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年约六旬,扬声笑道:“文小子,你真有种来了?”
文玉旬冷冷的道:“阁下就是侯如海么?”
那老者道:“然也!”
随朝身边一人指了一指,道:“老夫替你引见引见,这位便是云中龙大侠,也是你小子所要之人!”
文玉旬剑眉一挑,道:.“好得很!”
左边还上一人,哼道:“老夫蓝锦辉,为灵飞堡之事也有老夫一份!”
文玉旬微晒道:“真是幸会,想不到区区能在一日之间碰见三名对手?”
一人哈哈笑道:“还有老夫易琪呢?”
又听一人大声道:“莫忘记了把老夫林梓材也算上一份!”
只见人影一幌,一人宏声叫道:“区区主意先也是!”
侯如海、云中龙、蓝锦辉、易琪、林梓材,都是当年血洗灵飞堡的人物,文玉旬正奇怪于他们一时之间怎么会聚集在一起,那知后来陆陆续续,又报出将近二十个人,连前算来共有二十四人之多!
他忍不住心头狂喜,暗想只要一举能将这些人杀掉,自己血海深仇也就报得差不多了。
他也知道,这些人当年既能参与灵飞堡之事,题然功力都很不弱,要一举把他们消灭又谈何容易,何况他们另外还有三十多名帮手插在里面,不论怎样?这一场就是要赢,只怕也赢的非常吃力。
他暗暗盘算着,忽见眼前的人一分为三,每一批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样子,就在这时,正面一批二十多人已圈了过来。
文玉旬剑眉一挑,冷声道:“尔等想用车轮战法?”
正面的正是侯如海他们,侯如海柠声道:“只要能杀你,咱们用什么战法都是一样?”
文玉旬微晒道:“你们算计虽好,只怕人谋不如天算!”
侯如海冷然道:“你生性凶残,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咱们为武林除害,文小子,你今日难逃大限了!”
文玉旬嗤声道:“那还言之过早,不过在末动手之前,区区还有几句话要说!”
侯如海道:“你有什么遗言交待?”
文玉旬冷冷的道:“你们这一批之中只有八名是区区仇家其余十多人与区区从无过节,区区不愿多伤无辜,最好请他们退下!”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姓文的,你任性嗜杀,人人得而诛之,今叫咱们退下,岂非白日做梦么?”
文玉旬举目望去,但见说话之人,个虹发大汉,从外表看去,此人不类坏人,文玉旬冷笑道:
“阁下说区区任性嗜杀,阁下可握有证据么?”
那虹发大汉道:“证据可多啦,远者不说,就拿你杀死白云庄主郑达来说,杀了人家父子不算,还要放火烧房子,天下那有这样残忍之人?”
文玉旬冷冷的道:“阁下此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虹鬓大汉道:“何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文玉旬耐心的道:“第一,郑达当年参与血洗灵飞堡之时,是不是也杀了人再放火?”
那虹髦大汉冷冷的道:“所以你就含恨报复,也照样血洗白云庄?”
文玉旬冷声道:“区区原无此意,但郑达与庞德同谋,在震天宫的金牌令主高老头授意之下,将区区引至白云庄后面山谷,然后采用火炮炸药攻击,区区若不是命长,今天还能站在此地与阁下说话么?”
侯如海大喝道:“胡说八道!”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区区何处胡说八道?”
侯如海晒然道:“你说高老头是震天宫金牌令主使胡说八道!”
文玉旬冷声道:“你不相信?”
侯如海道:“老夫当然不相信,莫说高老头不可能成为震天宫金牌令主,即便有这种可能,郑达和庞德也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那二十多人一齐帮腔道:“不错,郑庞两人绝不会和震天宫的人同流合污!”
文玉旬冷冷的道:“你们没有瞧见,自然不会相信了!”
侯如海冷笑道:“一派胡言,任谁也不会相信!”
