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一直打不通了。”
林夏笙听着,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说:“什么情况?是她家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劲,毕竟那声音和砸东西似的,估计是不小心按到我的电话才打通的。对了,前阵子你不是约我们出来么,可不是连你叫她出去吃饭晓筝都没来吗?我最近偶尔有和她短信,她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出过门的样子。”穆槿熙越说越担忧,感觉事情发展有些不妙。
“我之前还和她通过电话呢,感觉没什么不对啊……不过最近,她爸确实管得她很严,严得过头了。”
“出什么事了?”一直躺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印式悠,声音有些慵懒暗昧的传入电话中,传进对方的耳里。
穆槿熙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尴尬:“……我好像,打扰你们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一起睡而已!”她直接一口否认。却不料,说出的话更加让人误会。
“……有区别?”穆槿熙汗颜。
“当然有啊!”她正想要进行一长串的解释说辞,却被他阻拦:“好了,没必要和我说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陆晓筝的事。”
她也意识到此时此刻并不是闲聊和解释这些私事的时候,正色道:“恩,那不如这样,等下我去她家看看情况。”
“好,我也去。”
“那好,一会儿见。”
她挂了电话便要起身,准备更衣出门。
她动作利索,也没再管印式悠是不是在屋子里,就开始换了,“悠悠,我出去一下。”
“等下,我一起去。”他也起了身,更衣。
林夏笙惊疑:“你也要去?”
“恩,你一个人天都没亮出去,我不放心。”他脱下浴袍,换上了衬衫,比林夏笙换得还快。
“啊?印小悠,虽说我是没你能耐……但是起码普通喽啰还是难不倒我的吧。”
印式悠则是淡定自若的说:“我当然不是担心小喽啰,如果只是小喽啰的话我反而放心多了。”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她衣服脱得差不多之后,才发觉有什么不对……而他看着她的举动,似笑非笑。
林夏笙当即就将睡衣往他脸上丢过去,挡住了他那张笑得邪恶的脸。
“变态!”
他不疾不徐地将衣服从脸上拿下来,无辜得很:“我干什么了,你自己脱的。”
“……”她不想和这个变态说话!
*
烟酒味缭绕在陆晓筝的周围,狂欢和沸腾,充斥在这整个厅里。被逼无奈下的陆晓筝被夜总会的老鸨强迫性的换上了这超低胸红色紧身裙,裙摆短得竟仅能遮住臀部。她坐在这群西装笔挺的男人们以及浓妆艳抹的辣女们的当中,默不作声。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刻意没怎么化妆,她不是很会画也不想画……
她缩在角落看着这群开放到异常的男女,只是幽幽无神地望着眼前的酒杯。
她被自己的父亲卖掉了……
真的,被卖掉了啊。
她被丢进了这个弥漫着混乱荷尔蒙,嘈杂无章的世界。
这个原本她想都不敢想象的世界。
看到那些人糜烂的行为行径,她恍若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承受什么……
琛,也许当你愿意再理我的时候,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吧。
可是,真的好想你……
想你带离我,带我离开这个疯狂痴迷的黑暗世界,带我离开这个充满令她厌恶的病毒的地方……
终究,还是高估自己的心理能力了,本以为可以面对的呢。
她的思绪早已经飞往外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早已有一名醉醺醺的男客贴了上来。直到他的贼手搭上了她的纤腰,才惊觉得大叫一声。
“小美人,怎么坐在这儿郁郁寡欢啊~~~我们来喝一杯玩玩儿呗!”他拿起酒杯就要往她嘴里灌,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阻止酒杯的入侵。
可是她的力气就如同她的体型一般娇小,怎么会是个大男人的对手。
冰冷的酒杯边沿撞上了门牙,疼得她不禁睁开了原本紧抿的唇。
被强硬迅猛地灌入诸多酒精,她只觉脑子有点胀,但意识还是很清醒。嘴唇有些辣烫,包括唇膏的味道也蔓入了自己口中。
这种感觉,她好像吐。
她起身想要逃离,却又被粗壮的男性胳膊扯了回去,硬生生地摔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大腿上,性感的艳红群是低胸设计,呼之欲出的胸盈,碰撞到男子的腿部,他舒爽地闷哼一声。
那男子的眼神变得越发色。情,猥琐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陆晓筝美好的胸前,声音充斥着让她恐惧的威力,“小丫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发育那么好。”他边说边钳住她的下巴,使她摆脱不掉,吃痛的轻呼一声。
“看看这小脸,多清纯。这身材,那么火辣。跟初生的小花儿似的干净。啧,我还没见过那么上等的货色,嘿嘿……”他的眼神变得黯淡,充满着危险的光,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那目光毫不保留地展现占有的欲望,视乎要用视线撑破她身上所有的遮拦。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样才能逃掉?
谁来,帮帮我……
*
“还有多久?”穆槿熙有些焦急的问走在自己跟前的林夏笙。
林夏笙头也不回地说:“快到了,就在前面转个弯应该就是。”
来到了陆晓筝的家,林夏笙急切大力地敲着门,却迟迟无响应。急性子的她毫不犹豫直接开始踹门,嘴里恶狠狠地说:“给我开门!开门!否则我把你们家给拆了!”
她的恐吓丝毫没有起到效果,这种平静的回应让她的焦急更盛,心一横,直接开始对门一阵狂野地拳打脚踢!
