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旬冷哼道:“你们的把戏骗不了区区,你们可是想采取车轮战?”
白逸萍哈哈一笑道:“阁下真是精的可爱,竟然能够一说就道破我等心事!”
文玉旬点点头道:“你们用心虽好,只怕人算不如天算!”
白逸萍冷然道……“阁下武功虽高,但今日此地无异铜墙铁壁,要想脱出重围,只怕比登天还难!”
文玉旬诧声道:“此地若称钢墙铁壁,区区就枉在江湖上行走了!”
白逸萍脸色一变,道:“少逞口舌之利,看招!”
折扇一摇,直点文玉旬“气海大穴”“气海穴”乃是人体三十六道大穴之一,若被点中,轻则重伤,重则送命,白逸萍出手不可谓不狠。
其实更狠的事还在后面,原来就在白逸萍出手之后,他身后之人也纷纷抢攻而上!
文玉旬大喝道:“尔等可真要我死么?”
白逸萍怒道:“只要你有本领,我等并不在乎这条命!”
人在说话,招式并不怠慢,反之,他们还加紧抢攻而上。
文玉旬一忍再忍,他此刻实在忍耐不住,两眼堪堪都要喷出火花。
他真恨不得把白逸萍等人一举毙在掌下,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又何苦,他们究竟都是可怜虫啊!
他有了这种想法,脸上稍减杀机,在白逸萍等人强攻之下,一连闪过数十招不同的攻势。
他星目一闪,但见刚才被震退的一阳子等人已填补上了逸萍他们的空位,换句话说,他们已把蔡建基保护的很周密。
在这电光火石剎那之间,文玉旬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蓦地被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假装不敌,一面抵挡,一面后退。
唐荣生何等精灵,睹状连忙叫道:“白大侠当心!”
白逸萍道:“在下理会得!”
白逸萍似也看出文玉旬的用意,因为文玉旬向后退之处,正是慢慢向蔡建基接近。
那么文玉旬的企图就很明显,他志在蔡建基,是以白逸萍答过话之后,立刻将重心后撤,封住文玉旬退路。
其实,他的算盘完全打错了。
大约以文玉旬的武功,如真想击退他们三十多人,可谓轻易之至,就凭他们还能挡的了文玉旬?
白逸萍刚刚把力量后撤,突听文玉旬一声清啸,人已凌空而起,从他们头顶飞越而过,直向蔡建基面前坠落。
一阳子和九指神丐睹状大惊,连忙出动六十多人出手截击!
但是,他们快,文玉旬更快!
就在他们身子刚到,文玉旬已凌空向蔡建基击下。
蔡建基只觉劲力下压,双手一抗,可是一点也没有用,只觉五内翻腾,惨叫一声,登时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死。
文玉旬虽然击毙了蔡建基,可是他的身子并未落下,一提真气,人如天马空,横飞出十数丈,剎时走的不知去向!
除了蔡建基一人之外,他并未多伤一人!
非但如此,他还是在重重包围中掌杀蔡建基的,这份功力和这份仁慈之心又岂是常人所能及胡开山大叫道:“咱们追!”
九指神丐摇头道:“不必啦!”
胡开山征然道:“莫非神丐害怕了他?”
九指神丐摇头道:“我老要饭的从不怕人,不过现在要去追他,请问追的上么?”
一阳子点点头道:“此话有理,但不知神丐有何善后之策?”
九指神丐道:“一面料理丧事,一面通知整个江湖,就说这姓文的嗜杀成性,务请江湖人主持公道,必待诛他而后已!”
逍遥书生点头道:“此言甚善!”
一阳子烯嘘的道:“此人不除,真是江湖后患!”
其实他们只顾为自己着想,谁又替文玉旬想过一想?
这是一间宽大的客厅,客厅中热雾楼绕,素慢低张,两只巨大的牛油蜡烛已烧了一半,隐隐传来哭泣之声。
声音甚是悲切,原来这里死了一个人。
除了后面的哭声之外,客厅中来祭奠的人并不太多,一共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人都是于逾七十的古稀老者。
这五位老者脸色肃穆,痴立厅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夜很静,客厅之中除了那悲泣的哭声之外,一切也都显的很静寂无比。
那哭声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所发,从他哭声中听来,原来是他爹爹死了,敢情他自小和爹爹相依为命,所以爹爹一死,他才哭得如此伤心。
隔了一会,四周仍然没有动静。
这时,一名高瘦汉子闪动了一下眼睛,低声道:“难道他不会来了么?”
另外一名矮胖老者摇头道:“不会吧,从武当西行这里最近,他不会不来的!”
高瘦老者穿的蓝色衣棠,矮胖老者穿的是黑色衣服,另外三名老者则分自穿了红黄白三种服饰,他们的衣服非常显明,恰好凑成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
这时只听红衣老者说道:“按照他的个性,他不会不来,不过,不管他来是不来,咱们都按照计划行事,切不可乱了方寸!”
黄衣老者点点头道:“大哥的话不错,不过小弟倒想起了一件事!”
红衣老者皱眉道:“二弟,有事为什么不早说呢?”
黄衣老者道:“早时小弟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
红衣老者莫可奈何的点点头道:“那么说吧!”
黄衣老者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在两天前已派人通知高老头,假若他到时赶不来呢?”
红衣老者道:“二弟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黄衣老者点点头道:“不错!”
红衣老者叹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只好拚死一档了!”
红衣老者说过之后,忽见灵慢后面转出一人,此人一出,哭声也立刻停了,显然刚才哭的是他。
这人只有三十多岁,剑眉星目一表人材,他向眼前五位老者拱手一揖,道:“为了家父之事劳动五位……”
话末说完,红衣老者突然一挥手,急声道:“郑少侠快进去,有人来了!”
