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不用。”便把人关在了门外。蒋晓莲碰了一鼻子灰,想不明白为什么殷君泽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第17章 女尊猎艳奇遇(三)
在这时,殷君泽还未对蒋晓莲产生爱慕之情,只是因为她的照顾而稍微有些好感。蒋晓莲却自来熟的很,“君泽、君泽”的叫,也不想想两人的关系,哪里亲密到直呼名字的程度。殷君泽又是个冰山,自然不喜。在原来,逍遥王对他超不好,他心中苦闷,只能对蒋晓莲发泄,久而久之就产生依赖。但是现在没有蒋晓莲帮他偷解药的恩情,他自然不会对蒋晓莲产生爱慕。而且他恢复内力,曾经的脆弱消失了,也就不依赖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了。
殷君泽步履匆匆地回房,在床上盘膝而坐,运功一圈,果然内力流动畅快,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得露出笑容。他难得孩子气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想起了苏澈。哼,他才不感谢那个混蛋呢!本来就是她下的药,而且还趁机要了他的身子!他用力捶床,他一定要把她打成残废!
第二天两人在王府的习武场见面,各挑了一把剑。殷君泽信心满满,没想到被苏澈斩断了剑,架住了脖子。“如何?”苏澈挑着眉笑:“按照约定,你得乖乖听我的话。”殷君泽气得快吐血,胸膛一起一伏,但愿赌服输,谁想到这个不学无术的逍遥王居然那么厉害!他冷着脸:“你要我做什么?”
哟哟哟,手下败将还那么硬气。而且摆出一副赴死的样子,难道她还能让他去死不成?殷君泽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看,不说话,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该不会这混蛋要……那个吧?想到这个,他不由得涨红了脸。苏澈看得莫名其妙,她啥都没干吧?这男人脸红什么呀!女尊国的男人难以理解。
“你是不是和一个叫蒋晓莲的粗使下人有来往?”这个时候花陌还没有打小报告,不晓得蒋晓莲有没有“惊为天人”。殷君泽的脸更加冰了:“你怀疑我和人私通?”他不由得恼火:这家伙以为他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苏澈赶忙解释:“你别乱想,我就问问。”殷君泽没好气地回答:“认得是认得,不是很熟。”
“那个家伙心术不正,你给我离她远一点。”绝对要分开这两个,之后下毒,主意是秦橘出的,毒药是蒋晓莲弄来的,而付诸行动则是由身手最好的殷君泽来的。殷君泽仍然认为苏澈是在怀疑自己与蒋晓莲有染,不由得怒极,“我殷君泽行得端,坐得正,从来没有跟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有亲密的举动!”这话说完,他顿感不对劲,脸更红了。
苏澈翻了个白眼,她可不知道逍遥王和殷君泽那啥啥的情况,也不想亲身来一遍。本来她想去看看蒋晓莲怎么样的,但是以蒋晓莲的身份根本来不到她面前,她也不可能跑去下人住的院子。所以为今之计是把蒋晓莲的一个帮手弄掉。“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你……唉,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被约定束缚,殷君泽恢复了内力也依旧待在王府里,努力做一个小透明,除了一日三餐要伺候苏澈用饭才到餐厅外,都窝在梅香园里。他本就觉得蒋晓莲总向自己献殷勤很烦,又被苏澈提醒,自然越发觉得蒋晓莲对自己有所图谋。
蒋晓莲连连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郁闷。前几天殷君泽对她的态度还不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她突然记起殷君泽曾被苏澈带到了书房,难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才使殷君泽变了态度?她越想越可能,下药禁锢殷君泽内力的就是苏澈,那女人一定威胁了君泽,不然她的外冷内热的君泽怎么会这样对她?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一个命如草芥的下人,怎么能和堂堂逍遥王作对呢?蒋晓莲闷闷不乐地低头走着,一个不注意便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是秦橘,赶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秦橘的面容还带着孩子气,他看了眼穿着粗布衣的蒋晓莲,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了好了,起来吧。”蒋晓莲站起来,小心地问:“兰侍君没事吧?”她听说兰侍君的脾气很差,就连逍遥王都敢顶撞,生怕自己撞枪口上。但一看,分明是个孩子嘛。
秦橘刚从殷君泽那里回来,虽然殷君泽的脾气又冷又硬,但比那个凤清竹和花陌对他胃口,所以他比较乐意往梅香园跑。他本想约殷君泽一起整整苏澈,给那个女人一点苦头吃,没想到原来会支持自己的殷君泽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不肯再和苏澈交恶。难道说殷君泽也变成了凤清竹那样吗?