印式悠在一旁看这她的行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猛地擒住她因殴打铁门而有些红肿流血的手,:“林夏笙,你疯了吗?你当你是铜墙铁壁,可以把防盗门给打烂?”
她粗喘着大气,徐徐抬起头,双眸已染上彷徨的泪光,却依旧带着不放弃的强烈斗志:“我有感觉,晓筝一定是出事了!”
印式悠望着夏笙如此紧张的模样,倍感心疼。神色瞬然沉湎,周围散发出阴沉的气场,渐渐环绕于空气中,简直让人窒息。他将她轻轻地拉离至身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如同踢足球的架势,一脚踢在了铁门的门把上,强烈的巨响仿佛要震聋林夏笙与穆槿熙的耳膜,漆黑的夜间原本的安静也被打破。这过于的强劲力道,连门把后的铁门本身也一阵震颤。
门把理所当然地松动。
紧接着又是承受了印式悠的第二踢,门把脱落。
穆槿熙一脸惊悚,仿佛见了鬼:“我考,这特么赛亚人?!”
林夏笙则是完全没有那个心思感叹他得强悍,直接将失去门把的铁门推开,冲进了屋。
“陆晓筝你在不在里面!竟然敢不给我开门!”林夏笙气急败坏地冲进入客厅,却看见一位泪光泛滥的妇女正被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扇耳光。
那名妇女她知道,是晓筝的母亲,是对她温柔微笑的慈爱好母亲。
这样的场面,刺得她眼里冒出冰窖般寒冷的气息,却闪烁着雄厚怒火,不带任何考虑,冲上去便拉住男人,在其肚子上给了一记重拳。
那男人被她凶狠的拳头打击后,愣是划出一道抛物线,撞到了墙上。
因那男子疼痛的悲鸣,使被殴打的陆母惊讶抬头。
“这是……”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失了往日的生息。
林夏笙扶起倒在地上的陆母,柔声说:“没事了,伯母,您快起来。”
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陆母有些站立不稳,只能依靠林夏笙的搀扶才能直立起来。
“夏笙,你是夏笙?对,求求你,你快去救救晓筝吧!救救我的女儿啊,她被她爸卖到夜总会去了呜呜……这孩子虽然平时笑呵呵的,但是心事特别重,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只怕晓筝她呜……”她悲伤地已经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林夏笙黑了脸,五官都紧紧绷着,阴沉至极。她走过陆父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将他举离了地面。
林夏笙的气力,前所未有的大。
还没从腹部的剧烈疼痛回过神来的陆父丝毫没有招架之力,有的只是满颜的恐惧惊讶。
“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把晓筝卖到哪里去了?”她的目光锐利如鹰。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把我自己女儿怎么样那是我们的家务事!”他那副罪恶的嘴脸,更是让她倒胃口。
随即就是一拳挥了上去,将他的脸打肿成了半个包子,再一次提问:“你把晓筝卖到哪里去了?”
陆父疼得脸紧皱,嘴里依旧是不服气:“要你管?这丫头自己在外面瞎搞八搞和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这么不知检点!给她卖到夜总会而不是红灯区她应该满足了!”
“陆晓筝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不是那种人!”她怒喝。
晓筝,是那么干净纯真的女孩,和天使一样的女孩!
“哼!她自己那天都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只不过成全她,顺便再可以抵掉我的债务!再说,老子是她父亲,我生她养她,她该去哪儿,我说了算!这是她应该偿还我的!”他竟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再一次挥拳,阴森森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晓筝卖到哪里去了。如果你不说,别怪我宰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林夏笙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我想打死你,没人能阻止我。”
她的语气反而变得比方才平静,却杀气腾腾。
“不信?”她又是一拳,这一拳,是朝着重要生命器官打下去的。
陆父这次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和前几下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也意识到了眼前的林夏笙,是动真格的。
“风,风风风爆!!”他可不想被活活打死,反正卖来的钱也到手了,林夏笙去找人也不关他的事,不怕被人要回去。
她听罢,温婉一笑,嗜血的气息荡然无存。随后却立刻再次沉了下来,将他丢在地上。微笑着,开始了暴力行为。
听着身下那混蛋激烈的惨叫,她竟越笑越开怀,“哈哈哈……你这个垃圾!我打死你!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林夏笙,陆母已经吓得惨白了脸,完全陷入了呆傻状态。而穆槿熙也被这一幕震惊到,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这不是一个普通女生该有的表情……那嗜血的模样,如同活生生的撒旦。
那种水生火热的神情,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女生的脸上?
陆父被殴打至浑身是血,脸已不成形,痛得不住地哀嚎求饶,她充耳不闻,打红了眼丝毫不思量任何后果。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杀了这个混蛋!
林夏笙自己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挥动着本已因方才猛烈地敲打防盗门而红肿流血的手,毫不思考地单方面殴打着陆父,让原本就受伤的手更加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屋子里,血腥气逐渐弥漫而开,林夏笙疯了般得笑声,又为这血腥的气味增添了丝魔魅。
只是,这样的场面,对于陆母和穆槿熙来说,过于残忍了。
印式悠眼中充斥着疼惜,不忍再看她这么虐待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一个箭步上前,将陷入疯狂的她,死死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