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别这么幼稚行不行?”凌肖朝她翻了个白眼,“玩这个你从来就没赢过!”呆吗估划。
“那你还幼稚的来跟我挤床?”
“我这不是来充当护花使者,怕你被某些色狼半夜偷爬上床嘛。”
蓝希无奈摇摇头,拍拍他的脑袋,由衷说,“其实,他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坏的,这一年来对我还是很不错……”
“打住!”凌肖忙双手交叉,“你被他洗脑了但千万别想来洗脑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看。”
“OK。”蓝希也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就继续当他是仇敌,继续仇视吧,反正累的人不是我。”
“那你赶紧进去洗澡吧。”凌肖拿过床上的睡衣,二话不说就将她推入浴室内,“要怎么对待他都是我的态度,你赶紧洗洗睡了吧。”
蓝希只能无奈摇头,进入浴室内,关上门。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下,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凌肖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潜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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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诺收到他的短信,赞肯的点了下头,暗暗想,凌肖总算做了一回有用的事。
随后,他抬起头,对站在落地窗前,身姿倨傲背对着他的男人道,“莫少,凌肖现在就跟蓝希小姐在一起。”
听闻,莫厉琛覆盖着冰霜的脸,总算有了一丝暖色基调的色泽,淡淡应了一声后,他薄唇轻启,开口对阿诺说了句什么。
阿诺听了他的话,快速回复了一条短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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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已深,窗外有皎洁而明亮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遍布一层晶莹光亮。
沙发内,凌肖没有睡着,蹑手蹑脚的,他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来到床沿边,推了推床上蓝希的肩膀,“喂,蓝希?”
蓝希其实也没睡着,穿着睡衣坐起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瞟瞟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挑起眉梢,“有事?”
凌肖一笑,俯身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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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凌晨十二点,南宫西泽也没有睡着,在书房内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他抚抚眉心,正想端起旁边的水杯,却才发现,里面早已没水。
倏尔,他移开椅子,拿着水杯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踱步出来。
刚想要转身下楼之际,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来到蓝希的房门口,房门紧闭着。
犹豫了下,终归还是很不放心一个男人正跟她睡在同一个房间,让一个男人跟她睡在一个房间,哪怕明知道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却仍旧像一块疙瘩,让他内心极度不舒服。
没有再过多考虑,南宫西泽伸手拧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可刚一进去,就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他眼神倏然一凛,啪嗒一声打开房间的内。
明亮的光线照亮屋内的一切。
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寻觅不到。
“蓝希!!”
心脏猛地一收,南宫西泽冲进浴室里,却也没有找到蓝希的踪影,不仅是蓝希没有,连凌肖也消失不见,整个房子内,已然毫无他们的踪迹。
他们……去了哪里?
浑身戾气迸发,像是有一个撒旦之气,自他身上流泻而出,席卷了整个空间。
正在这时,手机骤然响起,南宫西泽掏出电话,对面是手下赫东的声音,“你要查的那个凌肖资料出来了,他是远东集团总裁的独生子,而远东集团是……”
听了电话里赫东的报告,南宫西泽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一紧,水杯在他手中,霎时出现一层层宛如蜘蛛网的裂痕。
又是莫厉琛——
☆、第85章 是因为再也不会有他?
达拉斯的一处酒吧,熱闹非凡,不停交错晃动的斑驳灯光斜打到人的身上。带来暧昧糜烂的气息。
吧台前,蓝希跟凌肖喝了不少,她精致如玉瓷般的肌肤,攀爬上一层层酡红光晕。
又是一杯辛辣的酒下肚,蓝希举着酒杯,醉意朦胧的眼盯着凌肖,迷离的眼有些自责的晶莹,“臭小子,這一次离开。真的对不起了,那个时候都没能跟你说一声……”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凌肖似乎也是醉得不清,搂着她肩膀。打了个酒嗝,“咱们俩谁跟谁啊,不管你做什么,我肯定都能理解你的。”
听聞,蓝希是真的感动了,眼眶里的雾气越来越多,禁不住将淩肖抱了个满怀,语气有了丝沙哑的哽咽。酡红的脸愈发嬌俏而迷人,“就知道,永远都是你最好。”
“来来来,先继续喝。”凌肖推开她,又要了一杯浓烈的威士忌,“知道你以前都爱喝酒,今晚带你出去就是想跟你好好喝个痛快,今晚不醉不归!”
蓝希鼓起可爱的腮帮子,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好!不醉不歸!”
