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尹总暗箭伤人好吧。”
尹雪涯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放下咖啡,递给我一摞资料,我翻开一看,资料里事无巨细的记录了吴安泰、吴凯风、于明生、连洛英、徐一诺、程雪儿、马大奔、还有我的所有历史信息和复杂关系,甚至连将来的关系走向都做了预测。
“我不是一时兴起靠马路边上捡到的三流丑闻把天天饮料击倒的,从飞达决定涉足饮料市场开始,我的市场部就开始着手搜集所有竞争对手的信息。”
我合上资料,很反感他的不择手段。
“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出的招儿也很下三滥?”
我的内心戏他都知道?
“只要目的正确,手段无所谓卑劣。”
“目的正确?因为您的烂招儿,天天饮料正在申请破产清算,几千人要失业,这就是您所谓的目的?”
“你错了,就算我不出招儿,天天饮料也逃不过破产这一劫,他们抱着几个作死的老产品不放,市场份额越来越小,你还不知道吧,在申请破产前,天天饮料已经有半年没发出工资来了,你觉得放任这样的公司在市场上拖后腿有什么意义?而且,饮料市场就这么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天饮料有几千号人要养活,那我飞达饮料的员工就只配喝西北风了?”
“尹总,您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饶这么大圈子。”
秘书端来下午茶和饼干,尹雪涯摸着下巴,看我的表情很有趣。
“你知道中国的咖啡市场有多大吗?大多数中国人喜欢超市里的三合一速溶咖啡还是咖啡馆里的现磨咖啡?你有没有想过,整个中国市场到底能容纳多少家咖啡馆?中国人对咖啡的口味偏好和欧美人有什么区别?在喝咖啡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一天喝几杯?最后,在现有的咖啡饮料市场里,民企和外企的比例各占多少?”
我开了快3年咖啡馆,却被他的这6连问给难住了。
“1000万,2万家,中国现在有1000万人在喝咖啡,年龄段大多集中在18…35岁,截止到昨天,中国大概有2万家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其中亏损的占一半,盈亏平衡的占四分之一,真正盈利的只有不到四分之一,中国处在18…30岁年龄段的城市人口大概有1亿,农村人口2亿,但是只有不到1000万人在喝咖啡,人均一天不超过1杯,这块市场潜力巨大,亟待开发,但是在现有的咖啡饮料市场里,中国企业的数量还没有欧美和日韩企业的零头多,如果按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不出2年,国产咖啡就要绝迹了,你忍心把这块市场双手献给外国人人,为什么他们可以做咖啡给我们中国人喝,我们就不能做咖啡给自己人喝顺带也给他们自己人喝?”
尹雪涯端起茶杯:“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大干一场?”
茶凉了,秘书进来换水,我口渴的厉害,却伸不出手去端眼前的那杯茶。
“尹总您太抬举我了,我就一个开咖啡馆小富即安的小市民,没您这么大的抱负,我祝您早日成功。”
我起身开门儿走人,他的话句句在理,针针见血,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我今天还真就坐下来谈谈怎么样一起干了。
“机会只有1次,你不抓住我就找别人了。”
“您开心就好。”
从尹雪涯的公司出来,我一路心不在焉的开车回到家,客厅里亮着灯,吴安泰正穿着白衬衣在厨房煮咖啡,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端着咖啡冲我笑了笑:“半年没煮都有点儿手生了,来,帮我尝尝味道。”
我躲开咖啡,直接扑到他身上,暖暖的,不是梦:“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我像只小猫似的在他胸口前蹭啊蹭。
吴安泰摸摸我的头:“乖,你先去客厅坐会儿,我还得煮个面。”
我抱住他的腰:“你煮啊,我在这儿陪着你。”
吴安泰转身切菜,我搂住他的腰一刻也不松手,他的心跳声砰砰的,后背又宽又结实。
奶泡打到一半时,他停手,叹了口气:“哎,本来想先吃饭的。”
“你吃啊。”
“可是好像不行,比起饭我更想吃点儿别的。”
“不先吃饭你想先吃什么?”
他一把横抱起我:“先吃你啊,哈哈哈、、、、、、。”
“啊!”两脚突然腾空,我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我们进了卧室,亲吻、拥抱,互相褪去衣衫,身上有股火在乱窜,我摸得到他的孔武有力,听得到他沉稳粗重的喘息,我看见花开了,一只白鸽从眼前飞过,我躺在他怀里,宁静安逸、、、、、、、、。
☆、第35章
叁生万物第8分店的蔷薇花开的正欢的时候,我和吴安泰公布了婚讯,我们在叁生万物的老店里搞了个豪华自助餐,连洛英夫妇、马大奔如约到齐,香槟美酒,美人美事,宾客尽欢,酒喝到后半夜才散,其他人都走了,只剩马大奔醉的不省人事,我打了电话给他经纪人,经纪人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我和吴安泰送他回去。
后半夜的街上空荡荡的,我架住醉的跟一摊烂泥似的马大奔站在店门口,他瘦的有只小鸟大小,胳膊细的我一把就能攥住,看来最近应该很忙,累的都人样儿了。
吴安泰开车慢慢从侧面停过来,我们把他弄进车里,吴安泰叉着腰喘了口气。
“小妖精,你自己送他回去可以吗?”
“为什么?”
