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什么!
垃圾不如吗!
那个女人那天趾高气扬的模样,喷了她一声可乐的行为,她还历历在目,她不会忘记的!
*
“唔……悠悠……”她的手抱着他埋在自己颈间的头,发丝散步在枕间,目光迷离。
“激不激情?”他抵着她的耳垂,浑厚的嗓音送入她的耳中。
“你,你怎么那么记仇!”她气鼓鼓地撇过了头,不看他。
他笑了声,低下头更加卖力。
“啊,你!”
他抬起头,笑道:“好了,不闹了,睡吧。”他翻下身,躺回她旁边。
“啊?”她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回了一句,“没了?”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原来,你那么想要?”
林夏笙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羞人的话。
“我……没有!”她郁闷地转过身,背对他,将自己的睡衣整理了下。
他的臂膀很温暖、宽大,抱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很安心。
他环着她的腰肢,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睡吧。”
林夏笙现在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都会戛然而止……
明明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
是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吗……
“傻瓜,不要多想,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般,一语中的。
“我,才没有。”
‘夏笙,不是我不想。只是,我现在好矛盾,我怕,一旦真正拥有了你,而无法再保护你的时候,他会不会疯掉?
一旦拥有你,要是哪天你消失了。
我会不会崩溃?
后背上许久未想起的刀疤,让我一下子脑子就清醒了过来。
我已经,不敢拥有你了啊。可是,我却又那么混蛋的,死死巴着你不放。
那么没有保障的我,怎么有资格拥有你的一切呢……’
☆、No。59 混乱,我怕不能保护你。
“什么,又有晚宴了?四会长是不是太闲了点啊,不就是个选举吗?搞那么多次宴会,钱多了没地方花?能不去吗?”林夏笙边举着手机边走路。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暑假,就这么结束了。
而就在她上学的途中,方耀室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告诉了她在几天后会有决胜宴。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啊,但是办了也没办法啊,你可不能不去啊,决胜宴要介绍三个选手上台的。”方耀室能听得出林夏笙浓郁的不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心情好的话我就去。”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方耀室听着电话那阵忙音,心里好几只草泥马跑过。
看心情?!
来到了久违的校园大门,林夏笙不知为何第一次有种与往常不一样的情愫。
这个学校,有她的朋友。
想了想,迈步进校。
开学典礼依旧那么枯燥乏味,毫无新意,无非就是学生会的干部相继发言。
晓筝虽然是学霸,但是她并没有去申请任何干部职位,她曾经说,她觉得她读书的时间都不够,根本没时间管理,而且也不是那块料。
对于晓筝这点想法的前半段,林夏笙是相当认同的。
她最怕的就是麻烦了,这种事太花费时间。
无聊的开学典礼完毕,便是大家各奔东西去自己的社团报道。不过,她的社团也就那么三个人,也没什么报道的必要。
何况,他们这里的第三位社团成员,还是个总是被一群花痴女围绕的人。
“槿熙,整个暑假都没看见你,我们都好想念你哦!”
“对啊,能和我们今天出去唱K吗?”
……
穆槿熙无奈的情绪丝毫没有遮掩的展露出来,明显得告诉了这些花痴,他不想。
只是花痴女们什么感觉都没有,这逗得林夏笙在一旁看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看到林夏笙和陆晓筝的穆槿熙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两眼放光,立刻突出重围,“让一下。”
花痴女们眼睁睁的看着穆槿熙冲向林夏笙与陆晓筝,眼里尽是不甘心与不屑,却也不敢多说话,毕竟林夏笙她们可不敢惹!
林夏笙双手环胸,微抬下颌,似笑非笑,“我们穆槿熙大帅哥还真是不容易啊,终于从女人的海洋中逃了出来了。”
“……能别挖苦我了吗。”他也不想被一群女人围着的啊。
她搭上他的肩膀,“我有个好办法,让你可以脱离苦海,以后你想要女生围着你转都会变成天方夜谭。”
他竟有些期待:“什么办法?”
“《喜剧之王》看过没有,那个Pierre啊,你看他那鬼斧神工般的容貌已经叫人终身难忘了,在这电影里面还扮演一个鼻子耳朵里都爬出来虫子的角色。”她摇了摇头,摸着下巴一脸的感叹,“你说你照着他这么整个容,不就成了吗?”
“……”穆槿熙的脸刷得一下铁青,“你!”
她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是不是难度大了点?要不你还是弄回你以前那颗西瓜头?”
看她一副认真为他考虑的神情,他直接青经暴起,“林夏笙,真是谢谢你的好意!我受之不起!”
“哪里哪里,朋友一场,应该的。”
应该个屁!
