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场面,对于陆母和穆槿熙来说,过于残忍了。
印式悠眼中充斥着疼惜,不忍再看她这么虐待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一个箭步上前,将陷入疯狂的她,死死钳住她疯狂的臂膀,铿锵有力地低声说:“林夏笙,她是陆晓筝的父亲。他再怎么错,你都没有权利这么对他。”他的心里虽然也很恼火,但是她不能放任她把人打死。
这样,所有的一切后果,都会是由夏笙承担!
“凭什么!凭他该死!他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该死!”她愤怒的咆哮,早已失去了理智,在他的怀里死死挣扎,却挣脱不开,恼凶成怒的抬起头瞪着他朝着他大吼:“印式悠!你快点放开我!这种垃圾留在世上以后晓筝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她还侮辱晓筝说她和外面的男人过夜!晓筝不是这样的女人!他不给女儿爱已经是罪大恶极,他还妄想利用女儿的肉体去换金钱!这种垃圾,这种连亲生女儿都不顾的垃圾,他就该死啊!他该死!!”
印式悠眼眶竟有些酸涩,唇部紧抿。
不给女儿爱……
仿佛,像是在说她自己一般。
夏笙,你怎么——那么傻?
是在晓筝身上,看到以前的记忆影子了吗?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打死他!啊——”
印式悠加大了力度,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林夏笙,你给我冷静一点!这不是在打擂台!这也不是你过去的那些痛苦的记忆集合体!”他的声音将陷入疯狂的她怔住,凶狠犀利的目光渐渐涣散,变得无神,有些呆愣。
他望着她,那深情脆弱地仿佛随时会碎掉的玻璃,心被揪得生疼,却依旧镇定地紧接着说:“他说的陆晓筝与人有染,是事实,而且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她是因为爱上了那个男人才甘愿将自己奉献给了那个人。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当务之急,不是打死这个垃圾,也不是追究那个男人,而是救出陆晓筝。晓筝被卖到那个环境,你觉得安全吗?难道现在首先不是应该先把陆晓筝救出来?她在那个地方多带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
“晓筝……对!晓筝她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救她!呜……印小悠你快带我去救他……”她说着开始呜咽起来,哗啦啦的泪水狂流,丝毫没有了方才凶狠的模样,惊慌无措。
“好,我们走。我们去救她,完了以后再来讨论这个垃圾怎么处置,好不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柔声道。
“恩。”她点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一直在旁边处于震惊状的穆槿熙也被印式悠的话语点醒,上前说道。
林夏笙再也没管这间凄凉的屋中的人,拔腿就跑了出去。
晓筝,你等着。我们马上来救你!
☆、No。30 绝望,拯救的那个人。
在这个凌晨两三点的时间,即便是出租车,也并不好叫。
尤其,陆晓筝家居住的还是比较老旧的小区,那边儿大多是小马路,出租车便更少经过了。
打不到车的林夏笙,焦灼的姿态显而易见。双腿一直都踮着,好几次想要干脆自己用腿跑过去算了,只是都被理智的印式悠制止了。
其实,这个挺让穆槿熙大开眼界的。
这个叫印式悠的男人,虽然早就听说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其本尊呢。
本以为是什么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猛男形象,结果竟然是个纤细少年。
可这纤细的少年方才踢坏门把的行为,又显得与他的外表气质有些格格不入。以及方才在许多事的处理和态度,简直不像这个年级的人,可以说,身上散发的沧桑而博悍的气息,使他感叹——
莫非是这种人,否则怎么会追得到林夏笙,而且林夏笙还特别听他的话。
穆槿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印式悠望着林夏笙的眼神复杂和深沉,不仅仅有着爱意和心疼,那到底是什么?
他好像太八卦了。
“夏笙,你不要急。”印式悠拉过她受伤的手,心底疼得紧,但知道就算现在要拉着她去处理手,是不现实的。
夏笙虽是听得进他的话,那也只局限于有说服力的客观事实。
带她去包扎这种事,就是印式悠自己的主观意识,林夏笙肯定不会妥协。
“为什么没车啊!这S市的司机晚上都在睡觉摸鱼吗?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林夏笙急得跳脚,脖子伸得和长颈鹿似的,东张西望找车。
“夏笙,你的手伤的有点儿厉害啊,还好我随身有创可贴——虽然可能也没多大作用,你也先用着吧?”穆槿熙从裤带里套出包创可贴,望着林夏笙伤横累累的手,也有些于心不忍。
林夏笙本不想手下,结果印式悠说:“好的,谢谢你。”便将创可贴接了过来,“稍微贴贴。”
“我不,我急!我要去救……”林夏笙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印式悠吻了下嘴唇。
“乖,听话,让我安心好不好?你急陆晓筝,我特么还急你的手呢!”印式悠那一吻很快,蜻蜓点水,随即又如同没事人般得关切起来。
一切,自然而然地仿佛方才的吻只是个普通问候。
而显而易见,那普通的问候,效果拔群。
同时威力强大到波及了旁边无辜的穆槿熙。
穆槿熙心底郁闷,要不要这么虐他这个单身狗啊!这里还有个人好不好,这么当这他面儿亲嘴秀恩爱遭雷劈知不知道啊!