结果现在又被人撞了一记,心里更加不痛快,本想把人骂两句就赶走,没想到一瞧这穿着破烂的下人居然长得还不错。他见蒋晓莲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在心里骂了句“等徒浪子”,抬着下巴道:“看什么看!”蒋晓莲立刻把头低下去了。但秦橘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送上门的出气包怎么可以不用?“你跟我来。”
于是就在苏澈忙于应对突如其来的皇姐的关心——娶王夫时,蒋晓莲和秦橘发展到了相见恨晚的地步。当某天花陌突然告诉她瞧见秦橘和一个穿下人衣服的女人玩闹的时候,苏澈不由得震了震。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根据资料,蒋晓莲和秦橘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出游中,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看来她在殷君泽身上造成的影响将进程往前推了。那么事不宜迟!
秦橘能想出下毒杀逍遥王的点子,可见他性格是怎样的。苏澈让花陌盯着秦橘,一旦再发现,便立刻通知她。不得不说蒋晓莲那张嘴非常能说,不然也不可能靠着甜言蜜语就在无权无势,一穷二白,自己还是个奴籍的时候就勾搭上三个美男。秦橘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蒋晓莲更加好的女人了,会说笑话,会偷偷拿外面买的小吃给他,会仍由他发脾气。再和逍遥王一对比,他立刻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因此在蒋晓莲发出想要更亲密的暗示时,他默许了,没想到这一次就被抓住了。苏澈跟着花陌大步流星地来到小花园里芭蕉叶后面的八角亭时,只有秦橘一个人坐在那里。让那女人逃过一劫!苏澈磨牙,不抓现行总是不保险的,这一次恐怕不能一举干掉蒋晓莲。
看见苏澈过来,秦橘收起愉悦娇羞的表情,不甘不愿地行了个礼。苏澈装出愤怒的样子:“你胆子倒是大,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偷吃!”秦橘在看见花陌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了,此刻终于确定是花陌告了密,不由得在心里痛骂,但嘴上硬是不承认。苏澈不能表现出自己早就知道了,因为连花陌也不知道和秦橘私通的人的名字,当然也可以让花陌认人,不过那是一面之词。从资料得知,蒋晓莲这个人非常滑头,如果没有铁证,是抓不住她的。
苏澈也不废话,一把拉开了秦橘的领子,露出红色的痕迹。这两人当真大胆,光天化日就敢做这种事情,留下了证据太容易被发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说出另一个人也行,我自有办法。”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仆上前抓住秦橘,把他拖到大院里,用拳头粗的棍子打。
几棍下来,秦橘就觉得眼冒金星了。苏澈站在旁边,目光在围观的人群上转。那些人全都露出惊恐的眼神,已经很久没见到王爷这样暴虐的样子了,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出。苏澈看到了蒋晓莲,她正缩在几个人后面,似乎十分担心自己暴露。苏澈知道这人绝不是痴情种子或是正义感很强的人,是那种有点痞,最大能力是鬼点子多,一张嘴皮子利索。这类善于投机取巧的人,都把自己的性命看的重,绝不会替秦橘求情,或是跳出来一起去死。