*
林夏笙回到家后,印式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聊着什么。
她没多想,则是脱了鞋边说,“该死的宴会又要来了。”她走了进来抱怨,“又要买礼服了。”
“慌什么,上次不是我给你定了套礼服么,就穿那个呗。”他伸了个懒腰,随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将靠垫垫在沙发扶手。头抵在其上,翻看着书,好似惬意的说着。
林夏笙走过去推了下他的手臂,“你得了吧,那个裙子那么贵,穿我身上我都不敢出门了好吗,万一一个勾坏简直难以想象了,不说我都忘了,慢点我去网上定个标本框裱起来。”
印式悠无语,“太夸张了吧,一百万买来你就当标本?好好利用不行吗?再说这裙子是有保修的,慌什么劲儿呢。”他换了个姿势,“再不行,再买条。”他说得轻描淡写。
“说得容易,哪来那么多钱啊!”她一屁股砸在沙发仅有的空隙上。
印式悠一个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让她摔在自己身上。
她的头就这么硬邦邦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发出一个闷响。
“啊,你这胸口是石头做的吗,疼死了。”林夏笙抬手摸了摸自己装得生疼的额头,不满地撇嘴。
他却没有回答她刚才的话,抚摸了下她的长发,莞尔一笑,“我想要看你那天晚上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他笑得那么明媚,让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她动了动身子,“你还打算这个姿势维持多久啊,你不累我累啊。”
“在我身上这样固拥固拥的蹭的,你现在怎么连女生的娇羞都没有了?”
他们的姿势确实挺暧昧的,虽然她整个趴在他身上,但是她的双腿是跨在他胯部两侧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林夏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此时,一个她打死也不会想到的声音冒了出来,“这个,小悠悠啊,你们两个调情恩爱能不能别再我们俩个还在视频的时候调啊?”虽然他看的还挺嗨的。
……
林夏笙有些木讷地,机械地,侧过头……
“温、温琛!?你,你们两个在……视频?!”她这才回想起来,方才回来的时候,印式悠确实是在和什么人聊天的样子。
“你不会自觉的关掉视频吗?”印式悠很是平静地瞥了视频上的人头一眼,丝毫没有松开林夏笙的样子。
林夏笙‘啪’得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憋红了脸,有羞涩,有恼怒。
“印小悠!你是故意的!”
“没有啊,你每天回来我不是都会抱你的吗?”
“这不一样!这不是还有第三个存在吗!”
“偶尔来点刺激的,不是挺好。嗨,你不是不害羞了吗?”他笑得无害。
“你去死!”她刚想用拳头捶上他,他一个翻身,将林夏笙压在了沙发上,反客为主,双腿夹住她的,迅速对准目标,亲上去。
久久,“亲爽了,我去死了。”然后一脸欠扁的走了。
他是死去洗澡了。
*
印式悠任由莲蓬头的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布满整个脸颊,闭着眼,想着些什么。
“什么?小悠悠啊,你这也太残忍了吧,每次都戛然而止?”温琛再视频的另一头咋舌。
“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发现,我就越来越不能没有她。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加不敢进一步拥有她。”他苦涩地勾起唇角,“如果我够强大的话,郭叔叔也不会走了。”
温琛看了他几秒,“……那件事,不是你所能控制的,那不怪你。”
“确实不是我所能控制,所以,我更看不上自己的无能力为。”万一,哪天也出现他所不能控制的状况,该怎么办?他曾经以为,他能够淡忘那段记忆,只是当他对夏笙的感情越来越深刻,昔日的画面就愈发清晰,变得越来越不敢得到她。
“你连承诺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敢谈你爱她?”温琛忍不下去了,看着现在这般窝囊的印式悠,无法不教训他。“如果林夏笙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不仅笑死你,还会对你很失望!”
“琛,你理解被自己最敬重的人的至亲深深捅一刀的痛吗?”
“……”温琛无言,他亲眼见过却永远都不会体会得到。
“我以前一直以为,不会再比这个更让我难受了。结果直到我对夏笙有了感情,并且越来越盛之后,我才明白,我背后那一窟窿,和捅我一刀的人相比,差远了。”
温琛:“小悠……”
“她平时是多么温婉的大姐姐,那一刀之前,她跟血腥和杀戮,明明不会沾上任何点儿的关系。是多痛苦,才能手里握着刀,毫不犹豫地刺进别人的血肉。”
温琛在那头叹气,虽是隔着浴室内的门帘,又隔着洗澡时的热气,看不清小悠的神情和举动。
但他听着他的声音,就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所以,我也没法忍受啊,没法忍受夏笙如果有一天,也——”
他没说下去。
“或许你说我窝囊懦弱也好,杞人忧天也好,或许你们觉得,我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了,最后那一步做了和没做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是啊,在我目前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不能那么不负责任的彻底拥有她。
这是我对她的尊重。”
温琛叹气:“说出来了,现在舒服点儿了么?”
门帘后发出轻笑声,有股释然的舒适。
“谢了,琛。”
“心情好了赶紧的去把林夏笙扑倒办了去!”
“温琛!!”
“别别别,别激动啊!我开个玩笑呢。你叫那么响,林夏笙在外面可会听到的。”
“并不会,我没叫那么响。而且——”他奸笑起来,“她就算听到我再这边咆哮,肯定还很乐意我对你大叫呢。”
温琛:“……话题扯远了,说正经的,虽然我最初不支持你们恋爱,但是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是决定了就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小悠,我认识的你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你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睡不睡这个问题其实说大也没那么大,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