支十二人的飞虎奇兵,在岭南一带,已惊震江湖了。个个不但剑术刀法精湛,人也敏捷无比,一旦交锋,所向披靡,来时如天兵突降,去时如鬼魅散形,无影无踪。只是山凤不为武林中人士知道罢了。
聂十八坐下后,向张铁嘴、岭南双奇和山凤讲述了自己在大洪山中的经历和事件。随后不久,钟离雨、婷婷、吴三和邢天燕先后回来。除了钟离雨外,大家都曾经见过而,大家互相寒喧过后,又是一番高兴和欢笑。
张铁嘴早已命人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酒莱,为聂十八等人洗尘。大家在酒席中举杯飞就、互说豪情;也谈到与天魔教在白龙池比武较量的事。谈话间,矮罗汉又作怪了,他看看钟离雨和婷婷,又望望自己的妻子黑罗刹,叹了一声:“老婆!你有点不给我争气了!”
黑罗刹听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瞪起一双眼:“你是不是喝酒喝疯了。我怎么不给你争气了?”
“你看人家,一生就是一模一样的龙凤胎,多好玩,看见也开心。可是你,只生下了一只凤,没有龙,而且以后再也不会下蛋了……”
矮罗汉话还没有说完,身形似球般地飞出了大堂,摔在外而的石板路上又弹跳起来。当他站稳时,愕着眼问:“老婆,你……”
原来黑罗刹恼怒他胡说八道,以不可思议的手法,隔台对面就将他抓起扔到大堂外去了。这时她直竖浓眉问:“老娘不会下蛋,你会下蛋吗?”
矮罗汉慌忙说:“你,你,你别生气,我,我,我只不过想得到一对龙凤蛋罢了!”
聂十八没什么,可吴三、邢开燕、穆氏姐弟听得不禁大笑。他们素闻岭南双奇性格怪异,行为乖戾,说话奇,行动更奇。这时黑罗刹早已是如电般闪了出去,出手奇快,一下又抓起了矮罗汉,扔出大门外去了,一边说:“要龙凤蛋,你自己去下吧!”
张铁嘴已司空见惯,聂十八了解他们夫妻的个性,也不以为怪。但吴三、邢天燕和穆氏姐弟,一边笑弯了腰,一边又惊愕了。矮罗汉给黑罗刹这样盛怒扔出去,就是不摔死,也会受伤呵!摔死扔伤了,你黑罗刹不心痫?但他们看见张铁嘴、聂十八都不出声,就是山凤,也只感到为难,没有出来阻止之意。看来黑罗刹扔出去的力道极有分量,不会将矮罗汉摔死扔伤的,只是惩罚自己的丈夫而且。要不就是矮罗汉有一身出奇的绝技,扔不死、摔不伤。
可是,矮罗汉一下又从大门外给弹了回来,而且还直击黑罗刹。黑罗刹更是大怒,身形轻闪,一手又抓住了矮罗汉,出力地扔了出去。矮罗汉反而更迅速地弹了回来。他在空中大喊:“别扔!别扔!我可不是一个球呵!你们这样扔来扔去,我受得了吗?”
众人听得愕然,黑罗刹也愕异起来。不是矮罗汉自己弹跳回来的么?怎么是给人扔回来的?谁敢这么大胆?敢动性情古怪的矮罗汉?黑罗刹一手接住了矮罗汉,放落下来问:“外面谁扔你了?”
矮罗汉喘过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黑罗刹又怒了:“你是死人吗,给人扔了也不知道?”
“好,好,好像是一个叫化。”
“什么?叫化?”
“对,对,是一个老叫化。真的是一个老叫化,嘻嘻地笑着。”
果然,须、发、眉皆白的老叫化走了进来,一边笑一边问:“扔呀!怎么不扔了?正扔得有趣、好玩,怎么不玩了?”
黑罗刹大怒,一纵而上,瞪着眼问:“你是哪里跑来的老怪物,敢扔老娘的老公?”
老叫化愕然:“你不是也扔么?”
“他是老娘的老公,老娘当然扔得。除了老娘,谁也不能碰我老公一下。你是什么人,胆敢扔老娘的老公,你是不是嫌活够了?”
“你扔得,我老叫化就扔不得了?”
“当然扔不得。好!你扔老娘的老公,老娘说什么也得将你扔出去。”黑罗刹说完,出手极快,一下就想抓起老叫化扔出去。可是老叫化也闪身奇快,她一连出手三次,次次抓空。不由惊奇了:这老叫化好快的身形,居然使老娘抓不到。好,老娘看你能闪过我多少次。黑罗刹又迅速出手了。
聂十八慌忙纵过来说:“大婶,快停手,这是吴老前辈,武林中有名的漠北怪丐吴老前辈。”
黑罗刹一听是漠北怪丐,骤然停手,惊愕地问:“你就是老不正经的吴老叫化?”
吴老叫化怔了怔,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老叫化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人当面称我为老不正经,只有你这个黑罗刹!”
“难道你正经吗?”
“不错!不错,我是老不正经,不过你们夫妻俩也不比我正经多少。”
聂十八一揖说:“我大婶一向心直口快,说话无忌,望老前辈见谅。”
“你这个小子,太过正经了,我却希望你像鸡公山上那没眉没须的怪人一样,才合我口味。在这方面,你比穆家姐弟三人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