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个问题其实说大也没那么大,或许你和她真的成了之后,你自然也就放下你这患得患失又无法确立自己能保护好她的心情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概吧——”
他穿着浴袍,推开浴室门,便看见林夏笙已经做好了晚餐等候在餐桌上。
“洗好了?正好我也做好晚饭了,快来吃吧。”她笑笑,“你刚刚在浴室里也在和温琛视频?”
“恩。”他大步走去,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绕到了她的身边,附身吻住了她。
“唔?”她惊了一下,没想到他忽然会过来亲她。
他与她溪水缠绵,忘乎所以,双手撑在了餐桌上,将林夏笙锁在了臂弯内。
刚洗完澡的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特别浓厚,清新的味道让她有些醉意。
“夏笙,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离开了她的唇,表情却不同以往,带着淡淡地苦楚。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抱住了他的腰,“那就不要控制了……”
他愣了下,恢复往常,笑了笑,“……抱歉,我有点混乱。”
林夏笙忽然惊恐地瞅着他:“难道是因为你的裸体被温琛看光了?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洗澡都和他视频啊!”
“……”他揉揉眉心,”夏笙,我个大老爷们儿会因为被另一个纯直男的大老爷们儿看了裸体就想死吗?”
林夏笙唏嘘:“不不不,一般发小儿不至于洗澡都视频聊天吧?你俩这关系,啧啧——不一般啊!”
“夏笙,你想太多了,我就算是弯的,我也会挑个和我一样洁身自好的好吗。”
远在天边的温琛打了个喷嚏。
“所以!你果然是弯的,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印式悠拉下脸,“林夏笙,如果你在胡说八道今晚看我不弄死你!”
“不不不,没有没有,开个玩笑!”
他坐回椅子,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却在看到桌上的食物那一刻,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上班啦,可能之后的更新不会那么快那么肥了(虽然最近的也不是很肥2333
☆、No。60 难忘,最后的晚宴。
他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连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这是什么?”他一字一字有力而清晰的发问。
林夏笙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拉面啊,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面食吧,嘿嘿,我最擅长的就是面食了!”她得意地摆动了两下头,夹起面条就要往她碗里送。
他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声音都有些抖而尖锐,“夏笙!咱能换个吃吗!”
强忍着胃中翻滚的感觉,他再次回到林夏笙身边,“夏笙,今晚我还是不吃了,我——吃你吧?”
林夏笙更是莫名,他讨厌吃面?
“你不喜欢吃?”
“很不喜欢!”看到没吐出来都算好的。
他回想起当初和温琛搭档做任务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吃方便面的经历,什么香辣牛肉味、老坛酸菜味、罗宋味、豚骨味,那么多种类和口味都吃了个遍!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干呕两下。
“……那好吧,我再去做点菜好了。”她有些失望,无奈地起身,却被她拉下,坐回了椅子。
“算了,别做了,我——我吃吃看。”他拉住他,又看向碗里的面。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夏笙那脸失望的样子,他铁定是打死不吃!
林夏笙:“你不是不喜欢吗?”
“……也没,那么不喜欢。”他又咽了咽喉,抓起筷子,慢慢靠近那碗面。
林夏笙见他这如同进行生死抉择的大彻大悟表情,忍不住笑了,将面条从他面前端走:“好啦,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了,省得到时候难吃得吐出来我还要整理还要重新给你做吃的。”
“那算了你也别做了,一会儿的我叫份外卖吧。”
林夏笙点点头,自己开始吃面,又问:“不过你怎么那么讨厌吃面啊?听你的口音——我觉得你挺像北方的。”
“为什么?”
“儿化音啊,我们江南这一带的话,说话其实基本没什么儿化音。但是你又和东北那块地方的人说话有些不一样。恩——怎么说……”
他饶有兴致地听她分析:“怎么说?”
“感觉你说的口音不如东北那块地方的人,说得那么——感染力?”
印式悠失笑:“感染力是什么评价啊。”
“说不上来。”她摸摸下巴,“你是B市人吧?”
他点点头:“嗯,我是。不过——我在B市呆的时间其实没在南方多。”
他虽然有一点B市的味道,但是并不重。
一方面是职业问题,另一方面更多时间他都带在各地跑来跑去。
林夏笙啧啧嘴,“从小就四海为家,你不会很小就一个人在国内跑来跑去了吧?”
他想了想,点点头。
不知怎么的,林夏笙心里就替他疼了起来。
“难怪你一直被人欺负,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你当时被欺负的模样!哈哈——”
“……”
翌日清晨,林夏笙早早准备玩早餐,就回房间准备铺床。
以往基本她醒了,印式悠那小子也就跟着屁股后面醒了。
只是今天她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饭的时候,他竟还在呼呼大睡。
想着,大概真如他所说,和尹暮冉纠缠,让他累着了吧。
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已人去床空。
然而床上的那摊被子被烂糟糟地撩开后,如一堆烂泥巴似的团在床上。
登时就火冒三丈了!
“印式悠!!”
她扯着嗓门大吼。
“怎么了?”