文玉旬晒然道:“你已将死之人,区区并不希望你相信,只是这些武林同道为你蛊惑,区区若不把话说明,今后江湖上又要说区区嗜杀了!”
上官琼气道:“文大哥,既然他们众口烁金,你又何必与他们多费唇舌,依我看还是速战速决算了!”
欧阳铿也道:“文大哥的性子真好,要是换成了我,我早动手啦!”
侯如海嗤声道:“文小子,你找这么两个帮手来,不嫌碍手碍脚吗?”
上官琼怒道:“侯老儿,你若嫌活得不耐烦了,便和姑娘单打独斗试试!”
侯如海晒道:“老夫现在放些时间,待收拾文小子之后再来收拾你还不是一样!”
说话声中,挥了挥手,二十多人一齐欺了过来。
文玉旬道“,你和铿弟向后退些!”
上官琼点点头道:“放心,我们不会碍你的事!”
说着,拉着欧阳铿向后退去!
那二十多人追到距离文玉旬只有五步左右站住了身子,兵器都在剎那之间把兵器亮了出来文玉旬心想在这二十多人之中,只有八人是我仇家,到时若动起手来,这八人势必使刁,那么那另外十多个无辜的人便要变成替死鬼了。
转念之际,只听候如海大喝道:“文小子,你还不快亮兵刃?”
文玉旬摇摇头道:“区区尚不屑为之!”
侯如海哼道:“好大的口气!”
一人叫道:“别耗时间啦,咱们上!”
“上”字方落,突见拳剑掌风一齐大作,没头没脑向文玉旬攻至!
文玉旬大喝一声:“这是尔等找死!可怪我不得!”
他探臂一抓,直向侯如海抓去!
他出手真快,招式后发先至,侯如海心头一震,赶紧转了半个圈子,避过文玉旬狠狠一抓。
那知文玉旬这下根木就是虚招,乘着侯如海身子半转之时,变抓为掌,向另外七名仇家拍去那七人知他武功甚高,不敢单独采攻,其中四人用兵器,三人用掌,大喝声中,同时狠狠地接迎了一招。
文玉旬剑眉一挑,劲力加剧,那七入只觉气劲压身,身子一鎗,向后退了两步!
文玉旬正待向那七人施出杀手,那知就在这时,那十多人已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攻了过来。
文玉旬星目一闪,暗想也罢,让他们一招便了。
他身子一转,飘向一边而去!
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你为什么不还手!”
文玉旬道:“他们究非我的仇家,还是.容让了吧!”
侯如海喝道:“谁要你小子假好心!”
他这时已站好位置,连同那七人再度攻上!
文玉旬哼道:“尔等找死!”
扬掌一击,气动激旋,侯如海他们的连手出招那里能够近他?
侯如海暗然一叹,心想这小子武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若非有他们十多人相抗,我们只怕走不上五招!
他念随心转,赶紧和那七人把招式撤回,却让那十多人封迎过来。
文玉旬摇了摇头,再度让过他们一招!
上官琼急道:“文大哥,你这样会吃亏的!”
文玉旬苦笑道:“吃点亏不打紧,只要他们相信我不是嗜杀之人就是了。”
上官琼道:“代价末免太大啦!”
其实,她那知文玉旬心意,要知眼前情势已十分明朗,侯如海已准备用车轮大战来困文玉旬,文玉旬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出手,那二三两批四十多人只怕都会出手参战,就算他功力再高,要能突破这五六十人的联手之势,只怕也难以办到。
文玉旬这样做果然收到了效果,那些和文玉旬没有仇的人都被他容让风度所感动,在窃窃私议起来。
侯如海一声大喝,他们二十多人又向文玉旬攻来。
文玉旬仍然采取刚才打法,只找侯如海和那七个人下手,对另外十多人却采取闪避作风。
他们瞬息攻了十多招,文玉旬由于受那十多人的牵制,原本有好几次都可以得手,可是由于闪避那十多人的招式,他都把这种机会白白放过了。“上官琼和欧阳铿急得在旁边大呼大叫,可是文玉旬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转眼过了二十多招,文玉旬仍是毫无进展。
这时,忽听一人叹道:“谁说文玉旬是嗜杀之人?只怪我们耳朵太软了!”