那年青人闻言一征,听了一下,似是没有听到什么?但他知道红衣老人武功深厚,所言必实,不会有错,赶紧钻进素慢去,又假意哭了起来。
他这番做作虽快,可是行动已慢了一步。
只听一人冷冷的道:“屋子里面六个人都出来!”
来人并未现身,可是话语却清清楚楚打入厅中各人耳鼓。
红衣老人暗然一叹道:“完了,想不到他恰恰于这个时候来到!”
蓝衣老者星眉一掀,道:“出去就去吧!”
说着举步走了出去。
蓝衣老者一动,黄衣老者和白衣老者黑衣老者都先后垮了出去,独有红衣老者留在厅中。
红衣老者摇摇头道:“郑少侠,你快走这里有我们!”
那青年闻声而出,道:“晚辈不能走!”
一声冰冷话语又传入厅中:“哼!你走的了么?”
红衣老者苦笑道:“听到了么?人家起码也在二十丈之外,咱们在厅子里面动静人家都摸的清清楚楚,唉!现在就是要走也迟了,出去吧!”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外面一望,星月之下站了一位黑衣少年,手提黑箱,傲然而立。
红衣老者抱拳道:“阁下可是文玉旬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请问郑达何在?”
红衣老者摇摇头道:“阁下来迟一步,他已仙逝了!”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这件事骗不了区区!”
文玉旬冷冷的道:“郑达根本就没有死!”
那青年闻言怒道:“尸体明明停在厅中,怎说还没有死?”
文玉旬星目一闪,道:“阁下是谁?”
那青年傲然道:“在下郑小华便是!”
文玉旬道:“阁下和郑达怎么称呼?”
郑小华肃容道:“不敢,那是先父!”
文玉旬点点头道:“很好,总有个人在这里低数!”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区区要告诉诸位一句,少事这里的事了结之后,区区要搜一搜白凤凰庄“,假如没有发现人,区区会把整个白云庄“用一把火毁去!”
红衣老者怒道:“阁下,你这手段未免太残酷了吧?”
文玉旬恨声道:“他们屠戮“灵飞堡“时,可有人说过他们残酷?”
郑小华嘿嘿的道:“你这样心狠手辣,只怕人谋不如天算!”
文玉旬淡然道:“郑小华,你父亲究竟藏在何处,区区希望你坦白,说不定区区还会给你一个全尸!”
郑小华怒道:“姓文的,郑某人并不在乎你的仁慈,你残杀无辜,总有一日会遭天谴!
文玉旬哈哈笑道:“假如文某该遭天谴之时,郑达和你早该五马分尸了!”
郑小华勃然大怒,就要上前和文玉旬动手,红衣老者连忙把他拉住,道:“小华不可造次!
郑小华忍了一忍,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文玉旬冷冷的道:“请恕区区眼拙,五位大概都是郑达的朋友吧?但不知高姓大名?”
红衣老者道:“文阁下说的很对,我们都是郑达生死之交,老夫庞德,穿黄衣的乃是老夫拜弟赵明,蓝衣钱善,白衣孙刚,黑衣李忠,江湖中称咱们为云中五子!”
文玉旬笑笑道:“五子大名远播,为何也来倘浑水?”
庞德道:“老夫已经说过,郑达既是老夫生死之交,他今日有事,我们怎么袖手不管?”
文玉旬星目一闪,道:“五位自信管的了么?”
庞德苦笑道:“明知不可而为之!不过略尽人事而已。”
文玉旬道:“看在五位义烈份上,这郑小华区区饶过他就是,但五位却得把郑达交出来!”
庞德道:“郑达已死,叫老夫如何交人?”
文玉旬冷笑道:“郑达乃是诈死,这骗不了人的!”
赵明晒然道:“阁下怎知郑达是诈死?”
文玉旬笑道:“区区到此已久,已从郑小华哭声中听出有诈!”
赵明不屑的道:“阁下这样精么?”
文玉旬脸孔一板,道:“假若赵阁下不相信,咱们不妨掀棺一看!”
赵明冷笑道:“人都死了,阁下既非官府之人,这里又没出谋财害命案子,阁下又何必掀棺验尸?”
文玉旬嘿然笑道:“赵阁下,假如依你之见呢?”
赵明道:“人死不能复生,罢弃报仇之念!”
文玉旬晒然道:“你倒说的很容易!”
赵明冷然道:“不容易又怎地?”
文玉旬道:“至少区区该看了棺材之中躺的是什么人再说!”
孙刚怒道:“阁下认为棺材里面有诈?”
文玉旬道:“如不有诈,便该让区区一瞧!”
庞德摇摇头道:“文阁下,人既然已死,阁下何必还迫人太甚?”
文玉旬道:“区区看在五位金面,已答应饶过郑小华,假如五位想以空棺骗过区区,那可办不到!”
庞德暗暗吸了一口气道:“这样看来,阁下定要逼人动手了?”
文玉旬道:“动手不难,五位暂请稍候!”
说时,人己雷射而出!
他正是奔向大厅而去,用意是要看看棺材里面究竟躺的是谁?但,云中正子自然不愿让文玉旬看到真实情况,数声大喝接连响起,五人已飞身追去!
他们身法虽快,比起文玉旬还要差上一大截,至于郑小华就更不用提了!
云中五子刚刚跨进客厅,只听“哗啦啦”一声,灵后棺木已被文玉旬扬掌劈开,目光一扫,里面果是空棺。
文玉旬脸色一变,嘿嘿的道:“诸位想的好计谋!”
云中五子见事机败露,一齐振腕拔剑。
文玉旬日射威光厉声,道:“快说,郑达究竟藏在何处?”
庞德摇摇头道:“不知道!”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区区做人一相守信,想不到你们果然做的圈套,要使区区上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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