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到你找到工作,你要是想继续读博士,我也觉得挺好,这两件事儿的关键不在于得失,在于你的本心,你选什么都不要怕,还有我在背后给你撑着呢。”
马大奔感激的看着我:“谢谢你,雅晴。”
我们俩正说着话,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砰砰的脚步声,接着病房门被啪一声推开,吴安泰一身寒气,湿漉漉的站在门口:“小妖精!”
马大奔见状,静静的拿起包走了,我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可伤口一下子就裂开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半靠在床边:“你回来了?外面下、、、、。”
他跑过来一把两手抱住我的肩膀,衣服头发都是湿的,全身在不停的颤抖:“伤到哪儿了?”
“我没事儿,就是左边肩膀被蹭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放开我,眼睛通红,脸上全都是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他的膝盖破了,裤管上都是血。
“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往这儿跑的时候摔了一跤。”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我、、、、、、、刚从小区开出来不几步路就追尾了,下这么大的雨,街上也不好打车,我就干脆跑了过来。”
我的眼泪哗一下子涌了出来:“整整5公里路,你都是跑过来的?”
“我身体好啊,这点儿路不算什么。”
我小心的碰了碰他的伤口:“傻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呵呵,你可爱呗。”
我擦干眼泪,长吐一口气:“我不管了,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往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要对我负责,你要是不愿意对我负责也行,我会对你负责的。”
吴安泰干咳了两声,想说什么又好像说不出口,我抱住他,只顾着哭的稀里哗啦。
“小妖精,这、、、、这事儿是不是得好好想一下啊。”
“有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定了,不然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咱俩一刀两断。”
“你这,你这是威胁我啊。”
“我就威胁你了怎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主动送上门儿你不要,你傻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欠了你的呗。”
“狗屁,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改不了朝秦暮楚的毛病,怕伤害我,没关系,我已经想开了,你花心就花心吧,往后我把你看得死死的,让你绝对没机会出去乱找女人,你花心我都不嫌弃,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说,小妖精,这事儿咱得从长计议。”
我死死的抱住他:“你慢慢从长计议,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吴安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你啊,阳光大道不走,非得捡火坑跳,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雨渐渐停了,屋里暖暖的,他摸摸我的头“你信命中注定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声:“呵呵,信,我信每个人命中注定都会死。”
“你不明白,保护你是我命中注定要做的事儿,而喜欢你、、、、、、我想最没资格的人就是我了。”
“瞎说,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等你出院,咱们好好聊聊,我把过去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你说说,等听完过去的事儿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了。”
“成,只要你答应跟我好,你说什么我都没意见。”
我在他的伤口上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幸福的像站在了世界之巅。
☆、第28章
没过两天,我实在受够了没有电脑和网络的医院,回家休养。
风和日丽,我在阳台晒被子,吴安泰窝在客厅研究菜谱,寻思着晚上怎么给我做大餐,主要庆祝我康复,次要听他怎么胡编乱造不想跟我好却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门铃响了,我从凳子上跳下来去开门,临开门前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嫌他懒。
门外站了两个警察,我以为是派出所查户口的,警察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这是吴安泰家吗?”
“对。”
“他在家吗?”
“在。”
警察不分青红皂白推开我直接进屋。
吴安泰抱着画册从沙发上起来。
“你是吴安泰?”
“是我。”
警察掏出工作证:“我们是XXX警察局的,有人举报你和18年前的一场纵火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谁举报的?”
“举报者是匿名的,我们不方便透漏。”
我的心一下子跳了出来,吓得跟块木头似的动不了,警察拿出手铐,二话不说直接把吴安泰给拷了起来。
警察带着吴安泰要走,慌乱中我一把抓住吴安泰的胳膊,徒劳的以为只要这么抓住他,就没人敢带他走。
吴安泰回头看着我,眼神儿里满是欲言又止:“小妖精,听我的,去找连洛英。”
我没哭没闹,只是舍不得松开手,警察也不客气,硬生生的把我扒开,带着吴安泰扬长而去。
他们前脚车一开走,我后脚拿起包直奔连洛英的办公室,当时她正在骂一个助理排版难看,我抓住她的胳膊,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生怕她飞了:“吴安泰出事了!”
连洛英一脸平静的问我:“怎么,又不小心搞大谁的肚子了?”
“他被警察带走了,说是涉嫌纵火。”
“纵火?什么火?烟火还是**?你说吴安泰擦枪走火我都信,可纵火这么low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
连洛英放下杂志样本,挥挥手支走助理,顺手把门关上:“多久的事儿?”
“就刚才,30分钟前。”
连洛英当即站起来:”走,咱们去看看。”
我和连洛英开车,一刻不停的赶到xx警察局,等了4个小时后,警察把我们带到一间黑漆漆的会客室。
没一会儿,吴安泰来了,手铐被解开,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淤痕。
连洛英用手擦拭了一下凳子,坐下:“具体什么情况?你去哪儿放火了?”
