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骑临近,为首一骑上之人,条地一扬手,一齐停动停住。
八人均是一身青色动装,背背厚背大刀,为首之人乃是个年约四十开外的彪形大汉,其余七人则皆是年约三十五六的精壮汉子,那为首的大汉双目精光灼灼的射视着文玉旬,沉声问道:“朋友,你看见一个骑红马的白衣酸丁过去了没有?”
文玉旬剑眉微挑,但旋即冷冷地道:“看见了,怎样?”
那大漠道:“过去好久了?”
文玉旬道:“半盏茶时光,现在可能早已进了洛阳城里了。
那大汉嘿嘿一笑,转向身后七个汉子道,“兄弟们”我们追!”声落,一抖马僵绳,八骑奔腾,风驰电掣般地疾奔而去。
文玉旬星目寒电一闪,望着八骑的背影,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随后疾追。
洛阳,是处好地方,商贾繁华水陆交通便利的大都市。
白衣书生在洛阳首屈一指的大客栈“永福客店”里落了坐。
不久之后,那八个骑马的汉子,也投宿在这家“永福客店”内,他们进入了后院的西厢房。
东厢房里则住的是那位白衣美书生。
文玉旬接着也到了,后院上房,东西两厢都有了客人。
只剩下了一间,虽然也在后院,但却是个小暗间。
时当三更刚过。
后院内有了动静,是那八个精壮汉子。
他们一字并肩的排列在后院中,面对着东厢房。
为首的那名大汉嘿嘿一笑,沉声低喝道:“小酸丁,你出来吧!”
东厢房里黑漆漆地,没有声息,也没有动静,显然,那位白衣美书生可能已经睡觉了。
那大汉连喊了两声,东厢房里始终无人答话。
那大汉略一犹豫,又道:“小酸丁,你不答话也不敢出来,大爷们难道就不敢进去么?”说着,迈开大步,向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里仍无声息,仍无动静。
于是,那大汉猛地伸掌朝门上推去,“碎!”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仍然没有动静。
那大汉略一犹豫,夸进了房内,伸手掏出火折子,点亮灯。
房内空空的,那有那白衣书生的影子。
桌上,有一张素书:朋友,客店中不方便谈话,也惊世骇俗,西城外林家坟场上,本公子先行一步,在那里等你们一个更次,不敢来就算了。
那大汉看完素书,冷哼了一声,返身出房,和另四个跃身上屋,直扑西城外林姓坟场西城外,林家坟场一座巨坟墓碑前,潇酒地静立着那位白衣美书生。
八名大汉一到,他首先冷冷地道:“你们来了!”
那大汉道:“嗯,来了。”
白衣书生道:“先说你的姓名?”
那大汉道:“逍遥谷八虎之首王振山。”
白衣书生道:“你们找本公子何事?”
王振山道:“你还装蒜么?”
白衣书生道:“我装什么蒜了?”
王振山道:“你可是叫做宇文洵?”
白衣书生摇摇头道:“我不是,我姓上官名琼。”
王振山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想抵赖么?”
上官琼正色道,“王振山,姓名受之于父母,岂有随便乱说的?”语声一顿,接道:“尔等找那宇文洵何事?”
王振山道:“这你就不用问了。”
上官琼冷冷地道:“只怕由不得你呢!”
王振山道:“难道还由你?”
上官琼沉声道:“不回答我的问话,你们八个就一个也别想离开这座坟场!”
王振山大笑道:“你配么?”
上官琼冷峻地道:“别说是你们八个,就是你们谷主亲自来此,我要不想放他离开,他也得乖乖地替我留下!”
王振山脸色勃然一变!道:“小子,你好狂的口气!”
上官琼道:“小废话,你不信便出手试试!”
王振山道:“我当然要出手一试!”说着蓦地上前一步,出掌猛朝上官琼劈去!
上官琼一声冷笑,条地出掌,一翻腕,已扣住了王振山的脉门。
王振山心头骇然大惊!
其余七名大汉,正要纵身扑出,而上官琼已松手往前一送。他虽是轻轻往前一送,王振山那魁梧的身躯,立被送得稳立不住,连退了七八步远。
上官琼冷笑道:“王振山,现在你信了么?”
王振山神情呆了呆,道:“小子,你虽然高明,但是……
上官琼接口道:“你不服气,是么?”
王振山道:“咱们八虎兄弟,有一个联手搏战的小小阵式,你如果能破得阵式,我兄弟才能真正的心服,小子,你敢么?”
上官琼剑眉一挑,道:“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布阵吧!”
王振山嘿嘿一笑,反臂探手撤出背后的“断魂刀”,朝七名大汉喝道:“布阵!”
风声飘然,人影飘闪。
“断魂刀阵”剎那布成,将上官琼团团围在中央核心位置。
上官琼渊停岳峙凝立如山,星日电扫了“八虎”一眼,轻声一晒,道:“逍遥谷的断魂刀“阵,虽非武林绝学,但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今日我倒要好好一开眼界了!语落,缓缓撤出腰下佩剑王振山一声叱喝,阵式立即发动。剎时,刀影如山,飞快无比直朝上官琼攻出。
上官琼朗然一声清笑,长剑挥处,只听得一阵“叮当”激晌,火星四射飞溅中,惊“呵”之声此起彼落。
刀光剑影条敛,“八虎”立刻到都变成了赤手空拳,“断魂刀”也全都脱手被击落地上。
上官琼冷凝地道:“王振山,你心服了没有?”
王振山无词以答,轻叹一声。
上官琼又道:“现在请答我问话,你们找宇文洵做什么?”
王振山道:“我们奉命找宇文洵查问一件事情?”
