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一句话都没瞎编,我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成了没妈的孩子,是我害死了你妈。”
“爸,您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爸。”
我握住老爸的手:“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我妈有错在先,谁都不会想到好好的山上会起火,大家都有错。”
老爸擦了擦眼角,我扶他起来,让他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会儿。
安顿好老爸,我看看时间,还有1个小时,只要路上不堵车,我们轻轻松松就能赶到发布会现场。
我推了推吴安泰:“走吧,我跟你去发布会现场把事情解释清楚。”
吴安泰拿起车钥匙,我们俩匆匆下楼上车,刚走上高架桥,他忽然变道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不去了,咱们回家。”
“为什么?”
吴安泰打方向盘,准备掉头:“我已经伤害过你一次,我不能再伤害你第二次。”
“我爸都说了,是我妈头晕没及时撤出来才会被火烧死的,和你没关系,你没有伤害到我,今天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更不会伤害到我。”
“你也得为你爸想想,他都一把年纪了,你让他回到村儿里怎么见左右邻居。”
“可公司怎么办?”
“天天已经病入膏肓,不是一灌咖啡就能救活的,而且你也听到徐一诺的话了,飞达已经把我老底全都翻了出来,这才只是开头,这件事儿我能解释,可后面的那些事儿件件都是真的,我拿什么解释?”
调好车头,吴安泰一脚油门儿踩下去:“回家回家,你爸好不容易来上海一趟,咱们回家商量商量带他去哪儿玩儿,对了,坐了一天的车他肯定饿了,我们先去菜市场买菜做饭,我还藏了瓶茅台没喝,趁着你爸在,今天把它喝光,提前说好了,不准拦着我跟你爸沟通感情。”
我看着他,眼泪哗一下就冒了出来,他伸手刮了刮我的脸:“好了好了,你知道你是被我感动的,可小姐你也照顾一下我行吗,只要一看见你哭吧我就忍不住想去给你擦眼泪想抱抱你,可我这还开车呢。”
我擦干眼泪,抱住他的胳膊:“谢谢你。”
他腾出手摸摸我的头:“话说回来,我送给你的那罐咖啡你可得好好保管着,上面的序列号真的是全球唯一的,我没骗你。”
“好,我一定把罐收好。”
回到家,我做饭,吴安泰陪着老爸喝酒,酒过三旬,老爸已经醉了,我和吴安泰把他扶进侧卧,我盖被子吴安泰垫枕头。
“你不会怨恨他的对吧,他毕竟是你爸。”
“不会,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当年的事情他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怨他,我以后还会好好的孝顺他。”
老爸翻了个身,我知道他听到我的话了。
我留老爸又在上海玩了不到3天,说什么他都不呆了,非得回家,我拗不过,只好开车把他送回去。
☆、第34章
到家后我担心老爸心里还有疙瘩解不开,就陪他在家住了半个月,再回到上海时,吴安泰已经回了武汉,家里空荡荡的,房子大的感觉能踢足球了。
我摘菜切肉,打了个电话把连洛英喊来吃饭,家里的红酒没了,上次吴安泰开的茅台还剩小半瓶,我们俩索性兑雪碧一人一碗干了。
酒足饭饱,我煮咖啡,连洛英在一边儿看,她顺手拿起前些天吴安泰送的那罐咖啡:“喝过了吗?口感怎么样?”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我还没喝过,你要想喝就打开喝掉吧,把罐留给我就行,某人号称罐上的那串序列号是全球唯一的,让我不要扔。”
连洛英把咖啡罐转了一圈,看到了上面的序列号:“这咖啡是吴安泰送你的?”
“对啊,说是新年礼物,有总比没有强,对吧,呵呵。”
连洛英盯着那串序列号看了小半天,最后却把咖啡放回了原位:“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以不敢随便给你拆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纳闷儿的看了一眼那罐咖啡,心想一罐咖啡能值几块钱啊,实在是想不通连洛英所讲的贵重到底体现在哪里?
喝完咖啡已经接近10:00,于明生来接连洛英,我把她们送到楼下,临上车前,连洛英把我拽到一边儿,压低了声儿问我:“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串序列号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序列号还有意思?”
“XYQ53517230,筱雅晴,我想我已经爱上你,就这个意思。”
我一把抓住连洛英,脸上已经笑成了狗不理包子:“你再说一遍。”
“序列号XYQ53517230的意思是:筱雅晴,我想我已经爱上你。”
“你确定?”
“不信你自己上网查去。”
连洛英上车走了,我步履轻松跟只小麻雀似的飞回家,抓起电话连夜定了张飞武汉的票。
到达武汉黄花岗机场时,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好照在脸上,没有人,泛黄的树叶随风摇曳,整个世界都在唱歌。
我在吴安泰家门前下车,他正好接到我的电话出来开门,我飞过去,攀住他的脖子,跟只小袋鼠似的挂在他身上:“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我今天就要嫁给你,你不能不愿意,你也不能说考虑考虑,你要点头,我就把你送我的咖啡罐拉环给你带上,你要摇头,我立马拖着你去民政局,总之咱们俩的事儿今天是定了,你说吧,你是点头还是摇头。”
他抱住我:“你看到了?明白了?”
“看到了,明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结婚?”
