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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花纶同学
作者:韶锦
惊梦
仿佛是溺水的人,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无边的森冷,愈是挣扎沉的越深。
朦朦胧胧间,有细微的哭声传来。
定下神来仔细聆听,终于辨别出了声音的来源,令人振奋的是,声音的来源处有一丝光亮,忽明忽灭。
近一点,再近一点,到了!
眼前是一片明亮的世界,青石长阶,满地的黄沙的操场,有些歪斜的主席台,上面写着似乎还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
这时哭声又响起来了!
“呜呜呜……”
仔细一听,发现哭声正是从主席台右边的樱花树上传来。
越靠近樱花树,哭声越清晰。
似锦繁花间,一抹明艳的红格外突出,是个小女孩,脸看不清。
“呜呜呜……我被坏男生欺负了,他们把我挂到树上,我下不来,你帮帮我好不好?”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
“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伸出手的那一瞬却被自己的手吓到了,怎么变小了?再仔细看看,连身子也变小了!白色衬衣,黑色短裤,一个背背带连着衣服和裤子,这分明是个小学生的模样嘛!这是什么?名侦探柯南么?他不要做工藤新一啊!
“我……不会爬树。”连声音都变得奶声奶气的,按他原本的身高,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小女孩抱下来,但是现在……
“那边后面有一个梯子,你把它搬过来我就可以自己爬下去了。”小女孩止住了哭泣,指着操场右边的教学楼。
他点了点头,向教学楼走去,人变小了步伐也变小了,原本很快就能走到的路感觉走了非常久,平时轻而易举就能搬得动的梯子也让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拖着走。
再回到樱花树下的时候,他已经累得说不成一句连贯的话了,将梯子架好,用手示意小女孩爬下来。
小女孩摇头:“我怕,你上来牵我好不好?”
听到这话,他几乎要晕了,且不说现在累得要死,他还有一点恐高症。但看着小女孩可怜兮兮的表情,又不忍拒绝。
手脚并用着爬上梯子,再次向小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开心地将小手交给他,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瞬间,他看清了女孩的脸,那是一张脸粉雕玉琢的脸,硬是将那满树的娇花比了下去下。他不由地握紧了掌心的小手,女孩对他甜甜一笑,由他牵着她下了树。
“谢谢你。”女孩向他道谢。
“不用,应该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啊!糟了!”女孩突然变了脸色,“我的手帕被树枝勾住了,还在树上!呜呜呜,老师说今天要检查小手帕,我完蛋啦!”说完小女孩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再上去帮你拿下来就好了。”他安慰她道。
“真的?”小女孩破涕为笑,“你真好!”
他苦笑,再一次顺着梯子上树,伸手去够那手帕,发现还差一点才能够着,于是他抱住树干,踩上一根较粗的树枝,拿到了。“啪!”身后一声巨响,他回头,是梯子倒了。他傻了,这下要怎么下去?再看向那小女孩,脸上满是笑意。
“麻烦你帮我把梯子扶好。”他冲着小女孩说道。
“哈哈哈哈……”小女孩突然大笑了起来,“笨蛋!”
四周突然骚动起来了,先是四个和小女孩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跑了过来围在小女孩身边,一起指着他狂笑。
“肖肖,你好厉害啊!有一个转学生被你整到了!”略胖的男孩笑着说道。
小女孩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一手抓着手帕,一手紧紧抓着树干,指节泛白。
“喂!乡巴佬,求我放你下来,并且答应以后做我的奴隶。”小女孩向前一步,得意地说道。
他紧抿唇,不吭声。
“我只数到三,不答应我就走了!”小女孩有些生气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不顺她的,往常的那些转校生早就开口求饶了。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们。
“一!二!三!”小女孩看了更气了,很快地数完,“快求我!”