上官琼道:“何事?”
王振山道:“他杀了人!”
上官琼道,“杀的是什么人?”
王振山道:“少林武当两派掌门?”
上官琼脸色一变!道:“你这话可真?”
王振山道:“决无不实。”
上官琼目射寒电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振山道:“半月之前?”
上官琼微一沉思,道:“宇文洵是何许人?”
王振山道:“是个身着银衫的少年。”
上官琼道:“是何人门下弟子?”
王振山道:“不知道。”
上官琼道:“知道他是什么出身吗?”
王振山道:“据说他自称是那灵飞堡主宇文大侠的后人!”
上官琼星目异采条闪,道:“如此,他该是那美号天山白凤“孔女侠的爱子?”
王振山点点头道:“如非冒充,应该是的!”
上官琼霎霎眼睛,道:“你以为会有人冒充灵飞堡主“的后人宇文洵?”
王振山道:“这实在很难说!”
上官琼想了想,道:“我有句话要你转告贵谷主。”
王振山道:“什么话?”
上官琼肃容道:“要他别再查究此事!”
王振山道:“为什么?”
上官琼沉声道:“不为什么!这件事我决心插手了。”
王振山道:“阁下要插手?”
上官琼冷然一点头道:“嗯,凡是我决定插手之事,决不容许旁人再插手,你明白么?”
王振山道:“阁下,你这不觉得有点太狂了么?”
上官琼淡然一笑道:“话我已经说了,只要你转告他,听不听,那是他的事。”语声一顿,接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王振出望望上官琼,没再言语,转向其它七名大汉道:“我们走!”话落,掠身疾驰而去,连“断魂刀”也末去拾。
目送“逍遥谷八虎”身影消失之后。上官琼忽然呼声轻叹了口气,正待长身掠起……
突然,一声冷笑传来,道:“阁下,请稍留步!”
上官琼身躯微微一震!循声凝目望去。
只见一个手提黑书箱,身着黑衣,面目神情冰冷的少年,酒脱地由一座巨坟背后现身走了出来,脚下缓步从容,其实却快若行云流水。
上官琼星目异采一闪,道:“阁下何人?”
文玉旬道:“文玉旬。”
上官琼道:“师承何脉?”
文玉旬道:“天龙门。”
上官琼微微一征!道:“天龙门?”
文玉旬道:“没有听说过么?”
上官琼摇摇头道:“没有。”
文玉旬一笑道:现在你总算听说过了。”
上官琼目光一转,道:“你喊住我何事?”
文玉旬道:“请问一事?”
上官琼道:“何事?”
文玉旬道:“你为何要插手管那宇文洵之事?”
上官琼道:“你可是以为不该?”
文玉旬道:“区区只是奇怪?”
上官琼道……“阁下,我不愿答。”
文玉旬道,“你必须答。”
上官琼道:“有必要么?”
文玉旬道:“阁下,适才你对那“八虎“是怎么说的?”
上官琼霎霎恨睛道:“你也要那样对付我?”
文玉旬冷哼一声道:“你猜对了,你如果不答区区所问,就得和那八虎“一样,也休想离开此地。”
上官琼忽然轻笑一声,道:“你有这把握?”
文玉旬剑眉一轩,道:“区区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上官琼星目深注,道:“你那么有自信?”
文玉旬星目寒电条闪,道.:“阁下不信,何妨试试!”
上官琼忽地哈哈一笑,道:“阁下,你实在够狂的!”
文玉旬冷声一笑道:“阁下别废话了,你打算怎样,答区区的问话不,请速讲!
上官琼道“阁下,除非你能胜了我。”
文玉旬道:“你是想先试试区区的所学?”
上官琼点点头道:“不错,我要先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答复你的!”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好,我们以三招为限如何?”
上官琼心头一震!道:“你自信三招之内,定能胜得我?”
文玉旬道:“三招不胜,我愿意……”
上官琼接口道:“怎样?”
文玉旬道:“自断双手。”
上官琼脸色一变!道:“文阁下,你这是何必?”
文玉旬道:“何必不何必,那是区区自己的问题,阁下,不劳你费心!”
上官琼星目眨动,忽地一摇头道:“阁下,我不赞成,也不答应!”
文玉旬星目突射寒电地道:“你想怎样?”
上官琼忽然一笑道:“答应替我办一桩事情。”
文玉旬道:“什么事情?”
上官琼道:“不论什么事情。”
文玉旬剑眉一绉,摇头道:“不行!”
上官琼道:“你害怕三招不胜?”
文玉旬道:“决非如此。”
上官琼笑道:“那你又何必不敢答应呢?”
文王句不由一征!暗道:“是啊,我有胜他的把握,为何怕答应他的条件呢?……”
犹疑……”
他思忖中,那上官琼突地一声冷笑,道:“堂堂须眉男子汉,昂藏七尺躯,竟然优柔寡断,话未说完,文玉旬陡地沉声截口道:“阁下,你别激我,我答应你了,不过……
上官琼接道:“既然答应了,还有个什么不过的?”
文玉旬正容说道:“答应替你办一桩事情没有问题,但是,如是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事情,可就别怪区区毁约!”
上官琼点点头道:“自然,你放心好了。”语声一顿又起,道:“你看我是是个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人么?”
文玉旬摇头道:“看来你是不像,不遇俗语有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区区不得不事先防此,预为声明!”
上官琼哈哈一笑,道:“阁下,你心智不差,该称得起高明二字。”声调一沉,接道:“现在你准备动手吧!”
文玉旬道:“你怎么说?”
上官琼道:“我什么怎么说?”
文玉旬道:“你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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