另外一人道:“是啊,百闻不如一见,老大,咱们走吧!”
说话之人正是文玉旬在店中所见的三名壮汉,这三人见文玉旬一直容忍,他们究竟比较正派,终于说出了心中之言。
他们三人都还没有出手,正是被分配在云中龙那边,云中龙闻言一征,道:“单大侠,你……
那佩剑汉子抱拳道:“云大侠,看在你的面上,算咱们跑了一趟冤枉路,湘中三义从不做对不起天日之事,告辞了!”
说着向两个拜弟一拋眼,三人便举步而去!
云中龙大喝道:“单洛,站住!”
单洛正是湘中三义的老大,也就是那个佩剑的汉子,那佩刀的叫高明,乃是老二,用判官笔的是老三谷武,三人闻得云中龙喝声,不由的一齐把脚步站住。
单洛转身说道:“云大侠有何见教?”
云中龙冷冷的道:“单洛,老夫想不到你这么不够朋友,怎能临阵退避?”
单洛摇摇头道:“并非在下临阵退避,而是如今事实证明,云大侠对咱们兄弟说了谎话!”
云中龙怒道:“老夫何处对你说了谎话?”
单洛义正词严的道:“云大侠难道忘了吗?你邀我们兄弟出来说的是什么话?”
云中龙道:“老夫岂会忘怀,文玉旬嗜杀成性,乃江湖第一号大公敌,所以特请你们三个兄弟出来!”
单洛点点头道:“那就是了,可是眼前事实证明,文玉旬若是一个嗜杀之人,那十几位朋友早就没命了!”
云中龙哈哈笑道:“单俊,原来你认为对付那十多位朋友手下留情么?”
单洛道:“事实摆在眼前,何用在下多说!”
云中龙阴声道:“你别上了他的当,文小子虚情假义,完全想博取你们的同情!”
突听一人冷声道:“那有人以生命来博取别人同情的?”
云中龙心头一震,回头望去,自己身边又走掉几人。
另外一人道:“是啊,除非他是傻子,要不谁愿拿生命开玩笑!”
剎时从另外一边又走出四五个人,他们都对文玉旬起了同情之心,再也不愿参与群殴阵营了情势这样急转直下,倒大大出乎云中龙等人意料之外。
正在狠斗中的侯如海睹此情景,不由慌了手脚,呼呼连劈几掌,赶紧把身子一退,同时大叫道:“住手!”
文玉旬冷哼道:“谁是谁非,大家说个清楚也好!”
侯如海怒声对单洛道:“单洛,你临阵撤兵,老夫要问你是仕么意思?”
单洛冷冷的道:“在下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过,文玉旬若是真任性嗜杀,我湘中三义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惜文玉旬是心宅个仁厚的谦谨君子,所以“湘中三义”便不能应命联手了!”
他竟然把文玉旬形容是一个谦谨君子,侯如海和云中龙一听,心肺几乎部气炸了。
云中龙铁青着脸孔道:“单洛,你们一走不打紧,同时还带走这么多的人,老夫计划已完全毁在你手上,老夫岂能让你活着离开!”
单洛脸色微变的道:“听云大侠口气,好象硬要把我兄弟留下来啦?”
云中龙恨恨的道:“不错!”
单洛哈哈大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咱们为了意见不合而反目一拚,这也值得,但不知云大侠是怎样想把我兄弟留下来,何不先划出道儿来?”
云中龙嘿然冷笑道:“生死之搏,那还要划出什么道儿,来吧,老夫先让你们三人一招!”
上官琼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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