林夏笙顺服地点点头,扔他用创可贴一一细心地贴在手指上各色细小的小口子上。
贴了几个,便有出租车渐渐驶来。
上了车后,林夏笙由于着急,便坐在副驾驶座,而印式悠与穆槿熙则是坐在了后排。
穆槿熙觉得,有点儿窒息……
从刚才弄创可贴开始,他怎么觉得印式悠只要在他身边的话,气息就特别的吓人啊。
脑子里正想着,印式悠便幽幽开口:“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身边儿还随时揣着那么多创可贴,真是细心体贴的人。”
穆槿熙:“……”
这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么想着,便侧头看向他,发觉印式悠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似的。
这时,印式悠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将屏幕对着穆槿熙。
‘你是不是喜欢夏笙。’
噗!
穆槿熙吓得心脏一抖!
立马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按了一番。
‘不不不不,印式悠同学,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她!’
而印式悠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信任。
‘我是男人,你看夏笙的眼神,我看得懂。’
穆槿熙:“……”
穆槿熙感觉自己被看透了般得透明,他只是欣赏啊……
虽然以前初中的时候是暗恋过林夏笙,那也是因为林夏笙长的很文静气质很高冷。
接触之后发现太凶残,他怎么可能喜欢还能喜欢她啊!
他匆匆地在手机屏上敲打:‘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纯欣赏,而且又是朋友。’
“哼。”
印式悠发出不屑地声音。
穆槿熙:“……”
穆槿熙有些豁然开朗,难怪刚才他要秀恩爱。
敢情这人是在他面前示威呢……可怕的占有欲。
“悠悠,怎么了?”
听到印式悠不开心地闷哼,林夏笙转过头来关心。
穆槿熙觉得,好尴尬!
“没事,就是想着我以后身边儿也该备着些医疗物品,你太让我操心了。”
林夏笙:“……”
穆槿熙:“……”
*
陆晓筝被狠狠地丢到了夜总会包房的水床上,恐惧已经袭尽五脏六腑,禁不住地浑身发抖,嘴唇发白。
“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她惊慌绝望得俏脸如死灰,想从睡床上爬起,却因为水床的过度柔软以及自身过度的惊吓,腿脚软得又跌回中央,深陷水床。
冰凉的水床刺骨地消磨着陆晓筝的体力,不断想爬起来,却徒劳无功。
蓦地眼前一黑,一整天旋地转,视线被一睹巨大身躯遮挡了大半光源,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被那男子庞大而魁梧的身体牢牢地压在身下。
她好害怕,她不要!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行!”她哭得妆早已花了妆,彻底变成了花脸猫,却依旧遮不住清纯秀丽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想在这种庸俗的世界里找到,可不容易,那男子必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再加她的苦苦哀求和无助可怜的小兔眼神,更是激起那男人的雄性征服欲,声音低沉而猥琐地说着:“小美人儿~~乖,不怕。很快你就会很舒服的~”他语毕,开始攻略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撕咬上去。
“啊,好疼!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害怕的两只手到处乱窜乱拨,想要寻找能够帮助她逃脱的器具。可是这间房有的只有一张水床以及吊灯,不少用来助兴的起居都远在床之外的橱柜上,即使能拿到,也毫无攻击性。
昏黄的灯光让屋内的气氛迅速变得暧昧至极。
那男子粗糙的手四处游移,不断的蹂。掠她的肌肤,两脚强有力地死死地夹住她乱动的双腿。
他低下头钻进她的颈间,然后来到锁骨,直至胸前,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侵蚀着她的红樱。
“不要!救命啊!!!温琛!快来救我啊!呜呜呜呜……”她本能的开始哭喊,喊着他的名字。虽然她知道他不可能会来。
“啧!烦死了!”他单手将她的双手钳住,放置到她的头顶,毫不犹豫直接扯破她仅有的红色抹胸紧身裙。
一直被紧身裙裹着的身子就这么乍现在他的眼前,稚嫩又性感的身材,他更是红了眼,开始轮番进攻。
“救命……”
“哦……小美人……你太够味了!”他的手不规矩的四处抚摸,这崩溃的侮辱感,让她绝望得想死:“我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她的目光充斥着死亡的绝望。
她不想把自己给除开琛以外的男人……
不如自杀好了……这样她就不会……
男子浑然不知她脑海里寻短见的想法,手移动的地方越来越危险,掰开她保护自己的腿。
她趁着他这动作的松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迅速爬起身,冲向水床靠着的墙……
谁知道,她还没到达目的地,只感觉头皮一阵撕裂疼痛。
硬生生是被拖回了原地,狠狠地被丢回了床上。
“啊!”她痛苦地叫了声,还没等她反应,她已经被死死箍住。
“要死等我上完再死!”
她连死都不行了吗……
他笑得让她恶心得胃液翻滚,他手部的动作变得粗暴狂躁,甚至将她的口用衣服塞住,防止她咬舌自尽。
她恶心得开始干呕,可奈何一整天未进食的她,只突出了些水渍。
她是该死心了。
她逃不掉,也死不掉。
也对……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应该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被爸卖进夜总会,只是她还一直痴心妄想的以为在被卖掉之前可以成功的完成学业,脱离这个恶魔。
父亲,早就已经被赌博禁锢了身心,早就不管亲情了。或许,父亲本来的面目就是如此。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默默等着自己被羞辱的那一刻,眼泪不住地沿着缝隙流落,耳内都被泪水打湿。
感觉四肢渐渐失去温度,心也是。
浑身的肌肤都接触到了冰如零点的空气,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