“你知道我花心的臭毛病,我怕辜负你。”
“没关系,我帮你改。”
“万一改不好呢?”
“只要肯花心思花时间,总能改好。
“我怕时间不等我啊。”
“瞧你说的,咱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有什么等不等的,时间不等你,我等你。”
“你啊,真够傻的,竟然喜欢上我这条大害虫。”
“没事儿,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没少干祸害人的事儿,我们俩彼此相爱,就算为民除害了吧。”
吴安泰紧紧抱住我,深呼一口气:“好,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咱们就结婚。”
“说好了,不许反悔。”
吴安泰放开我,捏捏我撅起的嘴:“好、、、、、、绝不反悔。”
阳光正暖,我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好的爱情可以是锦上添花,也可以是雪中送炭,我来就是想告诉他,即便公司破产他身无分文也没关系,他失去一个世界我愿意和他一起打开另外一个世界。
事儿定了,我也就放心了,我们俩在他家附近的一个早餐铺子上各自吃了一碗面,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待会儿10:00公司开员工大会,宣布破产,我代表家里去和工人道个歉,你先去宾馆休息,完了我送你回上海。”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应付得来。”
“宣告破产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怕工人拿你出气。”
“不会的,赔偿标准律师们事先已经和工会谈好了,今天我去就是代表家里跟大家道个歉,几千号工人里有好多都是跟着我爸干了好几十年的,我们家不去个人不合适,走走过场而已。”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吴安泰想了想:“行,那就去吧。”
说去就去,我们开上车没多会儿就到了公司,临下车前,吴安泰握住我的手:“待会儿不管我发生什么你都镇定,知道吗?”
“待会儿能发生什么?”
吴安泰狡黠的笑了笑:“有点儿狗血。”
“好吧,我镇定,我尽量镇定。”
我和吴安泰停好车,一楼大厅里黑压压的站满了还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吴安泰拿过工会主席递上来的麦克风,没开口先给底下的人鞠了个躬。
“对不住了,各位,我今天代表我爸给大家道个歉,赔偿我们会按照律师谈好的标准一一陪给大家,我祝大家离开天天果汁后都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吴安泰直起腰,站在边儿上的一个老头儿清了清嗓子:“你个败家子儿,天天果汁都是让你给败了,你还有脸站在这儿代表你爸给大家道歉!”
老头儿头发花白,一脸风霜,眼神儿浑浊:“如果不是你不学无术,干出些让人指桑骂槐的事儿,天天果汁怎么能被人掐住脖子,走到今天这步?”
吴安泰急忙赔笑脸:“平安叔,您说的对,是我败家,我给您赔不是。”
“混账!今天我踹不死你!”
老头儿一脚把吴安泰踢到地上,一脚比一脚狠,吴安泰护住头任打不吭声儿,我总算明白他刚才在车上为什么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让我镇定,可有人打我男人我哪儿能镇定的了啊,我赶忙扑在吴安泰身上护住他,这时天天果汁的几个高层急忙把老人拉开,我和吴安泰被几个保安从餐厅架出来,保安把我们送到车上,那个老头追出来,抓起一根竖在墙边儿的铁棍,照着车子砸过来,车窗被砸碎,玻璃渣子溅到我和吴安泰身上,车顶砰砰直响,感觉车子已经被砸变了形,保安跟出来把老头拽住。
吴安泰一脚踩下油门儿,车子从公司门口冲出去,我们一口气开出了好几公里,确认没人追过来后,他靠边儿停下车,鼻血吧嗒滴在了方向盘上,我急忙抽出纸巾给他擦鼻血。
吴安泰仰起头,用纸巾塞住鼻孔:“我没事儿,我这就是个苦肉计,是我故意让平安叔这么做的,平安叔早几天跟我说,工人们怨气很重,嚷着要去我家闹事儿,我今天让平安叔当众打我一顿,就是为了平息工人的怨气,免得他们去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这管用吗?”
“应该管用。”
“你就不怕平安叔这么一闹,工人真的把账都算到你的头上啊。”
“没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回上海了,山高水远,他们总不会跑到上海找我闹。”
我抽了张纸巾捂在吴安泰的脑袋上,把他拉到副驾驶上,直接开车把他送到医院包扎。
原本我想在武汉多待两天,可我们俩的事儿吴安泰的家里人还不同意,如果我在武汉待太久,怕会被他家里人嫌弃,加上工厂里的事儿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惦记咖啡馆里没人管,就买票回了上海。
接下来的一周,我在南京西路上找地方,筹划开新分店,本来找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请到了尹雪涯的办公室。秘书帮我推开门,他的一间办公室都赶上我们一个咖啡馆的面积了。
他正穿着贴身的西装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我们店的外带美式冰咖。
“尹先生你好。”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你把我男朋友的家的果汁厂逼得都要破产了,我怎么喜欢你?”
“你好像也怕我?”
“怕,当然怕,你富的自信,我穷的自卑,咱们一个站在金山顶上,一个趴在悬崖底下,你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我能不怕吗。”
尹雪涯的眼神儿变得柔和了许多:“你这番话真够直白的,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太过直白的话就是把伤人的利剑。”
“那也比尹总暗箭伤人好吧。”
尹雪涯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放下咖啡,递给我一摞资料,我翻开一看,资料里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