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琛怜悯地看了眼可怜的筷子,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对林夏笙,陷得已经那么深了。
忽地,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抹娇小的身影,心里好似被什么填满了般。
“那个——”他有些迟疑,“那个陆晓筝,她最近怎么样?”
印式悠听后,轻挑墨眉,“不会自己去看她么,我怎么会知道。”
“……”
“就这样吧,不聊了,我心情好些了。”边说,他边起身整理起褶皱的衣服。
温琛忍不住斥责,“你小子,你现在心情好了,把我弄郁闷了,不行你给我留下来陪我干完这桌的菜!”
印式悠站起身来,朝他嘲讽地笑了声,走了。
温琛:“……”
尼玛,臭小子!
那最后的笑容简直贱得想打人!
没过一会儿,温琛收到条短信:
慢慢吃,付完账了。
温琛气昏过去。
温琛决定打个电话骂他一顿。
电话接通了。
“你丫个臭小子,下次被再找我出来了,我这么完美的身材吃那么多菜要发福好吗!”
“吃不下打包啊,是不傻啊你。”
“靠,你能听明白我的重点吗!算了算了,你小子我问你啊你和你家那位到底做过了没啊?”
印式悠这边安静了。
温琛笑出了声:“我靠,你厉害啊,同居那么久了都没把人收了,说出去估计人家都以为不是你有病就是她有病。”
“就你爱管那么多屁事儿,干你什么事了?”
“哎,你这样可不行,男孩子要主动点儿啊!改天我过来给你补习补习知识,这男女之间,这种事情怎么能忽略呢?那是可以调制情操,让两人更加亲密的行为。”
电话那儿传来一声嘲弄之音:“大师,如果不是你和你心上人亲密得都分手了,我想我会相信你的话。”
温琛郁闷得想把电话撂了。
*
林夏笙晚餐吃完,见天色愈来愈黑,正打算打开手机给印式悠发短信时,门铃就响了起来。
开门后,印式悠便扑来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我回来了,抱一下。”
“汪汪~!”小yuki也冲来了门口,来迎接他的回归。
“还有你也是,yuki,我回来了。”语毕,他将头深深藏在她的颈窝,闻到她的气息,身心都感到了舒坦。
“发什么嗲,快进来吃饭。”被他一回来就给了个拥抱,心里美滋滋的,话语中都带着些甜蜜。
“好,亲一个。”他将头离开她的颈,唇贴向她,感受到那柔软得触感,满足地笑笑,才离开:“恩,满足了。”
林夏笙瞪了他一眼,便被他一路拉回了客厅,坐下。
“今天做的咖喱土豆、烤鸡翅吗?”他看着桌上的菜,笑道。
“对啊,快吃吧,那么晚了,都凉得差不多了。”
“好。”这是他最期盼的生活,天天回来,都可以吃到她做的佳肴。
当然,吃完饭后,林夏笙还在厨房洗着碗,印式悠就不甘寂寞地跑到厨房来,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林夏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别闹啦,我还在洗碗呢。”
“你洗你的,我抱着你就行。”
“那你别捣乱,否则我洗不好碗。”
“恩。”他边说,边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畔,对着她的耳旁吐息着,猛刷存在感。
她轻笑出声,他这是在撒娇吗。
虽然因为某人的打扰,洗碗的效率大幅度下降,但是她心里还是满载着小幸福的。
此时此刻,林夏笙与印式悠,面临了一件相当严峻的问题。
就是给小yuki洗澡。
可是,林夏笙完全没有那个概念。
显然,印式悠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因此两人开始疯狂查阅各种资料,最后决定齐心合力给小yuki洗澡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呜……我……我的肚子……好疼……”林夏笙忽然捧腹蹲在了地上,面色忽地变得雪白。
印式悠见状,也顾不得给yuki洗澡,直接将她横抱起,冲进了卧室。
☆、No。52 羞耻,一点儿隐私都没了!
看着林夏笙脸部因痛苦而狰狞,眉宇紧锁得像是被拍上了个马蹄印。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他见她没命似的在床上翻滚,双手死死揪着肚子,那块儿的衣料都皱成一团。
以前打擂台都没见她那么痛苦!
“恩呜……痛死了……”她眼眸紧闭,白皙的小脸变得有些不健康的白,嘴唇的色彩也渐渐褪去,刘海都被分泌出的汗液黏在了脸上。
印式悠见状,有些无措,只能压住她不让她在翻滚,帮着她捂着肚子,跟着揉一揉。
“不,不是这……”林夏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她来说现在说话都像在打仗一样艰难。
“不是这儿?是哪儿?不是肚子疼?”他慌了,“这是疑难杂症?你以前生过什么大病吗?”
她摇摇头。
这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他从未碰到过的状况。
将她抱起来,在床上躺躺好,结果手经过腿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她大腿交界处的蔓出了点点猩红……
……
不会吧……
“你月经来了?”