含含糊糊的声音,跟没睡醒似的,从卧室外冒出来。
印式悠嘴里叼着根牙刷,嘴巴上还缠着圈白泡沫,顺溜的栗发也和鸟窝样儿得乱飞。
“你丫起来也不叠个被子啊!”林夏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怒不可遏。
他竟悠哉的又离开了卧室门框,没过多久听到厕所里一阵冲水声,哗哗响。
又没过多久他回来了。
他手里捻着条毛巾,擦脸,边说:“被子有什么好叠的,就摊着呗。”
听他的话,林夏笙气得眉毛倒竖:“我靠,你小子要不要那么懒啊!被子都不肯叠!”
他擦完脸,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英国金斯顿大学研究显示,人在一夜的睡眠中排出大量废气和汗液等物质,吸附在被子上,立刻叠被子不易使其散发,到晚上再次背人体吸收。所以最好起床之后被子一撩,内侧朝外,开窗通风。”
听他说的一阵又是一阵,一套又是一套,她一下子有些脑子嗡嗡的。
“这就和为啥定期要晒被是一个道理,你看不叠被子每天都晒晒太阳通通风,也省得你以后晒被子你说对么?”
林夏笙听他说得那么堂而皇之,横眉怒视:“你丫少给我在这儿瞎扯淡!还什么英国金斯顿大学研究说明,你咋不通俗点儿的说你他妈一晚上睡觉时放的屁你白天需要把被子里的臭屁挥发一下晒晒味儿啊!这我还能信你!”
“……”他说,“夏笙,如果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一晚上你也闻着我的屁入睡?”
林夏笙:“……”
“我这是有根据的。”他走进来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点了点,调出某个界面,“昨晚我看微博上说的,科学依据。”
林夏笙:“……”
这年头的学者都是有事没事干吗!给懒人找那么多理由不叠被!
“我不玩微博,之前晓筝就让我注册个,我一直懒得,现在——”她瞥了眼手机屏,一脸嫌弃,“更加不会了,都说些什么危言耸听的屁话!”
尽管如此,她后来还是默默的注册了个——
“喂,晓筝啊,微博是怎么弄的?”
晓筝在电话那儿头一顿巴拉巴拉。
“好了,谢啦。”
陆晓筝疑惑:“咦?我以前让你注册你打死都懒得注册啊,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要注册了?”
林夏笙说:“别说了,说起来我就火大,尼玛要不是印式悠那小子气死我了我费得着注册个号时常关心社会动态吗!”
陆晓筝有些无语:“……我倒觉得关心社会动态是社会公民理所应当做的事吧。”
“反正谢了啊,挂了先,拜拜。”
“拜拜。”
她要是不弄个号时常关注下,哪天和印式悠那家伙斗嘴又要被他理压了!
*
宴会如期举行,即便是林夏笙百般心不甘愿,但最终还是去了。
她不愿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她很怕麻烦,也很讨厌这种虚伪的应酬活动;另一方面……悠悠,他要作为尹暮冉的男人,而参加宴会。
她是不明白,为什么印式悠为了加入诸神黄昏而非要伪装与尹暮冉亲密。
明明可以成功的路那么多,却非非选择这条。
说她不会去在意,那是骗人的。她是人,而且是个女人。
嫉妒心,总归是有的。
这个场面,搞得特别像,她林夏笙才是小三,而尹暮冉则是明媒正娶。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啊……
他即使是在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群中屹立着,都显得那么耀眼,沉着。
剪裁良好的黑色西装完美贴合,显得他比往常的日常私服的样子,更显成熟、更多了份社会气息。明明只是个刚成年的男人,明明应该稚嫩得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却意外得特别嵌合。
平日随意的碎刘海被全部放置到了脑后,大背头整洁平顺。
手持着高脚杯,与尹暮冉在那人群中应酬着,谈笑风生。尹暮冉则是身着乳白色的修身长礼服,做了个盘头,端庄典雅。
真是像公主一样的女子。
她挽着印式悠的手臂,好似一对璧人。
而现在的林夏笙,眼睛就像是冒了火般得烈焰燃烧!
燃烧的火焰,产生的烟雾,完全可以迷惑她所看见的一切。
比如,印式悠与尹暮冉明明一点都不算亲密的举动,但是她的火眼可以直接翻译成两人相濡以沫、你侬我侬。
所谓的,自主性添油加醋。
自己作死自己!
那么,结果就是,她看着感觉异常碍眼。碍眼得简直想将自己手中的高脚杯直接撞在桌面上给震了个断,将缺了地盘的高脚杯,哦不,高脚叉。对准印式悠那个混蛋的脖子不停地戳戳戳!
戳戳戳、戳戳戳!
印式悠不知为何,感觉脖子一凉,捂了下后颈……
即使以这样的幻想,来满足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的不爽,也没法抵过心中不断激昂起的哀伤。
她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其实一点儿都不,她林夏笙,从来就是个小气鬼。
她对印式悠的占有,早就已经超越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将怨念转移,恶狠狠地看着手中无辜地高脚杯,不断地往自己嘴里灌酒。每次,都狠狠将其倒入口中,而酒水总是会不受控制地从唇角遗漏下来,滑过脸庞、一路向下。
既然自己没法忍受这种画面,那还是眼不见为净吧!不是说,醉了就什么都不会在意了吗。
昏昏沉沉之际,她隐约听见了来自宴会会场中央的声音:
“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我尹天成的新晋助手,印式悠先生。他会是我女儿,尹暮冉,未来的丈夫,我未来的女婿。”
尹暮冉,未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