在这一年内。自从跟南宫西泽在一起,她极少喝这么多,更是从未再来过酒吧这样的场所。难得终于跟自己闺蜜相聚,她自然是放开了喝,反正有凌肖在,她从来就不觉得怕什么过,而且本来两人从洋房里跑出来,就是为了两个人能好好庆祝一下相聚的。
于是本就喝多了的蓝希,再连续几杯下肚之后,身体渐渐乏力,脑海的思维愈发开始模糊不清,眼前的事物也渐渐迷蒙起来,像是裹上了一层面纱。
看她连续喝了好几杯,已经醉得趴到桌子上,凌肖结了账,将她扶起来,“蓝希,我们回去了。”
“嗯……”她无力应了一声,想要抬头,却很无力,是真的醉了。
凌肖睨着她这模样,无奈摇摇头,扶着她肩膀,将她带出酒吧的门。
而刚刚一出来,内心涌起一股翻滚,蓝希猛地推开他,站在路边的树下禁不住想要呕吐。
由于晚饭吃得少,吐出来的几乎都是酒。
凌肖快速买了一瓶水,看她舒服了些站起身,赶紧用水给她漱漱口,之后又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蓝希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树,脑袋肿胀,难受至极,也许是因为酒精麻痹了思维的作用,恰好最为信任的人就在身边,那些被压抑得太久的情绪,这会儿像是一股脑儿的涌上来。
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她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带着醉意的声音,沙哑哽咽道,“凌肖,其实这里,好痛……”
凌肖并没有真的醉了,听到她的这句话,他神色一愣。
“这里,好几次,都感觉像是死掉了一样的痛……”用力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蓝希深吸气,眼泪不住的往外流,“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没事了,总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忘记过去所有,可那些事情,终究还是像她心底最狠的那根刺,刺得她生疼无比。
她改变一切,改变样貌,换了身份跟名字,可是那颗心,为什么,没有能换掉?
“凌肖……”走过来,她无力的靠到凌肖的肩膀上,双手揪紧了他的衣服,“我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
“……”
“明明没有莫厉琛,我应该也可以过得很好,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为什么……还会流泪……”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她唇瓣不断抖动着,“是因为,再也不会有他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没有莫厉琛在身边的日子,竟会觉得很空洞?
他早就已经不是她能爱得起的男人,再也不是她能义无反顾就能爱的男人,可竟然,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心很疼,像撕扯着一般。
她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很多时候竟觉得酒不好喝,饭不好吃,所有的一切好似失去了味道……
有时候,习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而她大概就是习惯了莫厉琛太久,以至于,要忘记,更像是自欺欺人而已。
凌肖垂下眼帘,轻轻的将她拥住,眼底满是难以掩饰的心疼,“蓝希,其实,你比你想象中的更爱莫少,对吧?”
怀里人的没有回答,忽然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只有低低抽咽的声音时而响起。
就在这时,似乎是感知到身后有人靠近,凌肖扭头看了眼后面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再回头睨了眼怀里的蓝希。
她闭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张完美而精致的脸,白里透红,即是可爱,又带着娇弱惹人怜爱,这一刻的她,就好似褪去了所有防备跟警惕,只是一个最为真实而脆弱的她。
这一定,是她内心连她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另一面吧……
凌肖轻轻而小心翼翼的将蓝希转交给身边的男人,默默退了开。
宽大厚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他刚毅而刀削般的下巴搁到她脑袋上,极轻,低醇似酒的嗓音,充满了深深的眷念跟深刻入骨的思念,说,“以后,不会没有我……”
站在马路边,望着那辆房车渐渐驱走离开,凌肖在内心悄悄叹了口气。
褪去了方才的心疼,他忙双手合十,仰头看向星空,“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南海观世音保佑,圣母玛利亚保佑,各路神灵通通都保佑,我上有老,下以后也有小,老婆还没找,千万要保佑蓝希醒来后不要杀了我!千万不要杀了我啊!!!”
通通乱拜一通后,凌肖深深吸了口气,真是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做得实在太给力,既然蓝希其实是喜欢莫少的,他也只是小小的帮了一把,她应该……不会杀他的吧?
可是,他们这样算计她,想想都觉得,按照蓝希那性子……他简直不敢想下去,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摇了摇头,凌肖刚想转身离开,却在这时,猛地一记拳头,狠狠的朝着他面部挥过来。
凌肖一个激灵,赶紧头一偏,险险躲过这充斥着狠戾的一拳。
可随之衣领被人猛地的揪住,南宫西泽愤怒而阴鸷,遍布着毁灭性的戾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人呢!”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南宫西泽,凌肖不急不慢的一笑,老实道,“走了。”
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南宫西泽一字一句,萧瑟冰冷的问,“去哪里?”
“谁怎么会知道呢?”凌肖耸耸肩,摊开双手,“他们又不会告诉我!”
“信不信,我能让你死无全尸?”冷酷的字眼,仿佛是从地狱里发出,他双眼猩红,宛如魔魅,周身的杀意,不留余地的迸裂而出来,那阴鸷而寒戾的眼神,能将人置于死地。
“信。”凌肖能感知得到,他现在的杀意有多浓,但却是不疾不徐的勾唇道,“让我死无全尸,你有这个本事,但是……”
他恶意一笑,故意拉低了声线,充满胜利姿态,“如果让蓝希知道我死了,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南宫西泽英俊的脸庞一点一点黑沉下去,冰冷而萧瑟,提着他衣领的手,越收越紧,“我不介意,她恨我。”呆吗记才。
“那你动手好了。”凌肖似乎是完全不受威胁,毫不在意的说,“如果我死了能让她远离你身边,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至少,从此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看你一眼,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你。”
“呵呵。”南宫西泽笑了,笑得低沉而冰凉,缓缓地,他松开了凌肖的衣服,赞许的点了下头,“莫厉琛真是养了一条不错的狗。”
对于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凌肖并不感到什么意外的,也笑着道,“至少我这条狗,发挥了我的作用,而你,从一开始的起点,就已经输了。”
“输了?”南宫西泽放肆的轻笑,笑得诡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