吴安泰先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头看向连洛英:“你别问了,还是帮我找个律师吧,这事儿早就过了追诉期,而且没有真凭实据,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打击报复。”
“会是谁?”
“暂时想不出来。”
“那我先找律师。”
“家里那边,要我先通知一下吗?”
吴安泰叹了口气:“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你想清楚了,如果不动用家里的关系,我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把你捞出来。”
“我知道。”
探视时间很短,没一会儿警察就来催我们走。
我和连洛英不情愿的离开警察局。
连洛英开车送我回家,我迷茫的抓住安全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没弄明白,还是先按照他说的做吧。”
“警察说这件事儿发生在18年前,你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吗?”
“18年前我还和我妈一起挤在10平米的民房里天天吃馒头喝冷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这位果汁厂的土豪二代发生过什么?”
“你们一起留学的时候他没跟你讲过?”
“呵呵,这就是我不信他会纵火的地方,吴安泰在英国的时候,和黑帮火拼过,和毒贩子抢过大麻,什么没干过?但唯独一件事儿他特别的小心,那就是不喜欢火,哪怕一根烟头他都不会带火儿扔进垃圾桶里,他怎么可能纵火?”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临上楼前,连洛英嘱咐我:“吴安泰被带走的事儿,不要跟任何人讲,尤其是公司里的人,你这两天要正常上下班,不要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异样来,否则一定会乱套。”
“好,我知道。”
我开门下车,一个踉跄直接栽到了地上,连洛英下来扶住我:“小心点儿!”
我低头,看着水泥地面,眼泪吧嗒一下砸了下来。
“这就怕了?呵,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我不是怕。”我抹干眼泪:“我是气自己简直是白痴无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还得麻烦他的前妻去救他。”
连洛英松开手,上了车:“知耻而后勇,你知道就行。”
车走了,我爬上楼,在客厅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公司照旧运转,我端坐在办公室,开会签文件,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还得时不时的揪出点儿小错误来,下班后,我按照往常的习惯想多留一会儿,楼下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要找我,我问是谁,前台说来客不肯透漏名字,我纳闷儿的扣掉电话,没一会儿,保安带着吴安泰的爸爸出现在了办公区,老人走到门口,旁边还跟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看模样像秘书?
我心嘭的跳了一下,急忙抬脚去开门。“叔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老人径直走进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急不慢的开口:“把门关上。”
我小心翼翼的关好门,秘书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守着。
我规规矩矩的回到沙发上,在他对面做好,吴安泰的爸爸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起码有六七个0。
“这张支票你留着,你和吴安泰分手吧,你们不合适,你们分手,我来救他。”
闹了半天,是来拆鸳鸯的,看来他们家对我确实没什么好印象啊,救吴安泰?难道他已经知道吴安泰出事儿了?
“您、、、、、您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往后一定会改的,求您不要这么对我和吴安泰可以吗?我真的喜欢他。”
老人仔仔细细的把我打量了一遍:“原来你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我恍恍惚惚的摇摇头,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你知道吴安泰为什么一直对你这么好吗?”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所有人一开口就问这个?我和吴安泰到底是上辈子结了什么孽缘了?
他见我没反应,接着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吴安泰送到英国去15年不闻不问吗?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我妈?”我迷茫的看着吴安泰的爸爸,“我妈、、、、、、我6岁那年,我妈和家里的妯娌一起赶庙会,庙会上起了火,我妈被火烧死了。”
“那场大火就是吴安泰点的。”
“不可能!政府说是自燃,天干物燥,庙会上又有很多人在放鞭炮烧纸,火星不小心溅到枯树枝上才烧起了那场火。”
“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这儿撒谎诬陷自己的儿子吗?”老人眯起眼:“吴安泰7岁那年,我带他去你们家附近的那片山岭考察,想在那里投资建一个山楂种植基地,就地取材生产山楂汁,我记得那会儿是正月十五前后,你们那边儿有个庙会,庙会那天,我带着吴安泰在你们庙会后面的山岭上考察土壤,我当时忙,顾不上吴安泰,他自个儿满山野的乱窜放鞭炮,那会儿正好是春天,天干风大,鞭炮的火星落在灌木丛上,一会儿便把大半片山坡给点着了,我见事情要闹大,拽上吴安泰悄悄从山坡上下来,躲进了赶庙会的人群里,大火烧了整整一个下午,到黄昏时才被扑灭,可惜天意难违,你妈年纪轻轻的葬送了性命,连点儿骨灰都没落下,当时你站在人堆里哭的特别伤心,吴安泰就悄悄的我给他买的咖啡送给了你,事后当地警察局也查不到人为纵火的证据,把火灾原因定为天气干燥和庙会期间香火鞭炮过多造成的自燃。”
我扶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