“我没兴趣送情敌回家。”
几年前那个无理还要争三分的邪恶吴安泰冒出来了,真好,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我拍拍他的脸:“你哪来的情敌,我同意了吗?”
吴安泰握住我的手亲了一口:“领导批评的对,呵呵。”
我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脸,正想开口表扬他懂事儿了,结果这家伙伸进来半个脑袋,把防狼喷雾塞进了我的包里:“防身工具带好,万一这小子敢趁着喝醉了对你动手动脚的,尽管喷,喷死他!”
“你!”我把他的脑袋推出车外,脚踩油门儿,1秒把他甩到了10米后。
车子开了20多分后,到了马大奔的家,诺达的别墅里全都是他和他的数字投影画报,不知怎么回事儿,越看越觉得孤单,那种以为明明屋里挤满了人,环视一圈后,却发现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影子的孤独感恐怕只有马大奔才能明白。
我把他扶进卧室,准备好温水和热毛巾,他皱着眉头一直在睡,我靠墙边坐下,找了本杂志有一搭没一搭的翻,屋里安静的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和我轻轻的翻书声。
时钟当当的响了3下,凌晨3点,卧室的落地窗外有只鸟儿叫了两声,他睁开眼,要水喝,我赶紧扶他起来,递水换毛巾,喝到一半时,他忽然手脚冰冷,全身抽搐,一把推开我,扑进厕所,我刚要追过去,马大奔嘭一声把门锁死了,我在外面敲了几下,老觉得不对劲:“大奔?大奔!你什么情况?”
门那边一片安静,我提心吊胆的又敲敲门:“大奔?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喝多酒想吐吗?”
“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安静的在外面等着,10多分钟后,马大奔从厕所出来,神清气爽的, 和进洗手间前判若两人。
我递上毛巾,猜不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大奔?你没事儿吗?”
马大奔用毛巾擦擦嘴角:“没事儿。”
他上床坐下,我拿起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没一会儿,马大奔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汗,他却冷的牙齿咯咯直想,难道是发烧了?
我摸摸他的额头,没试出什么不同。
“大奔?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马大奔摇摇头:“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
“我确定。”
我在床边坐下,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马大奔,没过10分钟,他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我悄悄的起身去洗手间,想去看看刚才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
洗手台上放了一个注射器,针头上隐约还有一些血渍,难道马大奔刚才用过这个?
我把注射器用纸巾包好,回到卧室半靠在床边小憩,第二天一早,我悄悄给马大奔做好早饭,正准备回去时,在客厅碰到了他的经纪人。
大清早的看到我从马大奔的卧室里出来,他一脸的惊讶:“筱小姐?”
“别误会,马大奔昨天晚上在我的订婚酒席上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顺便多陪了他一会儿,你来的正好,我早饭已经做好了,待会儿他醒了麻烦你让他吃早饭,我先回去了。”
“好。”经纪人看了一眼餐桌上摆着的碗盘,“你费心了。”
“应该的。”我正要走,又想起注射器的事儿,“今天有时间的话,麻烦你能来我们店里一趟吗?我想问你点儿事儿。”
“好,没问题,我下午过去。”
打个照面后我便开车往家里走,一个晚上没回去,吴安泰估计也在各种狗血剧情的脑补,我开车进了小区,停车上楼,一开门;吴安泰和吴凯风正穿戴整齐的在餐厅喝豆浆吃油条,昨天晚上吴凯风喝完酒就回自己家了啊?什么时候跑回来的?这么早他酒劲儿退了?
吴安泰伸伸腰,看了我一眼:“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啊,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吴凯风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去接?有必要吗?”
“当然必要,我媳妇儿如花似玉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吴凯风干脆不说话,捏起油条使劲儿撕。
我拉了张凳子在吴安泰旁边坐下,他还剩了半碗豆浆,我拿起勺子喝了两口:“你们俩在干嘛呢?”
吴安泰把摊在一旁的一摞资料推给我:“我们在商量叁生万物扩资的事情,程雪儿这两年赚了不少钱,她想投资到叁生万物。“
我拿起投资意向书,总额快要5000万了,这么大一笔钱,她一个出道不到3年的小明星能赚这么多?
“这全都是程雪儿的钱?”
吴凯风点了点头:“应该是,资金来源我也没细查。”
“还是要查清楚资金来源的,免得后面麻烦。”
我放任他们俩继续聊,喝完豆浆后回卧室补觉。
中午时,吴安泰正在新成立的叁生万物办公中心跟工程部的人开会,我开车去巡店,刚到5分店的门口,马大奔的经纪人就来了。
我把他带到店长办公室,从包里拿出昨天晚上捡到的注射器:“这是昨天晚上我在大奔家的洗手间捡到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大奔是在自己注射什么?我没听说过他有病啊。”
经纪人搓了搓手,似乎有难言之隐:“大奔他最近、、、、、、有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
“他前两天刚拍完一部警匪片,在里面演一个染上毒瘾的缉毒警察,他为了入戏让我去买了一些大麻,如今戏拍完了,他的大麻却戒不掉了。”
我一下子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快3个多月了吧,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也想办法帮他戒过,可是好不了几天就犯瘾,筱小姐,我现在只能仰仗你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跟浇了一团浆糊似的:“好,好,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我想想办法,想好怎么办我跟你讲。”
“谢谢您筱小姐,这事儿一定得请您多帮忙,演员只要一沾上毒品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大奔他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