与苏澈猜想的差不多,蒋晓莲一边心疼着秦橘,一边想:这也是没办法的,阿橘,你要原谅我。她抬头看向正对秦橘低声说着什么的苏澈,眼睛里喷出火:她一定会报仇的!让这个冷血的女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一番痛打之后,秦橘身上那件水绿色的衣服被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下面的身体是血肉模糊。苏澈弯下腰悄声道:“你看,你爱的那个人只敢躲起来看着你死。”秦橘努力地睁开眼,想要寻找蒋晓莲,但他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视野里是一片黑色。他感到失望、愤怒,然后在这种感情中失去了生命。
尸体被拖走了,留下的鲜血用了十几桶水才刷洗干净。苏澈深深地看了眼匆匆离开的蒋晓莲的背影。这人够狠,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手。苏澈吃的东西都是要试毒的,唯一能下毒的地方就是茶水和点心。而蒋晓莲是完全碰不到这些东西的,想要报仇,她必须寻找帮手。
蒋晓莲首先想到的是负责苏澈起居的凤清竹。凤清竹去端个茶,送个点心太正常不过了,但是想到这位竹侍君的性格,她还是放弃了,转而想到了殷君泽。在她看来,殷君泽是除她之外最恨苏澈的人了,如果能有他的帮助,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了!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向梅香院,却被小厮挡住了,连门都进不去。“这里是梅侍君的院子,你这种等级的下人是不能进入的!”穿着明显质地好一截的衣服的小厮趾高气昂地说。
小人嘴脸!蒋晓莲暗骂,但脸上却赔笑:“小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梅侍君,请通融通融。”那小厮动都不动:“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进去,万一被王爷看见了就糟糕了!”兰侍君刚刚被杖毙,他哪里有胆子放一个可疑的女人进去。蒋晓莲说得口水都干了都没用,只能离开。心想反正殷君泽会去练剑,到时候守株待兔便是。她想到苏澈死掉的场景便觉得畅快,但又想到秦橘,不免有些伤感可惜。前不久还跟自己一起说笑,现在却变成一具死尸。蒋晓莲脚下顿了顿,转而出了王府后门,想要看看秦橘的尸首被扔在了哪里,打算帮他立个坟头。
第18章 女尊猎艳奇遇(四)
自秦橘被杖毙之后,王府里浮动着紧张的气氛。苏澈来后,不像正版逍遥王那样喜怒无常,大伙儿还觉得好日子来了,没想到转头就打死一个侍君。苏澈倒觉得逍遥王也不是非常狠,不然秦橘和殷君泽早死了,还能落个被毒死的下场?殷君泽每每来找她决斗的时候,眼神都很奇怪。苏澈猜想他是不是因为秦橘的事情,觉得她太残暴了。
残暴就残暴吧,她还要弄死一个呢。苏澈手腕一转,翻了个剑花,挑了殷君泽的剑。用打败殷君泽的方式让他妥协是借鉴了蒋晓莲的办法。殷君泽会对蒋晓莲动心是因为蒋晓莲冒险给他偷出了解药,但最初她让殷君泽愿意接受自己的照顾,就是用了类似的方法。当然蒋晓莲赢得没有她漂亮。这法子对这个死心眼的男人很是管用,虽然每隔几天就提着剑来挑战,但反而让她觉得清静了很多。
殷君泽看了看地上的剑,想到昨日蒋晓莲截住了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一大通,大抵就是要他帮助她毒害苏澈。若是之前的他,痛恨苏澈将自己拘在这里,还强要了他的身子,肯定会同意帮忙。但现在他有了离开王府的办法,便不愿意去做那样阴险卑鄙的事情。而且蒋晓莲对秦橘的在意让他猜出了与秦橘私通的女人就是它,这让殷君泽看蒋晓莲更加讨厌了。先不说仅做出那样有伤风化的事,还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大女子!
因此他态度坚决地拒绝了蒋晓莲,并且叫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可不想让人看见了,还以为自己和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