他依旧闭着眼不予理睬。小女孩气极,一跺脚走了,她的几个跟班连忙搬着梯子跟上。
周围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或笑或摇头无奈走开。
上课铃声响,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瘦小的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树上。
日渐偏西,气温也越来越低。
恐慌,迷茫,孤独,幕天席地而来。
一阵无力,他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季花纶从床上惊坐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幸好只是做梦而已。
厚厚的窗帘后有微光传来,天应该亮了。
怎么会突然做这个梦?肖菀紫,这个一直被他压在记忆最底层的名字,本该阳光美好童年岁月就是因为这个女魔王而一直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记忆里,她有着一张天使般的脸,内心却比恶魔还邪恶。
突然好奇她现在过得如何,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朝阳初起,天光破云,未散的晨雾轻笼着这座城市。
开了窗,清新的风扑面而来,目光投向远处,季花纶陷入了对那遥远的过去的追思中……
再见
肖菀紫已经在风华大厦第十八层坐了超过半个小时了,今天她代表洋平有限公司来和季风集团签合同。约定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已经是十点了,季风集团的总经理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肖菀紫对着接待秘书笑道。
“好的,出了门向右直走到底就是洗手间。”秘书职业化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
出了门,肖菀紫松了一口气,已经工作两年多了,还是不习惯这样的职场往来,再跟那个秘书两两相望下去她会疯,她要去天台透透气。
天台的风有点大,深秋时节,吹在脸上,虽有些许冷意,倒也让人清醒。
双手撑着栏杆,向下看,只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不知怎么的,突然地就想起了中学时背过的句子,高处不胜清寒啊。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磁性的声音仿佛陈年佳酿,醇厚绵长,令人沉醉。
肖菀紫转身,看见一个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美男子斜倚在天台的门边,姿势慵懒,眼神却凌厉。
“没有人告诉你风华的天台是不能随便上来的吗?”季花纶沉着脸走向肖菀紫,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喜欢安静,自他当上季风的总经理以来,这天台就成了他的专属领地,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即使是他的大哥大嫂——季风的总裁和副总裁,都不会轻易上来。
“没有。”肖菀紫坦白地说,“我看见门开着就上来了。”
“很好。”花纶微微点了点头,“你叫什么,是哪个部门的?”
拜托啊!现在居民住宅小区的顶楼都不允许人家私占了,季风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上个天台透透气都要被当犯人一样审……肖菀紫有些不爽,不过——
“我叫肖菀紫,我是行政部的。”肖菀紫笑笑,顿了一下补偿道,“洋平集团行政部。”
看这人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季风的领导了,反正她不是这里的员工,不论是扣工资还是解雇都跟她没关系。
“肖菀紫……”花纶沉吟道,这个名字……
花纶仔细看了看肖菀紫的脸,很美,也很……
正好菀紫也盯着花纶的脸端详了起来,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你是季花纶!”
是了!花纶也想起来了——肖菀紫!他童年的噩梦!转学的第一天就把他骗到树上,害得他被人嘲笑,直到天黑他的父母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到了学校寻他,才发现他在树上下不来。当天晚上他就发了高烧,病了三天。
“小样儿,看你这人模人样的,应该混得还不错吧?”菀紫走近他,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左手摸了摸下巴作深思状。“看来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欺负你了,我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在树上下不来的样子呢!哈哈哈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肖某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花纶越来越黑的脸。
说起肖菀紫小时候的恶行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只有罄竹难书这个词可以勉强形容一下!
肖菀紫的爸爸曾经是B市首富,每年都给她所就读的晨宇小学捐助不少经费,学校的老师都怕她三分。
有这么一个父亲做靠山,肖大小姐自然是在学校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每次有新的转校生到学校,肖菀紫都会玩一次被困树上要人家来救,然后把梯子弄走,吓得人家困在树上直哭。在季花纶之前,每个人都会向肖菀紫求饶,并且自此日日被肖菀紫欺负,敢怒不敢言。
季花纶的父母都是老师,那一年双双调入晨宇小学执教,还在上小学的幼子花纶很自然地转入这所小学读书。
花纶因为身体一直不好,父母一直都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哪个做父母的能容忍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这样欺负?
义愤填膺的季父季母第二天就冲到校长办公室讨说法。要知道匹夫之怒也是很可怕的,顶不住舆论压力的校长只好把情况向肖父说明了,并且委婉地表达了希望肖菀紫向受害人及其家属道歉的意思。出人意料的,肖父十分开明,当即要肖菀紫到季家去道歉。
道歉后的肖菀紫发誓要报复,她何时这般委屈过!
季花纶病愈去上学的第一天,肖菀紫就和她的四个跟班把他堵在小巷子里,一顿数落。
“只会躲在父母背后哭的胆小鬼!羞羞脸!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打败我,向大人告状算什么!”临走前,肖菀紫十分鄙视加不屑地丢了这句话给季花纶。
众人走后,花纶顺着墙角蹲下,双手抱臂,头埋在臂弯里,身子微微发抖,脑中只盘旋着一句话——
“只会躲在父母背后哭的胆小鬼!羞羞脸!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打败我,向大人告状算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花纶呐喊着,可惜无人的巷陌里回应他的只有墙头被惊着的几只麻雀。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肖菀紫总是时不时地来找花纶的茬,花纶一直默默地忍受着,没有向父母说什么。在刻苦学习之外,花纶开始锻炼身体,从前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体育课。那些以往坚决不碰的食物,他也开始吃了。他对自己说,他要变强。
十九年后,他站在了B市最高的写字楼顶端俯瞰全市。
“你怎么啦?发什么呆?”见花纶半饷没反应,肖菀紫把手伸到他面前,挥了挥。
“没什么。”花纶转头看着她,“这些年你过得如何?”后半句纯粹是客套话,他出国留学一年多归来,季风在他的手上更上一层楼。尽管肖氏昔日的地位被今天的季风取代,肖父亦从B市首富位子上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