“什……什么……?”她的声音愈发虚弱。
“你的裤子,红了……”他拉开她的腿,进一步确认,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可是……我……”她话都已经说不完全,下腹部下坠得胀痛感让她无暇多说话,只是发出痛苦地呜咽声。
“估计是痛经了,乖,你躺好,我去给你充暖手袋。”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多少还是会耳濡目染些这方面的……知识的。
她没有回应他,在离开他的肩膀后便卷缩在床得一角,随即下腹又势一阵剧烈绞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在床上到处打滚。
奇怪……她从来没有痛经过的……
这次是怎么回事……
在客厅刚将热水袋插上电源的印式悠,听到屋内她痛苦地哀嚎,心里闷得有些窒息。他跑去厨房,打开饮水机的开关,又在橱柜里翻出了药箱,找到了止疼药,倒了杯水,利索地回了卧室。
“乖,等一下就好了。”再次抱住她时,她的身上已被汗水浸湿,湿冷的触感让他心肝颤了颤。他用衣袖擦拭了下她额前的密汗,心疼地亲吻了下,“水我都在烧了,很快就好了,先吃止疼药。”
他将她的身子拉起一些,使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打开她的嘴,将要放入她口中,再将水杯放置她的唇边,嘱咐她喝下。
吃完药后,他将她放回床上。替她整理了下湿透的刘海及长发,揉着她的下腹,缓解她的疼痛。
“呜呜……疼死了……疼……”她疼得只剩下喊疼的意识,从来不知道,原来痛经是这样难受的。
虽然他是男人,他这辈子不可能感同身受这种痛苦,但是,他可以理解,这种疼痛,恐怕即使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好受。
“家里,有没有卫生巾?”
“恩……有……”她冷汗涔涔直流,艰难地回答,语不成句。
“好,我抱你去厕所。”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将她抱起,冲向厕所。
将她轻放入浴缸,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下,用热水将毛巾浸湿拧成半干。
这一系列工作完毕后,他褪下她的长裤。
她惊觉下身一凉,朝下望去,吓了一跳,“不……不不……呜……”
奈何,话都说不清的她,半天只憋出了这么句屁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他不理她,毫不犹豫,脱下她的裤子,用热毛巾手脚麻利地擦拭起她堆满血迹的地方。
一本正经。
跟给自己擦身似的。
林夏笙苍白的小脸尴尬得快给憋红了。
靠,这事儿说出去她林夏笙死死算了,简直没法做人了!
连大姨妈都要他来给自己弄,重点她并没有无力到自己没法给自己擦啊!
自己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对于林夏笙来说,这个擦哔——的过程,是很漫长而煎熬的,尽管在擦拭过程中,自己已经不那么疼。
想来大概是药效上来了。
“那个——我,我自己来……”
“都擦到现在了,你纠结什么。”
“……”她哭丧着脸,“不——你,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隐私?”
他道貌岸然地看着她:“你是病人,不要谈隐私,躺好。”
“……”
无奈之下,总算在林夏笙心中无数次撞墙的画面闪过后,擦完了。
可擦完后,印式悠就发愁了。
他手里叼着片卫生巾,“这个怎么弄?”
“……”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尴尬?!
为什么看上去他那么淡定,太不科学了!!
他这状态还是一个正常的处。男吗?
“给我,我自己……”她要爬起来。
“你得了安分点儿吧。”他又把她按下去。
心里乱七八糟纠结了半天后,她还是老实告诉他怎么用,总不能一直这么屁股光着。
“贴……上去……”
印式悠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听她那么简单的三个字描述,觉得她更没说一样。
还算他理解能力不错,只是一开始贴反了前后,发现前后尺寸不对,又麻利地换了一张重新贴。
林夏笙想想,这孩子……贴卫生巾还挺有天赋。
将贴好卫生巾的内裤给她穿上后,便把她抱回卧室里躺着。
这一顿下来,他觉得还真挺累,想到林夏笙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弯腰俯首的忙家务。
瞬间觉得,以后自己也学学做家务吧。
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印式悠也算是学了门本领。
不过,同样林夏笙以后也增加了个永生难忘的难堪回忆。
药效完全上来后,便引起了强烈的睡眠欲望,转眼醒来已是第二天。
她望着白生生的天花板,脑子里想到的全是昨晚印式悠给她擦姨妈的画面!
这下真的是连那里都被看光了!不仅看光了还被他间接性的碰到了!
而且还是血淋淋得被碰到了!
“啊啊啊——!”她郁闷地尖叫一声,敲着两边的床。
印式悠被她这么一吼,给闹醒了。
“怎么了?又疼了?”他担忧尽显。
“……不是,我只是——”她完全说不出口好吗!
“不舒服?”
“……不,我有点儿想死。”
听她这么一说,他顿时了然,失笑出声:“都过去一晚上了,你还想呢,别纠结了,反正看到都是早晚的事。”
……
“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她做下决定,而且非执行不可。
她可不想每次痛经都被他擦一次!
而且她也比较想知道为什么从来不痛经的她会忽然就痛了,还那么厉害。
两人当天起来就去了医院,连着做了一系列烦人的检查,流程长得让人吐血。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最让她吐血不止的,是医生的问话——
“有没有过性。生活?”医生一边埋头写着病历,一边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没有。”林夏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回答,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印式悠。
医生握着笔的手忽地停顿,不由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难以置信说,“真的没有?这个很重要,说真的。”
“……真的没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