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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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驸马-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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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职面无表情的薛崇听了这个,脸上才闪过一丝动容。他今年才二十二,做个统领已经算是升的很快了。如今跻身羽林军三大将军之位,怎么能说不激动。可他觉得自己担得起。“谢皇上!臣必将鞠躬尽瘁为陛下效劳!”
  安排车舆小心送走了薛崇,皇帝一脸严肃地看着李红卿,“你可知道今日有多危险?”
  李红卿暗附她站了三个月都没事,要不是父皇吓自己,哪里会掉下来。
  见她不说话,皇帝以为他是知错了,又不忍地哄道,“下回可不许再爬了,要是你摔着了,可不是要让父皇心疼坏了。”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儿的,因为女儿的脸庞跟他长得特别像。
  “是女儿让您担心了。”李红卿顺杆爬。
  皇帝又问“为什么爬到屋顶去?”
  “我这一个月呆的闷了,想去透透气。”李红卿迅速编了个理由。
  “透气?”皇帝挑眉毛,“已入深秋,哪里有站在高处吹冷风透气的。”
  可李红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自己想看谢仪的想法说出来的,只好又低头沉默。
  “朕看你是光长年纪不长性子!”话虽然是训斥,可语气宠溺至极。“长公主前日回来了,等你把病养利索了,就去她府上跟在身边好好学学。”
  “皇姑姑回来了?”李红卿眼神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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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仪被打

  第二章谢仪被打
  “朕看你是光长年纪不长性子!”话虽然是训斥,可语气宠溺至极。“长公主前日回来了,等你把病养利索了,就去她府上跟在身边好好学学。”
  “皇姑姑回来了?”李红卿眼神一亮。
  长公主是广安帝唯一的姐姐,也是位奇女子。大周皇室很重视女子,两百年间出了不少巾帼英雄,长公主李元贞便是其中一位。
  大周的北面是戎国,正如其名,戎马之国十分凶悍。百年间戎国壮大一直与大周在领土上纷争不断。在广安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当时十六岁还称容城公主的李元贞就已经上阵杀敌了。容城,也是戎城,表达了先帝想要拿下戎国纳为一城的宏愿。
  长公主不负先帝所望,将戎国的边城一步步夺下。那时候广安帝还不是太子,但是由于长公主与广安帝亲近,支持他,才有了今天的帝位。所以长公主如今的威望可谓无人能敌。即使已是年近四十,可她仍就长期镇守边陲重地。这次长公主回乐城国都,可谓数载难逢的机会。
  听闻金山公主病刚好又从高阁上掉了下来,薛宴第二天就进宫探望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李红卿奇怪地问。
  薛宴神秘地笑笑,“难道你不知道薛崇是我远亲的哥哥么?他是去年才调进羽林军的,这一年也一直住在营里头,外面的院子也没什么人照应。所以我爹就把他劝回府里疗养了。”
  李红卿这才恍然大悟,两人都是一个姓氏,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那天多亏他,不然估计你就要对着我的尸体说话了。”
  “你怎么说话一点顾忌都没有。”薛宴瞟她一眼。
  李红卿毫不在意,“我躺了一个月,也没人来瞧我,竹子又被母后抓走了,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她还没把自己喜欢谢仪的事告诉这个好友,所以旁敲侧击着。
  薛宴想了想,“有趣的事儿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件让人咋舌的。你可是想听?”
  “你说。”
  “右相把大公子打了,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啦。”薛宴开口,“要我说啊,右相这么稳重的一个人,平时不气不恼的,要生多大的气,才能把这个爱子打得这么久还下不得床。”
  李红卿呆住,“谢仪被打了?”
  “谁?哦,是啊,就是谢仪。”薛宴点头。
  “我觉得我该去你家看看薛崇。”李红卿想了想道。
  薛宴被她跳跃的话语弄得跟不上,“啊?咦,你要去看崇哥哥。”
  “对,我明天就去。”
  谢仪的确是被右相谢正打了,还是拿着先帝御赐的宝刀,虽未出鞘,但是真正的铁器,比棍杖打起来厉害多了。
  张狂一直是谢仪的代名词,谢正开始也没太上心,自己是文臣,儿子毫不文弱也是喜闻乐见的。原本以为他只是年纪小不懂收敛,但该懂的礼仪还是知道的,可不想儿子越来越野,像是脱缰的野马,谁都看不上谁都敢惹。
  半个月前,几位青年皇子和权臣子弟打了一场马球,本是场轻松的娱乐活动,可是几个人却都认真了起来。皇子那边认真也就算了,毕竟是天龙之子,输了也是不好看的。可谢仪领着那帮公子却也动了真格。两边打得杀气腾腾,难解难分。
  最后时刻,两边都进了五个球,只差最后一球定胜负。臣子这边其余四人已经有意放水,太子领球直冲球门,但谢仪不一样,他狂,他的脑子里身体里没有输这个字,于是一杆夺了球大力一击破了门。
  比赛结束了,皇子那边脸色都不太好看,怎么看怎么像是谢仪故意给他们难看。但谢仪这人一直这样,大家也都习惯了便也就想算了。但臣子那边有个叫崔瑶的跟谢仪相交不久,对他这种态度就有了些不满,也是好意地想劝他不要太过分,不想却出了事。
  “谢公子,刚刚那球截得可是不太地道。”
  谢仪拿白眼看了崔瑶一眼,“我一无犯规,二没过时辰,有什么不地道。”
  崔瑶以为他是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拉了他到清净点的地方小声道,“我们为人臣,不该抢了皇子的风头。”
  “妇人见识!”谢仪不高兴了。
  崔瑶对自己的名字最是敏感,总怕别人说他女气,谢仪这句话其实并无特指,可听到他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你怎么说话的?侮辱人?!”
  谢仪盯着他看了看,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倒是笑了,“本以为名字女气,没想到性子也像个女人。男子在毬场就如在战场,不全心投入就干脆不要上去!皇子怎么了,毬场上都是一样的,你这谄媚暗柔之见,说你妇人哪里错了?”一个反问让崔瑶红了个大脸,谢仪却是转身就走。
  崔瑶拽住他,“你站住!”还想再辩却被谢仪打断。
  “拉住我做什么?倒是时常有小娘子这么拉着我,崔公子你有断袖之癖?不过可惜我可没有,你还是快点放手吧。”
  崔瑶一听彻底怒了,拿了马球杆就朝着谢仪抡了过去。
  谢仪是什么人,都城里头的皇子公子没人能打得过他,反手一下就挑飞了崔瑶的球杆,还顺手敲在了崔瑶的膝盖上。
  太子一瞧那边打上了,崔瑶被谢仪一下打中就跌跪了下去。本着不想闹大的原则,就出来做和事老让他们都停手。谢仪跟太子本就交好,两人私下根本没有什么君臣之别,太子这软和的性子总让谢仪觉得不快。又都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龄没两句话倒成了太子跟谢仪互相推搡了起来。
  众人见太子都被卷了进去,立马过来劝架,结果人多乱哄哄的,谢仪手里的球杆不知道怎么着就打在了太子的额角上,当时就头破血流了。大家瞬间没了声音,还是谢仪先反应过来,扔了凶器拿了帕子捂住太子的额头。
  在将太子安全送回宫看了太医后,广安帝带着右相就赶到了。还好太子无恙,又跟广安帝求了情,只说两人是闹着玩的。广安帝一直都很喜欢谢仪,也就不再追究,还让在场众人都不许将这事儿乱传出去。
  皇家是不再责难,可谢正领着谢仪一回府就立马化身地府鬼王,脸黑的都无法形容了。
  当谢仪把当时的情况都说出来以后,谢正抽出宝刀就想砍了这个惹事生非的儿子。首先就是犯上打了太子,其次是还打了崔瑶。
  崔瑶是谁,那是定波侯崔悦的儿子。谢正最近为了定波侯封地上侵吞官银的事儿正焦头烂额,定波侯要是帮忙那就万事大吉,要是不帮忙就只能干瞪眼。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儿子打了人家的爱子,谢正能不着急么?
  还好谢仪他娘自打看见右相急冲冲进了宫就知道事情不好,回府后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这才赶得及夺了老爷子的宝刀,保住了儿子一条命。
  可谢正的火气可是没那么好消的,将刀回了鞘就打在了谢仪的膝盖上,“孽子,这膝盖是随便打的么?崔瑶是什么人啊,你都敢打。”说完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是也是,你连太子都打了,还管什么定波侯!”说完又在谢仪背上打了两下。
  谢仪并不觉得自己有大错,崔瑶挨打那是他嘴欠多事自找的,太子跟他也是打着玩,要说错,那也只是自己不知被谁推了一下错手打在了太子头上而已。所以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谢正看了更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又打几下,“你可还记得我跟你娘都叫你什么?”
  “安生。”谢仪被打得弯了腰,闷声回答。那是他的乳名。
  “原来你还知道!”谢正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养你十六年,你可安生过一回?从小惹事生非,鼻孔朝天你狂给谁看?”
  这话是没错,从小谢仪就总让谢正给他收拾烂摊子,相府上没几天就得来几帮人告状。想到这谢正就生气,想自己一朝丞相,三天两头跟人点头哈腰地道歉,成何体统,面子往哪放?一直压抑的好脾气此刻变得烂透了,噼噼啪啪又是好几下子。
  谢仪毕竟还是孩子,几下子都打在脊背上,又是重的很,根本扛不住。看着儿子噗的一口血吐出来,谢正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可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愧疚,把心疼的哭个没完的妻子劝走以后,谢正居然席地而坐,对着趴在地上的儿子叹气。
  “安生,我给你起这个乳名,就是希望你安安分分,稳稳当当的生活,可你呢?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闹到这份儿上,即使狂一些我也不会约束你。”谢正缓了口气道。
  谢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背后和胸口都疼的难受,但父亲的话又不能不听。
  “咱们爷俩关起门来说些话。”谢正叹气,“皇家毕竟是皇家,皇上一句话,要你死你就得死,谁管你有什么理由?我知道你跟太子交好,但也不能太出格啊,毕竟君臣有别,就算他现在不追究,十几年后,说句大不敬的,皇位上变了人,太子荣登大宝想起来还有个你在他头上来了一下子,你能好过么?”谢正也不管儿子听没听进去,也不用他回答,只是一直说着,“我也不是让你唯唯诺诺做个谄媚小人,但该隐忍的时候就要隐忍,你行得正,忠君为国,表面上温和低调些有什么不好?你还是年纪太轻,不懂这世道如何,也不懂得官场难为。我今天打你,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够有规仪,不要违了伦常。收敛收敛你的脾气秉性,你的张狂不应该是在外表,那是愚傻之人才做的事。”
  谢仪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凉气像是透过皮肤渗到了脑子,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他爹的话,他都听懂了,心里像是被推开了一扇窗户,豁然开朗。“爹,我明白了。”
  谢正这才点点头,“明白就好,等明天我就向皇上请旨,送你去戍边大营磨练。”
  谢仪对此没有异议,从军一直是他渴望的,但是“爹,能不能先给我请个大夫,我胸口疼得厉害……”
  像是才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谢正也心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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